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交談的時候,阿笙眸子不經意間對上了前麵二女,那兩人愣愣的看著阿笙,表情倒像是被雷劈了一樣。</p>


    這樣的目光對視,注定無法維持兩秒以上,僅僅一眼,那兩人就尷尬的移開了視線,怕是為了之前的話,臉都要羞紅了。</p>


    談話結束,人群都散了,周遭也清淨了下來,等待注射疫苗的人雖說不多,但八~九個還是有的,陸子初來之前,各自低聲說著話,或是埋首玩著手機,他這麽一來,瞬間聚集了眾人的視線,一雙雙眸子雖然不至於齊刷刷的看著他,但總會有意無意的瞟上幾眼。</p>


    薛阿姨原本坐在阿笙旁邊,見陸子初應酬完,站起身把位子讓了出來,阿笙還在猶豫該怎麽讓他消氣,就感覺他坐在了她身旁。</p>


    "手伸出來讓我看看。"</p>


    "不疼。"</p>


    前者聲音低沉,後者聲音很輕。</p>


    沉默幾秒,陸子初說:"我沒問你疼不疼。"</p>


    這話他說的平靜,別人聽不出來,但他聲音離阿笙近,阿笙聽出來了,似乎帶著股慍惱之氣。</p>


    陸子初沒辦法歡喜到哪裏去,中午飯前還在跟阿笙通話,她那麽平靜,仿佛什麽事情也沒發生,如果不是薛阿姨給他打電話,怕是會被她一直瞞著。</p>


    之前是怎麽說的?不隱瞞,不敷衍,她倒是遵守的很好。</p>


    阿笙抬眸,隻見陸子初雙腿交疊坐在椅子上,側身看著她,那目光倒像是無形中把她禁錮在了他的臂彎裏。</p>


    阿笙吸了一口氣,乖乖的伸出左手,陸子初臉色黑沉,伸手過去,卻又想起不能碰,萬一疼了呢?於是那手僵在那裏:"有專人喂養家貓,你湊什麽熱鬧?"</p>


    阿笙開始找借口了:"上次喂它不是沒事嗎?"</p>


    "上次有我陪著。"語氣怎麽聽都有些冷淡。</p>


    阿笙握著他的手,有意討好,"所以下次我們一起去。"</p>


    陸子初抿緊唇,就那麽定定的看著妻子,過了幾秒,這才幾不可聞的舒了一口氣,問她:"下次還敢去嗎?"</p>


    阿笙聽到了,那聲音柔和了許多,至少沒有先前那般生硬了。</p>


    "不敢。"是真的不敢了,估計以後看到貓就會下意識躲開。</p>


    阿笙聲音太多糯軟,陸子初在此之前所有的情緒化悉數消退,經此一事,受驚是難免的,怕是也長教訓了。</p>


    這麽一想,陸子初卻是再也硬不下心腸訓她不小心,抬手撫上阿笙的背,"疼嗎?"</p>


    阿笙覺得,陸先生有時候是個很矛盾的人,先前還說不關心她疼不疼,如今又問起,想來是真得生氣了。</p>


    阿笙說:"隻是一道小傷口。"</p>


    "不好好處理,小事也能變大事。"確實是一道小傷口,但就是這點傷足以讓他緊張不安,甚至於一個控製不好,就能在人前失態。</p>


    阿笙自知理虧,不吭聲了。</p>


    女病號打完疫苗出來,下意識看向陸子初,他已起身握住妻子的手,將她拉起來後,摟著她往前走,跟她們擦肩而過時,隱隱聽到陸子初輕聲道:"是不是應該把孫護士長請過來?"</p>


    陸太太似是笑了:"千萬別興師動眾,太尷尬了。"</p>


    "被貓抓傷就不尷尬了?"渾厚的聲音裏夾雜著無奈。</p>


    "..."陸太太很識趣,沉默不語。</p>


    女病號看著兩人的背影,過了好一會兒,才感慨道:"報道果然都是假的,陸子初和他太太感情很好,那些上報新歡怕都是空穴來風,故意炒作。"</p>


    女同伴小聲道:"太丟人了,我們剛才那麽說,顧笙估計都聽到了。"拉著好友往外走:"趕緊走吧!如果知道顧笙今天會出現在防疫站,那些話打死我也不會說出口。"</p>


    原本阿笙隻注射疫苗就可以了,但陸子初為了安全起見,除了讓工作人員給阿笙注射疫苗之外,還添加了抗病毒血清。</p>


    工作人員說,抗病毒血清很有可能會發生過敏,所以阿笙很遭罪,先試針,沒過敏反應,這才注射了抗病毒血清。</p>


    陸子初在醫院還算和善,如果阿笙以為她平安無事的話,那她就大錯特錯了。</p>


    陸先生有潔癖,每次出入醫院,迴家第一件事必定是洗澡,這天下午迴來也是,抱著妻子上樓,傭人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p>


    其實阿笙很想說,她隻是被抓傷了手背,不是雙腿受傷,自己還是能走路的,但不敢說。</p>


    把阿笙放到床上,陸子初找了睡衣遞給她,意思很明顯,去洗澡。</p>


    "別碰到傷口。"那人走進更衣室的時候,還不忘叮囑她洗澡注意。</p>


    等阿笙磨磨蹭蹭的從浴室出來,陸子初已經穿著睡袍半坐在床上閉目養神,似是真的累了。</p>


    遲疑走過去,那人警覺,睜開眸子後,雙臂環胸沉沉的看著她。</p>


    阿笙被那目光看的心裏直發毛,咬了咬嘴唇:"其實這事也不能怪我,之前都好好的,這次純屬是意外。動物雖說有靈性,但跟人類比還是少了自控能力,我好心好意喂它吃食,反而被它抓傷,如果說有錯,那也是貓的錯,跟我沒關係..."</p>


    她這邊正洋洋灑灑的說著辯解話,卻突然被他摟在懷裏,瞬間壓在了身下,修長的手指更是熟練撩起她的睡裙,在她身上到處點火。</p>


    那人啃咬著她的脖子:"你還有理了?"</p>


    在被家貓抓傷這件事情上,阿笙確實有理,但她自己也知道,欺瞞敷衍陸子初,畢竟是不對的,這麽看來自己似乎真的是沒理。</p>


    被他撩撥的氣喘籲籲,阿笙臉紅不說,更覺得喘不過氣來,別開臉,難耐道:"知道我被貓抓傷,你...不安慰我就算了,從見麵到現在...一直在訓我,你一點也不...關心我..."</p>


    短短一句話,她竟說的斷斷續續,全都是他害得。</p>


    陸子初要吻她的唇,卻被她避開了,於是低笑一聲:"不關心你,我會放下工作,大老遠飛迴來見你嗎?"</p>


    這話足以讓阿笙心裏一甜,看著丈夫:"你是不是很想我?"</p>


    他在她耳邊輕聲道:"對,很想。"那吻落在她的臉上,頸項,鎖骨上,阿笙渾身沒有力氣,再開口聲音裏竟帶著沙啞下的低吟:"最怕你訓我。"</p>


    "訓你,還是正在愛你?"他笑,似是覺得睡裙礙事,三兩下就把睡裙從阿笙身上剝了下來。</p>


    趁他解浴袍的時候,阿笙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來:"你急匆匆迴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和我上~床嗎?"</p>


    阿笙說這話還真是不過腦,後果卻是很嚴重的,陸先生在"輕蔑"的看了她一眼之後,把她從床上拉起來,抱在了懷裏,那樣的姿勢之前未曾體驗過,也確實是羞人。</p>


    "我說錯話了嗎?"就像是盤樹而生的藤蘿,阿笙無力的攀附著他,喘息說著話。</p>


    "你說呢?"話語柔和,卻在她身上製造出一波波熱潮。</p>


    還是感覺到了,顧慮她身體,所以就連失控也有了隱忍的跡象,縱使如此,一遍遍被某人"虐待"著,阿笙隻覺得渾身酸痛,累的睜不開眼睛。</p>


    在防疫站看到他的時候,這人似乎還很疲憊,但到了床上卻精神的沒話說。</p>


    歡愛結果是,累的不想動的她被陸子初抱到了浴室,重新又洗了一次澡。</p>


    她靠在他懷裏,想起了正事:"我剛打過疫苗,我們這樣沒事吧?"</p>


    "有什麽事?"手不安分的落在她的大腿外側,輕輕撫摸著。</p>


    浴池中阿笙行動受製,偏頭看他,卻有輕柔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阿笙累的經不起折騰,幹脆抬手摟著他,陸子初倒也體諒妻子,撫摸著她的背,眸子也溫熱了許多。</p>


    阿笙問:"你要不要一會兒也去打一針疫苗?"</p>


    "嗯?"迴應的有些漫不經心。</p>


    "怕你變成貓王。"</p>


    陸子初:"..."</p>


    相安無事了幾秒,阿笙覺察到了危險,準備起身了:"我洗好了,要不我先迴臥室?"</p>


    陸子初點點頭:"一起吧!"</p>


    這次無話可說的是阿笙。</p>


    阿笙醒來,已是晚上,室內亮著香薰燈,加濕器在床頭無聲運作著,阿笙隻覺得身體麻痹,但下午跟她歡愛的人卻不在臥室裏。</p>


    坐起身,這才發現身上不知何時被他重新穿上了睡裙,在床上並不覺得怎樣,等她下了床,隻覺得四肢都是酸的。</p>


    洗了臉,換了一身衣服,還沒下樓,就聽到客廳裏傳來了陸子初的聲音:"後續合作事項有陳煜在那裏盯著,不會有問題。"</p>


    "怎麽突然就迴來了?"陸昌平大概覺得阿笙不在,遲疑道:"是不是阿笙身體不舒服?"</p>


    也隻有這個原因了,否則事情沒徹底落定,兒子何至於火急火燎的趕迴來。</p>


    阿笙倒是有先見之明,止了步,沒有往樓下走。</p>


    "跟阿笙確實有那麽點關係。"陸子初似是笑了:"多日不見,心裏很掛念她。"</p>


    陸昌平清了清嗓子,"沒事就好,我先迴去了。"</p>


    阿笙靠著牆,微不可聞的笑了:謙謙君子,其實私底下惡劣的很。</p>


    這次出差迴來,陸子初倒是不再外出,但是各大院校卻頻頻發出邀請,希望陸子初能夠前往商學院講課。</p>


    其他院校都被陸先生給推了,但t大講課是之前就商談好的,隻講三天,也隻能三天了,否則妻子該有意見了。</p>


    其實阿笙倒是沒什麽意見,送他出門前,陸子初問她:"你會不會去學校聽我講課?"</p>


    "可能不會。"阿笙畢竟沒把話說的太死。</p>


    陸子初"嗯"了一聲,抬手示意司機把車開過來:"你不去也好,到時候如果有女學生仰慕我,做出不適宜的舉動,你在的話,畢竟不太好。"</p>


    "..."</p>


    "進屋吧,站在外麵不熱嗎?"</p>


    "沒事,等你離開,我再進去。"</p>


    這天晚上迴來,陸先生進家門沒多久,想起手機遺落在了座駕裏。</p>


    "阿笙,去一趟車庫,幫我把手機拿過來。"他正在給阿笙煎藥,阿笙倒是在客廳裏閑著,於是放下書,去了車庫。</p>


    阿笙打開車門,找到了陸先生的手機,倒也不是阿笙眼尖,而是有幾盒巧克力就那麽靜靜的擱置在副駕駛座上,也太顯眼了,不看見都難。</p>


    阿笙隨後打開了後車門,後座比副駕駛座更壯觀,放著好幾束鮮花,阿笙抽出一張卡片看了看。嗯,挺好的,一看就是愛慕者送的。</p>


    阿笙撇了撇嘴,她家先生魅力大,縱使結婚了,依然追求者絡繹不絕。</p>


    陸先生熬好藥,把藥放到餐廳,等待涼卻時,隨手拿了一份報紙看了起來,偶爾目光落在家裏的花瓶上。(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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