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他們發出這樣的聲音時,他們發現,他們要幹的活更多了,還有幾個抗議聲更大的臣子,被這位新皇委以重任,派到了其他的地方去,沒有個三四個月都迴不來。更慘的是,有幾個懼內的官員,他們被新皇送了幾位美人,引得他們家裏的母老虎暴跳如雷,從此便過上了雞飛狗跳的日子。日子久了,這位新皇的身邊還沒有一個人,女人沒有,男人更沒有,他們都開始在私下裏猜測起,這位新皇是不是有什麽隱疾,不能人道。這可救愁壞他們這些大臣了,作為一名皇帝,子嗣當然是至關重要的,可上至國本的。可是被這位新皇整得不行的群臣們,每次他們隱晦的想要提及,讓他們這位新皇不要諱疾忌醫時,都被他們的這位新皇給糊弄了過去。事後,他們甚至慶幸,這位新皇沒有因為他們質疑他那方麵的問題,而發難他們。這讓他們感覺,他們這真的是受虐怕了,連這樣重要的問題,都不敢明目張膽的質問,還要看新皇的臉色行事。很顯然,他們臣子與帝王的相處模式,從一開始就已經固定了下來,而他們卻無力改變。這位新皇還是皇子的時候,他們奈何不了他,這位新皇如今成為了皇帝,他們又如何能夠強行的左右他?做人,還是不要太把自己當人物的比較好……這是血淚的教訓。漸漸的,他們這些不得不重新掌握察言觀色這個本領的群臣,都盡量的順著這位新皇的心意來……誰讓這位新皇是他們的主呢?如今他們見著這位新皇扶上了自己的額頭,猜測著這位新皇可能是龍體欠佳。於是,立馬有大臣站了出來,對著這位新皇道:“陛下,可是身體不適?”新皇輕點了下頭。新皇身邊伺候的太監趕緊退了出去,去宣太醫了。幾位大臣相視了一眼,對著新皇道:“陛下,保重龍體!”新皇擺了擺手,“今天就到這裏,你們下去吧。”幾位大臣這才告退。在這個殿中的皇帝趙裕行,他靠在了椅背上,閉上了自己的眼,眉頭微蹙著。因為這份不適感來得有點突然,讓他感覺總有哪裏說不出的奇怪……太醫來得很快,一到之後,向皇帝請安之後,就立刻為皇帝看起了病。隻是,把著皇帝脈搏的太醫開始詢問起了趙裕行的症狀,趙裕行一一迴答了之後,太醫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趙裕行見著,問道:“朕的身體如何?”太醫抬眼,望向了趙裕行,一副難言的模樣。太醫的這個神色,讓趙裕行身邊的總管太監蘇盛不由擔心了起來,“高太醫,陛下這是得了什麽病?”高太醫沉默著,眉頭更為的緊鎖了,就好似遇到了什麽奇怪的事情一樣。趙裕行看著這位高太醫,問:“你如實說就行。”高太醫收迴了手:“從陛下的脈象看,陛下的身體無礙。”蘇盛立刻大喝:“荒謬!難道陛下的身體不舒服還是騙你的不成?!”高太醫立刻起身,後退了幾步,跪在了地上。趙裕行看了眼蘇盛,蘇盛才收斂,退迴到趙裕行的身後。趙裕行看向了高太醫:“你是說,朕的脈象正常。”高太醫埋著頭:“是的,陛下。”趙裕行看向了自己身邊的蘇盛:“去,再在太醫院裏叫一名太醫過來。”蘇盛領命,立馬就去太醫院宣別的太醫了。新的太醫進入到大殿內之後,一眼就見到了那跪在地上的高太醫,然後他則在皇帝的命令的下,為皇帝看起了病。可是,他的診斷也和高太醫一樣,無論是從趙裕行的氣色上,還是從趙裕行的脈搏上,都很健康,按理說,應該不會出現趙裕行所描述的那些症狀才對。他們倒是可以給趙裕行開藥,可是不對症,又哪裏能夠治得好?至少,在針對趙裕行所描述的病症開藥之前,他們也得把他們探脈的結果如實告知才行,再讓這位皇帝定奪。其實,最關鍵的是,他們的這位皇帝,怕苦。從小就怕,到現在也怕,如果一劑藥下去見不到效果的話,隻怕是要問責他們。這也是他們不敢給趙裕行的胡亂開藥的原因。畢竟,是要三分毒,沒有病吃什麽藥?特別還是一個觀其脈象壯得如一頭牛的人。很少有皇帝的身上能夠像趙裕行這樣好的,但趙裕行的身體就是這麽好。他們覺得,這完全歸功於他們的這位皇帝早睡早起,無憂無慮的原因。不像其他的皇帝,國事壓身,明明身為皇帝,卻總是被朝臣們氣得不輕,顧全大局。不僅如此,其他的皇帝還要肩負著撒播龍種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