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晟皺了皺眉,這個女人還真是夠自信的,也不知道到底哪裏來的自信,好像每個打電話來的女人說的話都是這種,說什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總裁說,也就她們能夠想得出來,把別人當成三歲。


    “我勸你最好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沒有空,總裁更沒有空,你不是第一個打騷擾電話的,更不是第一個用這種理由的。”說完,齊晟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秦依苒看著已經黑下去了的手機屏幕,氣地揮手便將手機往牆上砸了。


    砰地一聲重聲響,手機摔在地上屏幕瞬間碎成了蜘蛛網一般。


    她就不相信接近陸景年是這麽難的事情。


    陸景年一直加班到深更半夜才結束,他拿了衣服從辦公室出來,瞧見齊晟站在窗前打電話。


    齊晟很快便掛了電話,轉身瞧見站在那的陸景年,他出聲說道,“總裁,是現在走嗎?”


    “嗯,可以走了。等會兒你把我送到夜色以後,你就先迴去吧,澤天找我有事。”陸景年出聲說道。


    齊晟自然是不會問到底什麽事情要約在酒吧,他隻是點了點頭。


    陸景年自知一個人迴了陸園也不可能睡得著,索性便應了寧澤天的約,也不知道寧澤天這家夥遇到了什麽煩心事,大半夜的要喝酒,而且還在電話裏嚷著不醉不歸。


    到了夜色,陸景年很快便找到了寧澤天,這家夥也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酒,已經喝趴下了。陸景年還真是對寧澤天無奈,又要找他來,都還沒有等到他就已經把自己給灌倒了的人,他還真是少見。


    “你來啦。”寧澤天一隻手裏拿著酒瓶,暈暈昏昏地望向陸景年,出聲說道。


    陸景年伸手拿過寧澤天手裏的酒瓶,開口道,“你喝醉了。”


    “我沒有,我才沒有喝醉,今天我心情不好,所以特意打電話找你來陪我喝酒的,原本是找顧涼舟這家夥的,可是你知道這個家夥有多狠嗎?他竟然說他有門禁,晚上不能出門喝酒。還能不能讓人活了,為什麽要虐我?”@^^$


    寧澤天覺得自己很委屈,本身作為單身狗就已經很可憐了,現在倒好,還要被顧涼舟各種虐,簡直不是人,“還是你最好了,所以我就等你來陪我了。”


    陸景年簡直頭疼,如果不是因為他正好今晚有空,這兩天不能聯係蘇牧婉,他哪裏來得空。


    “你已經喝醉了,說說吧,到底因為什麽事情,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個樣子。”陸景年認識寧澤天這麽多年,還真沒見過寧澤天這麽脆弱委屈的樣子。


    寧澤天看著陸景年,委屈開口,“你說我容易嗎?我真的忒不容易了,從前吧身邊圍著很多女人,我也要被我姥爺念叨,現在我好不容易改邪歸正了,身邊沒有女人了,他又開始懷疑我是不是不正常。你說還有比這個更氣人的事情嗎?簡直讓人絕望。”


    陸景年忍得很辛苦才沒有笑出聲,當然他要寧澤天留一點麵子的,怎麽能夠嘲笑自己的兄弟。但是看見寧澤天吃癟,他真的是很想笑。!$*!


    “我知道,你想笑我。”寧澤天瞧見陸景年一副憋得很辛苦的樣子,出聲說道,“笑吧,盡管笑,我不怪你,反正我已經夠淒涼的了。”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其實呢,我是想說你姥爺呢,隻是太擔心你了,畢竟他就隻有你這麽一個寶貝外孫,他年紀也大了,當然是很希望看見你成家的。”陸景年一本正經地出聲說道。


    寧澤天無力扶額,“問題是你知道的,女人這麽恐怖的生物,我是完全不想招惹,你看看顧涼舟,從前是什麽樣的人,自從和沈小柯在一起以後簡直完全變了一個人,哪裏還是我認識的顧涼舟,更別說你了,我真是怕了。”


    陸景年靜默,他從前也和寧澤天一樣的想法,覺得女人是世上最麻煩的生物,可是當他遇上了愛情,懂得了什麽是愛以後,很多事情真的不需要任何解釋的,也沒有具體的原因。


    愛就是愛了。


    “你隻是沒有遇到那個正確的人而已,等你真正遇上了就會明白我和涼舟的,你現在之所以會說這樣的話,都是因為還未遇見。時間終究會告訴你答案的,你現在無需因為這些而煩惱。”


    寧澤天長歎,“我也很不想為這些煩惱,但是事實總是沒有想象的那麽完美,誰知道呢,也許這輩子我都遇不到所謂的愛情。”


    陸景年其實心情也不好,一天都沒有和蘇牧婉聯係了,他腦子裏早就已經被她給占據了,除了工作的時候,其他時候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想她,他知道這種狀態不行,可是沒辦法,他就是做不到控製自己。


    如果能夠控製自己的心就好了,那他又怎麽可能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副樣子。


    “算了,陪我喝酒吧,沒什麽好說的。我現在隻想痛快地大醉一場,也許做一場夢醒來什麽問題都沒有了。”寧澤天伸手拿過酒,給陸景年倒了滿滿一杯。


    陸景年確定寧澤天已經醉了,不然寧澤天不可能不會知道他的傷不允許他喝酒,出院前,莫從淵是千叮嚀萬囑咐他不要喝酒。


    “你怎麽不喝了?還能不能一起玩耍了?我們是什麽關係,怎麽能不喝酒。”


    陸景年無奈,舉杯直接把酒給喝幹了,他今天要是不喝酒的話,寧澤天估計不會罷休了。


    寧澤天是真的醉了,意識都是不清晰的。


    “少喝一點。”陸景年瞧見寧澤天直接又喝光了一瓶,不得不出聲提醒,“你已經喝醉了,不要再喝了。”


    寧澤天很是激動,站起身,“我才沒有喝醉,我怎麽可能喝醉。”


    “好,是我錯了,你怎麽可能會喝醉呢,喝醉的那個人是我。”陸景年無奈開口,和喝醉的人說話簡直是無力得很。


    寧澤天忽然站起身,拿著酒瓶指了指舞台,“我要去跳舞,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跳舞?”


    陸景年擺了擺手,“你去吧,我在這裏坐一坐。”


    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來對,深更半夜不迴家跑來這裏,看著別人喝酒跳舞,也真是夠無聊的,問題是他對這些完全都沒有興趣。


    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陸景年便去尋洗手間了。


    過道上來來迴迴走的人瞧見陸景年,都不由多看了幾眼,甚至有好幾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對著陸景年放電。


    陸景年全程冷漠臉,無視。


    從洗手間出來,陸景年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有一個長發女人直接摔倒在他的身上。


    陸景年趕忙將這個女人扯開,皺著眉一臉嫌棄,“喂,你是誰,想幹什麽?”


    可低垂著腦袋的女人分明已經是醉過頭了,哪裏還有意識,她整個人都趴在陸景年身上。


    陸景年嫌惡地用手指扯著這個女人,把她往牆上靠。


    終於雙手獲得自由了,陸景年拿出了濕巾擦了擦手。


    他正準備離開,誰知道剛才還站著的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倒在了地上,而且她還緊緊拽著他的褲腿。


    碰瓷,陸景年唯一的想法。


    “不要走好不好?我那麽愛你。”


    陸景年怔愣,這樣的話,他也說過。


    長發女人微微伸手撩了撩頭發,整張臉暴露出來。


    隻一眼,陸景年便發現了一個問題。


    眼前的女人,和牧婉長得很像,第一眼看幾乎有八分像。


    “你是誰?”陸景年出聲問。


    “陸哥,我是秦依苒。”


    陸景年怔愣,這個名字他知道,印象裏下意識的跳出蘇雲曦的閨蜜幾個字的標簽,但是他從來不記得,秦依苒和蘇牧婉兩個人竟然會長得像。


    對於陸景年此刻的反應,秦依苒心裏暗喜,終於他注意到她了,不枉費她花了那麽多的時間和精力去做整容手術。


    當她決定走上這一步的時候,便已經沒有迴頭路了,既然陸景年愛蘇牧婉愛得如此瘋狂,那麽就讓她變成蘇牧婉吧。


    “是你?”陸景年一臉訝異。


    秦依苒聞言,知道陸景年認出她來了,實在是好事情,她自然是高興萬分的。


    甚至是有些激動。


    “陸哥,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不要拋下我好不好?”秦依苒緊緊抱住陸景年的雙腿。


    路過的人都向陸景年投來異樣的目光,甚至有的人已經在議論。


    “這個男人雖然長得帥,但是也太狠心了吧,這麽大一美女不要。”


    “是啊,是啊,還真是不懂得珍惜。”


    “問題是這個女人也很沒臉沒皮吧,男的都已經這個表現了,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陸景年眉頭緊蹙,伸手撥開秦依苒的手。


    “這位秦小姐,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陸景年冷漠的出聲說道。


    秦依苒猛然搖頭,“陸哥,我愛的就是你,一直都是你,從來隻是你。”


    陸景年本來想直接甩手就走的,但是她一直倒在地上拉著他,他還真是頭疼。如果是平常人還好,可是她頂著一張和蘇牧婉很像的臉,他狠不下心不管。


    “起來吧,你現在像個什麽鬼樣子。”陸景年冷聲開口。


    秦依苒意識到陸景年已經鬆口,她便笑著自己掙紮著站起身。


    “好了,你認錯人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陸景年出聲說道。


    秦依苒見狀,連忙嬌柔說道,“我怎麽可能會弄錯呢?就連做夢我都清楚記得,你是我喜歡了這麽多年的男人,我怎麽可能會不記得。”


    “我是誰?”


    “你怎麽問我這樣傻的問題,你是陸景年。”秦依苒輕笑開口。


    陸景年一直盯著秦依苒的臉,她和蘇牧婉的臉相似的重合在一起,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問,“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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