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閉穀修煉,三日之內,不接待傷員了。”


    餘刑望了一眼已經撤退的差不多的野狼幫眾人,朗聲開口道,用內力催動後,這聲音擴散在了整個落日峰峰頂。


    餘刑現在的威望,隨著野狼幫的失敗,已經遠超七玄門的門主等人了,他已經被聯想成了神話中的人物。


    這次七玄門和野狼幫一波三折的大戰,不久就在這數千裏的土地上傳了開來,成為了本地一段帶仙魔色彩的傳說,不僅被黑白兩道的人紛紛談起,就連普通人都津津樂道,當成了故事來說,長久不衰。


    在故事中,這場大戰一開始是,會劍芒的絕世劍客和會駕驅飛劍的劍仙對決高下。結果劍仙的飛劍神妙莫測,比劍客的劍芒技高一籌,大敗絕世劍客而勝。而這時,大反麵角色火魔忽然現身,他不但趁雙方元氣大傷之時,殺死了企圖除魔的劍仙,並且魔性大發,一把火燒死了在場近千名幫派中人,而野狼幫的幫主就不幸身亡其內。最後火魔因殺劫太重,觸犯了天威,被天上的神仙用仙雷當場劈死,屍骨無存,所以最後不見了其蹤跡。


    這個故事,大多都是戰敗的野狼幫在傳,自然不可能說餘刑的好話。


    這個傳聞,餘刑也曾聽說過一些,但卻是微微一笑,他本就是世界的過客,究竟留下什麽樣的名聲,他絲毫不在乎。


    餘刑一迴來,就在穀口處掛出了閉門謝客,不願見任何人的招牌,把連夜就想來拜見他的幾位七玄門高層,拒之到了穀外。


    當然憑著餘刑此時的威名,這幾人不敢有任何不滿,更不敢私自進穀,隻好等了一段時間後,灰溜溜的原路返迴。


    在此之後的數天內,餘刑用那道畫著小劍的符籙,開始了驅物術的練習。他現在需要一些底牌,沒辦法這次的事件後,可能其他修仙者都會發現自己的存在,難免會遇到一些麻煩。


    所以這些天來,每日天沒亮,餘刑就用“驅物術”把那道符籙化為一道灰光,在穀內不停的盤旋飛舞,直到全身的法力耗盡為止。然後下麵就靜靜的閉目調息,讓法力緩緩的恢複,等法力一迴升到正常水準,餘刑就再次驅動符籙,練習起來。


    就這樣,餘刑不停的重複著練習,這種枯燥單調的訓練一直持續了三天,直到他認為已初步掌握了“驅物術”的實際運用要領後,才正式結束。


    餘刑在實際操縱灰芒飛舞時發現,用“驅物術”驅動那符籙所化的灰光,雖然鋒利無比,幾乎無物不切,並可隨他的手勢而飛起攻敵,但施展時仍有一些不小的限製。


    首先,驅動這個灰光實在是太費法力了!


    像餘刑這樣修煉長春功到了第八層的人,使用完整版的火彈術,足可以連續不斷的施展上百次。但驅使灰光時,法力隻能持續短短的一刻鍾,就蕩然無存了。


    現在想起來,當初金光上人並不是不想一開始就使用灰芒,而隻是他的法力太有限了,能驅使這符籙的時間恐怕是少的可憐。


    “早知道先套出金光咒的口訣,再殺那個侏儒了。”隻學會了禦劍的餘刑,可是還有些不知足,望著那張可化金色光罩的符籙,有些可惜。


    三日時間剛過,王門主就帶著一眾高層,跑來拜見。


    餘刑清楚,不安這群家夥的心,他們肯定不會死心,自然也就同意了。


    “多謝,餘神醫拯救我們七玄門上下。”


    王門主的表麵相當客氣,不過內心卻是相當糾結,因為這三日裏,七玄門上下高層,早就吵得不可開交了。


    野狼幫剛剛敗退,馬上就有些人馬上就以對方過於危險、不好控製為由,提出了要在會麵時做些手腳,趁機殺死餘刑的提議。


    但這個建議,遭到了另外一部分人的竭力反對。他們認為此舉太過危險,失敗後容易遭受對方的大力反噬,,認為應該先和對方談過以後,再做定議。


    意圖立即下手的人,馬上就以時間拖長了會走漏風聲,以及夜長夢多等理由,給以激烈駁斥。


    其實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說餘刑太過危險,這隻不過是個借口而已,其實還是某些人想要圖謀人家的修煉法門,打算從這位韓大夫身上撈取好處罷了。即使那些反對下手的人,恐怕也抱有相同的念頭,隻不過他們采用的手法比較溫和、隱蔽而已。


    “客氣了,我在七玄門這個地方,也呆了一年之久,有些感情罷了。”餘刑長歎了一聲,冷冷的望了一眼王門主,模樣相當高深。


    這一眼讓王絕楚渾身寒毛聳立,臉上猶如刀割一樣的難受。


    餘刑見對方流露出了一絲驚恐之色,嘴角淡淡一笑,他看王門主這一眼,是施加了“天眼術“後,才有的特殊效果,這是他前些天研究才發現的“天眼術”新用途,可以用天眼對普通人造成精神上震懾,使其心慌意亂,與江湖上流傳的奇功“攝魂術”倒有些類同。


    心中不由得暗道,這修仙的法門,與普通的武學,的確差距過大。


    “各位既然都來了,全部落座看茶吧。”


    餘刑抬手一揮,施展驅物術,一杯杯早就斟滿的茶水,落到了王門主等人的麵前。王門主等人的額頭滲出了一絲冷汗,因為餘刑的語氣太冷了,讓他們不由得想起金光上人那可怕的禦劍術。


    “怎麽,怕我的茶裏有毒。”


    餘刑淡淡的問道。


    “那裏……那裏……”王門主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端起了茶杯。


    “也對,如果是我對你們心存殺意的赴宴,也的確不敢喝你們的茶,有句話怎麽說來著……”餘刑的語氣一頓,讓眾人的心裏都咯噔了一下。


    “叫……做賊心虛,對嗎?”


    “噠~”


    茶杯猛地摔在了地上,茶水灑了一地。


    王門主的手一抖,沒拿穩。他微微顫抖著身形,連忙說道。


    “餘神醫為何口出此言?本門上上下下可都是對閣下感激不盡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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