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應該喜歡乖巧可愛的嗎?幾秒鍾過去,費瀾笑了一聲,眼裏某種意味叢叢而生,“不容易哭,經弄。”不容易哭?經弄?不容易哭?經弄?為什麽哭?弄什麽?很是迷茫了一會兒,陳豐寶最先反應過來,接著就是高臨浩,兩個人抱著嗷嗷叫,“瀾哥吊,吊還是我們瀾哥吊!”李敬慢半拍的“哇哦”了一聲。“......”-快國慶了,道路兩邊的香樟樹幹和路燈燈杆上插了小國旗,晚上的風悄悄的被滲透進了涼意,申城入秋的標誌是雨,連著下一個星期的雨,秋天就來了。入冬也是同樣的儀式。葉令蔚住在學校旁邊的南玻路,緊挨著一座玻璃建造的花屋,花屋每天營業到晚上十一點,葉令蔚迴家經過時,花屋裏邊亮如白晝,半邊天光都被照亮。花店老板正在門口侍弄一盆綠蘿,手裏拿著白色噴壺,看見葉令蔚,微微愣了一下,看見對方身上的校服,禮貌的打了一個招唿,“剛下課?”不認識也能打招唿,花店老板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葉令蔚點點頭,說了聲晚上好。“你等等。”老板叫住他。葉令蔚停下腳步,沒等兩分鍾,老板就從裏麵出來了,懷裏抱著一大束進口的宮燈百合,他遞給這個漂亮到令滿屋的花都黯然失色的少年。“我們店每天打烊都會扔掉不少的花,遇見就是緣分,你拿迴家吧,插上了還能管差不多一個星期。”老板很熱情。葉令蔚垂眸看著這束鮮豔欲滴的百合,怎麽看也不像馬上就要扔掉的樣子。半晌,葉令蔚抬起頭,嘴角帶著淡淡的,語氣驕矜,“別人扔掉的,我也不會要。”老板愣住,他還沒反應過來,少年轉身就離開了。他低頭望著懷裏沒能送出去的宮燈百合,喃喃自語,怎麽會是要扔掉的呢?也是,老板想到剛才不小心瞥到少年書包上的手作玩偶掛件,小小的一個,是國外一個隱居在田園的手作大師親手製作的,每年就作兩個主題,一個主題十個不到,且每個都不一樣,重金難求。還有,他抬眼望向綠玻路裏立著的幾棟高樓,能住在這裏邊的人,怎麽可能缺這一束花?他很少到綠玻路的花屋,這裏隻是分店,今天是過來的第三次,他三次都碰見了這個少年,即使對方還身著高中生的校服,三中的校服,申城最優秀的高中學子聚集地,他仍舊一時衝動地衝了上去。跟他想的一樣,擁有這樣一張臉的人,脾氣不可能溫柔謙良到哪裏去,他不應該送對方宮燈百合,他應該送今天早上剛剛空運過來的白色野玫瑰。僅此一束的白色野玫瑰,生長於深山裏的懸崖上,是迄今為止發現的最為稀少和名貴的野玫瑰品種之一。白如雪薄如蟬翼的花瓣,層層疊疊包裹著花蕊,花期隻有一周,綻放的花瓣不能碰,一碰即落,非山泉水不能養活,但它花杆上的刺,卻比任何玫瑰的都要尖利,被刺破的地方,會腫脹,奇癢難耐。但因為它近純似妖的美貌,每年依舊有源源不斷的人以身涉險深入老林苦尋它。這是他花高價競拍得來的,他非常願意將它贈與那個少年。葉令蔚把這事兒拋在了腦後,打開客廳的燈,彎腰換了鞋,抬眼就看見茶幾上的蛋糕。蛋糕小小一個,用白色的紙盒轉著,外邊用銀色的帶子係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帶子上墜了星星點點的透明的水晶,在吊燈底下熠熠生輝。是杏仁的蛋糕,杏仁是原身很喜歡的食物,但這類的幹果原身都不能吃太多,沒有東西是他可以沒有止境的吃的。旁邊卡片上寫了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葉嬌嬌收。直覺告訴葉令蔚,蛋糕是葉岑送的。原身深知他大哥的字跡,直覺絕對是正確的。葉令蔚歎了口氣,盤腿坐在了柔軟的毛毯上,進口的羊毛地毯,十幾萬一張,不能碰水,隻能用專業的洗滌劑手洗。解開蝴蝶結,葉岑這是打算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包裝盒完全的舒展開在茶幾上,三角的蛋糕顯得無比精致華美,薄薄的杏仁片鑲嵌在蛋糕的側麵上,在頂上做成花朵的形狀,延伸下去,是用薄薄的芒果片卷成的雲朵。芒果片薄得幾乎能透光,明黃色的芒果與奶白碰撞在一起,異常刺眼。葉令蔚愣了一下,隨即緩緩笑了。蛋糕十分“不小心”地掉落在了地毯上,昂貴的羊毛地毯上,蛋糕被隨意的丟棄在上邊,杏仁片,奶油,沾上奶油的水晶綁帶,還有似乎是始作俑者的芒果,汙染了一大塊地毯。葉令蔚手裏把玩著蛋糕自帶的叉子,叉子也好看,金色的,在指間很有質感。他瞥了一眼地毯上的狼藉,波瀾不驚,他不吃黃色的水果,原身也不吃,從小就不吃。直到客廳裏被奶油的香氣填滿,葉令蔚才從書包裏找出手機,找了一個角度把地毯上的蛋糕拍下,點開葉岑的微信,漫不經心的發了兩條微信過去。[葉令蔚:圖片][葉令蔚:大哥,地毯被我弄髒了怎麽辦?嗚嗚嗚嗚......]第30章 鏽春刀 好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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