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拎著一袋小蛋糕迴去,宿舍沒有人,她看了看表,已經晚上七點了,看樣子排練還沒有結束,她有些無語,都練了一下午,看樣子還打算練一晚上,這樣誰受得了,唱這麽久嗓子也啞了。


    晚上九點多了,才看到各位同學拖著疲憊的身影迴來。


    “誰把蛋糕放在我桌子上了?”


    陳舒疲倦的神情中透出一抹驚喜,累了一天她簡直快奔潰了,累也就算了,還要聽池菲菲在哪裏各種不滿意,各種折騰,她隻慶幸自己是負責打雜的,要是自己也跳舞,那真的要被折騰死了。


    “謝謝,我餓死了。”


    陳舒說完打開蛋糕盒子,用裏麵配的小塑料勺挖蛋糕吃。


    其餘幾個人也陸陸續續發現自己桌子上有蛋糕,王曉花大聲道謝吃了起來,舒敏燕跟譚青望著安夏,因為她們兩沒有。


    安夏笑笑,“不好意思,團支書,譚青,蛋糕店剩下的小蛋糕不夠,我全買迴來還差三個,想著你兩是班幹部,就把蛋糕給大家了,大家練了一天肯定很辛苦,別的我也幫不上忙。”


    “謝謝你的蛋糕。”鄧琴輕聲說了句。


    “沒事,給大夥吃,我不餓,大家辛苦一天了。”舒敏燕笑道。


    譚青看著別人吃蛋糕,眼珠子都不會轉了,直勾勾地盯著陳舒將蛋糕一勺勺送入嘴中,恨不得搶過來吃似的,安夏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她發現譚青似乎嘴巴很饞。


    “好吃嗎?”譚青笑問旁邊兒的王麗,然後不等王麗說話又笑道:“我看這蛋糕做的真好看,一定好吃。”


    王麗沒辦法,挖了一塊遞給譚青,“你嚐嚐。”


    “謝謝。”譚青立刻笑眯了眼,從飯盒裏拿出自己的鐵勺,“我用自己的勺子挖一塊。”


    然後當著眾人的麵,一勺下去,蛋糕少了一半,本就是巴掌大的小盒蛋糕,譚青這般不客氣,吃相難看到舒敏燕都忍不住皺眉。


    “這幾個我給隔壁送去。”


    安夏去了隔壁宿舍,給班裏其他女生送蛋糕,當然沒有吳雪蓮的份,其他女生見安夏這麽客氣,都不肯收,直到安夏說買多了,大家不吃就放壞了,眾人才客氣道謝吃起蛋糕。


    吳雪蓮恨恨看著安夏,其他幾個女生對吳雪蓮投去憐憫目光,越發相信吳雪蓮說的話,安夏就是在針對她。


    隨著演出的臨近,班裏利用一切時間排練,上次的事情過去後,隻要池菲菲在場,安夏就走,如果池菲菲不在,她就跟陳舒一起當後勤,給大家打開水等等。


    看著大家一起合演,雖然節目效果一般,可每個人都很努力,每當大家表演完問她,她都先鼓勵大家,然後提一個她認為需要改進的問題。


    隨著演出的逼近,合演也越來越像樣子了。


    “明天上午十二點,是咱們班的排練時間,大家一定要準時到大禮堂,在舞台上走位,記住自己的位置,到時候下午表演,都別弄錯了。”


    池菲菲通知完眾人,晚上的排練就結束了。


    總算是結束了,十天練習眾人都十分疲憊,大家拖著沉重的身軀迴宿舍休息,陳舒這幾日跟著一起折騰,眼睛越發大了,隻是雙眼無神,眼袋也出來了。


    “大家早點休息,明天最後一天,我們好好表演。”


    麵對舒敏燕的鼓勵,眾人也沒人響應,實在是累得不想響應。


    “陳舒,你怎麽了,臉色發白。”


    “我肚子有些疼。”陳舒說的時候,因為疼臉上肌肉抽了一下。


    “肚子疼?是吃錯東西了嗎?”


    “不是,我每個月來月經前,都要疼幾天,算算日子還沒到,怎麽提前疼了。”


    “我給你看看。”


    “不用,我睡一覺就好了。”陳舒不想大晚上還折騰安夏,眾人洗漱完,全都爬到床上睡覺。


    第二天一早,陳舒臉色鐵青,肚子疼了一晚上,她是在疼痛中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晚上還被疼醒了一次,一晚上沒睡好,現在頭跟要炸了一樣。


    安夏見陳舒臉色不好,給她一把脈,脈搏很快又不規律,讓陳舒坐在床邊兒,給她做一個頭部穴位按摩。


    這時候隔壁宿舍女生跑來對譚青道:“譚青,陳慧發燒了,特別燙。”


    “啊?發燒了,今天要表演了啊!”譚青說完這話,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的意思是,趕快送她去校醫院,別燒壞了。”


    “我也好難受,渾身無力。”


    譚青還沒走,王曉花虛弱地聲音飄來,王曉花平日裏身體很好,性格開朗,說話聲音也比較大,現在聲音這麽小,一定有問題。


    安夏上前一摸,“發燒了。”


    “怎麽了?王曉花,你也發燒了?”譚青急了,看著舒敏燕。


    “大家一起,把她兩送校醫院看看。”


    還沒走呢,安夏看到吳亞珍臉色不對,黑裏透紅,躺在床上人也有些蔫吧,一摸吳亞珍也發燒了,然後鄧琴臉色蒼白地讓大家給老師請假,她來月經,肚子疼得厲害。


    一共十一個女生,兩個不參加,三個發燒一個痛經,舒敏燕迅速發現問題嚴重了,指揮譚青和宿舍其他女生,把三個發燒的送去校醫院,安夏見鄧琴疼得在床上打滾,連忙給她看病,發現她是天生體寒,特別寒,一問原來她小時候剛發育的時候,大冷的天還在田裏幹活,赤腳下地,田裏都是還沒解凍的冰碴子,就是這樣落下了病根。


    據鄧琴自己描述,她一開始並不疼,隻是慢慢肚子疼,這幾年疼的越發厲害,當下情況安夏先用熱水袋焐熱自己的手,給她進行推宮按摩,然後紮針讓被寒氣阻滯的宮血慢慢順暢。


    鄧琴隻覺得腹內漸漸變得熱乎透著麻麻的感覺,疼痛感減輕了三分,能喘口氣了。


    “你的問題需要好好調理,除了宮寒還有內膜過厚不易剝落的毛病,你月經是不是經期過長,最後淋漓不盡?”


    鄧琴點點頭,驚愕地望著安夏。


    “你的問題比較複雜,除了需要中醫調養,我建議你抽空去做個b超,查一下子宮內膜,你應該是有陳舊性內膜未剝落,造成你慢性宮腔炎。”


    安夏話音剛落,宿舍門被推開,池菲菲陰著一張臉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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