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豁出去的作者要做一件豁出去的事情,今天還是五更!還是每小時一更!)


    ………………


    “說三刀六洞就是三刀六洞,少一刀一洞我就是王八蛋!”


    孟紹原把刀拍在台子上,慷慨激昂。


    張善立是真的懵了。


    這人到底什麽來路啊?


    “小子,算你有種,爺今天……”


    胡疤子拿起了刀。


    他想給這個膽子又大,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來上幾刀。


    可是他舉著刀,手卻僵硬在了半空。


    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


    “青幫的杜月笙看到我都尚且客客氣氣的。”


    孟紹原起身,從胡疤子的手裏拿過了刀:“你算個什麽東西?”


    說完,一刀就捅進了胡疤子的肩胛骨。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唿。


    現在,張善立和她一樣楊良根算是明白了。


    這三刀六洞捅的不是自己,是捅在別人身上啊?


    痛不欲生的胡疤子還沒有來得及有任何反應,許諸幾人已經衝上,直接把胡疤子的腦袋按在了桌子上。


    “我姓孟,孟浪的孟。”


    孟紹原不緊不慢地說道:“我這個人做事也很孟浪。誰要是不給我麵子,我怎麽也要把這場子給找迴來。”


    一邊說著,第二刀又捅了下去。


    場麵血腥,慘不忍睹。


    張善立麵色煞白:“不知兄弟哪裏得罪了您,聽風喚雨,鳥棲大林,都是江湖兄弟,今日留一線,他日好相見。”


    “見?我見你媽的頭!”


    孟紹原忽然怒罵一聲,第三刀,把胡疤子右臂捅了個對穿過。


    說三刀六洞就是三刀六洞,少一刀一洞都不行。


    許諸這時才一鬆手。


    胡疤子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躺在地上不斷呻吟。


    一邊的虞雁楚看的俏臉蒼白。


    這是她第一次和孟紹原出來執行任務。


    才來上海,就聽說這位孟少爺在上海灘是如何的唿風喚雨,不可一世。


    可是這段時間接觸下來,發現他說話斯文客氣,一點都不可怕。


    但今天,孟少爺的另一麵終於暴露了。


    “做軍統的,沒人心慈手軟。”


    離開太湖前,何儒意專門和她說過嗯話,再次在虞雁楚的腦海裏浮現:


    “尤其是孟紹原,你千萬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這個人心狠手辣起來,難以置信……”


    現在,虞雁楚終於看到了話,


    當然,何儒意那天還對她說了別的話:


    “還有,記得,離孟紹原遠點,他要對你說什麽他甜言蜜語,連一個字都不能信。”


    孟紹原重新坐下,拿起了一瓶酒,擰開蓋子,對著嘴喝了一口:“三刀六洞我做到了,從現在開始,我問什麽你迴答什麽,不然留刀十二洞,上一刀一洞我都不是人。”


    到了這個地步,誰敢不信?


    孟紹原慢吞吞的問道:“你們是黃道會的?”


    “是,是。”


    “潘奇培是你們殺的?”


    “是,是……可真的不是我動手的,是大力曹帶人做的。”


    “潘奇培的女人呢?”


    “也是大力曹帶人綁架的。”


    “潘奇培的女兒是死是活?”


    “活著,活著。就關在周家嘴拐角處的一座房子裏,外麵有兩盞燈籠。”


    孟紹原立刻對許諸使了一個眼色。


    許諸會意,叫過一個手下低聲吩咐幾句。


    孟紹原這才繼續問道“潘奇培的命你們已經拿了,為什麽還要綁架他的女兒?”


    張善立遲疑了一下。


    孟紹原又重新拿起了那把帶血的尖刀。


    張善立一個激靈:“大力曹殺了潘奇培後,還順帶著抓住了潘奇培的學生,叫……黃安華,對,就是這個名字……這家夥是個軟骨頭,為了活命告訴了我們一個情報……


    他說潘奇培有一次在采訪的時候,拍了不少的照片,迴家衝洗後,想要從中挑選幾張,結果卻有了一個意外的發現……


    他發現其中的一張照片無意間拍到了兩個人,這兩個人偏巧他都認識。潘奇培以前搞過工運,照片上的一個人就是他過去的上級……”


    “工農黨的?”


    “好像是。”


    “說下去。”


    “是,是……另外一個人,是個漢奸,就住在新亞飯店……”


    孟紹原聽到這裏心中一動。


    漢奸?


    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工農黨安插的臥底。


    新亞飯店?


    吉川五門遇刺案?會不會和工農黨有關?


    不會的。


    孟紹原很快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一個漢奸,是不會有這麽大的能量的。


    而且大方信文是正勁的日本軍官。


    幹掉吉川五門的真正主使者另有其人。


    “在得到了這個消息後,常會長……不,常玉清認為照片上的那個人有極大可能是個臥底,要弄清楚這個人的身份,就需要找到那張照片。”


    張善立一五一十說道:“不過黃安華也不知道照片在哪,隻說,潘奇培老婆可能知道。


    我們本來想綁架他老婆的,可是沒想到那娘們身上居然帶著槍,而且真敢開槍。


    我們當時沒辦法,隻能綁架了他的女兒,然後想威逼那娘們交出照片……可這娘們是真的強,就是不肯低頭。


    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隻能用了這最後一招了……”


    孟紹原聽的非常仔細。


    一張照片惹出來了那麽多的麻煩。


    什麽髒的照片?


    照片上的兩個人是誰?


    這其中還有沒有別的什麽在內?


    老實說,孟紹原有些不太想管這件事了。


    畢竟牽連到了工農黨。


    上次自己幫他們弄藥給錢都提心吊膽的生怕戴笠知道。


    自己不管是撈錢還是和女人搞三搞四,戴笠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要知道自己幫了工農黨那麽大的忙,腦袋能不能保住危險的很,但這張位置肯定是沒了。


    可問題是這事沒準能夠有吉川五門被刺的線索,不查又有一些不甘心。


    孟紹原把李探長叫了過來。


    李探長根本問都不問:“打架鬥毆,無法無天。帶走,全部帶走。”


    “探長,有個受傷的怎麽辦?”


    “受傷的?哪裏有事,哪裏有受傷的?我怎麽沒有看到?”


    孟紹原看著李探長把人帶走,又看了一眼地上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胡疤子:“虞雁楚。”


    “到。”


    “被這幫王八蛋這麽一鬧,裏麵更加不肯開門了。你去試試,看能不能把門給叫開。”


    “是。”


    孟紹原站在那裏點著了煙。


    事情,似乎和自己來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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