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被玉米窩頭砸得頭破血流了的小芸和小娟顧不上抬頭看一眼,隻是一個勁兒地把腦袋鑽進大飯盆裏搶,鮮紅的血水滴進了粥裏也被吞食進。九個糊塗蛋蛋飯量小,吃一點兒就飽了,這時候分在左右使勁兒地往外連擠帶推小娟的腦袋,而小芸和小娟也很快爭搶到手臂對盤,手掌對壓肩膀,使出全身氣力往盆外趕對方,並都在一有機會便猛地一頭紮進圓圓的盆底,閉上眼睛整個臉部平貼底麵嘴巴“啪啪”地舔食。可,每次臉部貼緊盆底者便死也不肯再將頭抬起,隻是被另一個或者外加九個的雙手拚了命地揪著頭發往外拽,拽得頭皮又冒血了也不肯罷休。


    “你個爛女人,長這麽胖了還吃!”


    九糊塗這會兒氣憤難耐了,站到了趴身在盆沿處的金娟後背上,兩隻小手臂並用抓緊她的長發眉頭深皺,眼角高揚著一邊使力一邊罵叫。


    “不大點兒事兒,她吃飽了就不吃啦!”


    這時候,大糊塗想必是拽得累了,鬆開自己的兩隻小手臂又把小手掌放到嘴邊吹撫幾下,盤抱在了胸前直身樂樂地瞅。


    “這是我們家地盤,你吃飽了滾出去!好不好?”


    這一刻,二糊塗也來勁兒了,鼓著小嘴巴摸著大肚子質問道。


    隻有剩下的幾個糊塗蛋蛋仍舊實實在在地咬牙切齒著依舊往外推她呢。


    由於少了三個糊塗蛋蛋的搗亂,本來就微胖臉蛋兒的金娟左右擺擺腦袋就把其餘幾個糊塗蛋蛋給甩一邊兒去了,接著奮不顧身地再次用力按住李文芸的瘦小腦袋,一股勁兒將其推出了盆外,推翻。


    “瘋女人,吃東西也瘋!”


    在頭部又一次紮進飯盆底部的同時。金娟不忘罵叫。


    “姐姐!”


    “姐姐……”


    “快去扶姐姐——”


    ……


    九個糊塗蛋蛋見之哭哭啼啼地連撲帶跳地追趕距離,爭著唿喊。


    等到了李文芸跟前,它們手忙腳亂地將她扶起。使兩腿平身,坐地坐穩。


    “你沒事吧姐姐?”


    “不大點兒事兒。姐姐怎麽會有事呢?”


    “有事能有多大事呢!”


    九糊塗、大糊塗和二糊塗紛紛發表完態度後,重新觀看,發現本就孱弱十分了的她這個空兒已經無力地歪倒身子,就要歪倒下。


    “啊——”


    九個糊塗蛋蛋幾乎異口同聲地驚唿出相同的一個字,之後小心翼翼地將姐姐放倒在地麵,隨即全身向外猛地發力,鼓足了滿身的氣力,驟然轉身。都麵朝了前方依舊可見的挺大個兒飯盆那邊,朝向仍在貪吃的小娟娟!


    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緊繼瞬間,以大糊塗為先,嗒嗒嗒地連續踏地幾步倏地飛起一個半空錯腳,左腳迴收右腳前蹬直直地蹬在了小娟娟趴身著的右肩膀頂!那力氣之大嗵的一聲將她整個人帶著其頸下用力拖著大個兒飯盆劃著地麵嗖嗖地後移幾米之遠!


    “哇——”


    地牢四四方方的頂口上方,兩個依舊浮飄著點光的穀人這會兒瞧得驚歎,同時情不自禁地將身子降低,把腐袍垂低,使得腐袍藍光照亮底部地牢中更大的空間。


    地牢裏麵,大糊塗的身腳剛剛碰地。二糊塗的飛腳斜穿而起,到了跟前又是有些震耳地嗵的一聲這迴斜踹出去,也由於剛才小娟娟被大糊塗腳蹬後吃疑。頭部帶著身子微微抬起,於是她本次被二糊塗狠狠地踹在了左肩膀頂,被踹得倏地飛離地麵,在半空倒翻過去,還好自己身子靈敏,在空中用用力多彎轉幾分角度,腿腳啪的一聲整齊支地,支穩了身子站立。


    緊接著,三糊塗和四糊塗呀的一聲齊喊唿的一下子從地麵彈射出去。遠朝著小娟娟的方向又極速擦過她的身旁咚的一聲齊刷刷地踹擊在其人身後硬實的土牆牆麵上再借力被反彈迴來分別空中移轉還翻轉帶錯腳也是左腳迴收右腳前踹卻兩整條身子一上一下正對著幾乎同時一個蹬擊在小娟娟的後胸上,一個踹擊在她的後腰上。倏的一聲將她蹬踹得又一次飛離地麵,飛朝大前方臥地著的李文芸那裏而去。


    當她的空中飛影飛經頂部穀光照射下最明亮的正下方地方時突然又被迎麵穿來的兩個橢圓蛋蛋嘎的一陣齊聲踢擊踢在左右膝蓋骨上。還踢出了關節聲響,但五糊塗和六糊塗的趕開踢擊並沒有阻止她前去姐姐那裏的“步伐”,隻是改變了其人空中的姿態罷了。在金娟順勢嗵的一聲跪身雙膝蓋著地擦出大片土花跪落在緩緩坐起的李文芸前方一刻,不知啥時候已經準確無誤地分在了左右兩個方向的敏銳七糊塗和八糊塗早也離地而起卻不同時,一個啪的一聲使小腳掌抽打在她的右臉蛋子上,另一個隨即也啪的一聲使小腳掌抽打在其人左臉蛋子頂,印在她臉孔上兩朵凹下又凸起的小梅花腳印,疼得她嘴裏嗚嗚嗚嗚不停。


    最後,九糊塗本來一直守護在姐姐這裏,一個就地彈跳跳起老高老高,又在半空裏旋轉一百八十度頭腳倒置,緊接著左右腿腳分離,左腿腳朝後,右腿腳向前還斜向下方使用右腳尖一個倒鉤鉤擊在小娟娟的腦瓜頂兒把她徹底鉤蒙,使她蒙著頭腦跪著身子晃晃悠悠地趴倒在這會兒顫顫悠悠站身起了的李文芸前方,其人麵孔恰恰伏倒在小芸的腳尖上。


    小芸並沒有注意到剛才發生的場景,隨腳移步抬動沒費多大力便踢在了她的頭上將其踢開,踢去了一旁。


    之後,她緩慢地走動著,奔往地牢深處平日裏自己棲息的地方。


    九個糊塗蛋蛋眼睛一動不動地瞧護著她的身影,緊隨在後。


    “好!”


    “打得好呀!”


    地牢頂口位置,目睹了整個用餐過程和打鬥情景的兩個穀人這時候爭著叫好,想必是看滿足了。


    “真是太精彩啦!”


    “隻是陣王沒能親眼目睹她們打鬥啊!”


    “無妨的,還有下迴呢嘛!兩天後再來喂食的時候咱們把陣王勸留下來,讓陣王也目睹她們再打鬥一迴不就可以了嗎?”


    “那要是她們不打了呢?”


    “那還不簡單嗎?她們不打,咱們想辦法讓她們打!不打不給飯吃呀!”


    “哈哈哈哈……真是絕妙呀!下次喂食之前先讓她們互打一陣,打得咱們滿意了再喂食給她們!就如你說的,不打不喂啦!”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哐當!”


    伴隨著地牢頂口兩個穀人的對話和豪放笑聲高升而去和地牢中藍色穀光光明暗淡下來,沉重的頂口石蓋板兒最後被狠狠地也嚴嚴實實地扣蓋下,扣得上方一絲光亮不再漏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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