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伯商看到白衍,頓時笑了起來:“我就說是誰寫得出這種譜子,果然是你。”  白衍上次和施伯商見麵還是江湛母親的祭日。  江湛母親埋葬的墓陵是私人陵園,為了給江湛吹奏那曲歌,白衍就找了施伯商幫忙。  施伯商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衍,看白衍神了色了不錯,十分高興:“好久不見,你怎麽來y國了?”  “來這邊拍攝代言。”白衍道,“施先生呢,又是采風?”  之前認識施伯商就是施伯商自己跑去一家茶餐廳彈鋼琴。  施伯商搖搖頭,笑嗬嗬地道:“我在zlog有一部分股份,偶爾會來這裏看看。”  白衍來了興致:“施先生對珠寶也有興趣?”  “這倒沒有。”施伯商搖搖頭,“前幾年我的音樂陷入了瓶頸,我一個朋友為了激勵我,答應我要是能走出瓶頸,就送我一成zlog的股份。還要多謝你,讓我找到了突破的方向,他就如約把股份給我了。”  “您的朋友真大方。”  “後來才知道隻是分店,而且簽訂了一大堆不平等條約。”施伯商撇了撇嘴,笑意卻很明朗,“這些資本家啊,沒有好東西。”  隨後他反應過來,“你想買首飾?”  白衍點點頭:“想買一枚鑽戒。”  施伯商眨眨眼,有些驚喜:“要結婚了嗎?恭喜啊。”  白衍笑眯眯地道:“結婚的時候一定邀請施先生。”  “我一定到場!”施伯商對這個忘年交很有好感,熱情地道,“剛巧,zlog這邊有一位珠寶鑒定大師,我請他來幫你參謀。”  白衍沒有拒絕:“那就多謝施先生了。”  zlog的珠寶鑒定大師確實夠專業,聽了白衍的需求之後,很快列出了各種候選項,也沒有刻意推薦自己家的珠寶。  白衍掃了一圈投影屏上的立體影像,點了點其中一堆海藍了色了的戒托、如同張合的扇貝一樣的戒指:“這枚是?”  “這枚戒指名叫dinma,意為‘來自深海’。是設計師夢中潛入馬裏亞納海溝,看到巨大而瑰麗的海妖模仿而成。”珠寶鑒定大師道,“這戒指原本有兩枚,其中一枚已經被買走了。”  不是獨一無二的話,白衍就沒有興趣了。隻是他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心血來了潮了,多問了一句:“知道是誰買的嗎?”  施伯商笑著了插了了句嘴:“被我外甥買走了。就是江湛,你也見過。”  白衍輕輕挑眉,心中微妙的預感被驗證,忽然覺得和這枚戒指非常有緣。  “那就要他了。”白衍注視著那枚戒指,想象著它戴在江湛手上的模樣,滿意地點點頭。  zlog的工作人員請他進了貴賓室,詢問手指的尺寸。  白衍打算給江湛買戒指,自然早就偷偷量過江湛手指尺寸。  沒想到來到y國第一天就把此行目的完成了一半,白衍心情十分愉悅,對施伯商很感激,邀請他一起用餐。  y國的飲食和國內風格截然不同,和白衍原來的事情區別更大,讓白衍覺得十分新鮮。  用餐之餘,兩個人順便聊了聊音樂上的進展。  施伯商拿出白衍之前那張紙,感慨道:“你的進步真快,當初《第七練習曲》中情感還很不明顯,如今已經愈發圓融,完全能稱大師了。”  白衍唇邊輕輕翹了一下。  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才感受到各種各樣的情感,完成了在音樂上的最後一塊拚圖。  “我看你不如專心彈鋼琴,做什麽明星。”施伯商又道,“國內明星朝不保夕,誰知道哪天就過氣了……我前陣子還看到哪個跟你長得挺像的藝人在這邊打工。”  白衍注意力迅速被吸引:“裴深?”  “是叫裴深嗎?”施伯商有些疑了惑了,“就是之前跟在江渡身邊那個。”  “施先生在哪見到他的?”  施伯商迴憶了一下:“好像是voe的店鋪的服務員?”  白衍稍稍眯眼。  又是voe。  “是哪家,施先生還記得麽?”  “東城的玫瑰街。”施伯商這倒是記得很清楚,“之前我去那邊聽街頭音樂時看到的。”  白衍點點頭,了露了出了誠懇的笑意:“這可真是幫大忙了。”  ……  施伯商送走白衍迴去,在zlog的貴賓室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麽來了?”  麵容英俊的男人看到施伯商過來,神了色了微緩:“舅舅好久不見。”  施伯商一天內見到兩個親朋,十分高興:“公司事情不忙嗎?”  以前每到年末江湛總會忙得脫不開身的。  “還好。”江湛咳嗽了一聲,“隻是有重要的事情,不得不來一趟。”  “什麽事情值得你親自來?”施伯商看著江湛鼻子上貼著的東西,神了色了有點古怪,“這是什麽?”  “氣味隔絕鼻塞。”  施伯商:“……”  還是那個外甥沒錯。  “找我不是為了特意敘舊吧?”  江湛笑了笑,神情認真:“這次我來是想把另一枚dinma買下來。”  施伯商微微一怔:“dinma?”  dinma這兩枚戒指在zlog的展示單上擺了很久,隻是因為海洋、扇貝、錨這種東西和愛情的聯係太少了,一直都沒有人看中。  上次江湛也隻看中了一枚而已。  江湛得知白衍是從海洋中穿越過來之後,一轉之前的態度,越看越覺得dinma適合白衍。他當初買戒指時單純為了求訂婚,隻是戒指沒來得及送出去,就麵臨著讓兩人都尷尬的場麵。  精心策劃的求訂婚沒了,江湛很想再次給白衍準備一場完美的求婚儀式。  江湛看施伯商神了色了有異,心裏浮現起一絲不好的預感:“舅舅,怎麽了?”  施伯商略尷尬:“那枚戒指已經被買走了。”  江湛怔了一下。  “我本想給你留著。隻是上次迴去祭拜你媽的時候,看你失戀成那個樣子,還以為你不打算要了。”施伯商歎口氣,又有些疑了惑了,“你又重新談戀愛了?”  江湛抿了抿唇:“沒有,我把人追迴來了。”  不等施伯商繼續說話,他追問道,“是誰買走了?”  施伯商頓時端正了態度:“客戶隱私,不能透了露了。”  在一旁微笑看舅甥倆的珠寶鑒定大師聞言瞥了施伯商一眼。  施伯商臉上毫無愧疚。  他能對白衍隨口說江湛買走了戒指,是因為白衍對另一枚似乎沒什麽興趣,也不具備對江湛強取豪奪的能力;但江湛是白衍的老總,要是知道戒指被白衍買走了,就算不強取豪奪,稍微暗示一下,就有不少人願意出頭壓迫白衍。  施伯商可不想白衍和江湛因為這起衝突。  江湛臉上流了露了出一絲失望之了色了。  施伯商倒是怔了怔:“你……”  “嗯?”  施伯商打量了一下江湛,嘴裏的話沒有說出來。  這次見麵,總覺得江湛似乎哪裏有些變化。好像不再像以前那樣一直戴著冷漠的麵具,失望、期待的情緒都極為鮮活。  就像白衍一樣。  施伯商想起剛認識白衍時的模樣,感歎了一句:“愛情的力量啊。”  江湛有些疑了惑了,剛想多問一句,就見施伯商站起身,神了色了發亮:“我要去寫曲子!”  ……  根據從施伯商那裏得來的消息,白衍的保鏢找到了玫瑰街的那家voe店麵。  voe的店麵像這個品牌一樣低調而高貴,沒有奢華闊氣的門麵,但裝修十分精致來往的客人不多,但每一個都非富即貴。  裴深穿著筆挺的服務員製服,站在櫃台前麵彬彬有禮地和客人招唿。  明明昨天才被白衍的保鏢追逐,今天卻沒有半分警惕地繼續來工作。  是心大還是陷阱?  白衍心中閃過幾種猜測,迴憶了一下和裴深相處的種種細節,唇邊忽然輕輕勾了一下。  他對迴報的保鏢道:“你們在原地保持警惕不要輕舉妄動,我親自去找他。”  保鏢隊長頓時怔住:“白先生?!”  “不用擔心,裴深對我沒有威脅。”  保鏢隊長皺眉:“但我們不能確定孟洲是不是潛藏在裴深附近。”  江總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保護好白先生,尤其不能讓那個叫孟洲的靠近白先生的身邊。  “孟洲不會在。”白衍輕輕了摸了了了摸了耳垂上的藍了色了耳釘,目光篤定,“你們不放心的話,可以圍在周圍排查,但是不要進去打攪。”  保鏢隊長還想說什麽,被白衍揮手打斷。  無奈之下,保鏢隊長隻能重新安排防護,無比保證白衍周圍的安全。  半小時後,白衍站在voe門口,神了色了自若地走了進去。  裴深習慣了性了地上前招唿了一聲,看到白衍的臉,神情頓時僵硬了起來。  白衍好像不認識裴深一樣,慢悠悠在店內轉了轉。  voe的店裏很安靜,縈繞著極為淡雅的香氣,服務員也很安靜,每個客人身邊隻有一個簡單介紹一下就不管了。  白衍故意拿起一瓶,看向了裴深:“我對這款很感興趣,這位服務員,幫我介紹一下?”  裴深收起臉上的僵硬,眼神複雜地看了白衍一眼,做了個邀請的動作:“先生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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