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穿書後所有人都開始愛我 作者:一節藕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體育老師是新來的,剛畢業一年的名校體育專業的學生,朝氣蓬勃,看著這群更加朝氣風波的祖國的花朵,信誓旦旦的想,一定要把這群孩子的身體素質提高,很高,超高,無敵高。課代表點了名,按照慣例,課代表給體育老師解釋葉令蔚沒什麽不來上體育課的原因。葉令蔚不上體育課的原因,大家都知道,也沒誰會因為這個說三道四,羨慕嫉妒。課代表報告完轉身準備歸隊,但被易楠叫住,易楠皺著眉,“心髒病這麽嚴重?有心髒病不是更加要注重鍛煉身體嗎?呆在教室算怎麽迴事?”課代表愣住了,過了半天,他說,“老師,葉令蔚真的不用上體育課的,主任說......”“是我教體育還是主任教體育?你要是有意見,你先去繞著操場跑五十圈!”青年粗聲粗氣的,叉著腰,“又不是要他做什麽劇烈運動,跟著大家一起慢跑,總可以吧,課代表上去把人叫下來,不用換衣服了,趕緊下來。”高臨浩本來還在費瀾耳邊嘀嘀咕咕的講話,聽到前邊似乎吵起來了,住了嘴,仰著腦袋往前看,能看見,但不太能聽清楚。“他們說什麽呢?”高臨浩拍拍前邊同學的肩膀,好奇的問道。“老師讓鏟子叫葉令蔚下來上體育課,鏟子不願意,正挨罵呢。”鏟子就是體育課代表,因為他愛踢足球,而且總喜歡躺在地上鏟走人家的球,所以外號鏟子。“靠。”高臨浩低罵,“有病吧,葉令蔚那是能上體育課的?他吃飯我都擔心他一口氣上不來!”倒也沒有這麽誇張,是高臨浩喜歡如此誇張的表達。“瀾哥你說是吧?”高臨浩用手肘拐了一下費瀾。費瀾不知道在想什麽,嗯了一聲,聽起來心不在焉的,但也足夠高臨浩受用了。盡管鏟子態度堅決,但易楠的態度更加強硬,況且易楠也隻是讓葉令蔚下來,跟著班級走走也行,應該問題也不大的。他們沒見過葉令蔚犯病,不了解心髒病的禁忌,所以不約而同想的都是,應該不要緊。“知道了,我去叫他下來。”鏟子像一隻戰敗的公雞,慢吞吞的朝教學樓走去。“跑起來!中午沒吃飯?!”易楠在後邊吼,鏟子一下子就跑得飛快。易楠以為課代表口中的葉令蔚,一定是一個瘦弱矮小,嘴唇發白發青,死氣沉沉的,一身病氣的男生,以至於葉令蔚先從教學樓裏出來,他並不知道這個人是葉令蔚,直到看見課代表幾步就從教學樓跑了出來,走在葉令蔚前邊領著他。鏟子本來以為葉令蔚肯定會拒絕下樓,他開口艱難,但葉令蔚一口就答應了,對方這麽好說話,反倒讓鏟子覺得愧疚上天了,他應該頂著壓力死活不答應老師的。易楠眯著眼睛看著往這邊過來的少年。第一反應就是好看,他上的大學,臉好看的多,臉好看加有氣質的更多,但像這個男生這般好看的,沒有。第二反應就是白,白到透明,白得像清晨枝椏上的初雪,一曬幾乎就要融化了。“老師,您叫我?”葉令蔚很有禮貌,也沒有不耐煩,起初,他聽見課代表說老師讓他下去上體育課的第一反應是訝異,然後就是無所謂。對方不了解情況,就讓他親眼看見然後了解情況好了。葉令蔚並不喜歡用語言去說服別人,行為,往往更加能刺激人的感官。易楠本來是蹲在花壇上的,一下子從花壇上跳下來,站起來,眼睛不敢看葉令蔚,望著不知道哪裏,說道,“不要你做別的,跟著大家跑幾圈就行了。”頓了一下,他說,“跑慢點兒。”葉令蔚笑著,“好。”莫名的,易楠就開始在這炎熱天氣裏,感覺到一絲陰涼侵襲入體。葉令蔚直接是跟在最後兩排一起跑的,高臨浩就在他前邊。高臨浩丟下了費瀾,落後幾步跑在了葉令蔚旁邊,“你跑個屁啊,我去投訴他,他讓你跑你就跑,你傻逼?”葉令蔚跑得是真的慢,原身心髒病在出生時並未被檢查出來,是在身體發育到一歲左右時才開始慢慢顯露病症,檢查過後,醫生並不建議直接進行手術。可以保守治療就保守治療,堅持服藥,也還是有很大幾率可以康複的。話雖如此,原身心理情緒都不是很好,直接影響了藥物作用,最後還是得手術治療,但因著手術恢複期很長,需要休學,原身不樂意,隻能拖到高考後。現在還是靠著藥物維持著。天氣悶熱,一絲風都沒有,高臨浩看著葉令蔚連汗都沒出,嘴唇白得不行,真的就急了,“我不跑了,我去主任辦公室,這他媽,算怎麽迴事兒?”葉令蔚沒叫住他,是因為他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了。他當然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平時的日常活動對他心髒不會產生太大的影響,但慢跑不行,特別是在這樣的天氣條件下。一旦心髒的負荷持續性的加重,無法讓氧氣進入身體循環,以及本身心髒的缺陷,很容易讓整個身體機能陷入無法工作的狀態。缺氧,是葉令蔚現在最直觀可以感受到的。他慢下來,幾乎是用走的。“你別跑了,我去跟老師說。”林初冬從前麵退到葉令蔚旁邊,皺著眉說道。實際上他猶豫了很久,猶豫這次要不要幫葉令蔚,又擔心會不會讓班裏人誤會,他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還是決定站出來,起碼,他是一班之長。盡管這個理由很冠冕堂皇,但對於林初冬來說,這是最能說服他自己的理由。起碼在葉令蔚望向自己的時候,林初冬一點都不後悔這個決定。第二個幫葉令蔚說話的人,是他們一班的班長。從來不管閑事的高臨浩也出麵了。有些驚訝,身體不好還能有這待遇,喘得跟牛一樣的班裏人紛紛慕了慕了。葉令蔚雖然清楚原身身體狀況,但卻並不清楚原身心髒病可以承受的極限點在什麽位置。他敢如此做,自然就有把握,在熱鬧的操場上,沒有人會對他視而不見。心髒仿佛被一雙手死死攥住,疼痛自心髒席卷全身,但還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