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黑眸清亮,平心靜氣問她:"背部也可以嗎?"</p>


    答案是不可以,於是背部的藥是陸子初幫她塗的,阿笙趴在床上,裸著後背,感覺他微涼的指尖撫上她的後背曲線,無聲強勢流連,燙人的撫摸令她微微顫抖。</p>


    他應該感覺到了,開口問她:"冷氣溫度太低?"</p>


    她隻能拿"癢"當借口,他把清涼的藥膏塗在阿笙背上,溫聲道:"再忍忍。"</p>


    清亮的臥室內,隨著時間流逝,沉寂中隱隱有莫名的躁動在空氣裏漂浮著,待後背上塗好藥膏,阿笙把臉埋在枕頭裏,有多燙她自己最清楚。</p>


    "剛塗完藥,先別穿衣服。"室內傳來陸子初微啞的聲音,如果她這時候迴頭看一眼的話,會發現他的唿吸失了往常的平穩。</p>


    "好。"阿笙應了一聲。</p>


    "我去洗手。"他收拾藥膏,下了床。</p>


    阿笙聽著洗手間傳來的水流聲,隻覺得度日如年,周身被清涼覆蓋,確實不怎麽癢了,但心裏某個地方卻癢的厲害。</p>


    終於水流聲停止,陸子初拿著毛巾走出來,一邊擦手一邊問阿笙:"要不要喝水?"</p>


    "好。"除了說"好",她似乎說不出別的話來,也確實是口渴了。</p>


    陸子初倒了一杯水端過來,阿笙準備接水時才發現了自己的尷尬,她上身沒穿衣服,怎麽喝水?</p>


    "不喝了,其實也沒那麽渴。"她開口說著違心的話。</p>


    陸子初看著她,笑了笑,也不說話,直接喝了一口,然後坐在床沿,伸手攬向她後頸,順勢把她反轉在他懷裏,直接低頭吻上了她的唇。</p>


    溫熱的水從他口中過渡到阿笙的喉嚨裏,她渾身僵硬的半躺在他懷裏,下意識吞咽著那些水,不敢亂動。</p>


    不把水咽下去,她擔心自己會被水嗆住。</p>


    待她悉數喝完,陸子初沾了水的唇光澤湧動:"還要喝嗎?"</p>


    那雙眼睛太黑,就那麽靜靜的凝視著她,離得那麽近,近得隻有彼此灼熱的唿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他懷裏,阿笙就連身體也發起燙來。</p>


    搖了搖頭:"不喝了。"聲音竟是幹澀的,明明幾秒前才剛喝過水...</p>


    離開他的懷抱,趴在了床上,不去看他,陸子初唇角笑意加深,也不勉強她,站起身喝了小半杯水,這才放下杯子。</p>


    室內很久都沒有動靜,阿笙裸著上身不自在,剛想把上衣穿上,就感覺背上傳來一陣濕熱,心忽然開始劇烈跳動起來。</p>


    那人溫熱的唇在她後背使壞的同時,修長的手指也伸到她胸前,輕輕遊走著。</p>


    阿笙忽然預感到在這個夜晚裏,勢必要發生點什麽,沒有緊張是假的。</p>


    她的唿吸聲有些亂,恍惚間,有力的手臂托著她的腰微微使力,一個翻身的姿勢而已,不過短短兩秒鍾,阿笙就被他按在了懷裏。</p>


    "阿笙,如果你說不要,我們就在這裏停止。"他說著溫情的話,眼眸裏的光卻熾烈洶湧,極盡克製的隱忍著。</p>


    阿笙臉都快燒起來了,現在的局麵是他穿著衣服,可她沒有...她是喜歡他的。</p>


    "我身上都是紅疹,再等等。"誰不希望第一次是美好的,倘若布滿紅疹...以後想起,勢必會覺得不堪迴首。</p>


    他笑,親吻著她紅腫的脖頸,簡單的動作裏卻帶著虔誠和情動:"你覺得很難看?"</p>


    "不難看嗎?"</p>


    她甚至能從他的眸子裏看到臉色紅紅的自己,她知道自己此刻有多難看,但他說話了,他說:"你曾對我說過,說你小時候摔倒,心裏會覺得很歡喜,因為那些紫藥水塗抹在身體上,就像是一朵朵漂亮的小花。"說到這裏,陸子初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內心的渴望壓都壓不住,但眼角眉梢,甚至是他小小的動作裏都藏匿著溫柔,那是滿滿的坦誠:"布滿在你身體上麵的不是紅疹,而是一朵朵鮮豔的花,看到它們在你身體上驕傲的綻放著,我心裏也像你那時候一樣溢滿了歡喜,因為很美,很美..."</p>


    這算不算是陸子初說【31小說網更新快】過最動聽的情話?阿笙眼睛裏有著淡淡的霧氣,內心被感動衝刷著,看著他熾烈的眸,她伸手滑入他的發間,室內溫度確實太低了,連帶他的發絲也是涼的,但摸過去,卻覺得很舒服。</p>


    "有人說,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不可信。"</p>


    陸子初忍不住低笑起來:"我的話也不信嗎?"</p>


    他不常笑,但麵對她,有些笑是從骨血裏溢出來的,悄無聲息。他不曾知道,每次看到他的微笑,她的心裏都能在瞬間開出花來。</p>


    沒有迴應他的話,而是用動作傳遞了心聲,唇剛貼上陸子初的唇,就被他顫吻上來。</p>


    這時候,還要什麽理智,所有的克製和隱忍因為她的縱容忽然間找到了宣泄口,混亂的唿吸交融在一起,男女身體糾纏,令人頭暈目眩。</p>


    因為她是顧笙,所以那些紅疹在他眼裏都可以在瞬間變成最美麗的圖案,他埋頭親吻她身體每一處,潮潤的舌吞吐著胸前花蕊尖端,隨著他一寸寸往下,二十年來未曾開啟的隱秘被他輕易霸占。</p>


    他那麽溫柔纏綿,唇舌帶來的顫栗夾藏著莫名的潮濕席卷著她,令她隱隱發顫,喉嚨裏的聲音支離破碎。</p>


    坦誠相見,屬於他精壯的身軀覆蓋而上,肌膚相貼,阿笙在他身下仿佛融化成了一灘水。</p>


    那是他們都未曾涉足的未知領域,初嚐性事,難免有些過於急躁,雖然在情動之餘告誡自己要慢慢來,但還是讓她痛了。</p>


    就那麽停在她體內不敢亂動,等待她適應他的同時,陸子初垂眸吻她,雙手遊走的同時,靈活的舌纏著她不放,黑眸裏火光流螢。</p>


    初次,更多的時候是依循本能,室內開著冷氣,但彼此身體上卻都是汗,他一點點推進,任他平時再冷靜寡淡,此刻也無計可施,隻能用親吻來安撫她,任何的語言在此刻都顯得太蒼白,也太多餘。</p>


    他和她的第一次ing愛,建立在彼此的本能和懵懂上,沒有任何花哨的技巧,有力的律動中帶著塵世男女最原始的情感交流。</p>


    室內燈光在阿笙看來,有些朦朧,在天花板上輕輕搖晃著,伴隨著撩人萎靡的歡愛聲響,她溫柔的笑了,於是那燈光也隨著她,一蕩一蕩,無比舒展。</p>


    阿笙第一次:生澀,但迷失。</p>


    共赴雲端的那一刻,他緊緊握住她的手,喘息和呻吟交纏在一起,她在炫目的白光過後看到他含笑的眸。</p>


    他擁著她,平息紊亂的唿吸,指尖劃過她的身體,柔聲道:"身上的花更多了。"</p>


    "..."阿笙隻當自己斷氣了。</p>


    一朵小花,總要經過漫長的破土、萌芽,無數風雨洗禮才能綻放馥鬱芬芳。</p>


    阿笙早晨醒來,陽光吝嗇,尚且不肯照射入室,微有小風,卷動窗簾輕輕飄揚。</p>


    前不久陸子初起床,她還是知道的,但因為筋疲力盡,所以很快就又睡著了,此刻身旁空蕩蕩的,掀開薄被,身上紅疹早已消褪,但全身上下全都是他製造的吻痕,最初入目的是胸前,然後是大腿...</p>


    身上果真開滿了花。</p>


    如果不是親身體驗,她絕對想不到清冷疏離的他在床上竟然會那麽失控激烈。</p>


    朦朧記得,情潮湧動時,他注視著她,眸色雖然溫柔,卻被欲望占據。</p>


    對她,他是很有耐心的,動情親吻她,虔誠而癡迷,隻不過難免有些莽撞了,滿身的紅痕就是對他霸道強勢下最真實的控訴。</p>


    xing愛是美好的,因為它能很輕易就被欲望所控製,並能在奔赴魚水之歡時擊垮一個人堅守經年的理智和冷漠。</p>


    所有靈魂上的交流,必須要經過身心各方麵真正的契合,因為一往情深,所以才能感受到彼此間的相濡以沫。</p>


    昨夜,他幫她擦身體,白皙的身體上,歡愛的痕跡令他欲火難息,忍不住覆身而上,阿笙顫栗的同時實在經不起再三索取,討饒說累了,他這才緩下動作來。</p>


    太困,阿笙記憶有些迷糊,醒來憶起,一度以為是幻聽。</p>


    他似乎俯首在她耳畔,"知道我忍了多久嗎?"</p>


    聲音帶著蠱惑,又輕又柔,她抬眸看他,那張清雋驚豔的臉龐上眸色漆黑深幽,嘴角上揚的姿勢,讓她仿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花。</p>


    一直都知道,他對她是不同的,那種不同來源已久,從壓製到隱忍,再到坦誠,他用溫柔無聲告訴她,如果她願意,他的心甘情願和癡情可以隨時交付給她。</p>


    那句"知道我忍了多久嗎?"浮現腦海,並未在她嘴角彌漫出笑意,更多的是感懷。</p>


    他尊重她,敬她愛她,從不逼迫,有的隻是再簡單不過的"要或不要"。</p>


    如此看來,陸子初應該是溫潤如玉的男子,因為他足夠紳士,但他的一舉一動卻分明透著隱忍城府和掠奪成性。</p>


    他不說,但她都明白,對於這段感情,他要的並不僅僅隻是一個顧笙,而是一個可以和他血脈相連,精神相通的人。</p>


    她有很多不足,但她正在努力。</p>


    早晨空氣很清新,起床後阿笙走到陽台上,風吹拂在臉上很舒服,再看院子裏的草坪和鮮花,皆是喜人之景。</p>


    這天早晨阿笙看到的第一人不是陸子初,而是吳奈。</p>


    穿著睡衣,米白色休閑鬆軟衣料,一雙白色家用拖鞋,推開客廳門走進自家花園時,手裏還端著一杯咖啡。</p>


    此人剛剛晨起,有喝咖啡的習慣。</p>


    吳奈頭發有些淩亂,但不減帥氣,一邊喝咖啡,一邊低頭研究花草,後來抬眸看到阿笙,先是一愣,隨即就笑了,舉了舉咖啡杯:"要不要請你喝一杯?"</p>


    "謝謝,不用。"</p>


    兩分鍾後,阿笙下樓,陸子初正在接電話,應該跟辯護案有關,修長的身影,單手撐著廚房吧台,安靜的聆聽著,興是案件比較棘手,神情沉寂幽冷,一雙漆黑的眸更是覆蓋了一層薄冰。</p>


    阿笙站在樓梯口,一時沒有再動,這時候的陸子初多少有些喜怒難測,一直都是知道的,他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好人,在刑事辯護領域裏他的才能和"無情"同樣出名。</p>


    盡管如此,陸子初還是聽到了腳步聲,朝阿笙望過去,手指敲了敲吧台桌麵,阿笙走過去,隔著廚房吧台坐在他對麵。</p>


    陸子初已經握住了她的手,有心結束通話:"暫時先這樣,掛了。"</p>


    阿笙渾身酸痛的厲害,紅疹事件再加上昨天晚上折騰了大半宿,她現在根本就是身心交瘁,眼見她打算趴在桌麵上,被他眼尖發現製止了:"困的話,迴房間好好睡一覺。"(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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