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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眾人聽到這話,神情全都變得緊張起來。因為這個時代的海上商船,基本都是兼職海盜。隻要發現對方的實力比自己弱,都會看在錢財的份上,惡意搶劫一番。


    所以聽到荷蘭人衝下船的消息,眾人立馬繃緊了心鉉。


    秘書見大家臉色不好,立即接著說道:“呃-據監視他們的士兵解釋,荷蘭人是因為有人生病了,才衝下船。”。


    “唿···”,全場響起一陣出氣聲。隻要不是搶劫,那就什麽都好。


    但下一秒,他們鬆開的心鉉又繃了起來。


    隻聽秘書小心翼翼的補充道:“好像是鼠疫!”。


    “鼠疫?!”,楊崇蹭的從座位上跳起來,驚叫道。其他人也都大驚失色,站起身來,再也坐不住了。


    雖然在二十一世紀,鼠疫已成為了曆史。但在這之前,鼠疫可是一種令人聞風喪膽的疾病。每次鼠疫來襲,都會奪走成千上萬人的生命。


    十三、十四世紀的黑死病,就是由鼠疫引起的。致使歐洲的人口,出現了直線下跌。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歐洲統治階級出現大量斷層。後來的文藝複興才得以展開!


    一旦鼠疫蔓延到大明共和國,那三千人都不夠死的!即使他們從小喝著三聚·氰·胺的奶,吃著地溝油炒的菜,身體已產生強大的抗體。但在鼠疫麵前,還遠遠不夠。


    所以楊崇已來不及計較秘書給他帶來的心靈波動,帶著守衛,急匆匆的趕往沙灘。


    此時沙灘旁,兩方人馬正展開緊張的對峙。


    隻聽:“先生,作為同是文明社會的人,我們有上岸的權利!”,大副布萊恩義憤填膺的控訴道。


    “但這是我們大明共和國的地盤,我們對其擁有主權,有拒絕的權利”,張揚義正言辭的拒絕道,見這些荷蘭人似乎沒聽懂他的話,又接著說道:“而且我們懷疑你們感染了鼠疫,所以更不能讓你們上來。”。他是楊崇的右副駕駛,本來可以像李海一樣,擔任楊崇的親衛。但他更喜歡從軍!以前是被家裏逼得沒辦法,才放棄了從軍的夢想。現在有了機會,二話不說就加入了軍隊。


    聽到這話,這些荷蘭人不約而同看向那個歐亞混血的水手!就是他這個大嘴巴,一上來就暴露了他們的目的。同時又看向身後的大船,臉上浮現出濃重的驚恐之色。似乎那不是他們熟悉的大船,而是一隻吃人的野獸。


    查理船長深深的剜了那個水手一眼,語氣異常軟和的說道:“先生!那你說,怎樣才能讓我們上岸?”。


    隻是張揚搖了搖頭,並沒說話。查理看他態度堅決,臉上流露出濃濃的失望。


    如果是別的地方,這些荷蘭人肯定不會這麽乖乖聽話。但在這裏,他們卻不得不聽。因為就在剛才,他們在大副的帶領下,準備強闖。可是腳下立時出現一排彈坑!


    那清脆的槍擊聲,是那樣響亮。現在迴想起來,他們依然感覺心驚肉跳。看著眾位明國人手裏的鳥槍,隻得無奈的站在原地。


    直到楊崇帶著一群人趕來,才化解了對峙的緊張局勢。


    “總統!荷蘭人都在這裏,沒一個離開我們的視線。”,張揚介紹道。


    楊崇點了點頭,誇獎張揚做得不錯。然後讓人將帶來的碎布分發下去,命這些士兵捂住口鼻。


    這些荷蘭人看到這種情況,頓時有些莫名其妙。那個歐亞混血的水手更是滿臉驚恐,緊張兮兮的說道:“我聽我母親說,在古老的東方帝國,隻有殺手才帶上麵巾。據說這樣是為了免遭報複!”。


    他的話剛一出口,楊崇他們就帶著眾人走了過來。特別是看到那些握著鳥槍的士兵步步靠近,更多的水手都顯出驚恐之色,顯然信了那個歐亞混血的話。


    “偶上帝啊!請撕爛歐文的嘴巴吧!隻有他才會相信殺手那麽愚蠢,當著這麽多人麵蒙上麵巾!”,大副布萊恩照著歐文的腦袋重重的拍了一巴掌,滿臉鄙視的罵道。


    不過船長查理並沒有製止水手們的爭執。因為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黑漆漆的槍口上,生怕槍一響,自己就會沒命。


    直到楊崇走到他跟前,讓眾人放下武器。他的心裏才鬆懈了稍許。


    “你就是船長吧?不好意思,由於你們存在感染鼠疫的風險,所以我的士兵才奉命沒有讓你上岸!一切都是為了國民的安全,還請見諒!”。


    “理解理解!”查理友好的迴道。即使心裏很不滿,他也不敢表露出來。因為一想起剛才黑漆漆的槍口,他就渾身膽寒。


    之後在楊崇的詢問下,查理將他們船上的情況全都說了出來。但侃了這麽一會兒,楊崇依然沒有流露出允許他們上岸的意思。


    所以查理心一狠,說:“尊貴的總統閣下,如果你允許我們上岸,那船上的貨物就作為對你們的報答。”。


    這話一說,在場的人全都兩眼放光。畢竟他們現在窮死了,這貨船上的貨物,對他們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橫財。


    看到楊崇他們的反應,查理嘴角輕彎。內心鄙視道:“愚蠢的黃皮猴子!那些貨物都在船上,就算送給你們,也有要命拿呀!”。反正他現在是不敢上船,那些貨物對他來說,等於形同虛設。


    南峰撲捉到了查理的反應,立時阻止楊崇。再將自己對商船的分析說了出來,馬上讓眾人緩過神來。是啊!這船上都出現鼠疫了,誰還敢拿上麵的東西。這些荷蘭佬,果然死·精死·精,賊·壞賊·壞的!


    看向查理的目光,也帶著顯而易見的不善。


    “呃!難道有什麽問題嗎?”,查理裝得很淡定的說道。


    楊崇笑了笑,柔聲道:“沒!沒什麽問題!隻要你們將貨物搬下來!我就允許你們上岸!”。


    聽到這話,查理再也不淡定了,麵上顯出驚慌失措的慘白。他馬上意識到,這些黃皮猴子和愚蠢的清國人有著天壤之別。自己的小心思,絕對不能在他們麵前表現出來。否則隻會引得更大的不快。


    同時他也更加確信,那兩隻海上的白鳥,就是這些人製造的。心裏的輕視,也在這一刻消散一空。


    之後他不但抵押了船,還將船上的人都抵押了出去,包括他自己。為的就是換得上岸的機會!畢竟和可怕的鼠疫相比,沒什麽比生命更重要。


    而這,還是他死磨硬泡,求爺爺告奶奶,說了一大堆好話才讓楊崇的口風有所鬆動。最後就差跪下來喊祖宗了!


    事實上,楊崇他們也確實不情願。畢竟在他們眼裏,那艘船和船上的人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就算把船拿來當柴燒,將人拿來當奴隸,他們也覺得十分危險。


    若不是他們身在現代社會,有著最基本的道德觀,真會不管查理他們的死活。


    但後來即使允許他們上了岸,也沒有給他們自由!而是強迫他們蒙住嘴巴和鼻子,待在空出來的木屋裏,禁止與人接觸。


    起先還有桀驁不馴的水手反抗,但被槍口頂住腦袋後,立馬老實了下來。查理身為船長,希望得到更好的待遇。但無人理會,仍然將他和所有荷蘭人關在一起。


    畢竟營地裏的木屋本就不夠,大家也是擠著才住下來,哪有多餘的木屋關押查理。


    是夜!數個身穿白大褂,全身捂得嚴嚴實實的人坐上皮劃艇,慢慢登上了荷蘭人的商船。


    南峰作為跨國醫藥公司的負責人,對鼠疫也有一些了解,所以他也跟著幾位醫生護士上了船。


    踩著散亂的纜繩,下了船艙。立時嗅到一股令人作嘔的酸臭味!幾個年輕的護士,立即調頭一轉,爬迴甲板。在鼠疫的陰影下,她們也不敢拉下口罩。所以極其艱難的將喉嚨內的嘔·吐物咽了迴去。


    沒辦法,這個時候的歐洲商船都沒有什麽衛生意識,再加上不通風的原因,船艙內的味道極其難聞。


    見此,南峰隻好帶著幾位醫生深入船艙。來到地下二層的一個房間,艙門半掩著。據船長所說,那個患了鼠疫的人就睡在裏麵。


    慢慢的進入房間,便見一個年輕人躺在一張長條形的大木板上。他們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探了探年輕人的唿吸,發現還沒斷氣。又用溫度計量了量年輕人的體溫,發現還在高燒。


    (為了感謝沈星星大大的推薦票,特意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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