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裏香情緒有些激動,但還能自我控製,王劍帶來的消息很驚人,但還沒到讓她失控的地步。


    關於獸海的猜測,是過去幾十年人類精英的永恆話題,突然出現的敵人,雖然還沒有讓所有的人類國家徹底團結起來,但是在思想界,反而開始活躍起來,最起碼,對於魔獸的軀體和社會結構進行了解後,他們下了斷言,若無外力操控,這些魔獸不可能團結起來一起越過大海來襲的。


    隻看第二代魔獸,在人類的控製下,生育後,那些魔獸可是彼此族群之間很不愉快。


    繪裏香說道:“貴國政府居然不信你?”


    她知道王劍既然如此認真說了,那就是確有其事,絕無半點虛假,絕對是要認真對待的。


    王劍苦笑一下,說道:“我可能做了幾件敗壞人品的事情,所以可信度在降低,不過沒問題,我下次做好準備,將這事兒解決掉。”


    繪裏香說道:“我通知下家裏,讓他們想辦法幫你驗證。”


    王劍急道:“不要,那太危險了,那家夥的位置,是在獸海的後方,而且,目前哪個組織,隻怕已經知道我發現了他們的情況,肯定會做出應對,不要讓人去做無謂犧牲。”


    繪裏香咬著牙說道:“那群人,造成了多少死亡和傷痛,本就該讓他們血債血償。”


    王劍說道:“還不是時候,首先,我們要做的是……繪裏香,你餓了嗎。”


    繪裏香卻是快氣笑了,不過還是說道:“我去幫你看看。”


    有些麻煩啊。


    王劍坐在樓上,軍方的怒意讓他驚訝但又在情理之中,作為一個組織,不可能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毛頭小子的一番話就方寸大亂,這也是一個成熟組織應有的素質,不然的話,隨便幾句話就點火,那像什麽樣子。


    王劍雖然做好的完整的計劃,卻沒有功夫去調研一下,過去幾十年,多少不知所謂的前輩到底在幹什麽,也算是失策啊。


    繪裏香找迴的食物不多,這裏似乎是一處閑置的居所,附近東西不好找,最後叫來的外賣,當然是人人有份,王劍和繪裏香說起在朱雀的事情,當然了,龍角劍和於毒這樣的事情,畢竟隔牆有耳,還是沒有說出,不過,即使如此,已經足夠厲害了。


    忽然,兩人抬起頭,看著有人快步上樓,隻聽那腳步聲,來人就非常激動的樣子。


    王劍看過去,很不意外,來人吼道:“繪裏香,你來看看,這個人原來是這樣的人。”


    按照繪裏香的說法,作為在津門參加鐵徽考試的人,隨身當然不會攜帶手機這樣的雞零狗碎,她是把手機留在了宿舍的,這也是為什麽經常聯絡不到她的原因。


    隻見此人興衝衝的將手機遞給繪裏香,繪裏香閱讀起來:“解密巨星男友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帶著點驚奇,看到了王劍的照片,說道:“你?”


    王劍覺得非常敗興,說道:“都是假的,有人炒作。”


    不過,他還是趁機拿過電話,說道:“謝謝,我打一個。”


    徐恩山趁機說道:“繪裏香,你看這個人,他可是很不老實的家夥,你得當心。”


    繪裏香說道:“說起來,龍亦菲是誰啊。”


    王劍憋不住笑意,對徐恩山說道:“她不追星的。”


    不過,他還是趁機撥通了號碼。


    “王劍,你跑哪去了,周末你就要上台開打,不提前準備,不怕被人打爆了嗎。”


    王劍歎息一聲,想起被魂力加持後,自己的實力,他需要做的是盡量隱藏這一點啊。


    “我暫時有點事情,不過也耽擱不了多久,你們盡量安排吧,對了,找了多少大頭,記得不許克扣我的提成哦。”


    “咳咳,沒有多少,你在哪裏,快迴來就是了。”


    王劍說道:“我是說,你到底找了多少人,我也好心裏有數啊。”


    “好了,這些事情就不必說了。”


    王劍的電話被掛斷,卻是歎息道:“薑小卓也開始不靠譜了,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


    繪裏香說道:“有約會?”


    王劍說道:“也沒什麽,最近,我發現,上麵似乎對於社會上進行角鬥之類的事情,越來越寬容,應該也是大勢所趨,更別說,真正的敵人快冒出來了,我想,下麵要做什麽,就很容易考慮了。”


    “嗯,可以理解。”


    “繪裏香,這個人,他可是……”


    王劍說道:“好了,小兄弟,我的事情不是你該管的,我想來接我離開的人也快到了,即使不到,上麵也不可能太久的關我,我又沒犯事,嗯,雖然他們不相信我,讓我很傷心。”


    王劍的話果然是正確的。


    在徐恩山的怨念中,他們很不樂意的看到了一輛汽車前來接走王劍,而他們的任務,依然沒人取消,所以就必須坐上卡車,繼續跟在後麵。


    “繪裏香,來我這裏坐坐,我正好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說。”


    有汽車坐,誰會去坐顛簸的卡車呢。


    王劍不顧那幾道怪異的眼神,卻是趕緊說道:“這裏應該安全,聽著,根據我剛剛收到的消息,自從我做掉了那個怪異的人後,已經過去了48小時左右,而過去的這些時間,獸海大陸暫時停止了對外攻擊,我相信,他們肯定是收到了消息,懼怕我們聚集起強者,襲擊滅了跟在後麵的他們,所以,暫時,我們還會很安全。”


    繪裏香先是一驚,後來驚喜道:“他們是可以擊敗的!”


    既然怕死,那麽就意味著是真的會死,會被殺死的人,那就談不上不可戰勝。


    王劍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更希望,獸海大軍會不顧死亡,繼續過來,那就說明,他們缺乏應變能力,就是一個死物,而現在的正麵,卻是說明了,獸海大陸背後的智慧生物,最起碼擁有組織化以及全球級別的通信能力,可以把消息直接從我們這裏發到另一個大陸,你看,這效率不低,我不認為他們會停止這種作業,但這事兒很顯然得注意。”


    繪裏香眼神放光,說道:“如果真是這樣,你應該得到嘉獎,不僅僅是華國,甚至我國,也會獎勵你的,至於那些人,不管他們到底是不是在操控魔獸,隻要他們是人,在大海上,點起足夠多的勇士,前去殺死那個敵人,難道很難。”


    王劍苦笑一下,說道:“隻怕最後不能如我所願,你知道,成熟的組織,不僅僅是指揮力和實力,其根據敵人的變化而變化的學習和研究能力,也是非常重要的,這些敵人,最可怕的不是他們強大的實力,而如果會隨著我們的調整而調整,那就更麻煩了啊。”


    “無論如何,這是好事。”


    汽車緩緩駛向前方,跟在後麵的卡車裏,幾個大頭兵垂頭喪氣的撩開簾子看過去,王劍和繪裏香兩人肩並肩的說話,讓他們看著痛心又難過。


    這可不是什麽小事情,而是大問題。


    軍事基地想要進去,即使以姬傲雪的通行證,也非常麻煩,徐恩山等人更是要求全部下車,挨個檢查,王劍待在車上,看著總裝備部的牌子,都快流出口水了。


    他對之前的成功已經不放在心上了,這次雖然沒有完成宣傳風火輪的任務,卻也是歪打正著,驗證了心中的所想,並且是極其重要的驗證。


    既然獸海大陸背後有智慧生物,那麽,他們都是之前那種長相嗎,他們是什麽社會結構,他們的權力機構是什麽?他們愛吃東西嗎?他們喜歡錢嗎。


    蒼蠅不叮沒縫的蛋,但即使是沒縫的蛋,下點功夫,不就有縫了嗎。


    隻要對方是有有所求的,那麽就不那麽難。


    繪裏香完全相信王劍的說法,因為這是被坐在前麵的那位大姐證實的,雖然她一直以冷峻的眼神看著王劍與繪裏香的密語,心中的憤怒已經忍不住了。


    小姐對你的心思你肯定知道,而現在,費盡力氣……好吧,其實就是她自己帶了句話,把你撈出來,你卻示威一樣的帶著別的女人過來,像什麽樣子。


    繪裏香忽然記起了什麽:“既然你可以殺死那個人,並且這一路逃跑出來,那麽你的實力考取鐵徽應該沒問題,不,銅徽也是可以考慮的吧。”


    王劍說道:“那玩意不重要,目前來說,探明獸海大陸的事情,最重要,至於其他的,都是虛的。”


    這裏堪稱鬧中取靜。


    這世界上的富豪,喜歡在山上蓋房,自然是以環境以及凸顯自己的逼格為主,如果買不起山鼎豪宅的,那麽海景別墅也是可以考慮的,海景別墅買不起,郊區別墅也可考慮。


    這些都是錢可以辦得到的。


    但是在無數國家保密機關中間,穿過現役軍人冷漠的眼神,往裏麵走過去,看見一棟小別墅,就絕非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了。


    哪怕是繪裏香,對於那些軍人,也是帶著幾分敬佩眼神,似乎想到了什麽,又搖搖頭,被王劍發現了這一點後,說道:“我不是他們的對手的。”


    “沒關係,我們也不會是敵人,這裏,暫時應該安全,你也可以通知下家裏。”


    王劍下車,看著悠閑跟在後麵的繪裏香,有些尷尬,他一直在說自己最近的發現發明,還真沒來得及告訴繪裏香,自己最新的感情生活呢。


    當然了,繪裏香未必會搭理就是了。


    因為兩個人雖然一前一後走著路,卻都被另外兩人吸引了注意力。


    這對男女坐在葡萄架下,趁著蔭涼下棋,但他們身上的穿著卻相當吸引目光。


    兩個人剛剛聊了聊傳說中的考試製度,對於繪裏香的鐵徽考試還是有些信心,不過,按照之前的討論,越是高端一些的考試,尤其是銅徽以上,很少有人願意將考試內容宣揚出來。


    對於鐵徽的考試內容,兩人還是可以討論一下,但都對於銀徽和金徽,就說不出什麽了。


    但話是不能亂說的,因為兩個人現在就見到了兩個活生生的銀徽強者。


    這可不是太史衝那樣的年輕人,而是兩位年紀不小的中年人,但那一副高人姿態,怎麽看就是如此。


    王劍不置可否,這兩人無論身份如何,都應該是保護姬傲雪的人,自己接觸的越少越好吧。


    這是一種玄妙莫名,又很容易理解的規矩,自己與此間的主人關係錯綜複雜,再去和人家供奉的保鏢牽扯起來,那就是大大的不禮貌,很討厭的。


    而繪裏香,卻突然走前幾步,恭敬道:“敢問可是花好月圓二位,二位居然在此,晚輩日本千葉縣大名之後,千葉繪裏香,拜見二位前輩。”


    那中年男子抬起頭,眯了眯眼,說道:“千葉家的姑娘?還真是久違了啊。”


    “來,坐下吧,來中土多久了,你可吃了不少苦頭吧。”


    那女人卻是對千葉噓寒問暖,很是親切。


    繪裏香知道,王劍對於過去幾十年裏,修行界的典故不熟悉,於是說道:“三十年前,兩位前輩新晉成為銀徽,恰好到日本遊曆,當時我國指揮官恰好出現了紕漏,魔獸趁著地震造成的塌方,衝入了我國領土,兩位前輩就在附近,以合作的法術將過萬魔獸阻擋於戰線之外,整整一個小時,為援軍到來爭取了時間,當時我還沒有出聲,但是這個戰例,卻是始終被記錄在我家的縣誌上。”


    王劍點點頭,看了看這兩位,卻是有些吃驚,他迅速揣摩了繪裏香所說的話的數據,二十年前的銀徽,實力就已經非常誇張,正如人和人之間的差別比人和豬之間的差別都大,哪怕是銀徽,實力也千差萬別,這兩人顯然是情侶或者很親近,連外號都起的這麽珠聯璧合,想來配合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而且,誰說20年前是銀徽,現在還處於銀徽境界?正如太史衝所說,真到了那種程度,不會在意那麽點待遇的話,真心懶得去刷金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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