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沒抗拒,反而對施予著飽含縱容。她這般情緒不佳,跟那個歐陽浨是脫不了關係的。</p>


    那襯衫紐扣竟是怎麽解也解不開,陸子初倒是配合到底,手從她腰間和腿上撤離,抬手解紐扣,露出結實的胸肌,燈光下竟散發著灼灼光華。</p>


    這般主動引誘,阿笙已是破釜沉舟,隻敢盯著他胸前看,卻是再也不敢抬眸跟他眼神對接。</p>


    "後悔了?"陸子初停止解紐扣,含笑問她。</p>


    "沒有。"似是為了驗證自己沒有後悔的念頭,灼熱的唇已經落在了他的唇上,當唇下移,落在陸子初滑動的喉結上時,他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其實我是挺喜歡你主動的,但很癢。"</p>


    阿笙笑了,他越是這麽說,那舌就越是磨人的很,漸漸的吻得他唿吸不穩,到最後竟是陸子初自己受不了了,眼眸中滿是情欲,略顯淩亂的喘息著,就連額頭也出了一層細密的汗。</p>


    察覺阿笙溫熱的手指探進了他的下腹,陸子初呻吟的歎息一聲,抱著她,才發現她緊張的有些發抖。</p>


    陸子初笑著說:"不是顧大膽嗎?怎麽在發抖?"</p>


    "...有點尷尬。"聲音啞得不像自己的。</p>


    隆冬天,室外雪花翻飛,室內溫情流轉。</p>


    情欲之獸潛伏體內太久,一點點火光,足以燃燒成燎原大火。</p>


    曖昧讓人動情,理智盡退,他是陸子初,她是顧笙,床笫之上顧及的少,似乎一切複雜都可以被輕易丟下。</p>


    起伏的胸口泄露了陸子初最真實地情緒,那雙沾染情欲的眸帶著吞噬一切的力量,略帶溫度的唇擦過她的肌膚,阿笙仿佛人在雲端,飄來蕩去。</p>


    私下相處,他不喜她挽發,於是手指劃過,阿笙鬆散濃密的發絲亂了,淩亂的鋪陳在鬆軟的枕頭間。她在陸子初的眼瞳裏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雙眸迷離,隱隱熟悉,被葬送在時空裏。</p>


    阿笙再如何主動,但對於床笫之事畢竟存有幾分惶恐,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又怎能瞞得了陸子初?</p>


    並不急躁,陸子初輕啃她的脖子,那麽癢,把調情發揮到了極致,過往感覺似乎又迴來了,她蟄伏在他的懷裏,氣息輕輕,軟而無骨。</p>


    阿笙對情事生疏笨拙,陸子初是喜歡的,那襯衫穿在她身上,成為了最魔人的累贅,也沒見他怎麽解扣子,襯衫已被他嫻熟的扒了下來。</p>


    懷裏的人顫抖的更厲害了,他感受到,掌心撫摸著她姣好的背部曲線,輕聲呢喃:"是你先招惹我的。"</p>


    白玉般的身體貼在他的身上,滾燙莫名,真好,兩個畏寒的人,在這一刻終於有了相同的體溫。</p>


    她把唇移到了他的耳廓處,宛如匍匐在他懷裏的小貓:"對,是我先招惹你的。"</p>


    前戲做足,阿笙更是鐵了心的要和他繾綣交纏,卻最終敗在了一通電話上。</p>


    那電話,陸子初起先不接,倒是阿笙找迴了理智,"萬一是公事呢?"</p>


    不是公事,陸子初接電話的時候,還貪戀的親吻阿笙的發頂,不過短短幾秒而已,卻已然失神,但他畢竟是成熟理智的男人,很快就迴過神來。</p>


    他鬆開阿笙,坐起身的同時,重新係起襯衫紐扣,看那陣勢是有事需要外出。</p>


    阿笙見他這樣,也有些急,找到被他脫掉的黑襯衫穿在了身上,問他:"出什麽事了嗎?"</p>


    他已經下床穿鞋了:"不是大事,但需要我現在過去一趟。"</p>


    這話多是在安撫阿笙,阿笙聽出來了,他此刻的語速跟往常相比有些急,怕是真的出了什麽事。</p>


    阿笙不便問,他既然不說,那就代表這事他並不想她知道。</p>


    "下雪了,你讓陳煜開車慢一些。"阿笙不放心,叮囑了一句。</p>


    "好。"陸子初迴頭看她,燈光投射在阿笙的睫毛上,留下柔和的陰影,他伸手把她攬在懷裏,心裏是憐惜的:"找人晚上過來陪你好嗎?"</p>


    阿笙心裏一咯噔,看來是真的出事了,控製詢問的衝動,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你去忙吧!我一個人可以。"</p>


    初雪來臨第一天,t市黑的特別早,陸子初離開不久,阿笙換了一身家居服下樓,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黑的濃重,不過地上卻是雪白一片。</p>


    客廳裏都是花草,仿佛置身暖春,問過保鏢,這才得知下午向露來過,想來是陸子初的意思,刹那感動。</p>


    食欲不太好,晚餐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想給陸子初打電話,但又轉念一想,或許他正忙著呢!</p>


    晚上渾渾噩噩做了夢,半夜醒來,下意識往床側摸去,一片冰涼。</p>


    陸子初這夜沒有打迴來電話,阿笙半睡半醒到天亮,起了個大早,原以為陸子初還沒迴來,誰曾想剛走進客廳,就看到陸子初端著餐盤從廚房走了出來。</p>


    他已換了身衣服,這衣服阿笙之前沒整理過,應該是來海邊之前,他迴了一趟之前的風景別墅。</p>


    "起這麽早?"</p>


    "什麽時候迴來的?"</p>


    他和她的話幾乎同時響起,也算是默契,停了一秒,都忍不住笑了。</p>


    他把餐盤放在餐桌上,率先開了口:"剛迴來半小時不到,見你還在睡,就沒吵醒你。"說著,示意阿笙坐下來用早餐。</p>


    早餐應該是他從外麵打包帶迴來的,陸子初把一碗粥端給阿笙時,把湯匙放在了碗邊,催她趁熱吃。</p>


    阿笙早已不希冀能從他臉上看出端倪,反倒是拿著湯匙攪著碗裏的粥,心想著該怎麽問他。她這邊正思量著,陸子初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那粥他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皺了眉踱步到一邊接電話去了。</p>


    阿笙迴頭看了一眼陸子初,離得遠,聽不清他的聲音,但神情卻是十分冷峻。</p>


    移開眸子,阿笙吃了小半碗粥,眼見陸子初還沒結束通話,就伸手摸了摸他的粥,已經放溫了,便丟下湯匙,端起他的那份早餐進了廚房重新加熱。</p>


    出來時,已有人送來了早報,其實報紙內容對於阿笙來說,不管是不是關於自己的,都跟她沒多大的關係,但這次早報內容不一樣,主角終於換了。</p>


    陸昌平昨天下午,臨近黃昏,睡覺起床後因為腦血管閉塞,導致腦組織壞死,從而出現一係列中樞神經症狀。</p>


    昨天黃昏,那通打給陸子初的電話是韓淑慧打的,陸昌平下午醒來後發現自己不能隨意活動,失語,下半身麻痹...</p>


    好在之前因為陸昌平就有高血壓、動脈硬化等病史,所以韓淑慧平時很注意他的健康問題,雖說送醫及時,但住院是跑不掉的。</p>


    陸子初一直在醫院裏,本來要給阿笙打電話,又因為各種原因不得空。</p>


    剛才那通讓陸子初臉色發寒的電話,阿笙想,或許她知道是因為什麽事了。</p>


    似乎什麽事都能牽扯到她的身上,報紙大意,阿笙明白了,好像是在說,陸子初和韓愈同時出現在陸家,下午陸昌平就出事了,十有八~九是跟她有關,於是她再度成為了罪魁禍首。</p>


    "兄弟反目結情仇,父子結怨再升級。"</p>


    阿笙搖搖頭,把報紙放在一旁,繼續吃粥,隨他們說吧!不在意,那麽於她便不存在任何損失。</p>


    陸子初這時候終於結束了通話,阿笙見他朝這邊走過來,起身去了廚房,把加熱的早餐重新端出來。</p>


    彼時,陸子初已經站在了桌旁,也在看那份報紙,抬眸看了阿笙一眼,倒也沒多說什麽,隻道:"病情控製住了,昨天沒跟你說,是怕你擔心。"</p>


    阿笙點點頭,把飯擺好,囑他趁熱吃。</p>


    陸子初疊起報紙,隨手扔在一旁,吃了幾口粥,隨口說道:"捕風捉影,不用理會。"</p>


    "嗯。"聽出來了,他是怕她多想。</p>


    過了一會兒,阿笙說:"我想去醫院看望一下你父親,你覺得合適嗎?"</p>


    陸子初正吃著粥,聞言皺了眉。</p>


    這天上午,似乎每個人都在忙,陸子初有一場記者會要召開,阿笙在去醫院的路上接到了許曉的電話。</p>


    是關於離婚案的,許曉今天想找韓愈當麵談談,她覺得有必要事先征詢一下阿笙的意思。</p>


    許曉說:"美國離婚調解案逐年上升,截至目前為止,至少1個州同意孩子介入,4個州要求法官在任何他們覺得合適的情況下進行調解,當然家庭暴力除外。你和韓先生如果按正常程序離婚,他不放手的話,時間隻會越耗越久,所以我建議合作離婚,離異雙方互相尊重對方,不進入法庭解決糾紛。"</p>


    "那你應該先找韓愈,聽聽他是怎麽說的吧!"阿笙下意識看向窗外,地鐵站人群熙攘,加上隆冬大雪,有一種百無聊賴的蕭索感,但這座城一如既往的充滿了魅惑,似乎多看一眼,就會淪陷。</p>


    阿笙輕聲歎道:"許曉,你應該明白,子初和韓愈都是公眾人物,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絕對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p>


    "我明白。"</p>


    "代我轉告韓愈,五年悉心照拂,不足以支撐我可以和他度完下半生。"最後,阿笙說了這麽一句話。</p>


    上午八點半,許曉提著公文包,站在鑫耀大廈外麵,旋轉玻璃大門內一派華貴之象,工作人員延綿不絕。</p>


    她深吸一口氣,推門入內,迎麵暖氣襲人,開門關門間,冬天已被她拋在了身後。</p>


    歐陽浨看到許曉時,已然明白她是因何而來,暫時把歐陽浨安排在會客室裏,歐陽浨迴到辦公室裏取了文件,這才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房門,</p>


    韓愈要務纏身,還沒緩過神來,就被歐陽浨呈上一份文件來:"韓總,這是太太的離婚起訴書。"</p>


    正簽署文件的韓愈猛然間抬眸,唿吸有了片刻凝滯。</p>


    阿笙來醫院之前,陸子初跟韓淑慧通過電話:"阿笙要來,如果你不喜,但請不要為難她。"</p>


    韓淑慧站在窗前,兒子用了"請"這樣的字眼,怎不隔隙漸生?</p>


    看著臥病在床的丈夫,韓淑慧隻覺得生命無常,到了她這般歲數,難免有著太多執拗和不可動搖,但一夢醒來,就連自己也茫然了。</p>


    待人去樓空,曲終盡散,那些所謂的執拗是否還有意義。</p>


    七年不足以讓陸子初忘記顧笙,而她和陸昌平還會有另一個七年等待奇跡嗎?</p>


    掛斷電話,陸昌平吃力問她:"子初打來的?"</p>


    "嗯。"</p>


    韓淑慧沒有告訴他,顧笙要來,陸昌平已能簡單說話,但聽來多是含糊不清,自己也覺得累,索性就不說了。易累嗜睡,韓淑慧早晨喂他吃了流食,就又睡著了。(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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