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的轉變,李寬挺滿意的,不管轉變的程度如何,總之有轉變便是一個好現象,至少他不用急於尋找代替這些官員的人才。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李寬不但沒把火燒到這些人的身上反倒是給了他們不少的自主權,這些官員也知道知恩圖報,距離這次商議沒多久便送來了自己治理縣下的百姓人口。


    這一統計,李寬發現了一個大問題,閩州之地的人口實在是太少,整整一個省,連十萬人口都沒有,這不到十萬人之中還有婦孺、老人、孩童,正值壯年的人數恐怕隻有四五萬人。


    四五萬人聚在一起的場麵很宏大、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可惜對於整個閩州來說卻顯得過於單薄了,水泥廠要人手,種植莊稼要人手,將來的船廠和各種基礎設施建設也要人手,五萬多人能有多大的作用呢。


    人口不足存在大問題,所以在得到確切的數據之後,李寬頒發了政令,凡是生育孩子的家庭,由他私人出錢糧補貼,他這樣做也是無奈之舉,沒有人口支撐光靠他前世的借鑒和今生的經驗,想要發展很難。


    好在,他身邊還有幾位在涼州為官的人幫忙,他隻要做出大方向的決策,否則靠他自己親力親為,能把他給忙死。


    “殿下,您今日不用外出嗎?”蘇媚兒笑道。


    笑容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單純的感到高興而已,來閩州一個月了,除了在用飯的時間她能見到李寬之外,平常根本見不到李寬的人影。


    “你忘了,今日乃是你生辰,本王就算再忙也不會將你的生辰之日給忘了。”


    想象中的投懷送抱沒有,更別提情侶之間的親吻了,不過感動是卻是不缺的。


    當然,除了感動還有憂愁,今年的生辰一過,蘇媚兒已經年滿二十了,在大唐二十歲的人已經是一個老姑娘了,誰家的姑娘二十歲還未出嫁是會被人暗地裏諷刺、戳脊梁骨的,雖說閩州的風俗與關中之地不同,但是對於年齡的認知確是差不多的。


    值得慶幸的是閩州百姓隻知道剛來的楚王殿下紅顏知己的名字,並不知道蘇媚兒的年紀,蘇媚兒也沒聽到過流言蜚語,但是她自己卻是清楚的。


    一想到自己的年紀,想到李寬的年紀,蘇媚兒高興不起來。


    蘇媚兒的生日相比李寬的生日要落寞許多,慶祝的人隻有李寬和懷恩而已,就是薛萬徹他們李寬也沒通知,畢竟蘇媚兒現在的身份有些尷尬,至今也沒有個正式的名分。


    忙裏偷閑的陪了蘇媚兒整整一日,傍晚時分,李寬親手為蘇媚兒做了一個蛋糕,蛋糕已經吃過許多次了,可是今日的蛋糕吃在李寬和蘇媚兒的口中都沒有往年那般可口,反而有種淡淡的苦澀,蘇媚兒是因為年紀,因為李寬至今尚未與她同房,她心裏有些苦澀,而李寬則是因為見到蘇媚兒的愁容,感覺這些年來一直虧欠蘇媚兒良多。


    是時候給個名分了。


    心裏感概了一句,隨即便笑了,因為他想到了今夜的旖旎,想到了那不能述說的畫麵,心頭有些發熱,隻感覺鼻子中兩股熱流流了出來。


    李寬流鼻血。


    伺候的懷恩和蘇媚兒一陣手忙腳亂,倒是因為流鼻血緩解了蘇媚兒心中的愁苦。


    待止住了鼻血,飯已經沒法吃了,蛋糕也沒法吃了,畢竟李寬向來是想到便做的人。


    “這蛋糕給你這丫頭了,記得拿去給你娘親嚐嚐。”李寬讓懷恩叫來了當初朝他扔石子的小丫頭,將桌上的蛋糕遞給了她。


    “謝···王···爺。”小丫頭很高興,畢竟當初殺她老爹又不是李寬,經過她母親的教導倒是明白了許多,也感激李寬的收留,而且李寬和蘇媚兒對待她們母子很和善,這些小丫頭都看在了眼裏,記在了心裏;就是說這三個字的時候有些費力,畢竟才跟著蘇媚兒學習漢話。


    見到小丫頭抱著蛋糕歡歡喜喜的跑了,李寬看向蘇媚兒的目光有些火熱,難得的出現了臉紅。


    李寬剛剛流了鼻血,現在見到李寬的臉色潮紅,蘇媚兒急切的問道:“殿下可是生病了?”


    咳嗽了兩聲,李寬不好意思道:“那啥,天色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該睡了。”


    李寬的意思蘇媚兒和懷恩哪裏不明白,懷恩很識趣的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關門之聲響起,蘇媚兒的臉比李寬的臉還要紅。


    紅著臉,沒敢看李寬,羞澀的點了點頭,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幸福感。


    長衫脫落,春光乍泄;輕紗低垂,木床搖動;一夜春光,好不快活。


    或許是昨夜太過瘋狂,蘇媚兒難得沒有早起,李寬半躺在蘇媚兒身邊,靜靜的看著蘇媚兒的睡顏,伸手捋了捋她臉上的秀發,低頭輕吻。


    “殿下。”蘇媚兒睜眼,眼神中愛意泛濫。


    “醒了,要不在多睡會兒?”見蘇媚兒搖頭,李寬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了,這事兒他做的不地道,畢竟他現在是在大唐不是在後世,沒名沒分的就奪去了女子的貞潔確實不合禮數,原本還想著大婚之日,終究還是沒忍住。


    “待本王十六之後咱們便成親。”


    李寬說的很正式,蘇媚兒聽的很感動,李寬所說的成親,她能明白,這是要迎娶她做王妃,不過她卻在猶豫該不該答應,說到底還是因為她覺得自己配不上李寬,但在大唐哪個女人又不希望自己是正妻呢?所以她猶豫了。


    “難道媚兒會認為本王是那種害怕閑言碎語之人?”李寬躺下環抱著蘇媚兒,笑道:“都說前世五百次的迴眸才換得今世的擦肩而過,本王前世看你看的拗斷了脖子才換的上天給本王今生娶你為妻機會,本王又豈會放過。”


    “殿下,您就會哄妾身開心,妾身可從未聽人說前世五百次的迴眸才換得今生的擦肩而過。”蘇媚兒展顏一笑,放下心中的猶豫不決。


    “沒聽說嗎?那不重要,你聽本王說就行了。”想起西方《聖經》中女子是男人一根肋骨的故事,李寬笑了笑,說:“極西之地有一個老頭兒曾說過,女人其實是男人的一根肋骨所化,天下間的男人都是少了一根肋骨的,隻有找到了那個肋骨所化女人,兩人結為夫婦男人才是完整的,而你···就是本王那根肋骨。”


    伸手撫摸著蘇媚兒的秀發,李寬感慨道:“其實早在當年你為本王擋下箭矢之時,本王便已下定決心娶你為妻了,隻是這些年本王一直沒好意思說出口,倒是苦了你了。”


    “妾身不苦,隻要在殿下身邊,妾身一點都不苦。”說著,蘇媚兒抱住了李寬,動作有些大,身上的被子滑落,蘇媚兒連忙伸手拉住了滑落的被子,小臉又紅了。


    就是這片刻的春光乍泄,李寬看傻眼了。


    咳嗽了兩聲,按下了心中的欲望之火,笑道:“這些時日本王雜事纏身,可能沒有多少時間陪你,要不本王給你找點事兒做。”


    這是李寬在看蘇媚兒睡顏之時想到的,畢竟蘇媚兒一個人難免有些孤單。


    對於李寬的吩咐,蘇媚兒自然是無不答應,所以李寬將設立州學的事告知了蘇媚兒,讓她教導僚人學習漢話。


    當然,李寬也沒忘記將便捷的方法傳授給蘇媚兒,拚音應運而生。


    這幾日,李寬除了忙著閩州的政事就是教授蘇媚兒拚音,拚音對於孩童來說可能有些難,但是對於成年人來說算不得什麽難事,加上在桃源村有接觸過abc,經過李寬一段時間的教授,蘇媚兒便已經學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就是獨自摸索了。


    在教授蘇媚兒學習拚音的這段時間,李寬也收到了一個消息——羅竇各洞的僚民造反;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是一個解決僚人敵視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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