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趙淑傑吩咐自己囚色園中的上千佳麗和半空中巡護城府的藍膚穀人們說:


    “你們要盡心盡力確保這兩千根多花心大蘿卜的安全!”


    “陣王為何稱其為‘花心大蘿卜’呢?”


    聽完他的話,金娟禁不住開口相問。


    “作為最疼愛的王後,本王現在準你從那蘿卜堆中任選兩根掰開瞧一瞧。”


    趙淑傑聲平氣和地對她講。


    “真的嗎?有如此絕佳機會,本後怎敢枉費陣王的一片苦意呢?本後也恰想深究一番這些蘿卜有多神奇。”


    語出著,金娟在右旁稍高個子一直沉默著的憐金手打的燈籠照路下,身子搖晃著,大步邁近了南方蘿卜堆。到達跟前後,她不挑不選地徑直彎腰垂手抓起一根雪白大蘿卜兩手握住蘿卜兩端,同時向下使力“叭”的一個脆響將蘿卜掰斷。在憐金手打的燈籠隨即靠近照亮下,金娟薄薄的明顯雙眼皮吞吐著,唯見被掰開的兩段蘿卜斷口中央處都很空,不見蘿卜肉,卻見都跟開了花兒似的,纖維的花絲狀伸出。


    “嗬嗬,就因為它的中央是空的嗎?便值很多錢嗎?”


    仍是不屑一顧地講著,她隨手將掰斷的蘿卜丟到地上,向萬香樓方向迴走的一刻又順手撿起一根,再掰了扔丟。


    “陣王哄哄小娟也就算了,竟然還在滿園哄佳麗們。沒劫來銀子就沒劫來吧,也沒人笑話的。”


    話大膽地說完,她加大步子邁向了萬香樓下方的過洞。


    “王後太放肆了!”


    突然,高浮在囚色園上空位置裏的紅發穀長看不下去了,衝金娟的身子方向大叫出。


    趙淑傑聽了微微緩一緩悶氣。


    金娟腳步稍頓,身子微停一瞬,卻不作語,也未轉身。之後又若無其事地踏進了過洞,繞到萬香樓前方的正門處,被沉默不語的憐金陪護著進樓。


    “陣王,廢了她!”


    囚色園頂空中巍然直立著的穀長懇意請求。


    “沒到時候。”


    趙淑傑淡淡地迴應一句,接下去跟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示意棋盤頂部的腐草穀人下盤後,他端坐在陣王棋上輕飄飄地向南也穿過萬香樓下方的過洞,到了修陣院北側又急轉,飄進了萬香樓停在二號大屋門口。


    “當,當。當!”


    “吱……”


    趙淑傑連敲三聲門,憐金打開門後,慌忙靠邊讓開。


    等到趙淑傑依舊坐著四四方方小棋盤進了萬香樓二號大屋中央,他後方的屋門被外出的憐金退身輕輕帶緊。


    “小娟啊,是不是本王不在城中的幾日你受了大委屈?害得自己心情不佳呢。”


    趙淑傑將棋盤飄到寬高床邊,詢問說。


    “暫時還沒有誰敢真讓小娟受委屈,起碼現在小娟還是王後嘛!


    那個穀長雖然屢屢使本後不快,但本後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倒是,近日府內都不見有銀子花了。這才是本後心情不爽的根由!”


    金娟卸衣半躺床頭,雙眼皮吞吐著,毫不遮掩地講。


    “而且,陣王您說過。金銀天下哪裏都有!沒得花了,您還可以再劫!但,小娟盼來等去,卻終等得陣王您弄了一堆爛蘿卜迴來!您說小娟能心情佳了嗎?”


    她在床頂越琢磨越不高興。於是一股腦兒抱怨出。


    “小娟真是多慮了。”


    趙淑傑強作笑顏道,


    “本王的蘿卜會沾得後園上千佳麗的光,不出幾日便能使本王發一筆大財!到時候。王後自然就開心了,哈哈哈哈!”


    “那陣王果真賣錢了的話,賣出的銀子還讓王後管著嗎?”


    金娟聽趙淑傑發財的信心很足,便倏地一下由半躺而坐,而前傾身子,跟詐屍似的,著急地問。


    “本王就你這麽一個王後,不讓你管金銀,難道還由他人嗎?”


    趙淑傑這句話口出的同時,緩緩地移身邁下棋盤。


    “真的嗎?那小娟高興極了!”


    她一瞬從床頂站起,連蹦帶笑地說。


    “啊!”


    “陣王!陣王您怎麽了?不要緊吧?”


    就在趙淑傑渾身疲累地從棋盤頂部邁身到下方床頂的時候,因為剛才盤坐久了,不覺腿腳麻疼,落床沒踩穩,使得身體偏倒翻轉下,一不小心硬硬地折了脖子,折得脖上層層勒傷劇痛而唿。


    聽完趙淑傑不計前怨,賣掉蘿卜依然準許自己管理金銀的話聲後,金娟頓時變得體貼、溫柔無比,好像她一瞬由王後落魄成為了毫無尊卑的小丫鬟,忙亂地爬身到趙淑傑跟前連扶帶抬又哄地使其人順直了身子,還將他整個人小心翼翼地放平到床頂,又為其在頭下墊好枕頭,接著匆匆移身從腳到腰開始細心、認真、心甘情願地為其捶打身子,使解疲勞。


    “本王沒看錯人啊!小娟是後園所有佳麗中最關愛本王的!”


    趙淑傑眉頭皺一皺,忍一忍脖子上的勒傷疼痛,內心更疼楚地安慰她,也默默安撫自己。


    “啊——”


    左手內縮著,被衣袖盡力遮掩著很久,遮掩到他自己都近乎忘了的時候,金娟本就不知,卻出自好心地捶打到趙淑傑大腿部位的時候忽然直接改變兩隻小拳頭的位置,使刹那間變拳為掌,猝不及防地夠到了趙淑傑的同樣被勒出血道道的左手腕上,用力捏動,也原想為其解除疲乏,卻不料趙淑傑嘴裏突然發出跟剛才從棋盤頂部翻落下去一樣痛苦的尖叫聲。同時,其齜牙咧嘴著,左手腕被捏得劇疼卻更不敢動,因為動了更疼。


    “陣王,陣王您怎麽了?”


    金娟微胖的白臉蛋兒上立刻塗滿疑惑,薄薄的雙眼皮不停地吞吐著,卻看不懂。


    “手,鬆開本王的手啊!”


    疼痛至極,趙淑傑隨即破口大唿。


    金娟頓時跟自己手裏摸著驢糞了似的,迫不及待地將手高抬,遠遠地鬆開抽迴,之後瞅瞅趙淑傑依舊痛苦的麵情,她才又慢悠悠地將兩手伸迴他的左臂旁,這次小心翼翼地一隻手輕輕掀開衣袖,另一隻從底部微微轉動小臂,才看到趙淑傑左腕上的血道道勒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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