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當然沒有康泰克膠囊,畢竟沒有給廣告費。


    但是大宋有胡神醫。


    胡元聽到官家病倒了消息,如同被天雷劈到了一樣,身影飛一樣趕到了延福宮。


    他是真的在飛。


    胡元本來就很瘦弱,再加上跑的時候是順風,每一步都有將近一丈的距離。


    執勤的親從官,麵麵相覷,這家夥什麽時候,有這種身手了?!


    親從官捫心自問,自己做不到這麽快的速度。


    胡元衝進了延福宮,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喊:“官家!官家!你怎麽了!”


    “朕活的好好的!少在這裝腔作勢!”趙桓躺在床上,略微有些虛弱的說道。


    生病這種事,完全不是趙桓能夠決定的,從打噴嚏到病倒,隻用了半天的功夫,連劄子都沒辦法好好批閱了。


    胡元身上全是雨水,聽到官家說話,眼眶都泛著紅。


    “活著就好…啊呸!好好的就好。”胡元咧著嘴笑道。


    趙桓第一次發現這個胡元的笑容,居然有幾分順眼。


    “臣給你把把脈。”胡元的身形有些狼狽。


    胡元在準備治病的一瞬間,身上如同有著不可思議的光線一樣,那就是專注。


    【每個生命都值得優待,奸臣除外。】


    這是胡元告訴趙諶的一句話,趙諶問過趙桓這句話,該怎麽解釋。


    趙桓也說不好,就讓趙諶自己去感悟。


    趙桓對胡元放心下來,這家夥,做事還是極為靠譜的,除了用五穀輪迴之物,去衝傷口。


    趙桓心裏可是有個小本本,給胡元記得明明白白。


    “官家隻是偶感風寒,不礙事,不礙事。服用幾幅湯藥,蓋上被子捂一捂,發發汗就好了。”胡元切脈切了很久,才笑著說道。


    不過胡元又小聲的說道:“官家,還是少熬夜的好,年富力強頂得住,可是總會給以後埋下病根的。咱大宋還指望官家呢。”


    胡元小心的勸諫了一句,官家熬夜看書,批改劄子,有時候太過勤奮,也不是個好事。


    趙桓點了點頭,沒有虧待胡元這貨,人心換人心啊。


    胡元寫好了藥方,就去準備熬藥,順便調了幾幅梳理身子骨的藥,還叮囑禦膳局,用食補,來調理官家的身子。


    胡元忙上忙下的樣子,讓趙桓還是很欣慰。


    自己來到這大宋,沒白來,至少有人關心自己。


    朱璉在自己病倒之後,一步都沒離開過,臉上焦急和惶恐,惹人生憐。


    趙諶也是侍奉在左右,跑前跑後,雖然幫不上什麽忙,倒也算是盡孝道了。


    朱璉看著官家沉沉睡去之後,跟著胡元來到了延福宮外的長亭上。


    “官家的病真的沒事?不是糊弄官家的吧。”朱璉臉上還是擔心,她故意把胡元叫到門外就是為了此事。


    “沒事。就是個風寒,本來天天熬夜身子骨就虛,還在雨裏麵泡了一天,怎麽可能不生病?官家,還是有些心急了。”胡元恭恭敬敬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朱璉這才放下了心。


    朱璉為難了一下說道:“要不要給官家納個嬪妃衝衝喜?”


    胡元一愣,這種事,就不是他能說三道四的事了。


    “貴妃娘娘要不和太宰商量下?臣說不上來啊。”胡元一臉為難,這事他不能摻和。


    說曹操,李綱就到了。


    李綱先是詢問了皇帝的病情,知道沒有大礙之後,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沒事就行。


    這官家要是倒了,他李綱難道要學霍光?辛虧隻是個風寒而已。


    朱璉和李綱商量了下衝喜的事,李綱連連搖頭,說道:“這得問官家的意思。”


    在胡神醫信誓旦旦的保證之下,趙桓並沒有像胡元說的那樣,一天就好了。


    反而病情有了加重的趨勢。


    從第二天開始,趙桓就開始高燒不退,整個人清醒的時間,一整天都不超過一刻鍾的時間,其他時間都是在昏睡。


    朱璉更是寸步不離的侍奉左右。


    一向脾氣和善的她,甚至驅逐了兩名煮藥的宮人。


    因為他們居然在熬藥的時候,拉家常。


    整個皇宮裏,全是這種高壓態勢!


    而皇宮外,嶽飛率領十萬河間軍卒,駐紮在了城外。


    這一切都悄無聲息,但是在明眼人眼中,卻是風雨欲來。


    “所有太上皇的皇子,無時無刻都要盯緊了!不能離開半步,他們發現也是如此!”


    “太上皇那裏,通知李師師,必要的時候,可以下毒手。”


    “通知嶽校尉,控製好河間軍卒,披甲而眠,分發強弓勁弩。必要時,隨時進城。”


    李綱在太宰府,已經三天沒合眼了,他的聲音中帶著疲憊和堅決!


    官家病了,但是汴京不能亂!


    這就是李綱的決定,而胡元也被大理寺收監了。


    所有的禦醫和胡元的診斷完全一樣。


    官家的高燒已經退了!病已經完全好了!


    可是官家就是沒有醒來。


    “貴妃娘娘請太宰帶五百軍卒,披甲帶弩進宮。”一個親從官匆匆跑來。


    李綱帶軍卒入宮,自然是朱璉的意思。


    她不想再發生之前的誤會,所以索性先說明白了。讓軍卒保證李綱的安全。


    自己有親從官保護,也不會有事。


    雙方都有依仗,不會出現誤會。


    “太宰,官家的病十分奇怪。某以為是巫蠱之術。”朱璉憂心忡忡的說道。


    官家的病簡直是太奇怪了,明明已經不發燒了,可就是醒不來!


    而且這一幕非常的詭異,在官家醒來的時候,還會說一些胡話,朕不要做皇帝之類的怪話。


    而這類怪話,現在隻有朱璉、李綱、趙諶和胡元知曉。


    胡元被收監,其實很大程度上,聽到了皇帝的胡言亂語。


    官家你不做皇帝,誰來做?


    “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官家的這個病著實奇怪。”李綱也是頭疼萬分。


    官家昏迷不醒,完全打亂了李綱的新政的速度,連江南各路新收複的地域的均田,李綱都是小心翼翼。


    “要不衝衝喜?”朱璉舊事從提。


    李綱這次沒有反對,覺得很有必要了。


    皇帝登基是需要廣納妃子的,這是慣例,可是官家之前一直都很忙,沒空搞這些。


    而且李綱發現,官家的主觀意識上,也是拒絕這種事的。


    趙桓到底生了什麽病?


    躺在床上睡大覺的趙桓,正在不知名的角落裏看電影。


    他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看著麵前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影,手裏吃著幻化出來的瓜,看著係統幹活。


    趙桓一直沒生過病。


    結果一生病,腳一離地,愚蠢的第二靈魂原來的宋欽宗,又想占領高地了。


    用胡元的說法,這叫外邪入體。


    趙桓可是有外掛係統傍身的,他能有什麽事?


    倒是原來的宋欽宗的靈魂,是真的蠢。


    蠢病犯了沒治的。


    要是宋欽宗小心蟄伏起來,係統拿他也沒什麽辦法。


    但是他自己冒出來,就被係統抓了個正著,現在的宋欽宗,正在被係統解析。


    和曆史上一樣的蠢,自投羅網了。


    “你說你這個大皇帝係統,有什麽用?也太廢物了吧。”


    “解析個弱智的靈魂,都要這麽久。這都兩天了,我一大堆國事要處理,你能不能快點?”趙桓滿不在乎的說道。


    耽誤兩天而已,就當給自己放個假,休息兩天。


    而且有電影可以看,別人開局就附送的記憶,到了自己這,半年多了,才把那些記憶,從宋欽宗的靈魂裏解析出來。


    往昔的一幕幕像是電影一樣,一晃而過。


    【你來?】


    “大爺您繼續,我看電影就好了。”趙桓哈哈大笑,讓係統繼續幹活,自己繼續看電影。


    這個宋欽宗的記憶,全是垃圾,除了仗勢欺人,就是溜貓逗狗,還養蛐蛐。


    連太子少師留下的課業,都是找人代筆!


    比自己還要渣啊!


    趙桓算是把原來宋欽宗的記憶,全部接收完畢。


    【宋欽宗魂魄解析完畢,獲得宋欽宗的記憶一份,無用,建議刪除。】


    【係統升級中,大約需要十個小時,請稍後。】


    趙桓睜開了自己燕京,看到了一個俏麗的麵容,就躺在身邊。


    “啊!啊!啊!你誰啊!怎麽躺在我床上!”趙桓抱著被子,指著這個女人大聲喊道。


    “衝喜果然有用!”朱璉在延福宮的前殿看著李綱,喜上眉梢的說道。


    “確實。”李綱聽到官家的喊聲中氣十足,人就躺倒在了延福宮的前殿上。


    他太累了。


    “把胡元從邢獄提出來!快來個禦醫太宰看看!”朱璉吩咐這親從官。


    趙桓也是冷靜了下來,還在大宋,隻不過床上的人自己不認識而已。


    “你是誰?”趙桓冷靜下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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