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打起精神鼓勵他們:“你們做得很好了,繼續努力。”  幾個助手麵麵相覷,試探著道:“白先生,還有一件事想告訴您……那瓶香水已經快用完了。”  白衍皺了皺眉,拿起香水瓶嗅了嗅。  一瓶香水的分量確實太少。  江湛看白衍竟然不帶任何防護就去聞實驗了藥了品的氣味,臉了色了一沉:“這樣很危險。”  白衍轉過頭,誠懇地看向江湛:“江總,你的香水能再給我一些嗎?”  江湛這才明白白衍分離的素材是什麽,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後皺起眉:“你在探查香水的配方?這不太合適。”  且不說能不能通過這種生物化學實驗的方式分離出香水中蘊含的成分,單說這種手段已經犯了調香師的底線。調香師甚至願意親自教你怎麽調製這款香水,也不願意你這樣拆解香水。  白衍知道江湛誤會,解釋了一句:“我沒有探知香水成分的意思,隻是對香水裏的某些物質感興趣。”  “什麽物質?”  白衍想了想,扯了個借口:“這款香水噴在我身上時感覺氣味和江總身上不太一致,我對造成這種區別的物質感興趣。”  江湛眉頭稍展:“這很正常。這款香水是專門為我定製的,其他人自然不一樣。”  白衍稍稍擰眉,聽出一點不一樣的東西:“專門為江總定製?”  市麵上的定製香水不都是根據客戶的喜好進行調整,最後調出完美符合客戶需求的香水麽?  可能在品味上各有不同,但其他人聞起來應該沒什麽區別吧?  “voe的定製香水和其他香水不同,會結合客戶自帶的體味或者汗了液了。”江湛解釋道,“為我定製的這款香水噴在我身上時,會和我本身的體味、我運動時流出的汗了液了產生反應,將對應的氣味轉換,保證香水噴灑之後,哪怕有運動也不會被掩蓋。”  白衍怔怔地看著江湛。  江湛從未見過白衍這樣的眼神,稍稍蹙眉:“白衍?”  白衍迴過神來,稍微捏了捏鼻梁:“沒事,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樣的定製香水。”  “現在也隻有voe一家在這樣做。”江湛看白衍糾結的樣子,輕輕咳嗽了一聲,“你要是想要,我可以讓voe幫你定製一款。”  “不用了。”白衍瞬間清醒,“江總多送我幾瓶香水就好。”  江湛皺眉看了他一會,確認白衍確實不是在分析香水的配方,才矜持地點點頭,轉頭吩咐了方秘書幾句。  ……  晚上和江湛吃飯的時候,白衍一直都處於心不在焉的狀態。  現在想想,似乎一切都很順理成章。  他在江湛家裏住過,但凡覺得有仿生信息素作用的物品,都是江湛親自碰過或者穿過的東西。  幾次和江湛度過發情期時,都是連續幾天纏著江湛,中間江湛沐浴換衣服不少,可他從來沒有感覺到江湛身上的氣味變淡過。  隻因為能讓他產生仿生信息素作用的物質不是香水、而是江湛本人!  也不對。  白衍擰了擰眉。他試聞江湛送他的整瓶香水時確實有一點點感覺,隻是那種感覺十分微弱。  所以確切的說,應該是江湛和香水的結合?  白衍抬眸,掃了眼對麵的江湛,微不可查地點頭。  需要驗證。  但是比起驗證,現在還有更緊迫的事情。  他這個月的發情期快到了。  之前演唱會之後他因為演唱太激動有點發燒,把江湛嚇了一跳,還讓江湛起了研究人體結構的心思……老實說白衍瘋完那幾天是有點擔心的。  但這次他又不能硬熬發情期結束就是劇組開機的日子,頭一天拍戲若是用苦捱發情期的狀態去,根本沒法拍了。  想來想去還得指望江總。  還沒等他開口,就聽見對麵的江湛低沉的嗓音:“有心事?”  白衍怔了一下。  “吃飯時鬱結對消化不好。”江湛放下刀叉,抬眸看著白衍,神了色了認真,“有什麽事吃完飯告訴我。”  白衍眨了眨眼,忽然笑了起來。  這頓飯名義上是他感謝江湛給他買房子。  結果他把江湛丟在一旁自己胡思了亂了想。  白衍拋開其他念頭,對江湛微笑眨眨眼,舉杯笑道:“沒什麽,剛才想了些事情,抱歉,江總。”  江湛本能地不喜歡白衍之前那種獨自思考、將他排斥在外的狀態,以為白衍還在為了之前輿論的事情煩心,忍不住開口勸了一句。看白衍恢複了一貫的輕鬆寫意,江湛唇角跟著彎起,也舉杯和白衍碰了碰。  兩個人用完晚餐,江湛看著白衍慢悠悠地喝著紅酒。暗紅的酒了液了將白衍的雙唇點得更加豔麗,兩頰上因為酒精刺激帶來的紅暈也格外惹眼。  江湛忽然覺得自己唇舌有些幹燥。  迴想起來,上次和白衍親密接觸還是白衍演唱會之後突然發燒……  但那次給江湛留下了一點心理陰影。雖然白衍身體力行地告訴他那種事對白衍來說一點都不痛苦,但江湛事後查閱了很多資料,研究了多種可說甚至不可說的小資料,都告訴他男了性了的那個部位雖然會有快感,但最初階段是一定會痛的,如果不做好事前準備會更難受。  江湛惡補了好一陣理論知識,想實踐一下,但看著白衍,話到嘴邊又卡住了。  白衍放下空空的酒杯,抬頭看見江湛糾結的眼神,忍不住有些好奇:“江總,怎麽了?”  江湛脫口而出:“我這次買了潤滑劑。”  白衍詫異地挑眉。  江湛:“……”  話出口了,江湛吸了口氣,下意識板起臉,“今晚有沒有空?”  白衍眨眨眼,忽然笑了起來,說起別的內容:“江總,您什麽時候能改掉緊張的時候就板著臉的習慣?”  江湛:“……”  看江湛有點惱羞成怒,白衍連忙止住笑,咳嗽一聲:“陪江總是我的榮幸。”  江湛矜持地“哼”了一聲,隨後有些別扭地補了一句:“你要是覺得難受,一定要停下來告訴我。”  白衍點點頭,認真保證:“我會停下來的。”  等江湛去了洗手間,鄰桌的方秘書悄悄探了個頭過來:“白先生知道江總為什麽一緊張就板著臉嗎?”  白衍側頭:“方秘書知道?”  “江總剛接任星海集團董事長的時候才成年不久,當時星海集團可了亂了了,都覺得□□總不在了,小江總才這麽點,星海集團還不是一塊擺在桌上的蛋糕?股東大會、董事會上不少人都想從江總身上挖一塊肉。”方秘書搖搖頭,輕輕歎口氣,“江總那時候再有才能,也難免會緊張。第一次開會的時候江總為了不了露了怯,用指甲掐自己手心,會議結束滿手都是血。”  白衍怔了怔。  “後來江總的舅舅,就是施先生教了江總一個方法,就是板著臉,不要讓別人看穿他的想法。”方秘書唏噓道,“我聽管家說過,當時江總每天都會在家裏對著鏡子練習怎麽讓自己看起來不怒自威。練習了幾個月才初見成效。”  方秘書說得嗨了,熱心地掏出手機,鬼鬼祟祟地給白衍看,“這是以前我給江總辦業務時看到的年輕版照片。”  照片似乎是在高中校園裏拍的畢業照。  看起來剛成年的江湛站在校園牆前麵,寬鬆又醜醜的校服遮不住他高挑的身材,頭發理成那個時代流行的短發,臉上掛著一點青澀的笑容,麵對拍照的鏡頭似乎還有點不好意思。  雖然臉是一樣的,但氣質與現在西裝革履、麵容冷峻的江總截然不同。  跟著方秘書的描述,白衍仿佛看到年輕青澀的江湛站在落地鏡前麵,仔細調整著自己的表情、然後一點點板成現在冷若冰霜的模樣。  白衍沉默了好一會,臉上才浮現出一個低笑。  他有點明白江湛這麽別扭的了性了格是怎麽形成的了。  也許江湛的內心根本不是什麽霸道總裁。  隻是他不得不成為一個霸道總裁。  所以他照著外界給他的壓力,將自己雕琢成最堅硬的姿態,撐著集團和家所有的壓力。  江湛的內心卻比他的外表更加□□,不肯被外界同化,就在不經意的小角落散發著獨屬於青澀的江湛的任了性了。  ……和他截然相反、卻又殊途同歸的對抗世界的路。  白衍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照片中江湛的麵容:“這張照片可以發給我嗎?”  方秘書頓時笑道:“當然可以!”  不枉他提前找管家打聽好細節、準備好照片,就為了這一刻能打動白先生的心。  方秘書正懷著參加自家總裁婚禮的憧憬給白衍發著照片,就聽到白衍語帶愛憐地道:“既然如此,今天就讓我好好疼愛一下江總。”  方秘書手一抖,差點發錯人,臉上了露了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這種事就不用在他麵前說了……第48章 狐狸精  《劍棲梅酒》開拍的時候,白衍精神抖擻地出現在劇組中。  製片主任看到白衍滿麵春風的樣子都吃了一驚,笑道:“白先生最近有什麽喜事嗎,這麽高興?”  “看得出來?”白衍了摸了了了摸了下巴,笑眯眯地道,“也沒什麽,就是吃飽了。”  製片主任詫異地看著白衍,隨後了露了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是身材管理嗎?真是太辛苦了。”  白衍咳嗽一聲:“也還好,就是之前吃得不夠過癮。”  製片主任理解地點點頭:“之前我被老婆管著減肥,也是吃不痛快。”  兩個人正驢唇不對馬嘴地聊著,製片主任看到那邊過來兩個人,趕緊拉著白衍過去:“給你介紹一下男主演和女主演。”  白衍知道製片主任好心幫他引薦人脈,笑著跟了過去。  “這位是韋寸,這位是秦笏。”製片主任又向男女主演介紹了白衍,“這位是白衍。大家在一個劇組拍戲,多親近。”  韋寸濃眉大眼,演硬漢軍旅劇出身,後來因為相貌太了奶了轉去了偶像劇,憑借軍旅劇打磨出來的氣質,成為男主演的熱門。  秦笏是這些年比較熱的小花,在一眾流量女星裏靠演技穩紮穩打,雖然不是最熱的那批人,但口碑人氣一直不錯。  《劍棲梅酒》選這兩位演員,也是存了認真拍、不糊弄的心思。  韋寸和秦笏都出道幾年了,對白衍來說都是前輩,白衍客氣地主動打招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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