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疏野…」


    「我在!」喻疏野摸著他蒼白的臉:「我在,雲雲。」


    「幸好是你…」他歪進喻疏野懷裏:「幸好我睜眼看到的是你。」


    幸好夢裏的惡魔在現實中並不存在。


    他醒來後還有些懵,一直到林醫生和教授離開主臥,身體也開始發熱,他才真正意識到,第二次治療已經結束了。


    「現在的體溫是38.5度。」


    喻疏野將體溫計放到床邊的桌上:「發熱是正常現象,雲雲要是難受,可以先睡一會兒?」


    宴歸雲搖搖頭:「我不睡。」


    「那要喝水嗎?」


    「不喝。」


    「嗯,那要按摩嗎?」


    「不要。」


    「那要親親嗎?」


    「不…」宴小少爺反應過來:「要!」


    喻疏野就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左臉頰。


    宴小少爺得到了獎勵,勇氣大增,他主動撩開自己右臂的袖子,打算看看今天的新針孔。


    所謂戰勝恐懼的最佳方式就是直麵恐懼。


    他盯著那個新增的小血點看了一會兒,最後嫌棄道:「這裏怎麽這麽醜,而且還很幹燥。」


    喻疏野起身去浴室拿了一瓶藥用的身體乳,他倒了一團在手心裏,一點一點地抹在omega的手臂上,特製的身體乳滋潤度很高,並且香味濃鬱。


    因為這層香味,宴小少爺才不那麽嫌棄自己傷痕累累的右臂了。他自己盯著看了許久,忽然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這裏是不是有個牙印?」


    喻上將抹身體乳的手一頓,他湊過去看,在雲雲的右手小臂處,還真有一圈似有若無的印記。


    「是牙印嗎?」宴小少爺較起真來。


    「是…吧。」


    「我是被狗咬了嗎?」


    「……」


    「不是被狗咬。」alpha解釋道:「是被我咬的。」


    「???」宴歸雲說:「看起來,咬的時間還挺久的,你那時得咬得多用力啊?你為什麽咬我啊?」


    「那時候鬧矛盾了。」喻疏野笨拙地解釋著。


    看著某人一臉愧疚,宴歸雲越發不解:「我總覺得,我們以前是不是三天兩頭吵架啊?爸爸說我們之間有七彎八繞的誤會,到底是什麽誤會,你居然還咬我?」


    「……」喻上將默不作聲。


    這個牙印得是一年前的了。


    我是狗嗎?!


    他這樣問自己。


    哪來的力氣咬得那麽重,居然留疤了!


    他猛地挽起自己的袖子,把一截結實的手臂遞到雲雲嘴邊,那架勢,就像給雲雲遞過一個大雞腿一樣:「要不雲雲咬迴去?」


    「……」宴小少爺看他一眼,當真張嘴輕輕啃了一下,而後笑道:「我想聽你講故事了。」


    喻疏野便跟他一起上床,兩人躺在一個被窩裏,宴歸雲靠在他懷裏:「快說吧,故事裏的我應該還叫夜笙吧?」


    「嗯,不過我更喜歡叫你笙笙。」


    「很久很久以前……」


    宴歸雲笑著拍了一下某人的腹肌:「你哄小孩呢?!」


    「你就當童話故事聽吧,雲雲。」


    「……」


    「但我保證內容都是真的,不騙你。」


    「那好吧。」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不受寵的王子,也就是在下我。」


    「這個王子常年在外征戰,在為國家贏得勝利與和平後,他帶著他的軍隊迴國,在路上,遭遇了埋伏和襲擊,王子身邊的人為了保護他都死了。他被追殺到一處懸崖邊,麵前是黑洞洞的槍口,身後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大海。」


    「他中了子彈。」喻疏野解開自己的襯衣,露出肩膀上一個鴿子蛋大的槍疤:「就在這個位置。」


    宴歸雲心疼地用手摸了摸,擔心道:「然後呢?」


    「王子知道那些人想要他的命,與其死在槍口下,不如搏一搏。」


    「他往後一躍,跳下懸崖,沉入海裏。」


    喻疏野看著眼前好奇又擔心的心上人,說:


    「在陰暗的深海裏,王子撿到了一顆星星。」


    「這顆星星,就叫夜笙。」


    第9章 cp9 在很久很久以前…


    在很久很久以前……


    有多久?其實也不久。


    一年前。


    q國邊境海岸線。


    這裏坐落著一個隱秘的邊海鎮,小鎮雖然靠海而生,臨近的海域卻隻有寥寥兩艘漁船,


    裏麵的人從不對外輸出海貨,準確地說,他們從不與外部城市發生明麵上的經濟或文化交流。


    看似自給自足,像極了古人想像中的「世外桃源」。


    早晨天微微亮時,鎮裏還是一片寂靜。


    唯一的一點響動來自一個個子不出挑的男孩,他一邊往嘴裏塞進一小塊饅頭一邊光著腳往海邊跑。


    這片海域裏唯一的一片漁網是他撒的,他要趕在早上7點前將抓來的小魚帶迴家,這樣母親才能趕上鎮裏小規模的早市,賣魚一天能賺個小一百,這就是他以為的他們家的主要收入來源了。


    「笙子又起了個大早?」一個衣著襤褸,頭髮粘成一團的流浪漢正坐在田裏,熱情地和他打了聲招唿。


    夜笙認識這個流浪漢,每天起早,他都能碰到,今天他看到流浪大叔屁股底下坐倒了一片罌粟花,就停下腳步勸他快點離開,一會兒這塊田的主人來了,流浪漢免不了要被人家掄著鋤頭打得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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