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身著五顏六色衣裳的妙齡女子們翩舞著衝進踩花院內,又很快連成一個大圈圍住城主。


    龐悅翔看著使自己眼花繚亂的五十佳人分外高興,一會兒靠近這個,一會兒挑逗那個,當發現了喜歡的幾個後他大手一甩下令:


    “開始!”


    緊接著,五十佳人手中的花包齊被丟下,又啪的一聲被踢起。


    小個子廚工被忽上忽下的五十個花包倒騰得迷來晃去,可城主卻非常清醒,徑直奔往自己剛才相中的一位玉體女子跟前,仔細地打量,一遍又一遍,很快就瞅得那姑娘害羞起來。她抬動的柔軟腿腳停下,使花包落地。馬上,龐悅翔大腳一伸緊緊地踩住花包,一邊依戀不舍地望著玉體女子,睜大眼睛十分緊張地喊出:


    “玉,玉蘭花!”


    隨之,廚工快速趕至身旁撿起龐悅翔腳下的花包,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開,又舉高到頭頂給府門口的觀人們看,同時高唿:


    “城主猜錯,應該是‘丁香花’!”


    “哎呀哎呀,唉!”


    城主一臉失望,歎氣。


    剛才的玉體女子也無奈地走到‘裁判’二寶那邊,坐在一旁的那會兒廚工宣讀細則的位置讓給在額頭上畫了個很大的“x”號,然後她低著腦袋鑽出府門外。


    因為其餘的四十九位姑娘還在不知疲倦地專心一下一下踢著花包,龐悅翔便將視線很快轉移到她們身上,又眨眼工夫停在了另一位清眉秀目的女子麵前。這女子看是著急了,甜笑著停止了腿腳。龐悅翔見之猛地上前一步踩住花包,同樣內心忐忑地叫出:


    “桃花!”


    “啊,猜對啦!猜對啦!城主您猜對了啊!”


    女子頓時蹦了起來,連唿著兩手使勁兒在胸前拍。


    廚工不慌不忙地從城主腳下拾起花包,慢慢剪開,隨後快速舉起至頭頂歡唿道:


    “城主猜中,花包之內正為‘桃花’!”


    “啊啊啊啊……”


    “恭喜林妹妹……”


    “林姑娘,好樣兒的!”


    立刻,城府門口響起熱烈的叫喊聲。


    當然,勝出的這位清眉秀目的妙齡姑娘非常自豪地來到二寶跟前,報名說:


    “鄙女名為‘林葉香’!”


    二寶微笑著點點頭,執筆記錄下去。


    毫無爭議,剩下的四十八位佳麗都垂頭喪氣地被畫了“x”,從今年的踩花節中淘汰出,轉身離開城府。


    “在剛剛結束的第一場活動中,我們勝出了今年的第一位美麗城夫人,林葉香!下麵有請第二組姑娘們進府來——”


    廚工擺著手勢歡迎著,依舊拉長音。


    瞬間,又見五十佳人把城主環圍。


    “這一次上場的女子們比前一場可漂亮多了!剛才自己遺憾很久的第一位被淘汰的玉體女子現在假如被放在這五十位之中,那應當算是最平庸的一個啦!”


    心裏想著,龐悅翔美極了,大手一甩高唿:


    “開始!”


    很快,女子們手中的花包被丟下,又踢起。


    龐悅翔久久地在五十佳人間迴轉,漸漸地都著迷,很長時間不知停在誰跟前。


    府門外的觀人們見狀爭先恐後扯著嗓子叫喊:


    “城主選綠衣服的那位!”


    “選踢得最高的那個!”


    “哎呀,有位姑娘的花包落了地!被剔除啦……”


    ……


    大家吵得驚天動地。城主隻是笑而不語。


    後庭園內,趙水兒無聊地踢打著園中的花花柳柳,鬱悶死了,而就在這一刻隱約聽到了踩花院方向傳來的熱鬧聲。


    “我說那個花心漢背著我肯定有勾當,本主這次一定要逮他個正著!”


    氣狠狠地嘴裏發著鏢,趙水兒悄悄跑到牆根處,趁後庭園大門口的城衛沒注意瞬間翻身牆外,之後她飛一般地趕到度劫場中,用袖子遮住臉混進人群。


    “啊,城主又猜錯啦!”


    當擠到城府大門口的位置時,趙水兒透過縫隙看見踩花院中小個子廚工一手握著剪刀,另一手將剛剛剪開的花包高舉過頭,使露出包內的“牽牛花”笑道。


    “哈哈……”


    頓時,府門外圍觀的群人們一陣陣捧腹大笑,有女也有了男。


    龐悅翔的臉色羞白羞白的。


    看了一會兒,趙水兒感覺大解氣。


    而沒用多長時間,踩花院中這一場進入的五十佳人隻剩下兩位了。龐悅翔緊張十分的,手心裏都攥出了汗,太受不了美女們一個接一個從自己眼前錯過啦。但此時他倒也漸漸放心,因為按照“踩花細則”的規定,眼下的兩位姑娘隻要有一位堅持踢花包未曾使落地到最後,則其自然勝出!


    “不管怎樣這場活動中的五十極品美人我肯定能得到一位!”


    如此安慰著自己,他停在其中一個姑娘身前,上下反複打量,使用各種表情挑逗,可奇怪的是該姑娘硬是不肯讓腳踢的花包落地,卻隻小心地踢著並不時地朝另一位姑娘那邊瞅!


    “隻要她願意讓我踩她的花包,那麽如果我猜對了花包中花朵的名字,她便勝出;我猜錯的話,剩下的那位還在踢著的姑娘自然勝出。”


    龐悅翔認真盤算好幾遍,不住地點頭。而當他停在另一位姑娘身前很久,吃驚地發現她也不肯使腳踢的花包落地,同樣小心地踢著,不時地朝剛才的姑娘那兒望。


    “怎麽迴事呢?”


    龐悅翔在兩位姑娘之間來迴邁著步子琢磨,恍然大悟:


    “原來是兩位姑娘在互相賭氣呢!由於倘若城主停在身前的一刻她們其中一人使自己的花包落地,那麽花包中花朵被城主猜對的可能性並不高,因為前麵四十好幾位姑娘都因之被淘汰出去啦!但是,現在的兩人隻要誰能堅持使腳踢的花包不落地,到最後,那麽落地的一位自然被剔除!這樣的把握好像更大些!”


    接下去,城主雙臂合抱胸前,有滋有味地停下腳步笑嗬嗬地瞅著二位。


    “看誰不落地!看誰不落地……”


    府門口的觀人們異口同聲地大喊起來,為兩人加油鼓勁兒。


    後來,慢慢地,“踩花節”讓二位變成“踢花節”了。太陽高高爬上天空的時候她們仍在玩兒命地堅持。


    踩花院盡頭大木桌子旁的二寶坐得累了站會兒,站得累了坐會兒,十分著急,但兩位姑娘誰都沒犯規,他也無可奈何。


    眼看就要中午了,府門口的觀人們還在為她們緊捏著汗。而隱約中,兩個姑娘有些疲憊了,很快又變得明顯,每一次抬腿腳都開始艱難,花包被踢上的高度也越來越淺。


    龐悅翔依舊穩立如山。


    “加把力呀!堅持住啊!”


    城府外越來越多的人圍觀,有的甚至爬上了府牆高唿。


    當其中一位姑娘實在踢不動了的時候,猛然一腳將花包踢向龐悅翔,自己緊跟著靠近!花包落地的同時,她也停在了龐悅翔身邊。


    “哈哈……你輸啦!我堅持到了最後一刻,花包一直未曾落地!”


    另外一位姑娘也已經踢不動了,但她死咬著牙撐住,仍在堅持,隻是說話的空兒給了龐悅翔一旁女子一個蔑視的表情,唯在等待選官廚工宣布勝出者。


    “那我也還沒輸!”


    不料停止踢花包的姑娘如此解釋,


    “因為‘踩花細則’中說,隻要城主止步在了某一位姑娘身邊,那麽該姑娘就可以選擇停下腳踢花包,使花包落地,並由城主踩住花包猜測包中花朵名字,而現在城主不是就止步在我身邊嗎?”


    霎時間,府門口一陣安靜,繼而有人開始迴應:


    “城主此刻確實止步在她身邊了。”


    “也對啊,不能算沒道理……”


    觀人們三三兩兩地表達看法。


    “所以,應該等到城主踩完我的花包才知道勝負。”


    龐悅翔一旁的姑娘最後講到。


    遠處的姑娘頓時滿腦子火氣上來,因為她非常清楚,城主踩花包,廚工拾花包,又小心翼翼地剪開花包再公之於眾要再等不少時間,她可挺不住了,萬一其間自己的花包落了地,那自己必輸無疑了,更可恨的是假如真依了那姑娘,這小半天自己豈不是白費勁兒啦!想到這兒,遠處的女子也不顧一切地大腳一踢,使花包飛向城主。同樣,花包落地的一刻,其本人也恰好停在城主身邊。


    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剛才遠處的女子手拄膝蓋斷斷續續地喊出:


    “姐姐陪你玩公平的,讓城主猜測咱倆的花包,誰怕誰!”


    立刻,龐悅翔驚了,左顧右看。


    “大膽兩女!”


    頓時,“裁判”二寶站起身來,執筆離開大木桌子走到踩花院中央三人跟前叫道:


    “踩花節以城主的意願至上!你們兩人在城主沒有決定踩花之前主動靠近城主身邊,雖然滿足了‘踩花細則’中城主踩花的條件,但實屬投機取巧行為,此非城主本人意願,所以你們應該全被淘汰出去!”


    話音剛落,二寶便快速“刷刷”幾下子在兩位姑娘額頭上都畫出大大的“x”號!


    “啊——”


    龐悅翔感覺如晴天霹靂一樣將驚疑的那個字拐得九百八十八方向,心疼萬分地瞧著兩位極品佳人左瞪右瞟著走出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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