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但是陸景年有,二嬸求你了,你就去幫我勸勸景年,讓他救救二叔。”何蔓芬出聲哀求。


    蘇牧婉大笑出聲,“二嬸,你難道不知道嗎?陸景年最在意的是蘇雲曦,你應該去找我姐,而不是來找我,我和陸景年之間早就走不下去了,你找我也沒有用的,我幫不了二叔。”


    何蔓芬沉默,好一會兒她才開口說道,“蘇牧婉,算你狠,我何蔓芬不會放過你的。”


    蘇牧婉卻是莞爾,“二嬸,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之前那場惡意傷害是誰的人,不要把我蘇牧婉當成傻瓜,陸景年查出來那些人是誰派的,而我很不巧地就看到了文件。”


    其實蘇牧婉那天和陸景年在陸園吵架,晚上她有下樓來的,很不湊巧,她聽到了陸景年在樓下和人打電話,內容便是有關於她遇到的那些歹徒。


    何蔓芬瞳孔放大,她有些不敢相信蘇牧婉竟然知道那些人是蘇祁正派去的,但是她卻不能表露出來恐懼,隻能強裝淡定,“蘇牧婉,你瞎說什麽,我們怎麽可能會害你。”


    蘇牧婉笑而不語,“二嬸,我又沒有說是你要害我,怎麽你就急著否認呢?所謂人在做天在看,二嬸,你好自為之。”


    何蔓芬落荒而逃,狼狽至極。


    沈小柯從外麵迴來的時候,發現蘇牧婉心情似乎不太好,有些疑惑,“怎麽了?心情不好嗎?”


    蘇牧婉搖頭,“我二嬸來了,來求我救她丈夫。她怎麽好意思呢,一直威脅我,知道威脅不了我以後,便一直求我,用道德綁架我。”


    沈小柯聞言,有些氣憤,“這都什麽奇葩親戚,也就牧婉你脾氣好,要是我在家的話,我非要把她轟出去不可。”


    “她應該不會來了,不過我真不知道蘇祁正被抓的消息。”蘇牧婉開口。


    “你說到這個,我倒是看了報紙報導過得,隻是說經人舉報,蘇祁正涉及眾多起經濟案,我估計他是不可能被放出來了,分明就是有人想要拉他下水,不然怎麽就現在舉報,從前怎麽沒有人舉報。”


    會是誰呢?


    蘇牧婉沉思著,她在想到底是誰會那麽恨蘇祁正,有著和她類似的心思。


    之前她便一直想著收集蘇祁正的罪證,然後有朝一日將他扳倒,現在倒是有人幫助她做了這件事情,如果知道是誰做的,她定要感謝一番。


    “你說會是誰這麽厲害?”沈小柯問出了蘇牧婉的疑惑。


    蘇牧婉搖頭,“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我要說聲謝謝。”


    沈小柯輕笑,“那他的仇人也太多了,還真說不準到底是誰做的,不過簡直是大快人心,要是你那個什麽二嬸也被抓了那就皆大歡喜了,看著就讓人煩。”


    蘇牧婉出聲,“總會有一天,她將會受到懲罰的。”


    何蔓芬從前做過的惡事,還有對她做過的,終有一天會曝光,何蔓芬會受到懲罰。


    蘇牧婉笑了笑,望向高空,陽光甚好,似乎並沒有之前那麽冷了。


    “牧婉,我們要不要出國玩些日子?我看了最近有一個什麽世界旅行俱樂部,好像挺好玩的樣子,我們要不要也報個名?”沈小柯躍躍欲試。


    蘇牧婉盯著沈小柯看了好久,才開口問,“小柯,你和顧涼舟怎麽了?”


    沈小柯怔愣,她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可還是被蘇牧婉察覺到了,她的確是在逃避一個人。


    與其說是逃避,不如說是不敢麵對


    顧涼舟的緊緊相逼,讓她甚至有時候唿吸不過來。


    自從幾年前的那場戀愛以後,她便學會了逃避,不敢麵對自己的心,即便已經發覺自己陷進了愛情裏,她還是不敢承認,潛意識裏總是會想,如果投入太深到最後慘敗收場時,她會不會崩潰。


    顧涼舟前些日子突然像她求婚了,緊緊隻認識幾個月,他便說要娶她為妻,嚇得沈小柯落荒而逃。


    分開前一晚,在她家樓下,她還對顧涼舟說了一番話。“我隻當自己沒有聽見,你好好冷靜一下。”


    顧涼舟又說了什麽呢?臨走前,他沉聲問,“沈小柯,你是不是根本不曾對我動心過?”


    “是,顧涼舟,我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做動心。”


    兩人就此撕破臉,沈小柯離開來了清河市區看望朋友,遇見蘇牧婉,也就這樣跟著蘇牧婉兩個人悠閑混在小鎮上。


    蘇牧婉見沈小柯一直不開口說話,猜到了她肯定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有些抱歉地出聲說道,“小柯,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沈小柯輕笑,“牧婉,說什麽傻話,你不支持我,還有誰會支持我呢?”沈小柯看了眼蘇牧婉,沒好氣地開口說道。


    蘇牧婉始終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至少在她踏進黑暗深淵裏的時候,沈小柯一直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曾鬆開過。


    “牧婉,你打算辭職了嗎?”沈小柯疑惑地問,“馬上就要到休假結束的時間了,都沒有聽你說要迴電台上班。”


    蘇牧婉莞爾,望著天空,長長地輕歎了一口氣。


    “是啊,我正有這樣的打算,等我和陸景年離婚手續辦好了,我就出國去找牧晨,他一個人在國外,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每次和他打電話,他都是和我報喜不報憂的。始終是擔心他的。”


    沈小柯聽到蘇牧婉這般說,輕聲開口,“牧婉,你真的想好了嗎?要和陸景年離婚。”她是知道陸景年對於蘇牧婉來說,意味著什麽的。


    試問有誰能夠輕易將十年時光記憶裏的人割舍掉,就好像鑲嵌在心口的一塊肉,硬要在十年後用刀剜掉,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沈小柯體會過,所以她不想蘇牧婉也承受這般痛苦。


    蘇牧婉看了眼沈小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掙紮徘徊了十年,也是時候給自己來個痛快了,終究都是要結束的,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麽區別,不過是她在自欺欺人而已。


    “小柯,我想清楚了,對於蘇家,我也隻剩下對蘇雲曦的歉意了,等到她出獄,我會把陸景年還給她,然後我便在無牽無掛了,這樣自由的生活是我一直想要的。”


    蘇牧婉感歎道,“結婚這兩年,讓我看清楚了很多事情,有的人隻適合懷念,並不適合在一起生活。”


    她和陸景年,根本不適合每天在一起生活,兩個人之間相差太大了,無論是生活習慣還是其他方麵,所以時日久了自然是各種矛盾激化,互相折磨造成傷害。


    沈小柯伸手抱了抱蘇牧婉,出聲說道。


    “牧婉,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也同樣無條件支持你的,雖然我並不知道你和陸景年之間到底出了什麽問題,但是既然離開他會讓你變得更開心,我還是希望看到笑容滿麵的你。”


    蘇牧婉點點頭,“我知道,小柯。”


    蘇牧婉在清河鎮上住了大半年,沈小柯因為有急事待了兩個月後便離開了,走前很是不舍。


    半年來,蘇牧婉一個人住在外公的老房子裏,每天研究種花,買了好幾本書迴來看,想著等到春天,她便買些梨花樹苗迴來種。


    似乎與那些擾人的煩惱遠了,每天過得無憂無慮。


    這天,是星期天,蘇牧婉拎著包準備搭鄉鎮公交去市區,路過王阿婆家,笑著問,“阿婆,我要去市裏麵買東西,你要不要帶什麽?”


    王阿婆本來在打掃院子裏的衛生,聽到蘇牧婉這般說,連忙出聲應道,“不用啦,阿婆沒有什麽需要買的,你自己一個人去逛街,小心點嘞。”


    “曉得的,王阿婆,那我走了。”


    蘇牧婉徒步走出了清河鎮,在鎮口搭到了去市區的公交車。


    坐在靠窗戶的位置,望向窗外,思緒漂浮。


    兩年前,這裏還沒有通公交,這次迴來,在交通這一塊上倒是變化挺大的。小時候,外公帶她出去都是騎腳踏車,那種高高大大的,她坐在前麵的橫杆上,外公在後麵騎。


    眼前似乎有從前的畫麵浮過,那個慈祥的老人,載著笑得像個傻瓜一樣的女孩,隻是時光隻留下了迴憶,再也不可能迴去了。


    公交車將近開了五十分鍾才到市區,蘇牧婉下了車以後,便徑直要往超市方向走。家裏很多生活用品都已經用完了,她要去超市買一點補給。


    進了超市,蘇牧婉推著車,尋找著自己寫在筆記本上要買的東西。


    可很不巧,她碰上了一個人,一個她幾乎忘記了卻又忘不掉的人。


    顧景初。


    身形修長,五官端正,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無框眼鏡,他的手裏拿著一瓶酸奶,身旁站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三人迎麵相見,似乎周圍的一切都開始靜止了一般。


    蘇牧婉臉上表情呆愣,她眼睛裏劃過一絲不敢相信。


    原以為這輩子都可能遇見的人,突然就碰上了,而且時隔整整三年未見。


    該說什麽呢?又該怎麽說,蘇牧婉心裏劃過一絲糾結和尷尬,對於顧景初,她始終都是有些慚愧的。


    如果每個女孩都注定有一個王子和騎士的話,那她的騎士一定就是顧景初,隻是她追逐的是不在意灰姑娘的王子,所以注定辜負騎士。


    顧景初也沒有料到,在清河市的超市會遇見蘇牧婉,那個他一直藏在心上不曾忘記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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