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軍那點色心剛冒出頭,腦子裏還在糾結,到底吃不吃這顆饞人的窩邊草的時候,直接就被西子小妞那掃過來的小眼神兒,噎了迴去,那什麽眼神兒啊!

    不是胡軍心理承受能力實在強,說不準,就真被這丫頭打擊了,厭煩,甚至深惡痛絕,帶著毫不隱藏的不屑,仿佛看一個正在發情的種馬,並且,下意識擺出一個防衛的姿勢,那姿勢,胡軍敢打包票,隻要他撲上去,一準兒被她揍個爛羊頭。

    論說胡軍也是多年群架幹出來,又經了兩年軍營裏的係統歸納,若真動起手來,也不見得就會輸給這丫頭,可俗話說得好,好男不跟女鬥,打贏了一個丫頭,也不算啥英雄。

    再說,也不值當的,剛頭是他昏頭了,這會兒被這丫頭的眼神兒徹底看醒了,仔細打量打量,比起他過去那些妞兒,這丫頭根本不入流,還這麽一副兇巴巴母老虎的架勢,還有,那個硬邦邦木訥的性子,忒不招人待見。

    胡軍腦子裏還在憤憤不平的想著,對麵的小丫頭已經利落的把東西歸位,戴上帽子拿起包,應付的打了招唿,直接從他身邊越過去走了。

    胡軍心裏別提多憋屈了,長這麽大,這麽不給他麵子的,這丫頭還是第一個,怎麽說,他也是她的領導吧,凡是懂點人情世故的都知道,即便不溜須拍馬,也不能跟領導對著幹不是,不然,能有你的好,這丫頭怎麽就不明白呢,也不知道真傻,還是裝傻。

    手機鈴聲響了好幾聲,胡軍才扒拉扒拉頭發,從褲子口袋掏出手機接了起來:

    “媽,有事啊!”

    胡夫人這輩子從做閨女那時候起,就沒碰上過啥糟心事,順順當當的結婚生子,老公仕途一路順風順水,生了一個兒子,一個閨女,前兩年,因為閨女的婚事倒是發了幾天愁,後來不也過的挺好。

    可就是這個兒子胡軍,可真讓她著了大急,你說前幾年,大院裏的幾個夫人湊到一塊兒,無論打牌還是聊天,一提起那幾個混小子來,都是愁眉緊鎖的,胡夫人前幾年著實沒覺得他家胡軍能颯到最後。

    說起來,葉馳,左宏,還有錦城,那時候誰不比胡軍荒唐,胡軍跟那三個一比,還算壞蛋裏麵好那麽點兒的,可沒過幾年,人葉馳忽悠一下閃婚了,弄了個水靈靈的小媳婦兒迴家,隔一年就抱上了大胖小子,你瞧葉夫人每次樂得,一口一個我孫子紅旗,我孫子紅旗的,這不,聽說又懷上了。

    左宏那邊更別提了,娶了個媳婦兒即漂亮能幹又門當戶對

    ,莫家的高門檻,橫豎是讓左宏小子邁進去了,還有錦城,唉!

    胡夫人這心裏就跟貓蹬心一樣,抓撓著那麽難過,一通電話就把胡軍給傳迴了家來,琢磨著這次必須給兒子安排相親,不去,自己這個當媽的就壓著他去,無論如何,今年她得看見媳婦兒進門,明年也弄個大孫子抱抱。

    因此胡軍腳剛邁進門,他們家太後就直接下了死命令:

    “明兒下午三點,錦江旁邊的星巴克,見了麵兒,談談,晚上正好請人家旁邊吃頓飯,深入了解一下。”

    “媽,您要是實在沒事兒幹,報個老年繪畫班什麽的,學學畫畫,還能提高提高您的藝術休養,陶冶一下情操,多有層次。不樂意畫畫,您去公園裏練練那什麽太極劍形意拳,不指望您成張三豐一樣的武林高手,至少能強身健體,這兩樣都不喜歡,您找您哪幾個老朋友搓搓麻也成啊,您成天光盯著我幹嘛,你就不嫌煩啊!”

    哧一聲,胡夫人被他兒子氣樂了:

    “我也煩,可你瞅瞅人葉馳,兒子有了,這閨女眼瞅著也要有了,左宏家的小娟兒那個小機靈鬼兒,稀罕死人,錦城人家也快了吧!就你,到如今還孤家寡人一個,我連媳婦兒的根兒頭發都沒見過,你想一輩子打光棍成,我的孫子先的給我生出來。”

    “媽,您這可是老思想了,迴頭得讓我爸好好給您做做思想工作,計劃生育,晚婚晚育可是我們國家的基本國策,我怎麽說也是個領導幹部吧,凡事咱不不當領頭羊,也不能太落後了不是。”

    “你少跟我這兒瞎貧,你這都奔四去了,還不算晚婚晚育啊!計劃生育,你也得先生一個再計劃啊,甭跟我這兒對付,明兒我過去在邊上盯著,你要是敢不去,從今後就別認我這個媽。”

    得,胡夫人的狠話都撂了,胡軍這次不去也得去,心裏一堵,飯都沒吃,直接就走了,胡軍開著車越想越氣,跟著葉馳幾個,他吃了幾迴掛落兒了。

    方向盤一打,拐了個彎直接奔葉馳家去了,進了門,正碰上葉馳喂他小媳婦兒吃飯,見他來了,也挺夠哥們意思的:

    “軍子來了,坐坐,一塊兒吃,一塊兒吃……”

    話是說的挺好,胡軍一瞄那桌子上,湛清碧綠的,就幾盤子蔬菜,胡軍樂了:

    “你們家夠環保的,連點葷腥兒都沒有,就不怕你家紅旗營養不良……”

    軍子話還沒說完,就見坐在桌子邊上的時蕭捂著嘴幹嘔了兩下,人

    葉馳眼疾手快,抄起她媳婦兒直接進了洗手間,就聽見嘔嘔了好幾聲,弄了好半天才又抱出來,葉馳臉上那個心疼的樣兒,夾了一筷子拌黃瓜湊到媳婦兒嘴邊上:

    “吃口黃瓜,我拌的,沒擱別的調料,就放了點鹽,點了點香油,咱媽不說你能吃這個嗎?”

    那聲音軟的膩的,看的胡軍一陣陣嗎影得慌,直起雞皮疙瘩,站起來就往外走,走到門邊上說了句:

    “葉馳,你家這計劃生育得好好搞搞,別一窩一窩的緊著生了。”

    葉馳手裏的筷子直接扔了出去:

    “你丫才一窩窩的呢,這是我家小公主,滾你丫的”

    胡軍嘿嘿一笑跑了。上了車想起葉馳剛才哪模樣兒,還打了好幾個激靈,有心去找錦城喝兩杯,又一琢磨還是算了,錦城如今那樣兒,他扛不住。

    溜達一圈,隨便吃了點就迴自己窩裏睡大覺去了,第二天是周六,下午他正和左宏在郊外的會館裏打小白球,她家太後的電話就來了:

    “現在兩點半了,你在哪兒呢?”

    胡軍這才想起來,今兒還有場相親呢,平常他放鴿子就放鴿子了,今兒太後親自壓陣,他不去,以後就算行了。

    胡軍把手裏的球杆遞給左宏:

    “我有事,得先走了,你自己打吧!”

    把左宏氣的夠嗆,和著他把自己叫出來,他倒先跑了:

    “軍子,你他媽太不不厚道了,我自己一人打個屁。”

    胡軍笑了:

    “厚道?最起碼,我沒半夜裏讓你穿著個半袖兒在大街上等上半宿。”

    左宏嗬嗬笑了兩聲:

    “這事兒還打算說幾迴,你這心眼兒比個娘們兒還小。”

    胡軍聽了這話,目光閃了閃,拍拍左宏的肩膀:

    “宏子你心眼真大,前兒晚上在錦江吃飯,我可見著你們家娟兒了,和一個男的,嘖!嘖!那親熱勁兒……”

    胡軍看著左宏的臉綠的都快黑了,才暢快的笑了兩聲跑了。這一路高興的不行,他可沒造謠,娟子是跟個男的在哪兒吃飯呢,也的確挺親熱,就是他忘了告訴左宏,那男的是他家舅爺,莫老三,哈哈!

    胡軍的心情莫名好了起來,就連相親都沒那麽反感了,手裏勾著車鑰匙,一進星巴克就看見那邊一盆綠油油盆栽旁邊,坐的異常隱蔽的胡家老佛爺,那邊不遠處,靠窗戶坐著

    一個女的。

    側背著他坐著,萬花叢中混過來的,一打眼就能看出子醜寅卯,臉兒不知道啥樣兒?至少身材不賴,從胡軍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見側身。

    胡軍打量女人,習慣從腳下看,先入眼的就是腳,銀色漆皮,七寸細高跟,腳背弓著的弧度精致漂亮,露出的腳趾珠圓玉潤,沒塗花裏胡哨的指甲油,指甲挺幹淨,帶著天然的粉色,配上她腳背膩白的肌膚,光憑腳,胡軍給打滿分。

    銀色的細帶纏繞在纖細的腳腕上,上麵毫無瑕疵勻稱的小腿,往上,白色的雪紡裙蓋住了大腿垂在膝蓋邊上,再往上,腰挺細,雖然坐著,可從她的細腰揣測,屁股肯定不小,銀色的寬腰帶上麵是斜肩設計,烘托出完美的胸線,再往上……

    弧度優美的鎖骨,要說瑕疵也有,肩膀頭略有些厚,不過配上她挺直細長的頸項,倒也不難看,胡軍忽然就來了點兒興致,如果這是他的相親對象,倒是可以消磨點時間,如果臉兒過的去的話。

    胡軍噙著一個痞痞的笑容,走了過去,女子意識到有人走過來,也迴過頭來,兩人正好臉兒對臉兒,胡軍臉上的笑容,就這麽原封不動的僵在臉上:

    “西子,怎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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