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健身教練啊。”


    電梯停了下來開了門,柳夏落抬腳進了電梯,有些奇怪地看著站在外麵一動不動的顧言墨,連忙按住開門鍵:“傻愣著做什麽?進來呀。”


    顧言墨走了進來:“你沒有說過,你們教練長這樣。”


    “哪樣?”柳夏落一臉茫然,隨後又自顧自地道:“長得還挺帥的吧。”


    “……”顧言墨看了柳夏落一眼,臉已經黑了下來。


    “身材也特別棒,胸肌,還有八塊腹肌,嘖嘖,簡直人間極品。”


    沒瞧見顧言墨的臉色,柳夏落還在自顧自地說著:“不過就是可怕了一點,昨天一直讓我跑步,做仰臥起坐,還讓我拉筋,一點也不憐香惜玉,還說我無論是體力耐力還是柔軟度都太差……”


    “簡直太可怕了,雖然長得好看,身材好,可是我對他一點也愛不起來,簡直就是魔鬼教練。”


    顧言墨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點。


    柳夏落卻突然轉過了頭來:“我聽華姐說了,你說我是神經病!”


    顧言墨輕咳了一聲:“哦,我難道說的不是實話?”


    “……”柳夏落眯起眼:“顧言墨,你想怎麽死自己說吧。”


    顧言墨眯起眼,笑著睨向柳夏落:“欲仙欲死行不行?”


    “……”


    靠!


    “我真想把你這些話錄下來,叫人二十四小時在你們公司循環播放,讓你們公司的員工全方麵了解一下他們的老板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顧言墨笑了一聲,伸手攬住柳夏落的肩膀:“乖,這種閨房秘事,咱們還是留著私底下慢慢討論就好了。”


    “神經病啊!”柳夏落飛快地掙脫開顧言墨的懷抱,一臉戒備地看著他。


    “嗯,你神經病我也神經病,正好咱們倆神經病,配一對,多好,你說是不是?”


    “對不起,你還是自己神經病去吧,恕我不奉陪。”


    電梯在地下停車場停了下來,顧言墨和柳夏落拌著嘴出門上車。


    迴了家柳夏落就直接鑽進了廚房:“今天一直換衣服累死了,我做簡單點啊。”


    顧言墨在外麵隨意應了一句,柳夏落探出頭看了一眼,就看見顧言墨正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臉嫌棄地看著茶幾:“柳夏落,身為我的傭人,你為什麽懶得連茶幾都沒擦幹淨?”


    “地毯上也還有你的頭發,你是狗啊,掉那麽多毛。”


    “……”柳夏落咬了咬牙,狠狠地挖了一勺鹽扔進鍋裏:“就你話多,看我不鹹得你說不出話來……”


    門鈴突然響了起來,柳夏落聽見顧言墨去開門的聲音,也並沒有在意,這幾天,也就隻有王釗時不時地過來一趟了。


    過了好一會兒,卻突然聽到一個帶著笑的女聲在廚房門口響了起來:“阿墨,你怎麽能讓夏落做飯?也太不懂事了一些吧。”


    柳夏落險些將鍋給打翻了,勉強穩定下來心神,來人已經走到了柳夏落身側:“做的小炒牛肉嗎?我也很喜歡吃這道菜呢,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看來我可以一飽口福了。”


    柳夏落目光轉向自己鍋中的菜,想起自己剛剛撒下去的鹽,幾乎毀得腸子都青了。


    “伯母……”柳夏落咽了咽口水:“這裏油煙大,伯母先去客廳坐一坐,我很快就做好了。”


    柳夏落是打算等著李靜婉出去客廳的時候,悄悄把這盤子菜倒了再重新炒一盤的。


    結果事情並沒有按照柳夏落設定的方向發展……


    “怎麽能讓你一個人在廚房裏忙,我幫你打打下手還是可以的。”


    柳夏落覺得自己心肝都在顫。


    這下,要怎麽收場啊?


    柳夏落強裝鎮定地準備下一道菜,腦袋裏早已經亂成了一團。


    柳夏落拿了菜一邊切菜,一邊瞧瞧覷了一眼李靜婉,見她正在洗菜,沒有留意到這邊,閉了閉眼,佯裝不經意地將剛剛炒好的小炒牛肉的盤子往邊上拂了拂。


    “嘭”地一聲。


    如願以償。


    接下來,就是考驗演技的時候了。


    柳夏落“啊”了一聲,滿臉驚慌失措地看著那滿地狼藉:“我忘了盤子就放在邊上了,洗菜的時候沒注意……”


    說著就蹲下去要撿摔碎的盤子。


    李靜婉連忙拉住柳夏落:“碎了就碎了,待會兒叫傭人收拾了就是,你別去撿,萬一割破了手怎麽辦?”


    顧言墨也聽見了聲響,走到了廚房門口:“連一個盤子都能夠打破……”


    話還沒說完,李靜婉就瞪了顧言墨一眼。


    顧言墨挑了挑眉,倒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柳夏落仍舊一臉愧疚:“阿姨喜歡吃小炒牛肉,我再重新做一盤吧,幸好牛肉和辣椒那些都還有。”


    柳夏落又重新拿了材料出來,心裏卻長長地籲了口氣。


    哎呀媽呀,要是她以後進軍演藝圈,奧斯卡最佳女演員非她莫屬啊。


    想著李靜婉也在,柳夏落就多做了幾個菜。


    李靜婉倒是個十分給麵子的人,一直都在誇讚柳夏落的廚藝,一邊誇讚還順便一邊貶低顧言墨。


    “阿墨這小子,別看他在別人麵前一臉正經,其實就是個悶騷。”


    悶騷兩個字,總結得尤其精準,柳夏落險些將嘴裏的飯噴了出來,抬起眼看了眼顧言墨,就瞧見顧言墨板著一張棺材臉,仿佛早已經習慣。


    “你也別太慣著他,他就是作,越慣越作。哪有把傭人送走,叫自己女朋友做飯的?”


    顧言墨漫不經心地瞥了柳夏落一眼:“媽,你不懂,我們這是為了享受兩人世界,不想受到別人打擾。夏落也喜歡這樣的,她覺得給我做飯洗衣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


    並不,好嗎?


    她一點也不覺得給他做飯洗衣服幸福好嗎?


    明明是他想盡千方百計,用盡辦法威逼利誘的……


    這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簡直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柳夏落將嘴裏的肉當成顧言墨,狠狠的咬著。


    偏偏顧言墨還挑事地在後麵加了一句:“夏落,你說是吧?”


    眼睛裏滿是幸災樂禍。


    柳夏落艱難地咽下嘴裏的肉:“是啊伯母,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每天給阿墨做飯,看他吃得開心,我也就高興了。”


    “好孩子。”李靜婉伸手拍了拍柳夏落的手:“現在已經很難得你這樣賢惠溫柔的女孩子了。”


    說著,就瞪了顧言墨一眼:“阿墨,你一定要好好對夏落,如果你敢欺負夏落,我定不會饒了你。”


    說完,又轉頭望向柳夏落:“你也不要怕,如果阿墨對不起你,欺負你,讓你受了委屈,你盡管來找我就是,我幫你收拾他!”


    柳夏落連連點頭,臉上笑顏如花:“好的,伯母。”


    說完,還耀武揚威地看了顧言墨一眼,顧言墨嗤笑了一聲,扭過頭,連理都懶得理會柳夏落。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倒是過的十分平靜,每天柳夏落早上跟著顧言墨一起出門,一起去公司接受各種各樣的訓練,下午一起迴家。


    柳家那邊安靜如雞。


    隻是雖然斷絕了關係,柳夏落和柳依依畢竟是同學,總也能夠從別人嘴裏聽說一些關於柳家的消息。


    聽說周勳鬧著和柳依依分手,柳依依自然不願意,整天纏著周勳,周勳置之不理,柳依依就到處說周勳始亂終棄。


    柳夏落倒是有些詫異,柳依依也不是一個蠢的,怎麽會把這件事情鬧成這樣?


    畢竟這件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被人搞大肚子流產又被甩又不是什麽好事,況且,周勳本來就是個渣的,萬一把他惹急了,周勳反咬她一口,不是更慘?


    畢竟當初柳依依還因為小三糾紛上過電視新聞節目的,要是周勳把那視頻扔出來,說柳依依當初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那柳依依的名聲豈不是徹底壞了?


    隻是卻也遲遲也沒有聽說周勳出來辯駁的消息,柳夏落就更加不明白了,周勳那樣的性格,怎麽會就這樣吃了個悶虧?


    柳夏落碎碎念著把自己的疑惑給顧言墨說了,顧言墨卻隻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柳夏落:“這有什麽難猜的,可能是周勳有什麽把柄被柳依依拿捏了唄。”


    “把柄?”


    柳夏落倒是不曾想到這一茬,心裏猜著究竟會是什麽把柄,隻是卻聽見吳茜發來的消息。


    柳夏落點開來,就聽見吳茜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那妹妹戲真多,我剛聽人說,她在家鬧著要自殺,說被人始亂終棄無顏見人,在微信朋友圈直播吃安眠藥自殺,結果吃了幾顆就被人發現救了下來。”


    “你是不是屏蔽同學群了?裏麵吵吵嚷嚷鬧翻了,都在說柳依依可憐,說周勳渣的。”


    “周勳渣我承認,柳依依可憐我倒是一點也沒看出來。自作孽不可活,而且她根本就是在賣慘而已,如果真的想死,默默死了就算了,還微信直播個屁,直播的還是死最慢的方法。”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是在作戲好嗎?竟然也還有人相信。咱們同學群都把她塑造成為了一代純情癡情的可憐人了,都在勸她。”


    “說她那麽漂亮,性格又好,什麽樣的人找不到,不應該吊死在那麽一棵歪脖子樹上。你剛剛是沒有看見,還有人在微信群給柳依依表白呢,說無論她經曆過什麽,他都願意照顧她一輩子。就我們班之前那學習委員來著……”


    “我瞧著,她這是準備賣慘來洗白自己啊,這段位有點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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