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年緊握著雙拳,眼神直直地盯著陸子琛,恨不得將他撕碎了,這個渣滓。


    “嗬,還真是好笑,大哥,你什麽時候變得這般關心我這掛名大嫂了。你不是最愛監獄裏那個,敢情你想娥皇女英俱擁,享齊人之福不成。”陸子琛故意說這樣的話來刺激陸景年。


    陸景年動作極快,不知何時,他直接將陸子琛困在了手中,另外一隻空著的手裏多了一把刀,刀口直接擱在陸子琛的脖子。


    隻要陸子琛稍微亂動一下,刀便會直接將他的脖子給割出一道口子來


    成為陸氏掌權人以來,他從未懼怕過,手上自然也沾了不少血,隻是他已經許久未向眼前這樣盛怒到恨不得讓麵前這個男人,他的弟弟陸子琛徹底消失。


    還真是個瘋子。


    陸子琛心底暗道,沒想到他這個哥哥如今竟然又多了一個軟肋,看來他還真的是愛慘了蘇牧婉這個女人。


    還真是想看到陸景年這個笨蛋,有一天知道所有真相的樣子,如果知道自己這麽多年傷害錯了人,會不會瘋掉


    “你愛她嗎?你知道整個晚上,她到底喝了多少酒?就連夢裏都在哭訴你對她的狠。而你呢?你到底做了什麽呢?如果你不能給她幸福的話,就請放手,我不介意替你接手。”陸子琛笑著說道。


    陸景年冷聲,“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打她的主意,下次我不保證我的刀不沾血。”


    說完,他收迴了刀,走到床邊,掀開被子,伸手將蘇牧婉打橫抱進懷裏,提步往房間外走去。


    屋內,陸子琛有些狼狽地站在原地,伸舌頭在口中舔了舔已經腫了的臉頰肉,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陸景年,算你狠,等著瞧!


    而陸景年抱著蘇牧婉,直接出了酒店。瞧著蘇牧婉醉醺醺的樣子,陸景年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發了瘋一樣在找她。這個女人竟然可以如此坦然地睡覺,實在是太該揍了。


    直接飆車迴了陸園,陸景年下了車又繞到後車座,將蘇牧婉抱在了懷裏,徑自走進屋裏。


    許姨瞧著自家少爺和少奶奶如此這般恩愛的樣子,竟有些不敢相信,實在是太難得了。


    她還沒來得及問好,陸景年便直接出聲說道,“許姨,煮點醒酒茶。”


    抱著蘇牧婉上了樓,想也沒想,將她抱進了他的房間。


    蘇牧婉酒量雖然不太好,可酒品還是很好的,所以陸景年將她扔在了床上,她側了身直接對著牆睡覺,乖巧得很,根本不像白日裏那般。


    “你這個死女人,如果你平日同我也是這般聽話,不知道省多少事。”哪一次,他們不是爭鋒相對,又有哪一次是和平相處好好說話的,而他呢?總是能夠被她氣得失去理智。


    陸景年去蘇牧婉房間拿了她的睡衣,迴了房間,根本沒想什麽該不該給她換睡衣的問題,動作嫻熟得很,三下兩下直接把蘇牧婉的衣服給脫了,然後幫她把睡衣給換上了。


    起初瞧見陸子琛和她待在一塊的時候,他是有些懷疑兩人是不是發生了什麽的,可當仔細想想,發現根本什麽都沒有發生,眼下聞著蘇牧婉的味道,她更加確定,蘇牧婉什麽都沒有同陸子琛發生。


    陷入夢境的蘇牧婉,隱隱約約喊著陸景年的名字。


    陸景年以為自己聽錯了,刻意低下了腦袋,湊到她的唇邊,出聲問道,“你剛剛在喊什麽?喊誰的名字?”


    “景年,陸景年。”這一次,她很清楚地喊出了聲,可卻似乎充滿了痛苦,委屈得很,像是要哭出聲來。


    他從沒有聽蘇牧婉這般喊過自己,眼下竟有些措手不及,心裏有一絲絲喜悅。


    “我在。”他溫聲在她的耳旁應道,“牧婉,我在。”


    像是聽到了迴應,蘇牧婉竟嘴角微微揚起,可下一秒,她卻又開始大喊起來,“不要,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


    聽到蘇牧婉說些胡話,陸景年發覺自己竟有些心疼,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像是希望讓她感應到他的存在,這樣她就可以不用沉浸在夢魘裏。


    什麽時候起,他變成眼下這副模樣了,明明他最厭惡最痛恨的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可為什麽卻還是忍不住被她吸引呢?


    蘇牧婉,還真是個妖精。


    沉浸在夢中的蘇牧婉,察覺到自己的唇瓣碰到了什麽東西,在夢裏,她好像瞧見了陸景年,時間迴轉到了很多年前。


    那時候,她才隻有十四歲,豆蔻年華的少女,心中懷有少女心思,她暗戀著一個叫做陸景年的男孩。


    可是她喜歡的男孩,喜歡的人不是她,他的眼裏根本瞧不見她。她隻能把所有的喜歡藏在心裏,默默地喜歡著。


    陸景年停下了動作,有些無措地瞧著蘇牧婉流眼淚,她明明是睡著的,可是眼角卻一直有眼淚在往外掉,到底是有多痛苦,才會這樣一直哭泣,就連在夢裏,都要掉眼淚。


    她怎麽就這般討厭他呢?


    可是他似乎,情不自禁地喜歡上她了,那麽的不可思議,可是喜歡就是喜歡了,動心就是動心了,有些心思怎麽可能收得迴。


    不管怎麽樣,她也要喜歡上自己,甚至是愛上他才行,陸景年有些霸道地想著。


    過了一個小時,許姨把煮好的醒酒茶端上樓,原本想著她來親自喂少奶奶的,沒想到少爺直接拒絕了,讓她早點去休息。


    有些頭疼地看著睡著了的蘇牧婉,這女人從來都不愛吃苦的東西,又怎麽可能乖乖地把醒酒茶給喝下去,可不喝的話,明天醒過來,頭疼的也是她。


    陸景年有些認命地歎氣,將醒酒茶擱在床頭的矮幾上,輕聲喊著,“醒醒,牧婉,喝點醒酒茶。”


    被人擾了睡覺,蘇牧婉眉頭皺的緊,呢喃了句,“不要。”又下意識地拽了拽被子,往牆邊挪了挪位置,繼續睡得沒心沒肺。


    這死女人!陸景年氣地要死,怎麽會有這種女人,可以睡得這般坦然。


    “蘇牧婉,你再不乖乖聽話,我真的要揍人了。”陸景年故作威脅。


    許是一直有人在吵,蘇牧婉迷迷糊糊竟睜開了眼睛,視線裏出現了陸景年的臉,她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她笑了笑,“是你呀。”


    誰允許這個女人笑了,而且還笑得這麽好看,實在是該揍。


    陸景年伸手將蘇牧婉往自己身邊拽了拽,倒是沒想到她變得這麽聽話,躺在自己懷裏一動不動,眼睛眨巴著,像一隻可愛的兔子。


    “我是誰?”陸景年出聲問,“告訴我,我是誰?”


    蘇牧婉皺眉,她有些嫌棄夢裏的陸景年,怎麽可以這麽笨呢?還一直問她,他是誰?除了陸景年這個混蛋,還能是誰?


    “陸景年,陸景年大混蛋!”


    聽到蘇牧婉這樣說,陸景年沒有生氣反而笑了,隻覺得眼下的蘇牧婉實在是太可愛了。


    “乖,把醒酒茶喝了,喝完你的頭就不會痛了。”他順手把醒酒茶端在手裏。


    蘇牧婉木木的看著陸景年,輕笑點頭,“好呀,可是我要景年喂我。”


    “你還真是,喝醉了酒,就這麽大膽。”


    說完,陸景年便喝了一口醒酒茶,含在口中,然後低頭吻上蘇牧婉的唇,用這種曖昧到死的姿勢,硬生生將一整碗醒酒茶給喂完了,自然,一半是進了陸景年的口中。


    從來還沒有這樣被喂過藥,蘇牧婉隻是愣了一會兒,隨即便又歪著腦袋睡過去了,徒留陸景年一個人毫無睡意。


    ……


    翌日,蘇牧婉醒來已經是四曬三竿了,整個人有些沒有狀態,頭還是有些暈,當發覺自己睡在陸景年的床上,她整個人都愣住了,坐在床上想了好一會兒。


    明明是在酒吧的,好像遇到了陸子琛,然後兩個人喝了酒,後來呢?


    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呢,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急匆匆迴了自己房間,穿衣洗漱完下樓。


    踩在最後一個階梯上,蘇牧婉本來在打哈欠的,當瞧見不可能出現在餐桌旁的人,她打哈欠的動作停在了那,迴過神後,有些尷尬地收迴了動作。


    陸景年怎麽還在家裏,結婚這幾年,她還真得沒有瞧見過陸景年在家裏用過早餐,即便按照爺爺的指令,每個月迴來行使夫妻關係的日子,他也是從來不會留在家裏用早飯的。


    她有些局促,甚至有些害怕,不敢走過去。


    她忘不掉前日他掐著她的脖子,怒罵她是賤人的樣子,那樣陌生而又恐懼,那樣恨不得把她殺死。


    陸景年瞧著蘇牧婉一直站在那不過來,心裏莫名的煩悶,冷聲開口,“傻站在那裏幹什麽?還不過來吃早飯。”


    人家都已經這樣說了,她實在是不好再推辭什麽,隻好慢吞吞像蝸牛一樣挪過去,在空的椅子上坐下來。


    這大概是她吃過的最痛苦的早餐了,她垂著腦袋,默默在心裏企盼陸景年快些吃完好去公司上班,不管去哪,隻要不待在家裏就好……


    她實在是不想和他待在同一個空間裏,隻要看見他,她就會不由得恐懼。


    “你是蝸牛麽?吃東西要一粒一粒數的?”陸景年蹙著眉說道。


    她實在是受不了了,放下了手上的三明治,站起身開口道,“我吃飽了,你慢慢吃。”


    然而,坐在對麵的男人,立即板起了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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