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後麵洪澤剿匪戰是怎麽完成,謝詡凰並不清楚,洪遠在眼前咽了起之後,她也陷入了昏迷,再睜開眼睛之時,她已經被安排在了洪澤的驛館內。


    晏西坐在邊上削著果子,看到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喲,還沒死呢。”


    謝詡凰坐起身,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我睡了多久。”


    “一天**了,就那麽幾個不入流的湖匪,你都能這副樣子迴來,真是出息了。”晏西削好了果子,自己就啃了起來,絲毫沒有為她這個主子擔心的意思。


    “情勢需要。”謝詡凰煩燥解釋道。


    以她的身手,要除掉洪遠那些人自是易如反掌,可是那樣隻會引起燕北羽和長孫晟的懷疑,所以隻有隱藏實力做出讓自己險勝的樣子。


    “現在洪澤的戰事已經結束了,相信很快就要起程迴燕京了。”晏西瞟了她一眼說道。


    “也是時候該迴去了。”謝詡凰幽幽歎道。


    正說著,外麵傳來侍衛請安的聲音,隨時一身黑色長衫的燕北羽已經進了房內。


    “你醒了。”


    晏西自覺地起身讓了位子離開,出去在外麵守著。


    “傷勢如何,感覺哪裏還不舒服?”燕北羽打量著她還有些蒼白的臉色,擔憂問道。


    “沒什麽大礙,再休息幾天應該就能好了。”謝詡凰淡然道。


    燕北羽神情嚴肅地瞪著她,毫不留情地責備道,“之前就跟你說過了,有事了先脫身要緊,本王若是晚一步帶人過去,你是準備死在那裏嗎?”


    “當時那情形,是我想走就能走的嗎,反正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傷。”謝詡凰毫不在意地說道。


    燕北羽咬了咬牙,沉默了好一陣才詢問道,“你在那裏可有看到他們要等級的那個神秘貴客?”


    他們搜遍了島上,竟然都沒有其它人的影子,而那個人當年讓這夥人壯大天今天這樣的禍患者,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謝詡凰搖了搖頭,坦言道,“當時洪遠帶著我過去,那個人沒有出現,隻是讓人送了一封信過來,說朝廷水師攻上島了,洪遠便準備帶人撤退,我想拖住他到你們趕來,後麵的事你就知道了。”


    “那封信呢?”燕北羽追問道。


    “當時洪遠看了就燒掉了,我沒能搶到手。”謝詡凰搖頭歎道。


    當然,她不會讓他們知道那個所謂的神秘貴客就是她,而唯一知道這件事的洪遠,已經在她手裏死了。


    “這也怪不得你,這一次要沒有你幫忙,我們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得手。”燕北羽雖覺線索中斷可惜,卻也沒有再追問下去了。


    驛館的人送來了傷藥,他起身去端了進來,坐到床邊舀著吹了吹喂到了她嘴邊。


    “我自己有手。”謝詡凰毫不領情地說道。


    “夫妻之間,本王想應該這樣互相照顧一下。”燕北羽笑著道。


    謝詡凰直接伸手端了藥碗一飲而盡,將空碗放到他手裏道,“我不想。”


    他隻是她迴到燕京向長孫皇族報仇的一枚棋子,她不需要他的關心和疼愛,況且這世上也沒有人會沒有任何目的對另一個人好。


    當年長孫家對霍家好是為了鞏固江山,燕北羽對她好又是為了什麽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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