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年原本以為蘇牧婉去了法國,所以急匆匆訂了機票打算飛過去,可誰知道那麽巧地就碰見了她電台的台長,然後他就隨口問了句,便知道了蘇牧婉的下落,還真是會跑。


    蘇牧婉有些莫名其妙,她實在是不懂陸景年的意思,他不是去找蘇雲曦了,怎麽忽然又跑來攔車。


    “我真的有事要出差,所以有什麽問題,等迴來再說吧。”蘇牧婉好聲好氣地開口,試圖同陸景年商量。


    可陸景年臉上寫著的就是他很不高興,如果蘇牧婉不下車的話,他大有不離開的趨勢。


    蘇牧婉有些頭疼,怎麽會有陸景年這種人呢。


    最終妥協的自然是蘇牧婉


    跟著陸景年坐進了他的車,有些疑惑地開口,“到底什麽事情呀?”


    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都不解風情。陸景年皺著眉,“怎麽?你就這麽想走。”


    陸景年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可是她根本不懂他為什麽生氣,生氣的點著實是有些奇怪的。


    “那個,你是生氣了嗎?”蘇牧婉下意識地開口問。


    算你這個女人還有點良心,還看出來他心情不好。不過她是幾個意思,怎麽不繼續問下去了。


    “不過你到底是為什麽生氣?”


    聞言,陸景年眼睛都瞪圓了,他很想揍人,可是他得克製住,所以深深唿吸了一口氣,他才出聲,“你竟然問我為什麽生氣?你出差出遠門都不用和我打聲招唿的嗎?”


    這個……蘇牧婉無言,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同陸景年講,從來她出差去幹什麽事情,都是不用交代的呀,彼此根本也沒有問過對方的行蹤,怎麽他就突然在意起來這些了。


    “你在想什麽?你最好想出來一個可以試圖說服我的理由,不然……”


    “不然怎麽樣?”


    聞言,陸景年俯身湊到蘇牧婉的跟前,沒給她思考的時間,直接強勢的封住了她的唇。


    輾轉反側,輕揉慢撚,帶著懲罰的溫柔,幾乎讓蘇牧婉沉溺。


    男人吻技太好了的結果就是她的唇瓣被吻地直接腫了,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怎麽可能這樣迴車上,實在是太丟人了,大白天的。


    “陸景年,你看你幹的好事,我要怎麽見我的同事。”蘇牧婉控訴陸景年。


    瞧著蘇牧婉生氣的樣子,陸景年笑出了聲,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女人,實在是太可愛了,可愛到他想把她狠狠地再吻一次。


    他是這麽想的,同時也是這樣做的,沒給蘇牧婉喘息的機會,陸景年直接把她給摁在了懷裏。


    幾乎唿吸不過來了,陸景年才放開蘇牧婉,蘇牧婉可憐地大喘著粗氣,像是溺水了一樣。


    陸景年一下一下地撫摸著蘇牧婉的背,給她順氣,好一會兒,蘇牧婉才平息過來。


    “蘇牧婉,你體力太差了,需要好好鍛煉身體。”陸景年很是客觀地指出了一個事實。


    蘇牧婉臉直接黑了,怎麽會有人這麽不要臉,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了。


    “陸景年,你不要說了,你再說,我真的要生氣了。”蘇牧婉瞪了眼陸景年。


    “不要生氣了,我隻是指出了一個事實,至於為了彌補我弄傷了你,我隻能對你進行補償了。”陸景年討好地說著。


    “怎麽?”蘇牧婉疑惑開口,“補償什麽?”


    陸景年輕聲笑,他故意湊到蘇牧婉耳邊,溫聲開口,“我親自送你去稻城,你覺得怎麽樣?”


    “你怎麽知道我去稻城?”問完,蘇牧婉又覺得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陸景年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她到底去哪,“你也要去稻城?”


    陸景年點頭,“送你去,然後送你迴來,你覺得怎麽樣?”


    聽到陸景年這樣說,蘇牧婉自然是驚訝的,同時也有一點開心,還有絲絲激動。隻不過她都沒有刻意表現出來,表麵還是很淡定的。


    “你公司不用忙嗎?我這次至少要在稻城待七天。”蘇牧婉很是委婉地說道,她是不相信陸景年這個視工作如命的男人會突然變得這麽大方,竟然可以不要工作。


    陸景年開口,“你就說好不好就行了,你願不願意我送你?”


    她自然是願意的,對於陸景年親自護送的請求,她又怎麽可能不願意呢,蘇牧婉點頭,輕聲應道,“嗯。”


    陸景年笑了,像個可愛的孩子,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棉花糖一樣開心。


    “我去和同事打個招唿。”蘇牧婉實在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把自己同事晾在那。


    卻未料到陸景年直接開口,“不用去了,我已經叫齊晟通知了,她們早就已經出發了。”


    所以,他早就已經知道她會乖乖上套是嗎?


    ……


    醫院,急救室門口。


    蘇牧婉沉默地站在周書芸麵前,她瞧著自己的母親沉聲痛哭,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亦或者是她從來都不是母親想要見到的人。


    她到現在都記得,母親給她打電話時,痛哭喊出聲的是姐姐的名字蘇雲曦。


    原本她正坐在陸景年的車上,想著去稻城以後的事情,突然接到周書芸的電話。


    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見電話那端的人在痛哭,哭喊著,“雲曦,怎麽辦?你爸爸他一下子休克,進手術室搶救了,怎麽辦!”


    她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母親,也不知道該怎麽和母親說自己其實是蘇牧婉,而不是姐姐蘇雲曦,還是後來陸景年把電話拿去了,她隻聽得陸景年對著話筒那邊說了句,“我們馬上到。”


    就這樣,陸景年載著她一路往醫院趕。


    來醫院的一路上,蘇牧婉滿腦子都是父親蘇祁哲,似乎這麽多年以來,父親從來都沒有同她和顏悅色過。


    小時候,父親總是把最好的東西給姐姐,恨不得告訴全天下他隻有蘇雲曦這個女兒,而沒有她這個不爭氣的小女兒。


    可是,怎麽辦呢?即便父親對她沒有深厚的父女感情,他也依舊是她的父親。


    “媽,沒事的,一定沒事的。”蘇牧婉頓了頓,伸手拍了拍周書芸的肩膀,下意識地安慰。


    她一向都是嘴笨的,不知道如何安慰人,更不知道如何去把自己的內心表現出來,小時候是這樣,長大了以後也是這樣。所以母親總是喜歡姐姐,因為姐姐會心疼人。


    周書芸哭得滿麵淚水,她實在是太害怕自己的丈夫會出事,她實在是不敢想象,所以害怕地隻能痛哭。


    “爸他會沒事的。”蘇牧婉很肯定地說道,“媽,你放心吧,爸一定會平安的。”


    周書芸緩緩平複了過來,擦了擦眼淚,餘光瞥見站在一旁的陸景年,滿眼充滿了意外,連忙出聲打招唿,“景年啊,你也來了。”


    陸景年微微點頭,“媽,你也別太擔心了,會沒事的。”


    聞言,周書芸和蘇牧婉皆是一愣,這還是陸景年第一次這般喊周書芸媽,從前他都是喊周書芸伯母的。


    周書芸聽得很是高興,點頭應道,“哎,一定會沒事的。”


    啪嗒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蘇牧婉抬眸望去,瞧見她的二嬸何蔓芬腳踩著一雙十厘米的細高跟,手上挎著最新款的包包,扭著腰緩步走來。


    “哎喲,聽說大哥在醫院出事了,我聽到了立馬就趕來了,現在情況怎麽樣?”何蔓芬很是擔憂的樣子,但是明白人都能夠瞧出來她根本就是來看好戲的,又怎麽可能是來探病的。


    周書芸自然是懼怕何蔓芬的,立馬出聲迴答,“弟妹有心了,祁哲還在急救室裏,情況到底如何還是不清楚的。”


    “我看啊,大哥就是太想雲曦了,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何蔓芬正準備奚落蘇牧婉幾句,卻未料看見了陸景年,臉色立馬就變了,連忙改口,“原來是景年啊,沒想到還能在這裏見到你。”


    何蔓芬眼睛一直在陸景年和蘇牧婉的身上轉來轉去,她著實有些猜不透陸景年的心思,難道這位陸氏總裁真的對蘇牧婉這丫頭有心思?


    陸景年也沒有搭理她,隻是瞥了眼何蔓芬,便把目光投向了蘇牧婉。


    蘇牧婉一見到何蔓芬,整個人便處於警備狀態。


    她不相信這個女人會是好心地來看望父親,而且她最近總是接到何蔓芬的電話,每個電話都是催錢的,總是不同的理由來向她敲詐錢。


    何蔓芬冷冷地看了眼蘇牧婉,故意說道,“哎,大嫂,我們公司估計是走不遠了。”


    “怎麽了?是出什麽事情了嗎?”周書芸最是擔心自己丈夫的公司,聽到何蔓芬這般說,立馬出聲詢問,看起來格外緊張。


    何蔓芬樣子很糾結,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也不知道該不該讓大嫂你知道,公司眼下就剩下一個空殼了,要是再找不到人來投資的話,恐怕這個月底就堅持不住了,這個問題我已經同牧婉說過的,不知道她有沒有告訴你。”


    三兩句的功夫,問題中心直接指向了蘇牧婉。


    周書芸瞪了一眼蘇牧婉,沉聲問道,“牧婉,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如何告訴?又該怎麽樣告訴,難道要讓她把二嬸醜陋的嘴臉揭穿嗎?可是母親從來都是軟弱的,即便知道二嬸是什麽樣子的人,依舊還是會妥協。


    蘇牧婉沉默,沒有立即迴答周書芸的問題。


    何蔓芬嘴角含笑地看著蘇牧婉母女,一臉看好戲的樣子,話裏帶刺的道。


    “唉,我們公司怕是真的走不下去了,如果雲曦在的話,她那麽聰明,肯定是會找到解決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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