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開錢莊的嘛,錢肯定是付得起的。”


    “你的意思是說,拿你錢莊你的存款來付,可是你如果掏空了錢款,別人想來取錢,你的錢莊不就破產了。”


    “破產就破產咯,大不了就損失了一個江氏錢莊而已,但獲得的收益可比錢莊來得大。”


    南柯望著江傾山,在他那溫柔的笑容中,她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那是來自政治家的考量。


    “作為五洲大6第一大銀局,如果麵臨崩盤,勢必會拖垮整個五洲大6的經濟,到時各個國家的人麵臨經濟崩盤的局勢,特別是以經濟聞名的寧國,勢必會因此而麵臨前所未有的窘境,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麽能夠讓胡國不陷入經濟崩盤的地步,但我知道你肯定會借此在政治上再打撈一筆,以彌補你在商界的損失。”


    緩緩靠近江傾山。


    “你在商界呆了那麽久,想必,早已經厭惡這雙重身份的滋味了吧。”


    “我就喜歡你的聰明。“折扇輕輕抵住南柯的腦袋。


    “你這個左右逢源的臭男人。“


    南柯意識到自己被江傾山算計了。


    “你生氣是因為你已經完完全全被套牢了。“江傾山的唇角的笑容燦爛如陽光。


    “我不簽字你能拿我怎麽樣。“


    “我這個人一向很尊重別人的選擇,你不簽字,我自然也不會為你付款,你跟我之間也就隻有那幾十萬兩的糾紛,不過你要怎麽從玄月樓走出去呢。“靠在椅子上,眼神掃過站在一邊的副樓主。


    眼中暗含著期待,似乎對南柯未來的悲慘生活充滿了向往。


    南柯緩緩握緊拳頭。


    在人家玄月樓的地方拿了東西跑路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且自己拿了人家東西,就得給人家錢啊,不然跟搶劫有什麽區別呢。


    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


    “現在已經叫價叫到一百二十萬兩白銀了,有什麽辦法能停止嗎?”


    “點天燈一旦開始,便隻有拍賣會結束才能終止。”


    江傾山的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唇角一直勾著笑。


    “讓天下第一錢莊破產,簡直要比讓胡國破滅還要難,這是你唯一的途徑對吧。”


    江傾山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


    “為愛放棄所有,從今往後,世人隻會覺得我是個癡情的糊塗種罷了。”


    “你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盤,你就不怕下麵有人能夠識破你的計策。”南柯眼神的餘光掃過站在五樓角落的豬八戒。


    那豬八戒的麵具格外的顯眼。


    可是周圍的人就像是沒有看到似的。


    用手跟他比了停的姿勢。


    又指了指身邊的江君傾。


    用口型說了兩個字,阻止。


    “陷入狂熱的人們,是不會有判斷和思考能力的,在他們眼裏,他們正在進行一個聲勢浩大娛樂活動,而主題就是如何讓江傾山破產,人們總是對比他們地位高的人充滿敵意的。”


    豬八戒轉身離開。


    南柯不知道他有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想他應該是不明白的,畢竟江傾山說的很對,地位低的人總是對地位高的人充滿了敵意。


    在他們眼中,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可以拉江傾山下馬。


    可是他們卻忘了,這錢莊裏麵的錢可都是他們的,江傾山自己的錢存不存自己的錢莊他們不知道。


    錢莊若是破產了,第一個受災的是底下這些狂歡的人們啊。


    上層經濟若是全盤瓦解,勢必會影響下層人民。


    從上到下,分崩離析。


    經濟戰是比沙場戰爭更加恐怖的災難。


    你看著你手頭的錢越來越少,卻無能為力,因為上麵的人全部破產,你找不到工作。


    耕種田地的人租子會更加的高,因為地主已經陷入財產危機。


    一步步,如同溫水煮青蛙一般,讓人在絕望中慢慢死去。


    下麵追價的人忽然少了一些。


    緊接著,隻有幾個人還在追價了。


    江傾山有點坐不住了。


    將手中的茶盞緩緩放在了桌子上。


    “怎麽不追了,這才不到兩百萬兩白銀。”


    緊接著那幾個追價的人,也沒了聲音。


    “奇怪。”


    “看來已經有人識破你的計策了。”


    江傾山躺迴椅子上。


    “要麽是玄月樓的人反應過來,要麽是你的人出的手。”


    南柯眼神的餘光掃過樓梯口。


    那美麗的副樓主已經不見了蹤影。


    還真是的。


    也對,如果五洲大6經濟格局崩潰,第一個受到影響的就是玄月樓。


    畢竟這是一個靠著有錢人才能活下來的古董樓。


    “不管是誰,你都沒有達到你的目的。”


    “可我也不虧,以兩百多萬兩白銀就能包下這五件商品。”


    “兩百多萬兩白銀折合成黃金,也是二十多萬兩黃金,相當於兩個城池一年的賦稅,江大人你就是再財大氣粗也得心疼一下你胡國的國庫啊。”


    南柯當過皇帝,她知道一個城池一年的賦稅等於什麽。


    江傾山前段時間剛給了自己十萬兩黃金。


    再加上現在的二十多萬,也就是三個城市的賦稅,沒有了這三個城市的賦稅,那麽這三個城池今年的軍費、官差費、各種行政機關費用、修建城池費用等等,都必須從其他賦稅裏麵扣。


    一個像胡國這麽大的國家,一年的純收入大概在一百萬兩黃金左右。


    其中五十萬兩要存檔,用來防止以後打仗所需要的資金,三十萬兩來防止今年有災禍生,其他二十萬兩,為流動資金,若是今年多死了幾個皇室宗慶多辦了幾次封山大典,那這二十萬兩肯定會全部用完,有可能還不止。


    “你以為我是花的我國庫裏的錢。”江傾山像是在看笑話似的看著南柯。“我為什麽不能花別人的錢。”


    “你的意思是?”


    南柯腦袋瞬間就亂了。


    愣了幾秒,才完全反應過來。


    “可是那是別人存進你那的錢,他們要是要取出來的怎麽辦?”


    “再用別人錢取給他啊。”江傾山玩弄著自己的折扇。“我還以為你很聰明呢。”


    “也就是你的錢莊其實就像是個大型蓄水池,那些錢進入裏麵之後,就像是水注入汪洋,根本分不清是誰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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