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人的棋力不相伯仲,所以往往下著下著他就忘記了自己的初衷,全心的沉浸在了棋局之上。趙裕行也和南山先生下過,但以他的棋力,在南山先生的手上就是被虐的。南山先生可不管他的身份,所為戰場無父子,這棋盤上亦無君臣。輸了幾迴,趙裕行雖然不生氣,但看著南山先生那張透露著得意的笑臉,還是沒有了多大的興趣。輸沒有什麽,但是一直輸下去的話,又有誰會喜歡?所以漸漸的趙裕行成為旁邊觀棋的角色,倒也不會對下棋的人指手畫腳,這讓南山先生很滿意,覺得這個小子識趣。能把一位皇帝看作是一個小子,大概也就隻有這位南山先生了。隻不過,到了陳欽清和南山先生這樣的境界,在下棋的時候,哪怕一心二用也是輕而易舉的。所以,陳欽清和南山先生很多時候都是一邊下著棋,一邊如同閑聊般的談著天下大勢。趙裕行坐在一旁,自然也是獲益良多,往往兩人口中某個看似不經意的觀點,就讓他備受啟發。對能與南山先生交談自如的陳欽清,趙裕行從未有過驚訝,他從心底就覺得陳欽清本該就是這樣智慧的人。他反倒是覺得自己委屈了陳欽清,陳欽清的才能,應該讓天下人知,而不應該是他背後的人。隻是陳欽清自己不願意,他也不會去勉強陳欽清,反正有他把人護著,也不用他在前麵衝鋒陷陣。“許藍山此人確實可用。”南山先生突然說道:“也難怪你們在此人身上下功夫了。”陳欽清:“既然是可用之人,當然要用到實處,才能發揮作用。”趙裕行在一旁點頭。南山先生又落下一子:“但此人的心性卻非大用之人。”陳欽清:“所以才讓人去他的住所,多向他請教。”南山先生:“你們這是想要讓人將他所學所知盡數的給學了去?”陳欽清:“算是吧,不過他們究竟能從他身上挖出多少,又學到多少,還是得看他們自身了。”南山先生點頭:“這人也是奇怪,老夫初觀此人時,以為不過是狂傲自大之輩,胸腹中並無幾點墨水,也無多少城府,一看便可知心中所想,實在不像是做學問的人,可沒想到所知甚廣,連老夫都自愧不如。”陳欽清笑了笑:“南山先生這般說就太過自謙了。”南山先生搖了搖頭。陳欽清:“大概是人不可貌相,南山先生也不必在意,隻要他懂的東西都是真的就行。“南山先生點頭,“這樣也好。”顯然,他們在意的都是他懂的那些東西,而不是他這個人如何。而且,許藍山心無城府,他們也更好利用。這對他們來講無疑是件好事。南山先生沉默了一陣,又帶著疑惑的語氣說道:“老夫我實在好奇,他所學所知究竟是從何來。”陳欽清不假思索的道:“大概是曾經偶遇仙人,仙人傳授了這些知識。”南山先生撚須而笑:“你這莫不是在與老夫說笑?”陳欽清:“南山先生若是不信,不妨去他那裏問上一問。”南山先生哼了一聲:“老夫正想到這位許先生住處走上一走,讓他替老夫解惑。”陳欽清:“南山先生親自到訪,他必然是不勝歡喜的。”說罷,陳欽清抬頭,望向了南山先生:“晚輩不才,又贏一局。”南山先生那正要拿子的手一頓,往棋盤上定睛一看,眉頭一皺,手中的棋子落迴到了盒中,“再來。”一日過後。南山先生再找上陳欽清,表情十分的怪異。陳欽清見到南山先生,不由笑道:“想來南山先生是去過許先生那裏了?”南山先生坐到了陳欽清的對麵:“恩,去過了,除了問些困擾老夫許久的問題以外,也將我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陳欽清:”如何?“南山先生看著陳欽清,搖頭道:“果然和你說的一般,他稱自己所學得自先師,而他的先師行蹤不定,很是神秘,但他的先師麵容卻十年如一日,不老不衰,每次出現都十分突然,仿若憑空出現在他麵前,就連離去也找不到一絲蹤跡,而且有一次他的先師帶他外出遊曆,去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那裏有著很多奇怪的東西,那裏人可在天上飛,亦可無懼深海,人們相隔萬裏亦可相見,不用出門坐在家中便可知曉天下事,就連那天外都再也不是秘密,可以窺得。”陳欽清:“那不就是天上仙人了?”南山先生點頭:“若根據他的描述,這樣的地方確實可以稱作為天上,他的師父自然就是仙人了。”陳欽清:“那南山先生你信嗎?”南山先生搖頭,“不信。”陳欽清:“為何?”南山先生聲音沉重,語氣堅定:“我們不需要一位傳說中的仙人。“陳欽清又是一笑:“對。”這日過後,連南山先生都去拜訪了許藍山的消息迅速的傳播了開,這讓許藍山更是名聲大噪,同時官場上也越發的得意,官場的同僚對他也多有奉承,一時間完全是風頭無兩,無人能及。春風得意的許藍山在朝堂上腰杆都挺直了,不相信皇帝還能忽視他,果不其然,下了朝之後,他就被宣到了內殿,麵見了皇帝,開始詢問一些他一些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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