車到達皇室禦用馬場時,喻疏野才想起omega現在不能受涼,他脫了身上的外套,搭到夜笙的肩上。


    馬場上的馬夫牽了一匹通體烏黑體格強壯的弗裏斯蘭馬過來。


    夜笙第一次見到活的馬,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那馬兒很乖順,走到夜笙麵前時,還用發亮的鬃毛蹭了蹭他的臉。


    喻疏野摸了摸馬背,笑著道:「它很喜歡你呢。」


    夜笙也大著膽子伸出了手,新奇地摸了摸馬兒烏黑修長的鬃毛,簡直長得可以紮一個小辮子了。


    「他叫黑珍珠。」


    喻疏野利落地翻身上馬,而後朝夜笙伸出手:「上來,我帶你玩。」


    遊夜笙這幾日都悶壞了,聽到「玩」這個字眼難免有些興奮,他搭上了小魚的手,感到小魚拽了他一下,等迴過神來,自己已經穩穩地坐在馬背上,稍稍往後就能靠到喻疏野懷裏。


    「別著涼了。」王子殿下騰出手,替小廚師把衣領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麵那一顆,而後才去拽韁繩,馬兒一走動,夜笙就下意識地抓緊了小魚的手臂,生怕自己掉下來。


    喻疏野莫名地享受著小廚師的依賴,他驅使著馬兒走進馬場的跑道上,而後高喝一聲,黑珍珠立刻踏風而行。風在夜笙耳邊唿唿地吹,這和坐在車上看窗外的風景完全不一樣,馬背上稍稍有些顛,最開始,他很擔心自己不小心被顛下去,小魚似乎察覺到他的緊張,騰出了一隻手摟著他的腰,還笑著在他耳邊道:「別緊張,不會掉下去的。」


    他說這話時,和夜笙湊得極近,馬背上顛簸,夜笙有幾迴都感覺到小魚的嘴唇碰到自己的臉頰了,然而那種觸碰不到一秒鍾,轉瞬即逝,又像是不存在一樣。


    繞著馬場跑了一圈後,遊夜笙才徹底放鬆下來,確認被小魚抱著的自己不會掉下去,他也開始享受這個過程,他嚐試著張開自己的雙手,閉上眼,有一種就要飛起來的快感,他從未在如此開闊的環境中自由奔馳過,終於忍不住歡唿了一聲,喊出這一聲後,身上殘餘的不適似乎都減了不少,他還聽到小魚在自己耳邊爽朗親切地笑了一聲。


    夜笙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頭看了一眼,發現喻疏野確實在看著自己微笑,那種放鬆愉悅的神態,終於有了小魚的影子。


    他忍不住落淚,低聲道:「我很想你啊,小魚…」


    夜笙借著馬背的顛簸,親了小魚的臉頰。


    不遠處的看台上,唐澤冷眼看著親密無間的二人,他忍無可忍地道:「喻疏野到底把我妹妹放在什麽位置?!」


    「大王子,他未免太囂張了!」


    喻高卓抿了一口黑咖啡,陰沉沉地:「他在戰場立了功,一時囂張是難免的。」


    唐澤:「難道您就不管了?!」


    「我這個弟弟,生命力頑強,殺幾迴都沒成功,你讓我怎麽管?」


    唐澤被他這句話噎了一下,他不是要喻高卓對喻疏野怎麽樣,畢竟喻疏野是妹妹的未婚夫,不能真出什麽事,他本意是想讓喻高卓出手治一治那個憑空冒出的夜笙,沒想到卻親眼撞見了喻高卓不加掩飾的殺意,這下他才明白,二位王子私下不合到水火不容的地步的小道消息,居然是真的。


    唐澤暗暗克製住心驚,說道:「小薇說,那個廚師身上有幾百個吸毒的針孔遺留,他又來自邊海,也許能扯出什麽大罪。」


    喻高卓斜看了唐澤一眼,有了興趣:「你繼續說。」


    唐澤便將妹妹轉述的在邊海的所見所聞一一複述,喻高卓一邊聽一邊將視線牢牢鎖定在馬場上膩歪的二人,忽然笑了笑:「這就有意思了。」


    第43章 cp43 受製


    「你哭了?」


    喻疏野抬手替omega楷掉了眼角的眼淚花。


    遊夜笙慌亂地轉頭,目視前方,答非所問:「馬背上太顛了…」


    王子殿下故作恍然大悟:「哦~太顛了才會不小心親到我?」


    「……」


    「我要下去了。」


    「那不行。」喻疏野扣著小廚師的細腰,將他往自己身上貼了貼:「跟我說說小魚的事。」


    「?」


    「說說吧,我聽聽看。」


    「…小魚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比我好?」


    「……」夜笙說:「你們是同一個人,不能比較。」


    「既然我跟他是同一個人,那他知道…」喻疏野抓過夜笙的右手手臂,手扣在他的手肘上:「你這上麵的針孔是怎麽迴事?」


    「……」


    「你之前在監獄裏的三個月跟這些針孔有關,對嗎?」


    omega弱聲道:「隻是生病…」


    他的聲音太小,風一吹就散了。


    「你不想說實話,我不勉強你。」


    喻疏野拉住了韁繩,讓馬兒停下。


    「今日就到這裏吧。」


    他下了馬,將夜笙也抱了下來,等omega自己站穩了,喻疏野一聲不吭轉身便往車上走去,夜笙看著他的背影,知道他生氣了,因為剛剛過來的時候,小魚還會牽著自己的手腕,現在他卻不想牽著自己一起走了。


    到了晚上,遊夜笙和往常一樣進了廚房,準備熬粥,大概是今日外出吹了風,從傍晚到現在,他一直斷斷續續地咳嗽著,喻疏野聽著心煩意亂,在夜笙把手伸進洗米用的冷水之前,抬手攔住了他:「以後不用煮粥了,我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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