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欽清:“奪他人氣運這種事情, 是歪門邪道,這類的天師自然也不會是什麽好人。”女生:“不是好人嗎?”陳欽清瞥了眼女生,反問:“難道你覺得這種人會是一個好人嗎?”女生連忙搖頭。如果這都是好人的話,那這個世上不是沒有好人了嗎?陳欽清點頭:“他們這樣的人,並不會去管別人的死活, 在他們的眼裏, 隻有有價值的人和沒有價值的人,又或者可利用和不可利用的人。”女生握在自己胸前的手又緊了緊,神情也不由變得有些沉重。女生滿眼複雜的看了眼陳欽清,又問:“這樣的人在這個世上多嗎?”陳欽清搖頭:“這個世界上麵真正的天師都不多, 更何況是假的天師了。”女生似乎稍稍安心了一些,但陳欽清卻是話鋒一轉,“但是, 你卻不會知道,這真真假假的天師之中,又有多少是這種入魔的天師,更甚至,他們比起假天師還更加難辨。”女生望著陳欽清。陳欽清慢慢的道:“因為他們比起假天師,自己則是真的具有一定的道行, 也更能讓別人相信他們,而普通的人,根本不會知道,他們在施術的時候,又究竟做了什麽,普通的人可能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的死亡並不是意外。”死亡著兩個字眼,讓女生的唿吸又是一緊。就仿佛有什麽東西壓在他的身上,有些沉甸甸的。陳欽清看著女生,別有所指的道:“所以,請人轉運,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別遇到了這樣的歹人,反倒害了自己,特別是在這種自己挖安全不熟悉,又極度玄學的領域裏。”女生低下頭,沉默不語。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校門口,陳欽清扭頭,看了一眼自家停著的車,然後對著女生說:“好了,我爸媽在那裏等我,我就先走了。”女生在陳欽清說話的那一刻就已經迴過神,本想要再對陳欽清說些什麽。不過,女生在聽見陳欽清說自己的父母來接他,終究還是沒有再把自己所想的話給說出來,隻是和陳欽清說了聲再見……陳欽清對著女生點下頭,“再見。”隨後,陳欽清就坐上了自家的車,可能是因為這是他第一天複學,所以全家總動員,都在車內。陳父從後視鏡裏望著陳欽清,感慨道:“我兒子長大了……”陳欽清:“……”陳母斜睨了眼陳父,“你少說兩句。”陳欽清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不動的鄭守元,沉默不語。陳欽清覺得,如果讓鄭守元聽出陳父這是什麽意思,指不定會鬧出什麽事情來。所幸,在這個上麵,鄭守元他是一個傻的。但其實,這是因為鄭守元對他的完全信任,所以鄭守元才能放任有別的人出現在他的身邊,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吃飛醋。這點倒是很合陳欽清的心意。這樣想著,陳欽清不由的看了眼鄭守元。這時,陳母開始問起了陳欽清他在學校裏的情況,主要是擔心陳欽清重迴學校適不適應的這個問題,陳欽清也一一的迴答了。陳父陳母見著陳欽清神情如常,這才放下心來。之後的幾天,這個女生頻頻的向陳欽清側目,就好似想要去找陳欽清,但是又礙於什麽一樣。陳欽清倒是和往常一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麵,做著練習題,戴著耳機。但其實,陳欽清是在心裏和鄭守元交流著……鄭守元就蹲在陳欽清的課桌邊上,雙手扒著陳欽清的課桌,看著陳欽清課桌上麵的習題。因為鄭守元畢竟是鬼,班裏的同學看不到他,所以行走之間自然也不會避讓著鄭守元,都是直接的就從鄭守元的身上穿過去,鄭守元倒是接受良好,對於活人從自己的身體穿過去的這件事,並無特別的反應,隻是專注著陳欽清。因為班裏的同學穿過鄭守元並不會特別的沾染上鄭守元身上的鬼氣,從而影響自己,所以陳欽清也沒有特別的去管這件事情。陳欽清的筆尖輕點著試題,在心裏對著鄭守元說道:“這道題你會做嗎?”鄭守元看著陳欽清所指的試題,反應了幾秒鍾,才對著陳欽清搖頭,表示自己不會。陳欽清抽出了一個本子,在上麵寫著下一道相對簡單的題,初中程度,再次問鄭守元,會不會這道題。鄭守元看著陳欽清寫下的這道題,過了幾秒,又是搖頭。陳欽清看了眼鄭守元,又寫下了一道現在小學生都會做的題,問:“那這道題呢?”鄭守元的雙眼再次盯著陳欽清新寫下的這道題,又是幾秒鍾過去,抬眼望向陳欽清,微微搖頭。陳欽清:“……”陳欽清看了眼鄭守元,直接動筆,在本子上麵寫下了一道連三歲孩子都會算的題。一加一等於幾。陳欽清飛快的寫完之後,就用筆頭敲了敲自己的本子,提醒鄭守元看這個的問:“這道呢?”鄭守元這才將自己的目光移到了本子上,盯著這個一加一等於幾的題幾秒鍾,然後抬起頭,依舊是那雙澄淨的眼睛,望著陳欽清,然後,左右的擺起了自己的頭。就仿佛,陳欽清給他看的這幾道題,對鄭守元來講都是一樣,如同天書。陳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