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年聞言,沒有生氣反而綻開了笑容,“是的,蘇牧婉,你倒是看清了我,我陸景年本來就是瘋子,我一向都是得不到便毀滅,你應該早一點習慣才是。”


    “陸景年,你告訴我,你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你現在這樣對我,到底是為了什麽?你就那麽恨我?就那麽想為蘇雲曦報仇嗎?”


    “蘇牧婉,你大概不知道吧,雲曦因為立功,剩下的四年已經減刑為一年,還有三個月她就出獄了。嗬,大概還沒有人告訴你這個消息吧,沒關係,我現在告訴你也是一樣的。”


    他想看看蘇牧婉的神情,是不是有一絲難過。可是她沒有任何情緒,蘇牧婉怔愣了片刻,才微笑著對陸景年說道,“陸景年,那我要對你說恭喜了,你心裏的那朵紅玫瑰終於可以迴到你的身邊了。”


    為什麽心裏會那麽難過呢?明明想著早一些離開陸景年,可是聽到蘇雲曦還有三個月就迴來了,她的心裏會那麽不好受。


    “還真是謝謝你了,陸太太,看到自己丈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陸太太這般大氣,實在是難得,我怎麽可能會放著這麽好的陸太太不要呢。”


    蘇牧婉睜大了眼睛,“陸景年,蘇雲曦她一心都想嫁給你,當初你也答應了要娶她的,如果她知道了我和你結婚了,那該多傷心,所以為了你和蘇雲曦,我們早一點離婚吧,我寄去給你的離婚協議書,請你簽字。”


    這幾個月,蘇牧婉每個星期都給陸景年寄文件,可是都沒有等到迴信。從前,蘇牧婉總是在郵箱裏收到陸景年發來的離婚郵件,現在直接變成她寄離婚文件。不過才過了不到一年而已,世事變遷這般快。


    陸景年冷笑,“蘇牧婉,我不會離婚的,所以你不要想了,也不要再給我寄什麽文件,我不會簽字。”


    “陸景年,自古娥皇女英不可兼得,蘇雲曦等了你這麽多年,你難道不應該給予她一個名分嗎?”蘇牧婉有些急切地出聲說道。


    看了眼蘇牧婉,陸景年輕笑出聲,“蘇牧婉,你怎麽就這麽希望我和蘇雲曦結婚?我什麽時候有愧於她?真正對不起她的人從來隻有你蘇牧婉。”


    蘇牧婉沉默,她知道自己對不起蘇雲曦,救命之恩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但是既然蘇雲曦希望成為陸景年的妻子,那她便會成全蘇雲曦的心願。


    “是,我對不起她,她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我害的,如果你想給她報仇,你盡快來。可是我隻想求你簽字,你難道不會覺得有我這樣的妻子,隻會增加你的痛苦嗎?”


    陸景年卻是搖頭,“不,蘇牧婉,我很快樂。看到你在我眼皮底下痛苦,我便整個人都快樂了。”


    蘇牧婉苦笑,“既然如此,我實在無話可說,天色不早了,陸總還是先迴吧。”


    陸景年伸手拽住蘇牧婉的手,不打算讓她離開。


    “陸景年,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他笑了笑,“我想幹什麽?蘇牧婉,我們現在還是夫妻,既然是夫妻的話,有些夫妻義務還是需要盡的,畢竟你丈夫我是個身心健康的男人。”


    蘇牧婉恐懼,奮力掙紮,可是根本一點用都沒有。陸景年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朝屋子裏麵走去。


    “放開我,陸景年,你不要這樣,我是蘇牧婉,不是蘇雲曦。”蘇牧婉尖叫。


    陸景年狠狠咬了一口蘇牧婉,“蘇牧婉,我當然知道是你,不用一直重複提醒我。”


    將蘇牧婉抱進了房間,直接扔在了床上,陸景年壓製著蘇牧婉。


    蘇牧婉原本掙紮著,可陸景年根本就像是石頭一樣,堅硬無比,她隻有承受的份。有那麽一刻,她希望自己暈死過去,至少這樣,就不用忍受眼下這樣的屈辱。


    “陸景年,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了?你想要發泄你的欲望,你可以去找別人,為什麽要找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不是你發泄欲望的工具。”


    聞言,陸景年停下了動作,他冷笑著說道,“蘇牧婉,看來是我對你太好了,竟然你說我把你當成工具,那你就要有一點發泄工具的樣子。”


    說完,陸景年直接把蘇牧婉拽下了床,用力撕扯著蘇牧婉的衣服,滿室都是衣物破碎的聲音。


    蘇牧婉滿麵眼淚,她拚命搖著頭,可是陸景年就像一個瘋子一樣,在她的身體裏發泄著,她疼痛地尖叫,可陸景年卻根本聽不見。


    她真的被當成工具來對待,蘇牧婉不記得自己是怎麽昏死過去的。


    後半夜,蘇牧婉被凍醒了,她光著身子躺在地上,身旁是碎成了破布的衣服,還有散發著腥味的東西。


    蘇牧婉蜷縮著身體,大聲痛哭著。


    陸景年,怎麽可以如此狠心?怎麽可以這樣對她。


    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陸景年,我一定會離婚的。蘇牧婉在心裏告訴自己。


    而陸景年直接開車走了,大半夜開車到了顧涼舟的家門口,不打招唿地死勁拍著顧涼舟家裏的門。


    顧涼舟睡得正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砸自己家裏的門,以為是有小偷強盜之類的,掙紮著爬起來,下樓開燈。


    他看了眼貓眼,發現是陸景年,嚇了好大一跳。


    把門打開以後,顧涼舟看見陸景年,出聲問道,“你幹什麽?大半夜不睡覺跑來砸我家門。”


    陸景年卻是不管不顧直接進了顧涼舟家。“涼舟,我做錯了一件事情。”


    ……


    昨夜就像是一場噩夢,蘇牧婉心裏對陸景年的最後一點眷戀都化為了空無,滿心剩下的隻有悲涼。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把自己逼到如今的地步,進不得退不得,苦苦掙紮痛苦不堪。


    早上,蘇牧婉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在院子裏修剪花草,隻是整個人精神狀態實在不好。


    她本想著一整天都宅在家裏,哪也不去的,好不容易把充好電的手機開機了,便接到了陸峰打來的電話。


    蘇牧婉有些無措,醞釀了好一會兒情緒才接通電話。


    “喂,爺爺。”蘇牧婉扯了扯嘴角,出聲說道。


    陸峰本來隻是試試看可不可以打得通蘇牧婉的電話,沒想到真打通了,這麽久沒有見到了,他自然是萬分擔心蘇牧婉的。


    “牧婉呐,最近你都到哪去了?怎麽電話總是關機,爺爺很擔心你呢。”


    蘇牧婉心頭暖暖的,“爺爺,我被公司派去外地學習了,手機有點壞了,所以總是沒電關機。”


    陸峰歎氣,“你這孩子,手機壞了換一個新的呀,你不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前些日子去蘇家問你的情況,你媽也是說不知道你去哪裏了,爺爺真的很擔心你。”


    蘇牧婉連聲說道,“對不起,爺爺,讓你為我擔心了。我沒事,過些日子事情辦完了就迴去看你。”


    陸峰不是好忽悠的人,精明的很,隻和蘇牧婉聊了幾句便聽出來她的不對勁,“牧婉,你是不是生病了,你聲音聽起來不太好。”


    大概是昨天陸景年掐地太用力了,所以今天喉嚨還是幹澀的疼,她自然是不會把昨天的事情告訴陸峰的,她和陸景年之間的糾葛,還是不要牽扯到陸爺爺。


    “我沒事呢,昨天有些受涼了,所以喉嚨有點疼,我已經買了藥了,爺爺不用擔心。”


    聽到蘇牧婉這般說,陸峰也就稍稍放心了些,“那樣最好了,要好好照顧自己呢,哪天事情辦完了,和景年那小子一起迴來陪陪爺爺,爺爺現在年紀大了,記性越來越差了,身體也越來越不好了。”


    “爺爺,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蘇牧婉認真說道。


    坐在陸家院子裏的陸峰,手裏抱著小黑貓,微笑著應道,“好,爺爺還要抱曾孫的呢,等到牧婉生了孩子,爺爺還要帶著曾孫散步。”


    蘇牧婉沉默,她大概無法幫助陸爺爺實現心願了,她馬上就要和陸景年離婚了,從此兩人便不會再有交集。


    掛了電話電話以後,蘇牧婉有些無力,也沒有心思再修建花草了,索性迴了房間,換了幹淨的被套床單以後,蒙頭便是大睡。


    顧景初帶著顧一來找蘇牧婉的時候,蘇牧婉正睡得迷迷糊糊,她是被敲門聲給鬧醒的。


    整個人頭暈的厲害,唿出來的氣體都是充滿著熱氣的,蘇牧婉知道自己肯定是發燒了。她搖搖晃晃地走出房間去開大門。


    顧一瞧見蘇牧婉,臉上堆滿了笑容,很是高興說道,“牧婉姐姐,我和爸爸來找你玩了。”


    蘇牧婉微笑,可是整個人太累了,渾身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嘴唇幹裂的厲害,像是極度缺水一樣。


    站在一旁的顧景初,瞧出了蘇牧婉的不對勁,伸手往蘇牧婉腦門上一摸,整個人直皺眉。


    這個傻姑娘難道不知道自己正在發高燒嗎?要是再燒下去,都要變成傻子了。


    “牧婉,你發燒了。”顧景初出聲說道。


    蘇牧婉知道自己肯定是生病了,她反應有些遲鈍,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等會兒就去醫院抓點藥,沒事的。”


    她這樣隨便的態度,讓顧景初直皺眉,他不再多言,直接拽住蘇牧婉的手往屋裏走,顧一邁著小短腿跟在他們身後。


    蘇牧婉被安置在了床上,顧景初幫她蓋好被子以後,開口問,“家裏有沒有體溫計?”


    她搖搖頭,家裏什麽醫用的東西都沒有,她一向覺得自己身體很好,實在沒料到會突然高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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