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向北,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放過她……


    聽到這句話的靳向北,自嘲地笑了一下。


    “十一,到底是誰不放過誰……”他說著,驟然轉身,將她壓在了車和自己之間,讓她無法動彈,“如果你隻是找了一個你愛著的,並且他也愛你的男朋友,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方十一,你都對自己做了什麽!?你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那樣將自己委身給一個男人,做他的地下情人……你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失足墮落嗎?!”


    十一覺得手被他握得有些疼,雙眉皺起:“那我能求你眼睜睜地看著嗎?不要管我如何,行嗎?我跟你畢竟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活也好,死也罷,求你不要再管了!”


    “我也可以給你想要的!”靳向北大聲地喊道,“你要多少我都給你!你要心,我給你;你要身,我給你;你要錢,我給你;你要什麽,我給你什麽!有什麽是顧連城能給得起,而我靳向北給不起的!?十一,你到底要什麽??”


    他看著她的額頭,心痛地說著:“至少,我不會像他一樣虐待你!”


    十一明白他可能誤會她被顧連城家暴了。


    “我愛他!”十一看著他的眼睛,大聲地喊道。


    世界突然安靜了下來,一瞬間,什麽聲音都沒有了。


    他的腦海裏隻有那三個字在盤旋。


    “這個答案,夠了嗎?我愛他,所以我不在乎名分,不在乎結果,我隻追求過程,就這樣,你滿意嗎?”


    “你愛他……那我呢?已經忘了嗎?”


    她看著他,鎮定地說出兩個字:“忘了。”


    很輕,卻有足夠的殺傷力。


    “忘了……”靳向北默念著這兩個字,自嘲地大笑著,“我停留在我們多年的感情裏走不出來,而你方十一已經忘了!十一,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你是個這麽絕情的人?原來女人的心……可以這樣涼薄?”


    看著這樣的靳向北,十一心裏震了一下。


    但她明白,他們已經迴不去從前了,有些事已經發生了,不管是他還是她,都沒辦法重置。


    他已經屬於姚若水,而她也已經把自己交給了顧連城,有些事,是沒辦法重來的。


    十一沒有說話,閉上眼。


    等了一段時間後,一輛法拉利停在了他們麵前,車裏傳來一道驚訝的聲音:“十一?”


    他看到方十一,顯然是很震驚的模樣。


    十一也意外了一下,沒想到來接他們的人會是靳向南,他哥哥。


    “向南哥。”十一對靳向南,沒有那麽多刺,算是比較溫和地打了聲招唿。


    靳向南看著車外不太對勁的氣氛,也沒說什麽,對他們說一句:“先上車吧,拖車一會兒就來,我們先走。”


    因為靳向南的出現,緩和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


    十一先行坐進了副駕駛座,生怕坐在後麵的話靳向北也會跟著坐過來。


    路上,靳向南也沒問發生了什麽事,就像是老朋友見麵一樣,對十一問了一句:“十一,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怎麽也不跟哥哥聯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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