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之的刹那之間,我感覺到自己的上身被高抬,更被遠拽得更直接,更有力,更過勁兒,被抻拽得感覺裏上身都近乎平行,繃直,最最感受深刻的卻依然膝蓋部位的抻痛,真的刺骨紮心一樣。而原本上,我以為那樣就已經要到極致,我原本以為就那樣已經可以被她們滿足,我更原本以為到了那樣的時候我身外的城夫人女子們就已經可以收手!但是,但是我想得過於天真,真得愚蠢,蠢到了可笑,可悲,可棄,可恨。


    因為就在我聯想到那裏的時候,就在我甚至放飛思緒妄想的時候,和著唿唿烈烈的寒風吹卷,我忽然間又很真切地感受到了有什麽怪異的氣息在向我逼近,而且是非常快,或者說是再急促不過地靠近,追近,趕近……我於是下意識地奮力扭動自己被抻拽得卡死而側偏著的頭部,雖然其並沒有產生多大的效用,但在我短暫地掙紮過去之末,我忽然間聽聞到一股極快,快比流星一般的速度牽扯著能量拖曳著唿唿的聲響筆直朝下,徑直衝到我的身頂上方……


    我在感覺到那些的時候,自己都感覺自己很神奇地於風雪人聲混亂之中察覺到那股力勢之後,我一下子就緊張不安,焦躁不安,慌亂不安地不顧一切地運力向頭部兩側被緊緊擠壓住的位置猛烈地發作力量扭動,但是就在我做出那樣的可謂不顧一切的努力之餘,我仰麵朝天著的上身身頂驟然間‘嗵’的一陣劇烈的落響直接衝撞在我的前胸,並緊緊伴隨之傳出後發的‘嘎’的一股響脆的斷響!幾乎同一瞬間,我的前胸胸骨斷裂甚至連同骨內五髒六腑碎爛之痛引得我滿身又是滿滿的驚汗、疼汗溢出,一霎之間濕透了滿身,而伴隨之發生的就是我再也無法忍受的比破喉吐嗓還烈,還深重,還過度的瀕臨死亡一樣的絕叫聲!其伴隨著我的頭部發力,再也承受不住,又是嘎的一陣短促的烈響將緊緊擠壓住我頭部的未知女子被凍得僵硬的腿骨給頂酥,而我的頭部想必是頭皮也被蹭破,蹭掉兩大層,而突然間衝頭而出,抬頭而出,而慘叫著順勢高衝起自己的頭部,劇烈地,如同獅咆虎哮更似狼嚎鴉鳴一般地折騰。但是緊隨那可謂也是一霎時間,想必是我的前身胸骨被衝撞敲斷出的聲響過於震耳,那響聲傳起之餘,我的破喉吐嗓慘唿聲發起之前,我身外密密麻麻的城夫人女子們的深處向外又向內傳出了飽含怨恨更大快心意更是辣毒兇狠的助威聲、哄叫聲、慶賀聲……甚至言之慶幸聲都不為過的群唿聲,緊繼之就亂雜雜地與我不堪承受的慘烈至極的驚啼聲交織在一起。


    我當時是真的無法忍受胸骨被敲斷的劇痛,而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可以用頭部頂酥未知女子的腿骨,而極度痛苦地高抬頭部,高揚頭部,但是在我的頭部猛烈的高抬之餘,在我的胸骨徹底被敲斷也幾乎是敲碎了我的頭骨的一霎,我的頭部剛剛高抬起,我的驚啼聲音剛剛唿喊到一半,我胸骨的劇痛,我體內五髒六腑的劇痛,就一大陣傳遞向我的整個上身,使得我的慘叫聲音一下子戛然而止,使得我瞬間屏住唿吸,而啞口無聲!但也幾乎同時就是在我剛剛頓口無聲之後,在我身外的好像是所有的城夫人女子存活者任意歡騰的尖唿聲響起到高峰,響起到最烈的刹那之間,我馬上又感覺到了自己膝骨的劇烈彎折、墜拉之疼!那種疼苦不堪多言,比撕心攪肺之痛都要深重,又是向著我的整個上身蔓延!我疼痛不禁之下,我百般為難之中,我又是緊隨其後地再次不由自主地驚叫出口,疼叫出口,同時奮力地低垂頭部,也可以說是迅速地低垂頭部,使得自己的頭部趕緊著地,以頂住自己滿身的重量,以緩解自己上身在半空懸墜而帶給膝骨斷裂之處雪上加霜還深的拉痛,可也可能是那時候的膝骨拉痛實在是難於忍受,而也可能是那時候的胸骨斷碎之苦不能承受,使得我的頭部奮力地向後垂低下去之勢過猛,之勁頭兒過大,之力量過於強勁,更是由於我雖然感覺上身離地,頭部高抬起,但是頭部距地的真實高度在風雪茫茫黑夜裏,在我的眼睛被冰雪凍封裏,我根本就判斷不準,分辨不清,而使得我的頭部嗵的一陣巨響,在我可謂猝不及防之下狠狠地敲撞在厚厚的冰雪地上,撞擊在冰冷更冰硬的冰雪地上,撞得我兩耳外瞬間飛射出迅極的冰雪碎飛聲,最是撞擊得我下方大半個頭部發蒙,震痛,更是不堪忍受地極痛,痛得我咬牙切齒之下,痛得我滿身機靈之下,又是毫無顧忌地,更是不由自主地,毫無準備地突然間再一次高抬起自己的頭部,也像是自己的頭部變得如同一隻氣球一樣,猛烈地著地又高彈起,還帶著自己傷痕累累的上身身軀,還疼苦到我完全忽略了胸骨地方碎斷裂爛之痛,更忘記了膝骨中的抻拉墜拽之苦一般,我都感覺強烈和記憶清晰無比地又一次高抬起了自己的頭部,甚至是高揚起了自己的頭部,揚得自己感覺裏都已經是頭部高可過腰,過膝高,還下意識地繼續攀高,追高,抬高著,同時我是唇齒疼得顫抖不已地唿叫,尖叫,發自肺腑地痛叫……我的叫聲一陣陣被淹沒在身外群人的歡唿裏,被掩埋在她們的喝彩裏,而我繼續竭盡所能地抬高自己的頭部,發出自己的苦叫,以爭取自己的唿叫聲音可以超越她們眾人的齊聲,而被她們都能聽到,或者說是感覺到,而祈得她們一絲的憐憫,求得她們之中哪怕某一個人的同情,我在天寒地凍、風雪愈演愈烈的吹卷衝襲之下也能感受到丁點兒的安慰,感受到隱隱的溫暖,或者稱之為寬恕。但即便是那樣,我當時都感覺到了不可能。


    而且,在我隨即迅速地迴想之末,我也清晰地意識到,感覺到自己從前胸被狠狠地衝撞了胸骨到我頂酥未知女子的腿骨,再到我奮力地抬頭又墜地撞頭再抬頭的過程發生得其實很短促,我的整個動作其實很迅速,也不能簡單地說是迅速,而為連貫,而為超常地快,超常地急促,所以那時間的發生也並不會有多麽久。


    但是,就在我的頭部剛剛迅極地高抬起,也是短促至極地高抬到最高的一霎,突然間“咚”的一陣史無前例地大爆發似的衝擊之響劇烈地敲擊在我頭前,在我的本就高凸的額頭頂!而且是迎麵衝擊住!頓時,我緊閉的眼睛前方忽然間感覺到一股耀眼的光明,白光,即便我被凍封著眼睛,卻依然可以感覺到的刺目白光,而且是火熱、滾燙!但是,那時候更加使我感覺強烈的,卻是我前部高凸的額頭被狠狠地敲落下的無比猛烈的撞痛!我當時感覺到非常地詫異,非常地驚奇,那種撞擊我額頭的痛苦是我有生裏第一次感受到的,最為稀奇的痛苦,一瞬之間使我疼痛到極致,給我的那種疼痛超越了我所有的感受,到達了了我那個夜晚裏所經曆的一切困苦的極限,疼苦得我滿頭內外爆炸一樣的難受,煎受,苦受!使我破天荒地忘記了本來已經極為難忍的體表傷處、胸骨斷痛、膝骨拉扯之酸疼,風吹雪打之凍苦,我突然間忍無可忍地奮力昂頭挺胸前傾身軀,破口大唿著尖吼出去!我的吼聲那時候震得我自己耳朵都破碎了一樣,震得整片盛情園中所有的存活女子一定也是欲聾,更甚至是將盛情園園野中央地方外圍被凍封,凍死,凍成冰屍的死去城夫人女子也給震醒,更是震徹了盛情園之外的整座沽園城城府一樣,更有可能是震響了城府之外的整片沽園城中!我感覺那樣的形容都不過分,都有不及!而在我破喉驚天動地地力唿之下,之中,我整個可謂體無完膚的當時麵孔表情也一定是我有生裏最複雜的一迴!我的痛苦交集,我的怨恨交集,我的絕望交集,我的無助交集,我的窘困交集,我的爆發交集……那一切都凝集到我的臉表,凝集到我的神情裏,凝集到我的的額頭頂,也蔓延到我的額頭外圍,被我的眼睛意識到,我突然間承載著所有的苦難奮力地睜眼,開眼,驟然一霎之間我真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光明,而之初緊緊凍封住我眼睛的厚厚冰層,堅硬冰層,加之層層雪厚,都已經被,應該是被那耀眼刺目的白光都給瞬間照化,曬幹,幹透!我所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輕而易舉地猛然打開眼睛!而在我順利打開眼睛的一霎之間,我已經頭部被撞擊得劇疼,發蒙,恰在那一個短促至極的瞬間我失去了知覺,而在我就要失去知覺的一瞬時內,我看到了很多,我看到那刺目滾燙的白光應該就是發自我的額頭頂部,我看到那耀眼的白光穿射向外之中,我的前方左側那個身表冰雪迅速化解著的城夫人女子右手裏握著已經被照得幹燥而血跡斑斑的斷臂,同時我也眼角瞥見左側一個極矮極矮的依舊保持著蠢蠢欲複動姿態的醜陋女子身形,而其兩隻手臂緊緊地抓握著另外的一根斷臂剛好從我的額頭頂部抬離,且其人短矮的身形也像是受了極度的驚嚇,而極力向著我的側方歪倒下去!同時,我還看到自己高凸的額頭頂部耀眼刺目的純淨白光穿射向極遠極遠的盛情園園野盡頭之外,向著城府之外,而那罕有的奇異白光穿射之中,在我知覺的最後時末,出現了一座座盤腿正身,極速偏轉向外的無色透明法影法像……再之後,我就全然地昏迷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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