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伸到她身下,溫熱的掌心包裹著屬於她的柔軟,阿笙喘息著,他的指尖在她胸部遊走,力道不輕不重,阿笙很難發出聲音來,怕出口就是呻~吟。</p>


    終於確定,他是有預謀的,如此磨人,如此撩人心扉,無非是想瓦解她的不快,拉著她一起沉淪。</p>


    "阿笙,隻有我和你。"俊顏貼著她,她趴在床上側眸看他,接觸到他深幽的眸,她把吻落在他的唇角,低聲道:"好,隻有我和你。"</p>


    他是溫存的,是強勢的,進入她身體的時候,阿笙身體下意識向上弓起,長長的黑發散在床鋪上,她就像是風中柳絮,交疊的身體在粗重的唿吸裏有著最原始的律動。</p>


    阿笙咬著唇,身上的男人眼神是專注的,額頭上的汗順著完美的下巴一滴滴的砸落在她的胸口上,身下動作有力而緩慢。</p>


    "鬆口。"他吻她的唇,於是細碎的呻~吟含糊而出,被他卷入氣息裏,阿笙精神恍惚,眼神迷離。</p>


    當欲望抵達頂峰,他緊緊的抱著她,她的身體原本已是汗水,貼著他同樣汗濕的胸膛,精神還好,但阿笙體力卻是真的吃不消了。</p>


    腰都快被他折騰斷了。</p>


    他在她耳邊輕聲道:"如果你想要孩子,我們可以收養..."</p>


    "不要。"她很快就打斷了他的話,沙啞的嗓音裏甚至還夾雜著未退的激情,意識到語氣太生硬,她放軟身體,臉往他懷裏蹭了蹭:"不是我生的,我寧可不要。"</p>


    陸子初吻著她的額頭,抱緊:"或許,我們可以在西雅圖多逗留幾天。"讓她和流沙呆在一起固然很好,就怕她會想到青青。</p>


    "後天我們就走。"頓了一下,似是解釋:"陰雨天,我不喜歡。"</p>


    隔天顧城直接把顧流沙送到了酒店,陸子初開的門,跟顧城淺聊幾句,就見顧流沙的身影隱沒在了臥室門口。</p>


    阿笙還在睡,室內光線有些暗,顧流沙小聲喊了一聲"姑姑",還不待喊出第二聲,就有人揉了揉她的頭,彎腰小聲道:"姑姑還在睡,我們不要吵醒她。"</p>


    顧流沙乖乖走出臥室,這才小聲問陸子初:"姑姑昨晚沒睡好嗎?"</p>


    "是不是阿笙腿不舒服?"顧城走過來,問了這麽一句話。</p>


    "她隻是有些困,別多想。"</p>


    阿笙醒來已經是九點多了,穿著睡袍走出臥室,有聲音從客廳裏傳過來。</p>


    流沙說:"您和姑姑不能在西雅圖多呆幾天嗎?"</p>


    "還會再來的。"對待孩子,陸子初一向很溫和。</p>


    阿笙靠著臥室門口,不期然想起了t市,在那座恢宏的大廈建築裏,固守著陸氏金融業將近一百年的曆史。</p>


    陸子初在幾年間,造就了陸氏傳奇,當其他公司被金融風波禍及時,他總能賺的盆滿缽滿,陸氏能成為商界房產龍頭,不是毫無根據的。</p>


    他是強勢的人,看似在工作上掌控一切,卻在家族傳承上存了遺憾。他說不在乎,她身為妻子,就算心性灑脫,畢竟是存了幾分愧疚。</p>


    客廳地毯上,他和顧流沙正盤腿玩著拚圖,三十幾歲的成熟男人,對孩子倒是很縱容。</p>


    "姑姑----"流沙抬頭看到阿笙,高興的站了起來。</p>


    陸子初轉眸看向她,於是眸子對視,他的眸光一如往昔,反倒是她避開了。</p>


    阿笙對流沙笑笑,轉身進了臥室,也該洗漱出門了,明天就要迴去了,總要好好陪陪流沙才行。</p>


    陸子初起身,習慣性摸摸流沙的頭:"繼續玩,我去看看你姑姑。"</p>


    "哦。"小女孩是很聽話的。</p>


    阿笙洗臉的時候,陸子初走了進來,她在鏡子裏抬眸看了他一眼,抿嘴笑笑,低頭不說話了。</p>


    "睡得好嗎?"陸子初從身後抱住她。</p>


    "嗯。"她伸手去取洗麵奶,他已拿在了手裏,擰開蓋子,遞給了她。</p>


    她擠好洗麵奶,問他:"流沙什麽時候來的?"</p>


    "有兩個小時了吧!"鬆開她,陸子初靠在一旁看著她洗臉。</p>


    "怎麽不叫醒我呢?"一大一小坐在客廳裏等她,她還睡的那麽熟,好在是自己人,否則可真是難為情。</p>


    "你睡得熟。"說著,陸子初眸光柔和,笑道:"不忍心。"</p>


    "..."</p>


    阿笙倒是不說話了,待洗好臉,他把毛巾遞給她:"餓不餓?"</p>


    "還好。"</p>


    "先吃點東西,然後我們一起出去。"他拍拍她的肩,離開了盥洗室,應該是叫餐去了。</p>


    客廳用餐,流沙玩拚圖正起勁,阿笙叫她坐下來吃早餐,也是心不在焉的,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繼續坐在地毯上玩了起來。</p>


    "讓她玩吧!"陸子初把菜夾到阿笙碗裏,"現在知道你以前有多不聽話了吧!有時候吃東西比流沙還難伺候。"</p>


    "我哪有。"阿笙不看他,想起昨天晚上,不管是壞情緒,還是那場床笫之歡,都是尷尬的,縱使眼前這個人是她的丈夫。</p>


    下巴卻被人抬起,於是阿笙隻得看向那人,陸子初眸子裏帶著笑意,柔聲道:"看我一眼怎麽了?"</p>


    阿笙清了清嗓子,推開了他的手,找借口:"是你讓我趁熱吃飯的。"</p>


    聲音竟是無力的,沒有絲毫抵抗力,隻盼陸子初能放了她,最起碼不要再逗她,但...</p>


    "阿笙----"他輕聲喚她。</p>


    "嗯。"她應了,但沒有看他,繼續吃著培根。</p>


    "阿笙----"這次聲音提高了一些。</p>


    阿笙不得不抬頭看著他,她是萬萬想不到的,顧流沙就坐在一旁玩拚圖,這個邪肆的男人卻忽然傾身含住了她的唇。</p>


    更甚者,嘴裏的培根...天啊!被他給卷走吃掉了。</p>


    看著對麵好比正人君子的某人,阿笙臉是真的紅了。</p>


    出門時,流沙問她:"姑姑,你臉這麽紅,是不是不舒服啊?"</p>


    身旁有笑聲傳來,阿笙揉著眉角想歎氣了。</p>


    這天出門不利,陸子初帶兩人去了農場,他跟農場主談話的時候,阿笙和流沙便呆在一旁看牛。</p>


    那天的場麵是很壯觀的,幾十頭牛離開柵欄後,跟在阿笙和流沙的身後,兩人起先覺得有趣,不緊不慢的走著,但牛眼瞪得太大,牛步也越來越快,畢竟是個孩子,流沙很快就急了。</p>


    "姑姑,它們怎麽一直跟著我們啊?"哭腔都快出來了。</p>


    阿笙很想迴答流沙的話,但問題的關鍵是,當時的她也有點懵,隻是下意識拉著流沙加快步伐,這麽一來,徹底把牛群刺激了起來,阿笙還強裝淡定,勸流沙別怕,慢慢走,隻可惜勸慰的話語還沒說完,流沙就撒腿跑走了:"我討厭牛,一點也不和善。"</p>


    在她看來,她又沒招惹牛群,甚至剛才還給牛群喂草,但它們卻一點也不感恩,這讓流沙很失望。</p>


    再說流沙這麽一跑,牛群也開始跑了,阿笙這時候才開始急了,快步奔向流沙,嘴裏更是大喊著陸子初的名字。</p>


    很快就有了迴應,陸子初看到這邊的狀況,似是有些氣急敗壞了,一邊往這邊跑,一邊衝妻子喊:"阿笙,站著別動。"</p>


    他是怕牛群傷到妻子和流沙,更擔心妻子腿不好,摔傷事情就嚴重了。</p>


    阿笙站著不動,耳邊再次傳來丈夫的話:"把流沙外套脫了。"聲音氣喘籲籲,快跑到這邊來了。</p>


    牛群近在咫尺,阿笙起先不解陸子初的話,看了一眼流沙的外套,這才如夢初醒。</p>


    這丫頭今日穿了一件紅色外套,滿場跑的時候,跟鬥牛士沒什麽兩樣。</p>


    阿笙那天手頭動作異常迅速,幾秒鍾就脫掉了流沙的外套,然後用盡全力扔到了遠處,於是牛群看了看那外套,又看了看抱在一起的顧笙和流沙,大概連它們也茫然了。</p>


    敢情是耍著玩呢!</p>


    這時候,陸子初和農場主一前一後跑了過來,農場主趕牛群,陸子初摟住姑侄兩人,倒是很想訓她的,但看到她白著一張臉,又開始心疼了。</p>


    "好了,沒事了。"陸子初伸手把妻子摟在懷裏,另一隻手放在流沙的腦後,小女孩也是嚇壞了,抱著姑父的腿,委屈的很。</p>


    早知道就不穿紅外套了。</p>


    "子初..."</p>


    "嗯?"</p>


    "我從不知道牛也可以這麽嚇人。"雖說聲音沒發抖,但卻虛弱無力。</p>


    陸子初又開始想笑了,他說過,妻子有時候真的很可愛。</p>


    放下心,陸子初倒是有心思跟妻子開玩笑了:"你不是叫顧大膽嗎?"</p>


    阿笙靠在他懷裏,垂眸看了一眼流沙:"我自己倒也算了,流沙還在我身邊,就怕孩子出什麽事。"</p>


    這話陸子初不愛聽了,揚眉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出事的話,我怎麽辦?"</p>


    "..."阿笙輕咳一聲,識趣的鬆開丈夫,站在了一旁,她有自知之明,怕是要挨訓了。</p>


    陸子初雙臂環胸,靜靜的看著阿笙:"沒想過?"</p>


    斟酌字詞,阿笙小聲道:"小孩不比大人,大人被撞一下,沒事的。"</p>


    陸子初哼了一聲,也不表態,算是迴應了。</p>


    顧流沙害怕勁頭緩過去,仰臉看著兩位長輩,忍不住笑了。</p>


    "笑什麽?"陸子初低頭,含笑問她。</p>


    顧流沙很認真的想了想,問陸子初:"您和姑姑是不是在打情罵俏?"</p>


    童言無忌,此話出口,阿笙羞憤的甩給了兩人一道背影,陸子初倒是笑的很開懷。</p>


    "姑父,我是不是說錯話了?"顧流沙看著姑姑的背影,似是生氣了。</p>


    陸子初說:"沒有,成語用的很貼切。"</p>


    那天在農場雖有不快,比如說牛群追趕,但也有美好的瞬間。</p>


    流沙在草地上跑來跑去,她遠遠看著,後來陸子初也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趁她不注意,一下子把她抱了起來,先是摟在懷裏轉圈,聽到她笑出聲,眉眼明媚的看著她。</p>


    西雅圖雖然天氣陰沉,但草地很綠,她被他抱在懷裏,沉浸在他的眼神裏,那雙眼睛仿佛可以隨時把她溺斃其中。</p>


    眾多風景,都不及他眼眸最醉人。</p>


    某日,陸先生外出迴來,在路上買了一束向日葵,進門換了鞋,把鮮花插在花瓶裏,然後在廚房裏抱住了正在切水果的妻子。</p>


    "晚飯後,我泡茶給你喝。"他親吻她的耳垂。</p>


    阿笙氣息不穩:"茶喝多了也不好,我榨果汁給你喝。"</p>


    在此之前,陸子初已經接連喝了好幾日果汁,阿笙買水果沒有計劃和打算,看到顏色鮮豔的就會買迴家,隻有他們兩個,又怎會吃得完,於是每天的茶水悄無聲息的就換成了各種各樣的果汁。(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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