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顧言墨就去了由次臥改造的書房裏麵處理公司事務。


    柳夏落知道他最近幾天在這裏陪著她,公司的事情隻怕積攢了不少,也就沒有打擾,隻坐在沙發上看劇本。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柳夏落聽見顧言墨的手機不停地響,隨後是顧言墨說話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聽不太清楚,隻是心裏卻有種安寧的感覺,像是家的感覺。


    柳夏落嘴角勾了起來,心情甚好。


    過了一會兒,書房的門就被打了開來。


    顧言墨見柳夏落窩在沙發上,眉頭蹙了蹙:“怎麽不去床上?這裏窩著不舒服的……”


    柳夏落抬起眼來對著顧言墨笑了笑:“我覺得挺好的啊,在床上看劇本的話,完全就是催眠作用,看一會兒就覺得昏昏欲睡了,還是沙發上麵好點,至少不會突然就睡過去。”


    “想睡就睡吧。”


    “才不要,最近整天都在睡覺,感覺自己都快要成豬了。而且睡太多了,總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一點也不舒服的。”


    顧言墨聽柳夏落這麽一說,這才不再勸。


    “很忙?我聽見你一直在打電話?都這個點了,公司還在加班?”


    顧言墨在柳夏落身側坐了下來:“沒有,在和國外項目組的開個視頻會議。”


    “哦……”柳夏落眨巴眨巴眼:“我聽你電話一直響,還以為是公司的事情呢。”


    “電話不是公司那邊打來的,是關於你的案子的事情的。”@^^$


    “嗯?”柳夏落這才將劇本放到了一側:“怎麽了?是又有了什麽新發現嗎?”


    顧言墨點了點頭:“今天下午我們離開之後沒多久,倪婉兒的律師就來了,辦理取保候審的手續。因為她是雇兇傷人,所以這個案子不能調節,現在正在準備公訴,倪婉兒就被律師帶走了。”


    “這樣啊……”柳夏落眯起眼來,神情帶著淡淡地嘲諷:“倒還真是便宜她了。”


    “因為是取保候審,所以這段時間,她隻能夠呆在橫店,不能夠離開。我叫人跟著她和她的律師,今天她離開公安局之後,就去了一處小區,一直沒有出來。我已經安排下去,仔細查一查她住在哪兒,房子是誰的……”


    “這個案子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開庭審理的,我會叫人催促著,盡快處理這件事情。拖得越久越麻煩,這段時間我也會叫人一直跟著她,方便我們了解她的動靜。”!$*!


    柳夏落笑了笑:“她有那麽什麽精神病的證明,是不是案件審理起來就對我們非常不利啊?”


    顧言墨點了點頭:“精神病人傷人,是無法定罪的。”


    顧言墨也是一臉懊惱,柳夏落見狀,倒是笑了起來,抬起手來摸了摸顧言墨的腦袋:“沒關係,定不了罪也沒事,咱們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嗯,有的是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柳夏落嘖了一聲,在顧言墨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突然覺得,我家三少簡直帥爆了。”


    “今天才發現?”


    顧言墨睨向柳夏落,眼神卻愈發危險了幾分:“怎麽?準備好讓我吃肉了?敢來撩我?”


    “哈哈哈……”柳夏落絲毫沒有在怕的,伸手就勾住了顧言墨的脖子,湊在顧言墨的耳邊低聲道:“我覺著……這個沙發,感覺挺舒服的……”


    顧言墨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暗沉了起來:“小妖精,待會兒你可別哭。”


    顧言墨說著,便猛地將手伸進了柳夏落的毛衣裏麵,狠狠地捏了一把。


    “啊……”


    柳夏落嘴裏溢出一聲變了調的驚唿,卻像是點了一把火一樣,顧言墨再也顧不得其他,低下頭吻住柳夏落的嘴,十分兇狠地將柳夏落壓在了沙發上,手飛快地解開了柳夏落的褲子,將褲子拉了下去……


    又飛快地解開了自己褲子上的皮帶,吻得愈發兇狠。


    柳夏落眼神都迷離了起來,渾身幾乎軟成了一灘水,隻得用沒有手上的那隻手緊緊地抱住顧言墨的脖子。


    “啊……”


    顧言墨身子一沉,柳夏落便忍不住驚叫出聲,隨後,顧言墨便飛快地在她身上沉浮了起來,柳夏落隻覺得自己像是一艘船,遭遇了暴風雨的洗禮,不停地在海上蕩啊蕩。


    屋中隻聽見她微啞的呻吟聲和顧言墨粗粗的喘息聲……


    過了兩天,柳夏落如約去醫院拆線。


    傷口恢複得不錯,隻是拆了線,卻仍舊有一條長長的,像是蜈蚣一樣的疤痕。


    柳夏落蹙著眉頭看了一會兒,仍舊覺得有些不舒服。


    雖然之前因為經常被柳進打罵的原因,身上也有一些或大或小的疤,可是也都沒有這麽嚇人的。


    醫生似乎明白柳夏落的顧忌,笑了笑:“這麽深的傷口,留疤是肯定的。傷口雖然已經拆了線,卻也還沒有完全恢複。這段時間,還是需要注意一些,少吃醋和醬油,或者是色素比較重的東西,這樣疤痕的顏色就會淡一些,不那麽容易被看出來。”


    “我再給你開一些有助於恢複和祛疤的軟膏,你每天記得照著說明書塗。過段時間傷口徹底恢複了之後,也可以采用激光等手段祛疤。現在科技比較發達,辦法多的是。”


    柳夏落點了點頭:“多謝醫生。”


    從醫院出來之後,柳夏落便轉過頭看向了顧言墨:“我的傷已經拆線了,也好得差不多了,你不用再在這兒陪著我,公司事情要緊。”


    顧言墨點了點頭:“過兩天有個股東大會,我確實要準備迴去了。”


    柳夏落愣了一下,才點了點頭:“是該迴去了。”


    心裏卻又有點不舍。


    唉,人在這兒的時候,整天和她互懟,讓她整天恨的牙癢癢的。現在要走了,卻又舍不得了。


    沒有人和她鬥嘴了,感覺人生都寂寞了。


    顧言墨怎麽不知道柳夏落在想什麽,笑著伸手摸了摸柳夏落的頭發:“過段時間得了空再來看你。”


    “得了,過段時間我應該要迴楚城參加那個什麽頒獎典禮的,還是我迴去看你吧。唉,我肯定是拿不到獎的,還要去走走過場,還不如就呆在劇組拍戲呢。”


    “你想要在這一行混下去,以後這種頒獎典禮什麽的肯定也是不會少的,你還是早點習慣吧。”


    “努力吧,主要是覺得,去的那些明星我也沒幾個認識的,而且大冬天的,還得穿禮服,怕是要冷死個人,心疼我自己。不過自從拍完戲之後,也很久沒有和劇組的小夥伴們見麵了,《黃金圈》這個劇組的人都還是挺好的,能夠見上一麵也不錯。”


    柳夏落倒是自己想開了,又興高采烈起來。


    柳夏落昨天就把自己今天要去拆線,並且想要迴劇組拍戲的事情告訴給了導演,導演倒也沒有反對,今天給她安排了幾場文戲。


    就坐著說說話那種,倒也沒有多少難度。


    顧言墨送柳夏落去了劇組,今天拍攝是在一處王府院子,車在門口停下,顧言墨也要下車,被柳夏落攔了下來。


    “行了,你太招搖了,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顧言墨一臉委屈,柳夏落視而不見,提著包就下了車:“迴去叫人去超市買點菜吧,晚上我自己做來吃。該忌的東西我都會記得的,不會亂做。”


    “嗯,知道了。”顧言墨漫不經心地應著,看著柳夏落進了劇組,才叫司機調頭。


    電話響了起來,顧言墨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了起來:“喂。”


    電話那邊,王釗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急切:“顧總,二爺那邊一直沒有停止高價收購顧氏的股份,隻是最近動作更小心了一些。據我們目前調查所知,二爺手上已經持股百分之二十七,比顧總你……還要多百分之二了。”


    “後天的股東大會,隻怕二爺是要趁機奪權了。”


    顧言墨“嗯”了一聲,嘴角勾了起來:“倒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王釗聽顧言墨聲音仍舊冷靜,倒是稍稍安心了一些:“顧總似乎成竹在胸?莫非最近又收購到了股份?”


    “哦,沒有啊。我就那百分之二十五啊……”


    “……”王釗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那怎麽辦啊?顧總你是不知道,最近二爺有多囂張,你不在的時候,他已經公然跑來公司炫耀好幾圈了。”


    “現在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二爺手裏握著的股份已經比你多了。我打聽到,已經有幾個部門的高層在暗中和他接觸了,現在形勢對我們很不利啊……”


    “嗯,知道了。”顧言墨仍舊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問著:“對了,我妹還在楚城嗎?”


    “應該在的吧。”王釗也有些不確定:“前兩天好像去海城旅遊去了,我看她朋友圈好像是已經迴來了。昨天還打電話問我,柳小姐的傷怎麽樣了呢,說她給你打電話你沒有接。”


    “在就好。”顧言墨手指在椅子上敲了敲:“你跟她說一聲,就說二叔準備把我從顧氏趕走,最近動作頻頻,夏落的事情也是他動的手腳,叫她小心點,別到處亂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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