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寰震驚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他垂落在兩側的手不住的哆嗦。


    不由得想到,笑笑被抓的那個時候,也是這麽跪在地上向著別人祈求的嘛。


    齊寰默默的立在原地,看著麵前的女人。


    她現在在想些什麽呢。


    是不是在想自己是否會因此放過她?


    她真傻,跟自己的笑笑一樣單純一樣的傻。


    緩緩蹲了下來。


    南柯正在嚴肅的思索著,以後別人跟自己求饒,到底要說哪個跟自己有關的人,自己才會放過他們。


    現在自己孑然一身,世間沒有一個跟自己有著親密關聯的人。


    哎,這可怎麽辦,這不是不給人家求饒的人活路嘛。


    忽的,她的下巴被捏住,被強迫抬起頭。


    “留下來。”這次齊寰的語氣變得有些許的溫柔。“留下來,我當你的醫師,你當我的笑笑好不好。”


    舞草,大哥你居然對我用上了商量的語氣。


    你現在可是擁有能夠捏死我的實力啊。


    果然,應了自己經常說的那句名句,情感是大佬墜落的開端,是反派催命符。


    “求你放過,我家裏還有一片桃林,您若是能放過我,我可以把那片桃林送給您,那桃林每年能結幾百斤的果子,拿去販賣可以掙不少錢。”


    自己還挺喜歡吃桃子的,如果有人那一片桃林跟自己換命的話,自己可能會因為桃子考慮個兩分鍾再宰他。


    他要是死在自己手裏,不就代表那片桃林不再有主人了,那自己也可以隨便去那片桃林吃桃子。


    “桃林。”齊寰不由得的向後退了幾步。


    腦中不斷迴響著笑笑對自己說過的話。


    “等桃林的桃子熟透了,我們就把它們賣掉給孩子報最好的私塾。”笑笑那單純的模樣仍依稀在眼前。


    “笑笑!”齊寰握緊了拳頭,緊緊的盯著那四棵柱子。


    手中凝聚起一把風刀,運起風刀,便向著那四根柱子襲去。


    “是你們!”


    那風刀在四根柱子上來迴切割。


    “你們烹了我的孩子!”齊寰的眼神中滿是悲戚。“你們這些所謂的神使,為了一已私利,殺害幼子,還騙我吃我的孩子的肉。”


    南柯緩緩抬起頭。


    齊寰此時已經陷入瘋狂的狀態。


    她現在有些明白,他為何會變成這幅模樣。


    當年溫潤善良、正氣淩然的少年醫師,最終卻被折磨成了這幅模樣。


    “你這個樣子,跟當年折磨你的變態有什麽兩樣呢。”


    南柯呢喃著。


    忽然,那道風刀便向著她襲來,似是要將她切成兩半。


    風刀在離南柯隻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便是瘋了,也不舍得對著有著一張笑笑臉的女人下手,更何況,這個女人連性格都跟自己的笑笑那麽像。


    “你說的對,可我若是不成為變態,又怎麽能殺了他們。”祁寰無力的垂下手。“我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了九幽神殿,換取了長生不老的資格以及那驚天的力量,我用這力量殺了我的仇人,也生生世世的留在了庖山。”


    一把將地上的南柯拎起來,緊緊的抱入懷抱中。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很不習慣,可是漸漸的,我居然喜歡上了這種生活,你說可笑吧,在很久以前,我跟你一樣,都討厭著庖山,可那個時候的庖山比現在可好多了。”


    摸著南柯的臉頰,越看越著迷。


    細細密密的吻砸在南柯的臉頰上。


    南柯對這種如同狗舔的親吻感到很不適應。


    掙紮著想要扯開,可是雙手被牢牢控製著。


    “別掙紮了,乖一點,假裝我的笑笑,我還能對你溫柔一點。”


    我不是想掙紮,既然是假裝笑笑來誘惑你,我能掙紮嘛,但你這個狗啃的吻法太讓人窒息了。


    齊寰扯開懷中女人早已破爛不堪的衣服。


    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在他的鼻腔蔓延,睜開眼睛,那些自己造成的傷口布滿了女人的身體。


    “你需要包紮。”


    “嗯。”


    得虧你紮工了得,換個人在我身上紮這麽多的傷口,我早就迴去跟閻王爺打麻將去了。


    鬆開了懷中的女人。


    “我晚上來找你。”溫柔的吻了下南柯的額頭。


    打了個響指。


    兩個妙齡的女士兵便走了進來。


    恭順的將南柯請了出去。


    得,我都能忍得你狗啃般的親吻,你居然還嫌棄我的傷口,大哥這不是你親手一個一個紮的嘛!


    在側殿裏,南柯感受到了重生之後最尊貴的待遇。


    闊別一百年,再次有人伺候自己擦身。


    身上的傷口被消毒之後,進行了專業的包紮。


    那些破布衣服也被丟棄,換上了一襲紅衣。


    那紅色叫一個正,搞得南柯以為自己要出嫁。


    南柯害怕的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內殿,沒有發現任何類似與彩禮的東西,這才把心放了迴去。


    犧牲色相可以,結婚這就犧牲的有點大了。


    “姑娘你可真美啊。”


    “我知道。”南柯不耐煩的點頭。


    “不過靠色相維持喜愛,也維持不了多久。”


    侍**陽怪氣的嘲諷。


    “維持不了也不要緊,我又沒有付出什麽。”南柯滿意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這種不勞而獲的喜愛真帶勁。”


    侍女氣得手不住的抖,這從底層爬上來的賤人,不知道有沒有被那些老頭玷汙過,居然這麽輕易的得到了庖主的喜歡。


    南柯簡單的將頭發理了下,紮了極低的馬尾,在馬尾處插了一隻小發釵。


    “這樣就好。”


    唇角綻放出一抹恬然的笑容,像極了記憶中的那個女子。


    當年自己跟齊寰從庖山逃出去,自己順路就將這個醫師送迴了家。


    當然,主要是想吃點桃子。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世上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母後那麽剽悍,不像自己那麽猥瑣,不像姐姐那麽貪婪,不像九幽神殿上那些被欲望吞噬的女人。


    女人可以如此單純可愛,並且擁有春風化雨般的溫柔笑顏。


    想起那個女人,心中不由得有些惋惜。


    多麽好的一個妙人啊。


    別擔心,我這就讓你最愛的人去陪你。


    月色入簾。


    一襲黑影慢慢靠近躺在床上的女人。


    火紅色的衣衫,映照著她半露的香肩格外的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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