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瑟薇很無奈地笑了笑說:“年先生,你會不會太傻了?你為什麽明知道我不會喜歡你,明知道你隻會是別人的替代品,還要跟我在一起?因為你想得到我的身體嗎?覬覦很久了?”


    她隻能往這種不好的方向想。


    年深也不生氣,隻是看著她說:“難道我就不能是因為感情嗎?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


    她點點頭:“需要。總有理由的。就像我喜歡阿年,是因為日久生情,我很清楚我自己的這份感情。年先生是聰明人,想必也是清楚的吧?”


    “清楚。你是日久生情,而我是一見鍾情。”


    年深的話,讓海瑟薇整個人怔了怔。


    一見鍾情?


    那時候?


    “怎麽可能……”海瑟薇並不相信地笑了笑,“那時候誰見了我都要躲,你雖然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但是……一見鍾情?我不相信。”


    “為什麽不相信?就對自己這麽沒信心?”


    “不知道,就是不相信。”


    “那時候,我的眼裏不是一個被兩道醜陋的傷疤毀了的女人,而是一個被感情所牽絆著的女人。她因為想起了她摯愛的人而傷心流淚,我是很心疼的。我就想,如果我能得到這個女人,我一定不會再讓她哭泣,所以我一步一步地,讓你到我身邊來。”


    海瑟薇有點愣怔。


    “沒有人平白無故地去對一個人好。如果那個人不是你,我不會送她去醫院;如果那個人不是你,我不會一直幫她,站在她那邊;如果那個人不是你,我不會去哪都帶著她。你說,這不是感情?”


    海瑟薇目瞪口呆。


    她以為年深就是這麽一個人,所以她並不會胡思亂想。


    她總是能找到一個很好的借口,所以不把他做的事放在心上。


    但他現在告訴她,一切都不是巧合,也不是他心善,而是因為……


    那個人是她?


    “你說你好想過一個平凡的生活,如果能和你的阿年好好地在一起,那該多好。但事實上你和他並不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你若還有其他辦法,你也不會離開他。這證明你們之間即便再愛,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但你難道沒發現,我可以?我可以假裝是你的阿年,也可以承認我就是阿年,你睜一隻閉一隻眼,就這麽過去,不行嗎?”


    “年深……你瘋了……”海瑟薇真的覺得他瘋了,“我以為我已經夠瘋了,沒想到你比我更瘋!”


    “我願意。”


    “我不願意。如果有一天我們能在一起,那也是我放下了阿年,把你當做年深的時候。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件事。如果愛,別愛得這麽卑微,好嗎?”


    “我還能等到你放下他,再愛上我的時候嗎?我怕我等不到。我想珍惜你在的每一天,真的不給我這個機會?”


    “所以我才想要你放棄。我時日無多,即便有放下他的一天,卻也沒有再愛上你的精力了。把你當做阿年,是對你的不公平,也是對我自己這份感情的不尊重。所以,我不會答應你,也請你好好想清楚。如果想不清楚……我離開你一段時間,你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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