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倫冷笑,“花滿天自視甚高,他走的消息,若是實打實的告訴你,那麽我就要懷疑真假了。可是現在,他隻是從冬暉園走漏了消息,這證明,他晚上是真的要走嘍……”


    他最後一個字,將聲音拉的很長,微微眯起的眼睛,也帶著笑意。


    清池站在一邊,不說話,花伯倫的手指,敲打著椅子的扶手道,“你先迴去,今天晚上,我們有一場好戲上演!”


    清池應了一聲,轉身退下。


    *


    夜,靜謐無聲,漫天的星子,恍若點綴在黑綢布上的鑽石。


    醉煙樓,花滿天和靈兒,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兩人攜手離開戒。


    其實也沒有什麽東西可以收拾,他們來這裏的時候,兩手空空,走的時候,也應該兩手空空,但是碧竹哭著給兩人做了點心,非要兩人帶在路上。


    盛情難卻,更何況,花滿天對碧竹的印象,並不壞。


    碧竹在往包裹裏放著點心的時候,是哭著的,她揉著紅紅的眼睛,咬著唇瓣隱忍哭泣出聲。


    外麵,清池走了進來,她看了一眼哭泣的碧竹,淡淡的道,“哭什麽?少主離開這裏,是好時期!”


    碧竹怔楞了一下,她記得,少主不相信清池,所以並沒有告訴清池,他要離開的消息。


    看著碧竹呆呆的模樣,清池蹙了蹙眉頭,雙手環胸的看著她,“放心好了,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少主救了我弟弟的性命,我定然會知恩圖報!”


    碧竹警惕的盯著她,“那你不會叫少主要離開的事情,告訴家主吧?”


    清池抿了抿柔唇,若有所思的看了碧竹一眼,“你想過沒有,若是我們兩個,不將少主離開的事情,稟告家主,少主走了之後,家主會放過我們?”


    碧竹皺眉,冷聲道,“清池,我一直叫你一聲清池姐姐,心裏對你是十分敬佩的,可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說出這種話,難道你想為了自身的安危,再一次出賣少主?”


    清池搖頭,走到碧竹準備的糕點旁邊,垂眸看了那些糕點一眼,隨手撚起一塊兒,放入口中。


    桂花糕酥軟爽口,入口即化,是碧竹的拿手點心。


    她拍了拍手道,“我若是要出賣少主,現在還會在這裏,跟你磨嘰這麽久嗎?”


    碧竹一愣,盯著清池半響,清池淡淡的道,“如果,你真的想幫少主,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隻能聽我的?”


    碧竹不解,“你想怎樣?”


    清池不說話,隻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最後視線落在了她一頭烏黑靚麗的長發上麵。


    *


    陰森森的樹林子裏,男子緊緊拉著女子的手,兩人走的很急,仿佛後麵有什麽追著他們一般。


    兩人都穿著一身紅色鬥篷,將全身上下,掩的密不透風,隻是從兩人的動作間隙中可以看出,男人在鬥篷裏麵,穿著紅色褲子,而女人則是白發蒼蒼。


    不知道跑了多久,女人有些累了,鬆開男人的手,扶著旁邊的一棵樹,氣喘籲籲。


    男人則是走到女人的身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麽,女人又堅定的朝著前麵走去。


    暗處,花伯倫看著這在黑暗中,匆匆而逃的兩人,冷冷一笑。


    站在他旁邊的清池,緩慢的道,“一切已經準備妥當,就憑家主一聲吩咐,就可以立即拿下這兩個妖孽!”


    花伯倫點頭微笑,眸光繼續注視著前麵快速離開的男女,他低低的道,“四大長老那邊呢?準備好了嗎?”


    清池點頭,“四大長老已經在來的路上,他們聽說了少主逃跑的事情,十分生氣!”


    花伯倫仰頭笑了兩聲,“好,好,清池,我平日裏真的沒有白疼你,現在,你可為我解決了一個心腹大患!”


    清池頷首,“奴婢甘願為家主效力!”


    花伯倫還想說點什麽,身後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腳步聲,接著是白長老的聲音,“站住,站住!”


    清池眸光一斂,“他們來了!”


    花伯倫迴頭一看,果然,四大長老帶著人,氣勢洶洶的追了過來。


    他眉頭一皺,“去,


    攔住花滿天,這次被四大長老人贓並獲,看看他們還有什麽好說的!”


    “是!”清池應聲,一個靈巧的翻身,就落在了那對黑色鬥篷男女的前麵。


    花伯倫從後麵,包抄住了兩人,冷笑,“侄兒啊侄兒,這一迴,看你往哪兒跑!”


    後麵,四大長老已經帶著人跑了過來,白長老領先,氣勢洶洶,“什麽人,站住,站住!”


    “白長老,你也聽說天兒帶走軟蝟甲的事情了?哎,真是家門不幸,我總是跟他說,等等,等等,等叔叔老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了,可是他總是不聽,這一迴,我也幫不了他了!”花伯倫歎息一聲,做出了一幅痛心疾首的樣子。


    白長老擰眉,他身後的人群中,走出了一個黑色衣服的男子。男子姿容絕美,唇角微微勾起,眉目間肆意風流,他笑著說道,“叔叔,我怎麽了?”


    花伯倫一見花滿天居然站在人群中,嚇了一跳,扭頭看著身後黑色鬥篷的男女道,“你是花滿天,那他們是誰?”


    “家主,師父吩咐我夜半采藥,因為那種藥叫做見光死,所以隻能晚上去采,您這樣一路跟著我們,是不放心我們嗎?”黑色鬥篷的男子轉身,露出了一張青澀的臉,他笑盈盈的看著花伯倫。


    花伯倫卻咬牙切齒,氣的臉色煞白。


    因為這個人,就是關涯的弟子,清池的弟弟,清河。


    他知道,這一迴,一定是被清池這個丫頭擺了一道。


    若是花滿天不是花滿天,那麽他吩咐清池的,在花滿天的包裹中裝入軟蝟甲,一定沒有作數了?


    他惡狠狠的瞪著清池,清池卻仿佛沒有看見她的眸光一般,隻是雙手環胸,拿著長劍冷漠站在那裏。


    花伯倫氣急,冷哼一聲,“既然是誤會一場,那麽就告辭了!”


    “等一下,家主,您說一句誤會,那就真的是誤會了?您這樣一路追著我們,知道的人會覺得是誤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和清河偷了家主的什麽東西!”旁邊的碧竹,拉下頭上的鬥篷,上前一步道。


    花伯倫用惡狠狠的眼光,淩遲著碧竹,他咬牙切齒的道,“你把頭發,染成了這一頭白色,是什麽意思?”


    碧竹雙手掐腰,“奴婢天天侍候靈兒小主,覺得靈兒小主,那一頭白發,也挺好看,所以奴婢就學靈兒小主,把頭發染成了白色,看看,石灰染的,還不錯吧?”


    碧竹笑著上前,拉著自己一頭白發,湊近了花伯倫一些。


    花伯倫嫌惡的揮手,“滾開!”


    他轉身想走,花滿天卻上前,攔在了他的前麵,“叔叔,清河跟碧竹的事情,是誤會,可是軟蝟甲失竊的事情,一點都不是誤會!”


    花伯倫臉色一白,軟蝟甲他明明讓清池放在了清河和碧竹的包裹中,如果軟蝟甲沒有在他們兩人身上,那麽就在清池的手中。


    他用犀利的眼神,盯著清池。


    清池麵不改色,“沒錯,家主今天就是為了軟蝟甲而來!”


    “家主,您也知道,軟蝟甲失竊了?”白長老顫巍巍的上前,盯著花伯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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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到成都啦,路上太累,所以加更不了,過些日子趙姑娘一定勤奮加更,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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