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的時間並不是分秒固定的,可他一定會在他生日那天之前迴到高中。雖然迴到高中之後,他能夠重新認識陳欽清,但是重迴到高中遇見的那個陳欽清,他並沒有他們共同的記憶。普通平凡,但卻能夠讓他懷念一輩子的記憶。這是他們共同創造的記憶。從他們的相識到相知,再到今日,這和他刻意的去創造的記憶是不同的。所以管陽他已經不想要再重新來一次了。但這不是他能夠決定的事情。管陽知道,現在的這個時間,每過一秒鍾,他和陳欽清相處的時間就少一秒鍾,但那種悶痛讓管陽無法再繼續的在陳欽清身邊待下去。所以他暫時離開了,想要稍稍調整心態再迴到陳欽清的身邊。可是,煙越抽越多,心裏卻越來越焦躁,根本無法疏通,甚至窒悶感越來越嚴重,腦袋也幾乎快要炸裂。這種痛苦是管陽從未體會過的,他覺得自己應該快要違背自己曾經許下的誓言了。他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夠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在煙霧繚繞中蒙蔽自己。直到陳欽清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管陽才恍惚間意識到,陳欽清才是他的良藥。幾乎是在看到陳欽清的那一瞬間,管陽心口那原本越積越深的鬱氣,通通消散了去。管陽的大腦恢複清醒過後,他也才意識到自己前一刻的行為究竟有多蠢,毫無意義。他現在就應該待在陳欽清的身邊,哪裏都不去!隻是,想通歸想通,當陳欽清提起過去的時候,管陽還是能夠感覺到,心口處的陣陣刺痛。管陽看著陳欽清,揚起了嘴角,笑道:“當然記得。”說著,管陽就向著陳欽清走了過去,手臂一伸,搭住了陳欽清的肩膀,還想要用自己的身體去擋住那堆煙頭。管陽:“所以你為我準備的禮物在哪裏?別等到我生日到的時候了,我現在就想要看!”管陽也是害怕的,他害怕自己突然重新迴到了高中。而且,他也真的想要看陳欽清送給他的禮物是什麽。雖然他無法留住這份禮物,但是他可以把這份禮物給記在心裏。陳欽清看了眼管陽,轉身走出了衛生間,管陽也意識到他們現在還在這個衛生間裏。不由得,管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才跟上了陳欽清。然後管陽就又攬住了陳欽清,將自己的重量都壓在了陳欽清的身上,離陳欽清可以說是很近了。“你都已經提到禮物了,現在就把禮物給我吧,早一天晚一天其實無所謂的,我們不講這些。”管陽絮絮叨叨著,編著陳欽清的禮物。陳欽清並沒有理會他,繼續得向著他們的包房走去。兩人就這樣如同連體嬰一樣,迴到了包房門前,就在陳欽清要打開包房的門時,從後麵擁著陳欽清的管陽,突然按住了陳欽清放在門把上的的手。陳欽清迴頭,就看到了那雙距離自己幾乎隻有厘米之遙的眼睛。管陽眼裏飛快的掠過了一道複雜的情緒,語氣和平常一樣,帶著一分懶散的調子:“我們不進去了吧,裏麵除了吵和鬧,也沒有別的什麽意思。”陳欽清默默的望著管陽。管陽終於舍得從陳欽清的身上離開,然後他站到了陳欽清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腕。管陽望著陳欽清問道:“你說的禮物不會是在這個裏麵,等我打開門要給我什麽驚喜吧?”陳欽清搖頭,“沒有。”與陳欽清相處了這麽久的時間,管陽當然能夠分辨出,陳欽清這是實話。管陽想了想,又問道:“那你的禮物在身上嗎?”陳欽清點頭,“恩,在的。”管陽立馬沒有任何負擔的道:“那就好,走,我們去別的地方,做點刺激的事情。”說罷,管陽不等陳欽清迴應,就拉著陳欽清離開了這個地方。陳欽清也沒有說什麽,跟著管陽走了。讓陳欽清有點沒有想到的是,管陽他所說的做點刺激的事情,就是在夜裏爬山。而且在爬上之前,管陽還特地的跑到了商場,賣戶外東西店裏,買了一頂帳篷和一些必備的工具。完全不知道這個哪裏刺激的陳欽清,看著後麵背著一大坨行李的管陽,眼神都有點古怪了。管陽:“你不覺得夜裏的山上,有著很詭異的氣氛嗎?寂靜的山野林間,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一樣……”陳欽清:“不覺得……”管陽有點尷尬,自己選擇的地方,怎麽也要堅持下去。其實,他也隻是想要和陳欽清待在一起,做些有意義的事情,製造出更多屬於他們兩人的迴憶。等爬到半山腰了之後,管陽就沒有要求再走了,而是在這個林間找了一塊適合的地方,開始搭起了帳篷。好歹也是同行,所以雖然有點不太能明白管陽這個行為的陳欽清,還是和管陽他一起搭起了帳篷。因為買了露營用的燈,所以並不用擔心看不看得清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