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欽清去了。是朋友開的一間清吧,陳欽清到的時候,曲科正在一杯杯的喝著酒,而朱染他們則坐在曲科的旁邊,卻都很沉默。因為他們還從沒有見過曲科這副模樣……此刻的曲科,渾身上下滿是消沉,雙眼暗淡無光,連胡子都沒有刮,活得如同一個潦倒的人一樣,哪裏還是曾經那個有潔癖的曲醫生?其實,他們也不是曲科叫來的,隻是那位開清吧的朋友,在發現了曲科之後,才通知的大家。以前他們以為不會再見到曲科了,他們自然也不會再主動的聯係上曲科。現在曲科再出現在這間酒吧,就已經是他讓步了,他們自然也都順著這個台階下了。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們還是想要重新拾迴彼此的關係的,現在也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又哪裏肯錯過?而且,作為曾經的朋友,他們哪裏看得了曲科這副自甘墮落的模樣,所以想要知道曲科這趟出去,到底經曆了什麽,他們也才好對症下藥,開解對方。可是,他們這麽多人,卻沒有打開曲科的話口,曲科唯一和他們說的一句話,就是想要見陳欽清。陳欽清到了之後,曲科轉望向了陳欽清,神情滿是怪異,還帶著明顯的醉意。朱染他們看著陳欽清和曲科那異常的氛圍,突然有點害怕他們兩人打起來,便對著曲科說:“現在人到,你這不說話的是怎麽迴事?”曲科看了眼朱染,才轉望向陳欽清,嘴角噙上了一抹苦笑,又灌下了一口酒,說:“我終於知道,你之前為什麽不告訴我了。”陳欽清默然不語。曲科:“因為根本沒有辦法啟齒!”說罷,曲科又沉默了下來,繼續開始喝起了酒。好友們都麵麵相覷了起來,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事。隻有知情的陳欽清,神情才沒有一點的變化。朱染終究是忍不住問道:“喬升他幹了什麽嗎?”曲科嗤笑了一聲:“我以前一直以為,喬升他雖然有心計,可也是正在正道上麵,但是沒有想到,他出了國之後,居然會幹起那樣的勾當!”朱染眉頭一皺:“什麽勾當?”曲科:“什麽勾當……你說一個老鴇,會幹什麽勾當?坑蒙拐騙,把一個又一個的少男少女們推入到火坑裏,自己則從他們的身上謀取到利益。”饒是朱染,都不由有些震驚:“怎麽會?!”曲科:“怎麽不會?這是其中一個受害者告訴我的!你知道嗎?他的目標人群是誰嗎?是一群在學校裏求學的少男少女!”朱染:“……他不是在國際企業工作?”曲科:“那隻是偽裝的身份罷了,也是他通過不正當的手段換來的。因為他服務的對象就是這些權貴,包括他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不然你以為,他是怎麽混入到這個圈子裏,又混成老鴇的?因為他剛剛進入到那所大學的時候,就加入到了裏麵!”朱染:“……”曲科:“而且,這些人,他們往往都有些特殊的癖好……”至於什麽癖好,曲科就沒有說了,但是朱染他們都懂。朱染隻覺得,喬升刷新了他的三觀。比起喬升,他們還真的是好人。而且,喬升他想方設法的出國,難道不是為了求學,用知識改變命運嗎?怎麽會幹起了這樣的勾當?難道是覺得這是條捷徑嗎?朱染他們不由的望向了陳欽清,覺得陳欽清沒有再和喬升在一起,是最明智的決定。朱染不禁問道:“那他為什麽要迴國?”曲科又喝下了口悶酒,沉聲道:“自己加入了他們,因為有心機,有野心,被看重,也在一年後成為了一個中間人。有困難,有虛榮,有欲望的人,他隻需要加以引誘就行了。”朱染點點頭。這種人無疑是最好被騙的,因為欲望是最好填的。曲科:“但是,有些長得好,身材好,屬於極品,卻又什麽都不缺的人,他們隻能采取別的手段,把人給弄到手……”朱染:“……”曲科:“這次他就踢到了鐵板,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是組織裏大佬的兒子,對方又怎麽可能會放過他?那個想要用強的人,已經被殺死了。喬升迴國就是看中了陳家紅色背景,跟著陳欽清,對方不敢動他。”朱染:“他這算盤打的好。”曲科扯了扯嘴角:“如果清哥真的要護著他,對方的勢力自然也不敢在這片土地上麵撒野的,再加上那個人也沒有受到實質的傷害,所以這件事情還真的有可能就這樣算了,但是現在……”朱染:“現在沒有人護著他,他隻能逃走了。”曲科沉默了,繼續喝著酒。朱染看向了曲科,沒有說出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也有可能已經被那個組織的人給抓住了……喬升這麽久都沒有消息,被抓住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他們完全不敢想象,被那些人給抓住,喬升會有怎樣的下場。國外從來不比國內太平,包括這些地下組織也一樣,他們的手段隻會更加的殘忍,沒有人性。朱染問曲科:“那你現在還要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