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找虐……不,找卷子做,這讓打印室很高興。


    片刻後門上就再開了一個小門,一張卷子從門內塞了出來。


    卷子是從一個狹小的口子塞出來的,裏麵似乎有東西在遮擋,無法從這口子中看到裏麵的模樣,打印室周圍也被無形的能量包裹,感知也很難滲入到裏麵。


    一個透明大腦從卷子之中飛了出來,飄在溫文身邊,看樣子是要讓溫文快些完成這幅試卷。


    溫文裝作看不到這大腦的樣子,就開始審視起這份試卷來,看了幾眼就會心一笑。


    隻見這份試卷隻有十道題,題目分別是


    ‘第五題的選項是(),選項為……。’


    ‘這一題的選項是(),選項為……’


    ‘這一題的選項,和哪一題的選項相同,選項為……’


    一共十道題,全都是這樣幺蛾子的題目,十道題互相關聯,必須要進行綜合推理才能得出唯一正確的答案。


    這種題目,要做就是全對,隻對幾道題那隻能說明蒙的好。


    不過這對於溫文來說,也隻是小試牛刀罷了,他在小時候接受溫睿訓練的時候,就做過類似的題目。


    現在再看到類似的試卷,也隻是重迴兒時歲月罷了。


    進行縝密的推理之後,溫文將答案一一填寫了進去,然後對門裏麵說自己要交卷。


    他說完之後,十道題上,就開始顯現一個接著一個的對號,然後寫了一個大大的‘100’。


    溫文得意一笑,這個打印室還有點意思。


    然後他就看見,又有一張卷子被推了出來,這次是二十道題,而題目和之前的那張卷子相似。


    “嗬,你以為這就能難住我嗎。”


    溫文罕見的被激起了幾分鬥誌,趴在地上推算了起來,這次比上次稍稍費力了一些,不過對他還算不上什麽難題。


    再次得了一百分之後,另一張卷子被推了出來,這次是三十道題。


    “呦嗬,你還和我杠上了。”


    也不知道是誰跟誰杠上了,總之溫文鼓足了幹勁兒,從收容所裏拽出一副桌椅,就開始繼續答題。


    一直到學生們都放學,夜深人靜之時,溫文看著一張寫著密密麻麻題目的試卷,雙目無神,發出了一聲哀嚎。


    “你打死我吧,我不想做下去了……”


    如果這打印室出來的試卷有點新意也好,但就不停的增加題目數目,讓溫文再從中找不出一絲趣味性。


    而且這種題目,數量越多,推算的難度就越高,和最開始的十道題根本不是一個難度。


    “你這東西這麽苛刻,那些學生們,是怎麽挺過來的。”


    打印室沒有迴話,它也沒有說話的能力,隻是溫文的手掌被無形的力量攤開,然後一把戒尺狠狠的打了下去。


    其實換做正常做卷子的人,打印室也不會如此針對,主要溫文最開始的態度有幾分小囂張,而且還是個超能者,所以才遭到了打印機的針對。


    “嘶……還挺疼。”


    溫文眉毛一挑,他雖然沒有作出任何防禦,但他的身體強度可和一般普通人,乃至於超能者截然不同,能讓他感受到疼痛,這打印室裏麵的東西,段位顯然不低。


    不過溫文也有應對的辦法,災厄手套浮現出來,甭管那漂浮大腦怎麽打下去,都對溫文的爪子造不成一點傷害。


    但是很快,那大腦就改換了策略,轉而抽打溫文身體其他的部分。


    溫文明白他隻要繼續做卷子,就可以免受皮肉之苦,但溫文寧肯被砍兩刀,也不想再去做那狗屁試卷了。


    現在他有些理解這學校學生的境遇了,這東西雖然沒有什麽惡意,也不會傷人性命,但對於普通人乃至於一般超能者來說,真的就是一個折磨。


    好在溫文不是一般的超能者,所以他開啟了身體的防禦,躺平任由這個漂浮大腦來抽打他的身體。


    他曾經用華府獵人協會的癢癢撓撓過身體各部位,隻要有所需要,他全身都可以堅硬如鐵,所以這些戒尺的抽打,對他來說力道和按摩差不多。


    幾分鍾後,溫文周邊已經聚集起了十數個飛行大腦,快速的拿著教鞭抽打溫文。


    “往左邊一點,那裏有點癢,錘我腳的能不能用點力沒吃飯嗎,還有中間那個家夥,能不能換個地方打,雖然不疼但你打那裏我有點尷尬啊。”


    看溫文的架勢,他是把這裏給當做按摩會所了。


    錘了半小時之後,所有的大腦怪全都停了下來,互相對視一眼就整齊的散開,然後消散在空氣中。


    顯然這打印室,意識到自己奈何不了溫文,所以索性就不管溫文了。


    “嘿,再給我出幾張試卷唄,找點有意思的方向,例如情商測試,犯罪智商測試什麽的,別總是邏輯推理。”


    不過不管溫文怎麽說,打印室都是大門緊閉,沒有任何動靜傳出。


    “你以為,你不理我,我就拿你沒辦法嗎,等我抓到你,我天天讓你出指導別人犯罪的試卷。”


    溫文本來隻是隨便說說,但沒想到這句話說完之後,房間裏麵竟然傳出一絲不滿的情緒。


    略一思索之後,溫文就立刻破口大罵,什麽話髒就罵什麽話,並且根據內部情緒的轉換,調整著話語的方向。


    試探十來分鍾之後,溫文就大概猜測出了裏麵這東西的來曆。


    說是來曆有些不太準確,但這打印室絕對和‘教師’這一職業有關,甚至於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大腦,曾經就是一些聯邦的教師。


    他們在死後,還以某種形式,堅持著教書育人的工作,盡管做的有些偏激,但也值得敬佩。


    事實上溫文之前就有些猜想,不然被群毆的時候,他就將這些大腦給拆了。


    這些大腦看起來差不多,但每一個都有自己的特點,但統合起來說它們的身上,都有著部分優秀教師才有的特質。


    溫文這家夥,雖然大學上一半就退學了,但他對教師這個職業還是相當尊敬的。


    當然這隻是指其中一部分認真負責的優秀教師,其餘那些混日子的家夥,溫文不去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就該感恩戴德了。


    一直到大學輟學為止,教過溫文的老師,一小半兒都有把柄在溫文的手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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