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接受了賤受非法係統的這個解釋,【那好嘛,我就再泡二十分鍾嘛,你給我看到時間哈,二十分鍾一到就喊我,多一秒鍾都不得行!】賤受非法係統:【恩,宿主放心,在別的事情上麵我可能做不到,但對於記時上,我絕對精準!】蘇白沒有再說話,隻安安靜靜的泡在這個浴缸裏,忍耐著那刺骨的寒意,侵襲著他的身體。其實,若是以前的蘇白,並不會懼怕這樣的冷水,但現在的蘇白不行。因為身體就不是原來的那個身體,就和喝酒一樣,以前的自己千杯不醉,可如今的自己,卻一杯酒醉倒。浸泡在冷水中的蘇白,不由迴憶起了自己曾經年幼時,他師父在大冬天的時候,把他踹進到湖裏,讓他捉魚的經曆。這可真的不是一件美好的迴憶。所以,即便蘇白如今意誌尚可,能夠堅持,但他的心情確實極為不佳的。賤受非法係統也是守時,說好的二十分鍾,那就是二十分鍾,一秒不多,一秒不少。賤受非法係統告訴蘇白時間到了之後,蘇白就立刻從迴憶中抽出,起身跨出了浴室。隻是,泡過了冷水的身體,乍一接觸到外部的空氣之後,就不由的輕輕一顫。為了要確保感冒,所以蘇白並沒有擦幹自己身上的水珠,而是任由著這些水珠蒸發掉,等到幹了之後,蘇白才躺上床,卻沒有蓋被子,任由自己的身體暴露在外麵。經過了蘇白這一晚上的努力,第二天醒來的蘇白,終於體會到了生病的感覺……那種頭暈腦脹,渾身乏力的感覺,讓敬業的蘇白放下了心,還好是感冒了。這樣想著,喉嚨發癢的蘇白不由劇烈咳嗽了起來……陳欽清看著蘇白,問道:“感冒了?”蘇白搖頭:“就是感覺到嗓子有點不舒服……”作為一個不是預謀感冒的人,怎麽能夠在感冒的初期,承認自己感冒?賤受非法係統已經交代過他,這個世界上麵的人,在自己沒有感冒之前,都有著謎之自信,認為自己壯如牛,猛如虎,感冒病毒這種東西,是不可能侵入到他們體內的,即便身體感到不適,那也隻是稍稍有些不舒服而已,過天就好了。所以,在還沒有確認感冒之前,蘇白還是走大眾的路線……隻是,他需要用一點生病的特征,來引起陳欽清的注意。根本不需要蘇白偽裝,身體之後的反應,就已經一一的體現在他的身上……比如那根本控製不住的咳嗽,因為感冒而變得沙啞的嗓音,還有那明顯不對勁的臉色……所以,完全是真實表演的蘇白,最終如願以償的引起了陳欽清的注意。陳欽清走近蘇白,蘇白看著陳欽清向他伸出手,覆蓋在他的額頭上麵,用著手背探著自己的額頭。而這個過程中,蘇白還時不時的發出了幾聲咳嗽,就好似極力克製,但仍舊克製不住一樣。陳欽清收迴手之後,才道:“溫度有點高,還是用體溫計測測吧……”蘇白拒絕:“不用這麽麻煩,我睡一覺應該就能好了。”陳欽清又哪裏會聽蘇白的這個話,隻對蘇白說:“你等等……”說罷,陳欽清已經走到了專門放著藥品的電視櫃,拿出了裏麵放置的藥箱,從藥箱裏翻找出了體溫計,然後才走迴到了蘇白的身邊,對著蘇白說:“張口……”蘇白“啊”了一聲,張開了口,陳欽清把這支體溫計塞入到了蘇白的嘴裏,蘇白這才閉上口,含住了這支體溫計。過了幾分鍾,陳欽清才從蘇白的嘴裏取出了這支體溫計,看向了上麵的溫度。“38.2……”陳欽清目光轉望向了蘇白,說:“你發燒了。”蘇白:“啊?”陳欽清:“發燒到這個溫度,你自己難道沒有感覺到嗎?”蘇白:“我隻是感覺自己有點不大舒服……”陳欽清:“你這樣下去不行。”蘇白點點頭:“恩,等會兒我就自己坐車去醫院看醫生,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快些去公司吧,不用管我的。”陳欽清看著故作堅強的蘇白,哪裏不知道他這是以退為進?陳欽請搖頭,說:“今天我不去公司了。”蘇白愣了愣:“你不去公司?”“恩。”陳欽清點頭:“你先去床上躺著,我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蘇白見著陳欽清已經摸出了電話,立刻變得著急了起來,說:“真的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但是,陳欽清一個眼神過去,蘇白就已經閉上了自己的嘴,滿臉的無措,因為蘇白正發著高燒,也使得他的雙眼更加的濕潤了……看著就仿佛很無助,不想要陳欽清因為自己而耽誤了工作一樣,懂事的惹人生憐。陳欽清看了眼蘇白,眼神微冷,蘇白心底莫名的一顫,等想要再看之時,陳欽清已經移開了視線,拿著電話走遠……蘇白:【剛剛他的眼神是咋個迴事哦?嚇了我一跳!】蘇白有點心有餘悸。同樣也是莫名膽寒的賤受非法係統沉默著,他不敢相信,他居然會被一個人類震懾住了。過了會兒,賤受非法係統才道:【那說明他現在對你還沒有好感,覺得你生病是一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