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心協力,池子裏的魚很快就被捕捉殆盡。


    各個都樂嗬嗬的往彼岸跑去。


    南柯剛一上岸,一隻猛虎便邁著如同王者般的步伐向著自己緩緩逼來。


    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自己身後的人一個又一個的走到了身邊。


    猛虎氣勢技強,如果它會說話,定會說出你們來一個我吃一個,來一雙我吃一雙。


    但這次來一群,猛虎有點懵了,向後退了好幾個虎步。


    衝著眾人嚎叫了幾聲,為自己撞氣勢,仿佛在宣泄從單打獨鬥變成群毆的不滿。


    在場的人紛紛拿出自己的看家利器,向著猛虎跑了過去。


    猛虎一個迴身猛撲,玩命似的逃跑。


    這場測試變成了人追捕猛虎的遊戲戰場。


    最終在猛虎不停的嚎叫嗚咽聲中,第一關宣布結束。


    紅毛站在石像旁,麵色很不好的看著眾人。


    “你們這是犯規。”


    南柯抬頭看向說話的人,哎呦,這個外門師兄怎麽還在,再不迴去,他可趕不上晚間麻將場子了。


    “你們隻要求我們過關,可沒有要求我們不能一起過關啊。”


    人群裏麵立馬有人迴嗆。


    “是啊,是啊。”


    眾人紛紛附和。


    紅毛抱手而立,也不言語,隻是冷冷的看著這些投機取巧的人,當初自己忍受了多少痛苦,才過了那一關,卻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就這麽輕鬆的過關了,他的心裏頭多多少少對這些人都有怨恨。


    可無奈的是這些人確實沒有違反比賽規則,隻能交給師父裁決了。


    一隻白鶴在天空飛過,紅毛攤開手掌,那隻白鶴便變成了紙鶴在空中隨風飄到了紅毛手心。


    紅毛打開紙張,裏麵唯有四個字。


    可算過關。


    不甘心的揉碎了紙張。


    “第一關,在座的各位都過了。”


    此話一出,那些沒有過關的人都躁動了起來。


    “不公平,他們是投機取巧,道山絕對不能招收這些人。”


    現場的局勢又亂了起來。


    南柯瞧著這一切,覺得現場現在掐架的兩幫人極其像婆婆和媳婦,多年的媳婦熬成的婆,總是會故意為難媳婦,因為她們覺得自己受過的苦也要媳婦再受一遍,現下同理可證。


    隻不過這些沒有過關的人比婆婆更加慘而已,他們既沒有為難過關人的身份,也沒有刁難過關人的能力。


    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靠在樹邊,頗有興趣的看著那群正在掐架的人。


    熱鬧的人間可比說書人說的書有趣多了。


    紅毛眼神的餘光掃過靠在樹邊的南柯。


    原先自己被這妹子吸引,隻是因為她長了一張沉魚落雁的臉,可現在發現,這妹子古怪的很。


    有點意思。


    紅毛向著天空釋放了一個連火訣。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測試台的上空,聽到聲音的人立馬安靜了下來。


    “過關的人請前往第二關卡,我在第二關等著你們。”紅毛的眼神如同飛鳥般掠過在座的每一個人。“這次團隊協作可就沒有用了。”


    說這話時,紅毛的眼神故意停留在南柯的臉上。


    南柯禮貌的向他點了個頭,似乎是他在對著自己說什麽感謝詞似的。


    等到了比賽場所,眾人便明白了紅毛為何說團隊協作沒有用了。


    第二個場所設在一間茶院裏。


    院落中已有兩位師姐在等候。


    師姐麵前放置著三壺茶,以及三十三個杯子,正好是在座眾人的數量,眾人排隊領取一杯茶。


    南柯瞧著這架勢,立馬就想到了孟婆,隻不過這隊伍比起奈何橋的隊伍實在是不夠氣勢啊。


    很快,南柯便領到一杯茶。


    師姐對著南柯溫柔一笑。


    “辛苦了,喝完這杯便好好休息了。”


    那溫柔的眼神和熟悉的話語,讓南柯以為這家夥是孟婆附身。


    “好,我上路了。”


    幾乎是出自本能的說出了這句話。


    弄得師姐有點不知所措。


    “你放心,我們道山絕對不會謀害人性命的。”


    “抱歉,是我說習慣了。”


    走了三次奈何橋,搞得現在看人遞給自己喝的,就情不自禁的想說這台詞。


    一杯飲盡,將那杯子放迴原處。


    紅毛已在茶室的內殿等候,此時的他手中拿了一把折起來的扇子。


    那先前喝完茶的人也各尋了茶室內的位置坐下。


    “第二關的名字叫做尋夢,讓你們麵對自己曾經最美好的場景,如果你們能夠從美夢中走出來,才有資格進入道山成為內院弟子。”


    紅毛緩緩打開麵前的扇子,眾人像是被施了咒語般的看向那扇子。


    南柯也因為好奇不由自主的看向那折扇,折扇上麵似乎是一幅水墨畫,那山水之中似乎有一座亭子。


    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身子撞到了極度柔軟的被子上。


    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座宮殿之中。


    熟悉的房間,讓她變得恐慌起來。


    “這是樂正靈均的房間。”


    從自己的最美的夢裏麵走出來,這特麽明明是噩夢。


    大門被緩緩推開。


    侍女們魚貫而入。


    “哎呦,我的夫人啊,您還在這坐著幹什麽,少殿已經洗漱好往這邊來了。”


    “夫人?”南柯立馬推開了扯自己衣服的侍女。“你們不應該叫我表小姐嘛。”


    自己雖然是樂正靈均的未婚妻,可是兩人還未結成連理啊。


    “夫人啊,你怎麽了啊,你跟少殿都新婚半月了。”


    “我跟樂正靈均結婚了!”


    南柯感覺腦袋上天雷滾滾,蒼天可鑒,自己除卻日日夜夜想宰樂正靈均之外從未對他動過別的歪心思。


    “您快點換衣服吧,再不換,可不隻是少殿等您,而是主上宮母還有您自己的父親在等候您了。”


    “父親。”聽到父親兩個字的時候,南柯的眼中泛出淚花。


    這麽多年過去了,或許是父親在怪他吧,連做夢都沒有讓自己夢到過他。


    “我父親在哪?”


    “現在應該在正殿等候覲見吧。”侍女有些不確定的迴答。


    提著裙子就向著殿外跑去。


    “夫人,您衣服還沒有換呢。”


    “我父親不會想見到我穿樂正王八家族的衣服的。”


    南柯冷漠的在空中撂下這句話。


    風吹起南柯的發絲,她想起了自己小時候,每一次從公主住的玉漱閣奔向皇宮大門的時光。


    那時候自己還隻是天元國養尊處優的公主殿下,每年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去迎接在外征戰的父親和兄弟歸來。


    忽然,一隻大手攬自己如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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