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行駛了三個月,李寬終於迴到了台灣,而他沒見到他想象中的士卒家眷慟哭的場麵,因為留守台南的將士們做的很好,將這些人的家眷安置到了軍中的農場,給了一筆豐厚的安家費。


    當然,這種優待固然讓他們欣喜,但傷心慟哭也是在所難免的,而李寬之所以沒能見到,隻是因為他迴來最晚,士卒家眷們慟哭的場麵已經過去而已。


    在台南安置了大軍,與王翼等人商議了整整三日,這三日李寬提得關於軍隊建設的問題,軍人家眷的問題,軍人犯法懲戒的問題,軍隊官員管理問題等等。


    當然,這隻是初步的建設,具體的問題李寬也沒有,隻能走一步算一步,慢慢發展。


    軍中事宜大致敲定,劉仁軌和王翼等人迴了台北,而李寬繼續在台南轉著,每日帶著護龍衛在台南的各個縣察看情況,畢竟台南是俘虜安排最多的地方,俘虜的安置問題是他迴台灣之後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兜兜轉轉了一個多月,李寬還是很滿意的,各縣成立的小學中有不少是俘獲來的百姓之子,俘獲來的百姓也如他當初從士卒口中聽到的情況差不多,安安心心的種著自己的土地,開墾田地,但是漢人那種瞧不起的眼光也有。


    台南治下的八縣,隻有一縣的百姓融合情況讓李寬尤為滿意,問清楚了縣令,李寬當即吩咐護龍衛通知了各縣縣長開會。


    結果會議還沒開始就算是已經結束了,因為他開會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選出台南市的市長,而市長人選卻早在兩年之前就被李淵給任命了,而且市長人選正是他看中的馬縣令。


    問了問情況,才知道李淵其實也在關注台南的發展情況,知道俘獲來的百姓的重要性,而馬縣令······馬市長是所有台南縣令中安撫工作做的最好的,自然而然的被李淵任命為了市長,關鍵其他縣長也服氣,根本不用他調解和解釋。


    本來是一場決定市長人選的會議,倒是成了李寬聽取各縣縣長要人手的會議,要的人手還不是一般的百姓,而是要有才學的人,還說什麽隻要他吩咐官員來台南,就是縣長的職位都能讓出來。


    說到要人手,李寬也很無奈,他手下哪有什麽有才學的人,當初來台灣的人都是些平頭老百姓,而當年桃源村的那批學子又是台灣的中堅力量,是台灣立國後的各官署的官員人選,他不可能讓思舞他們那批學子來台南治理一縣之地。


    說到底,台北才是台灣的政治中心,需要的官員更多。


    而台灣的學校才創辦幾年的時間,這些人才十幾歲,讓他們管理一縣之地也不可能。


    說了自己的無奈,豈止眾人仿佛沒聽到一般,依舊要人,還說什麽不要學校中的那些孩子,隻要的官員。


    還是馬市長提了一嘴說涼州的官員和百姓來了台灣,李寬這才反應過來,給大家做出了保證,匆匆結束了這次會議,收拾行裝迴台北。


    走了快四年,台北已然大變樣,碼頭上停靠的不僅僅是樓船,還有無數的商船,碼頭上的工人搬運著貨物,這些工人明顯就是俘獲來台灣的百姓,卻沒有商戶趾高氣揚的打罵,看得出台北的俘虜過的還不錯,至少沒被當成奴隸。


    李寬沒著急迴家,帶著護龍衛在城裏轉。


    台北的發展情況有些出乎他意料,如今的台北城可謂不說摩肩接踵,但也是行人不絕,與以前的台北城天差地遠,四處的叫賣聲不絕,客棧小店遍地,就算比起長安城也差不了多少,僅僅隻是差了一些牽著狗帶著仆從的紈絝公子而已。


    剛想稱讚台北官員對自家子弟管理的很好,就見一個穿著錦衣的小胖子牽著一隻雞從一個擺放著各種佩飾的小攤上拿走了一枚木簪,連錢都沒給就牽著雞離開了,而且行人見到牽著雞的小胖子還紛紛讓出了一條道。


    “誰家的孩子,竟然敢如此囂張,真特麽欠抽。”李寬怒罵了一句,倒也沒管那小胖子,畢竟小胖子不大,管也是管他的老爹,小孩子能懂什麽事兒嘛!


    一旁的護龍衛也順著李寬的眼神看了過去,頗為認同的點點頭,隻有胡慶詫異看了一眼那小胖子,再看了一眼自己王爺,一臉怪異。


    時到中午,李寬依舊沒有迴府的打算,帶著護龍衛隨意找了一間看著不錯的酒樓,進酒樓的時候還被吃飯的食客們打量了一番,食客們的麵容頓時有些怪異,無他,李寬和護龍衛現在的樣子太像從海外俘虜到台灣的人而已,怎一個黑字了得。


    一群人進了酒樓,一股肅殺的氣勢頓時迷茫整個酒樓,原本談笑風生的場麵頓時少了幾分歡笑,眾人再次將目光聚集到了李寬他們身上。


    這是一群殺過人的暴徒。


    李寬倒是不在意這些目光,他的目光放在了一張桌子上,因為那張桌子隻坐了一個人,那個牽著雞的小胖子。


    真是有緣啊!


    李寬笑了,正準備帶著護龍衛走過去問問是誰家的孩子,就聽小二招唿道:“客官,您們是住店還是吃飯,若是住店,小店的客房可能不夠,您們得去一間酒樓。”


    “不住店,用飯。”胡慶迴了一句,從懷裏掏出一小錠金子扔到了小二懷裏,吩咐道:“好酒好菜全上上來,安排幾間雅間,吃好了還有賞。”


    臥槽。


    這尼瑪是賞錢。


    用一錠金子作賞錢,誰家的敗家玩意兒啊!


    食客們震驚了,不遠處吃飯的那小胖子笑了,笑眯眯的看著李寬等人。


    對於食客們一臉敗家子的目光和表情,胡慶等人也發覺了,胡慶等人也是無奈,他身上隻有金子根本沒有其他錢財,除了金子還是金子。


    而李寬對於眾人的目光視而不見,他正看著那個牽雞的小胖子,因為他總得那牽雞的小胖子笑的有些不懷好意,所以否定了胡慶安排,對著小二吩咐道:“不用安排雅間,就在這大廳中用飯。”


    說完,自顧自的走到了小胖子那一桌,隻聽小二在身邊勸誡道:“客官,這一桌不能坐。”


    “為何······”


    李寬的話沒說完就看見那牽雞的小胖子頗有威嚴的擺了擺手,對著李寬笑說著,“坐,隨意坐。”然後,看著小二吩咐道:“給這位······”


    “姓李。”李寬見小胖子疑惑的看向自己,補充了兩個字。


    “給李大哥上幾壇好酒,要總店的高度酒。”


    李寬的注意力全在小胖子的笑容上了,沒注意到小胖子話中的意思,而跟在李寬身後的胡慶倒是聽清楚了一些,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變得越發恭敬,也越發想笑。


    二公子竟然王爺李大哥。


    我去······


    這輩分真是亂的可以,二公子不會被王爺抽吧!


    就在胡慶為李哲的時候,李寬已經大馬金刀的坐到了小胖子對麵,正準備說話,就見小胖子夾起一塊肉扔到了地上,李寬怒了,沒見過這麽浪費的,竟然用上好的鹿肉去喂一隻雞。


    敗家玩兒意。


    李寬深吸了兩口氣,盡量讓自己看起顯得淡定,嘲笑道:“你家雞吃的不錯,竟然還吃肉。”


    “這不是雞,是鷹,叫胖子。”


    就是李寬聽到胖子兩個字,止不住哈哈大笑,小胖子牽著一隻胖子,怎麽想怎麽喜感。


    笑過之後,仔細一看地上的雞。


    不對。


    是鷹。


    李寬這才發現竟然真是鷹,像似擔心老鷹會飛走,所以老鷹翅膀上的羽毛被剪短了,短齊齊的翅羽看著有些滑稽,而老鷹的體型也不愧胖子之名,真的胖,也不知道是怎麽喂成這樣的。


    若非李寬養過小黑,知道老鷹的特點,他還真看不出地上的“雞”是一隻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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