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不用看,諸葛明月和淩飛揚都知道來的人是誰。


    果然,隨著那飄忽不定的聲音,南宮瑾那張邪魅的臉出現在眼前。


    而葉孤鴻和牧元風的臉色卻全變了,驚喜之中淚光閃閃。天命之女,諸葛明月竟然真的是天命之女,雖然他們也有過這個的猜測,卻連自己都不太敢相信這個猜測。


    而此時,隨著諸葛明月那一擊中天命封印之力的爆發,隨著曲文軒那一聲沒有勇氣喊完的驚唿,隨著南宮瑾的聲音,一切真相大白。


    諸葛明月竟真的是天命之女,是他們願意用生命去追隨和守護的蕪玦小姐的女兒。兩人幾乎忍不住撲到諸葛明月的身前,但心神稍定,見到曲文軒等人,又停了下來,心中隱隱擔憂,天命之女的消息,絕對不能讓任何外人得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兩人不約而同的緊握長劍,今天,在場曲家眾人,絕對一個都不能放過。


    “小貓咪,太不小心又被人發現了啊,這次有點麻煩,知道的人太多了。”南宮瑾邪笑一眼望去,目光所過之處,帶來一片透心底的涼意。


    就在葉孤鴻和牧元風準備使出生平最強一劍的時候,南宮瑾劍光驀的一閃,如同夜空中劃過一道閃電,刺得人眼前一芒。劍光過後,埋劍穀中依然一片幽暗。


    所有人麵麵相視,那劍實在太快,以至於他們都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最後,他們的目光全都停留在曲家一名長老的身上,驚駭莫名。


    那名長老茫然的看著他們的目光,似乎還沒有察覺到發生了什麽,稍後才驚覺過來,張開嘴想要說話,卻隻發出幾道“嗬嗬”的聲響。這名長老雙眼一下象死魚般泛白,目光中隻剩下一片驚恐,而後倒了下去,咽喉上那一點小小的血印這才噴出一道血絲。


    “這下好了,少了一個。”南宮瑾輕快的笑道,可是那笑容卻令人不寒而栗。


    “好可怕的劍。”葉孤鴻和牧元風對視一眼,如果剛才他們使出絕技,也有自信擊殺這名曲家長老,但卻絕不可能這麽輕鬆,眼前這名邪魅青年到底是什麽來頭?


    “你是什麽人?”曲文軒也一臉駭然,甚至忘了斷腕上傳來的痛楚。


    “南宮瑾。”南宮瑾微微一笑。


    “南宮瑾?”就在曲文軒腦海裏搜索了一遍,卻沒有一點信息。正在疑惑時,南宮瑾手中劍芒再現,又有一名曲家供奉倒在地上。


    “殺了他。”一名長老也顧不得追問南宮瑾的身份了,大喊了一聲,聲音卻在微微發顫。


    幾名長老和供奉同時朝南宮瑾出手,見到剛才那一劍,他們人人自危,一出手就全力以赴不留餘力。


    南宮瑾長劍再動,數點寒星閃過,幾名長老和供奉幾乎同時倒地。


    “你到底是什麽人?”曲文軒臉色慘白,對南宮瑾的恐懼,甚至超過了剛才麵對天命封印的恐懼。


    南宮瑾笑而不答,輕輕抖了抖劍尖上的一點血珠,朝曲文軒逼去,那輕鬆的腳步每一步踏出,都象踏在曲文軒的心上。


    曲文軒步步後退,滿眼都是驚恐之色,連手腕傳來的傷痛都忘了,任憑鮮血一滴滴滾落地麵。


    “不要傷我父親,你要什麽我們都可以給你。”曲星月跟著曲文軒向後退去,早嚇得麵無人色。


    “哦,你能給我什麽?”南宮瑾似笑非笑的看著曲星月,嘴角那一抹上揚更顯得邪意十足。


    “曲家的地位,財富,武學心法,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給你。”曲星月感受到南宮瑾那邪笑背後的殺意,嚇得全身發顫,急切的說道。


    “你覺得,那些東西對我有意義嗎?”南宮瑾輕蔑的說道,若有深意的看了曲星月一眼。


    牧元風和葉孤鴻也不屑的看了曲星月一眼,在聖雲天境,強者為尊早被演繹到極致,擁有他這樣的實力,任何宗門武府都會竭盡全力的拉籠。在普通平民世家的眼裏,曲河武府還算有幾分實力,但根本無法和那些傳承了數千上萬年的古老宗門相比,又怎麽可能讓南宮瑾這樣的強者動心。


    “或者,或者你要我,也可以。”曲星月看到南宮瑾好若有深意的目光,挺了挺胸,咬著牙說道。


    “賤人!”夏玄奕忍不住大罵出聲,想想就在幾個時辰以前,自己還對這個女人一往情深,再看看她此時的賤樣,隻覺得象吃了蒼蠅一樣的難受。


    曲星月身體微微一震,卻沒有看夏玄奕一眼,努力想要裝出媚笑,慘白的臉色下,那神情卻比哭還難看。


    “忘了告訴你,我有潔癖,你,太髒。”南宮瑾譏諷的說道。


    曲星月那還帶著幾分偽裝出來的媚意的臉一僵,如果換成以前,受到這樣的羞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拔劍相向,可是此時,南宮瑾那鄙夷的神色,卻令她感到從未有過的絕望。


    南宮瑾再不多說,一劍朝曲星月刺去,臉上,依然帶著那邪魅的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


    這一次,牧元風等人終於看清他的動作,平實無華的一劍,既沒有水泄銀河的異光流彩,也沒有地破天驚的驚天氣勢,簡單到了極點,但就是這簡單的一劍,卻仿若天成,沒有一絲破綻。


    牧元風捫心自問,如果是自己麵對這樣的一劍,有沒有抵擋的機會,最後得出的結果,令他無奈的苦笑著搖了搖頭。


    “刷”,銀光閃過,間不容發之際,一道身影擋在曲星月的身前,手中長劍朝南宮瑾的劍劈去。


    “秋一晨!”諸葛明月輕唿了一聲。


    兩劍相交發出一聲脆響,火星閃過,一柄長劍飛了出去。


    南宮瑾長劍卻聞絲不動,依然朝前刺去,劍尖緩緩刺入秋一晨的胸口,仿佛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一樣繼續向裏刺去。


    秋一晨那清秀的麵龐上露出幾分痛苦,卻沒有挪開半步,任憑南宮瑾的劍一點一點刺入自己的胸口。


    “不錯,不怕死的人,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南宮瑾突然停手,抽了長劍。


    血花噴灑而出,秋一晨緊緊捂著胸口,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你想救他們?”南宮瑾看著秋一晨,問道。


    秋一晨一語不發,點了點頭。


    “你以為你有那樣的實力?”南宮瑾歪著頭看著秋一晨。


    “沒有。”秋一晨迴答,可是目光卻異常的堅定。


    “好,有點意思,如果你能受我三劍不死,我可以饒他們一條性命。”南宮瑾的眼睛裏露出玩味之色,那目光,很象無聊的孩童突然看見新奇的玩具一樣。


    “好。”秋一晨定定的看著南宮瑾,點了點頭。


    牧元風幾人都露出驚訝之色,看南宮瑾剛才絕殺幾名曲家長老供奉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半點仁慈和憐憫,更沒有半點拖泥帶水,這時怎麽會說出這句話來?


    諸葛明月和南宮瑾卻不以為然,永遠不要試圖去猜測南宮瑾在想些什麽,他可以毫無緣由的殺人,也可以毫無緣由的救人,當然也可以毫無經由的放人,一切,都隻因為兩個字:無聊。


    “哧!”秋一晨的話音剛落,一聲輕響,南宮瑾的劍象刺豆腐一樣,從秋一晨的身體透胸而過,卻精確無比的避開了所有的內髒和經脈,隻讓人感覺到最大的痛苦。


    秋一晨全身劇顫,痛得幾乎叫出聲來,緊咬的牙關在嘴唇上咬出一道血痕。


    “一劍!”秋一晨用縫裏崩出兩個字,身體緩緩後退,硬生生的將劍拔了出來。血液汩汩而出,很快就染透了他的衣衫,他的臉色變得一片死灰,但目光卻依然堅不可摧。


    “很好。”南宮瑾又是一劍刺出,從秋一晨的小腹對穿而過。


    秋一晨全身痙攣,那清秀的麵龐因為痛苦而顯得猙獰可怕,雙眼中幾乎都要流出血來。


    身體一仰,秋一晨仰麵摔倒在地,血液象泉水一樣從體內湧出,那清澈明亮的雙眼也變得一片空白。可以想象,此時的秋一晨正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淩飛揚一向以為自己心如磐石,可是此時卻移過目光,不忍再看下去。


    秋一晨的雙手十指緊握,口中發出唿唿的喘息聲,身體倦成一團,一點一點的爬了起來,佝僂著身體,顫顫巍巍的站在南宮瑾的麵前。


    “第二劍。”秋一晨的聲音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現在的他,別說第二劍了,就是一根小指頭都能將他點倒。


    “越來越有意思了。”南宮瑾大笑著說道,眼中卻突然閃過一道殺機。


    諸葛明月心中一凜,她還很少在南宮瑾眼中看到這樣的殺機,顯然,第三劍他絕不會再給秋一晨留任何生機。


    “他是我朋友。”諸葛明月開口說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句話對南宮瑾到底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南宮瑾看了諸葛明月一眼,眼中殺機一淡,反手一劍刺出,劍風過處,秋一晨倒在地上,幾縷黑發隨著劍風四散飄落。


    諸葛明月的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不管怎樣,她都將秋一晨當作朋友,絕不希望他就這樣死在眼前,太不值得了。


    淩飛揚迅速上前,替秋一晨止住流血。


    “天命之女的事情,不能再有人知道,否則,聖雲天境再無曲家。”南宮瑾看著曲文軒父女,淡淡的說道。


    “是,我知道,我發誓,如果走漏半句,讓曲家就此血脈無存。”曲文軒看著南宮瑾那平淡的神情,仿佛如墜冰窟,全身不住的發抖。


    南宮瑾沒有再理會兒,看了秋一晨幾眼,突然發出一陣神經質般的笑聲:“終於看見一點有意思的事了,哈哈哈哈。”一邊笑,一邊向外走去。


    “南宮,謝謝。”諸葛明月輕聲說道。她倒不是感謝南宮瑾出手相助,而是感謝他最後一劍放了秋一晨一馬。


    “也許下次再見麵,我們就是敵人了,你最好快點強大起來,不要讓我失望。”南宮瑾扭頭說道。


    諸葛明月噎了一下,突然後悔說那兩個字了。這個神經病,時敵時友,誰也不知道下次見麵時會是什麽情形。


    南宮瑾的身影緩緩悄失,葉孤鴻和牧元風對視一眼,同時來到諸葛明月的身前,俯身下拜,又是恭敬又是激動的喊道:“少主!真的是你,我們等了這麽多年,終於等到你了。”


    “師父,師叔,你們這是幹什麽?”諸葛明月雖然猜到了他們和自己母親必有關係,但突然見他們行禮,還是手足無措,連忙扶起兩人。


    “少主,你不要再這樣稱唿我們了,我們擔當不起。”葉孤鴻不好意思的說道,又想起什麽,紅了臉。


    “師父,隻要你一天是我的師父,就永遠是我的師父。”諸葛明月堅決的說道。


    “不行不行,禮數不可廢。”葉孤鴻搖晃著小腦袋,卻偏偏是一副迂腐學究的神懷,令人忍俊不禁。


    “師父,如果你非要這樣的話,那我就當今天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我也什麽都不知道,現在就離開五峰宗。”諸葛明月裝出生氣的樣子,就要朝外走去。


    “那,好吧。”葉孤鴻愁眉苦臉,撅起了嘴。


    諸葛明月莞爾一笑,停住了腳步。


    “明月,他們該怎麽處理?我們可沒有答應過饒他們一命。”牧元風冷漠的看了曲文軒一眼,詢問道。他倒是沒跟諸葛明月爭辯稱唿的問題,但態度卻再明了不過了,一切都由諸葛明月拿主意。


    牧元風聽到牧元風的話,心中一顫,本來就慘白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看著諸葛明月,好一會兒,才象剛才牧元風兩人一樣拜下身去:“雲河四大家,曲家家主曲文軒拜見少主。”他的實力本來就比不過葉孤鴻,現在斷了一隻手臂,更不是葉孤鴻和牧元風兩人的對手,生死全在兩人的一念之間。


    曲星月臉色陰晴不定,猶豫了一下,也心不甘情不願的隨著父親拜倒在地。


    “哼!”諸葛明月冷哼一聲。


    “現在想起你們是雲河四大家之一了,可惜,晚了。”牧元風冷冷的說道,顯然動了殺心。


    “牧元風,難道你忘了,當年我們曲家為了小姐出生入死,多少曲家後人為了小姐丟掉性命,雲河四大家中,哪一家有我曲家死傷慘重?我承認,是我曲文軒背信棄義,最後關頭做了縮頭烏龜,可是捫心自問,除此以外,我們曲家何時做過一件對不起小姐的事?我隻是想保全曲家最後一絲血脈,難道也有錯嗎?你們何必趕盡殺絕?”曲文軒看出牧元風是不肯放過自己父女兩人了,心中又不是不甘又是忿恨,大怒著吼道。


    “那今天呢,你秘謀闖入埋劍穀,想奪取小姐留下的心法,又該怎麽解釋?”葉孤鴻對曲家一直耿耿於懷,大聲質問道。


    “我……”曲文軒啞口無言。


    “諸葛小姐,我想求你一件事,能不能放他們一馬?我向你保證,他們絕不會透露今天的事。”秋一晨這時已經止住了血,見牧元風與葉孤鴻心意堅決,猶豫了好一會兒,站起來對諸葛明月說道。


    “少主……”葉孤鴻生怕諸葛明月動搖,連忙出聲,情急之下完全忘了諸葛明月剛才的話。


    “師父,他剛才說的,是真的嗎?”諸葛明月也不跟葉孤鴻爭論,反正他叫他的少主,我叫我的師父,兩不相幹。


    看著秋一晨的哀求目光,諸葛明月心中一軟。但如果曲家曾經做過對不起母親的事,就算秋一晨求情,她也絕不會手軟。


    “他說的不假,否則我又怎麽會讓曲家留到今天。”葉孤鴻不太情願的說道。


    “算了,讓他們走吧。”諸葛明月說道。既然曲家除了今天的事,並沒有做過對不起母親的事,也曾為了母親出生入死,那又何必斬盡殺絕?想必就算母親知道了,也不會怪自己吧。


    “多謝少主不殺之恩,我以曲家家主的名義向你起誓,今天埋劍穀中的事,絕不會透露半個字。”曲文軒深深的對諸葛明月鞠了一躬,對曲星月說道,“我們走吧。”


    曲星月卻沒有動身,而是深深的注視著秋一晨,口中輕聲喚道:“一晨。”


    秋一晨漠然迴首,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緩緩說道,“剛才那三劍,算是報答曲家這些年對我的養育之恩,也算是對你當年的兒戲之言做一個了解,從此以後,我秋一晨和曲家,和你,再無半點關係。”


    所有人都能看出秋一晨眼中那份決然,曲星月更是心中一涼,想要說什麽,微張著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最終,跺了跺腳,跟著曲文軒離開了埋劍穀。


    “謝謝,我欠你的,一定會還你。”秋一晨來到諸葛明月的麵前,認真的說道,說完也不給諸葛明月說話的機會,快步朝外走去。


    夏玄奕呆了半晌,這才意識到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東西,看看牧元風,又看看葉孤鴻,再看看諸葛明月,真後悔剛才為什麽不直接暈過去了事,這下慘了,看師父和葉孤鴻那架勢,分明不願意任何外人知道諸葛明月那什麽“天命之女”的身份,為了保守這個秘密,沒準連自己都直接一劍喀嚓掉。一想到這裏,夏玄奕冷汗就順著額頭往下掉。


    “玄奕,洛狂。”牧元風突然開口。


    “啊,不要殺我,師父求求你,不要殺我。”夏玄奕正在心神不寧,聞聲嚇得跳了起來,連聲哀求道。


    那動靜之大,連牧元風幾人都愣了一愣,反倒是洛狂表現要沉靜得多了。


    “誰說要殺你的?今天的事,你們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對吧?”牧元風問道。


    “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夏玄奕腦子不笨,聽牧元風的話知道什麽意思,連聲說道。


    “我隻知道,我這一生唯一的機會,是諸葛小姐給我的。”洛狂看著諸葛明月,平靜的說道。


    “你們去吧。”牧元風揮了揮手。這兩名弟子的性格他了如指掌,相信絕不會泄露諸葛明月的消息。


    夏玄奕和洛狂一起離去,埋劍穀中,點點劍星如熒光閃動,再次變得一片死寂。


    “少主,不該放他們走的,隻怕後患無窮啊。”葉孤鴻忍不住埋怨道。


    “師父,你又忘了?”諸葛明月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


    “好吧好吧,叫你明月還不行嗎?”葉孤鴻無奈的說道。


    “師父,關於我的母親,到底是怎麽迴事?還有那個天命之女,天命封印,又是怎麽迴事?還有,我母親現在到底在哪裏?”諸葛明月這才將心中的疑問一一道出。


    “你不知道?”葉孤鴻驚訝的問道,剛才知道了諸葛明月的身份,還以為她來五峰宗為的就是取走心法,可是聽她話中之意,好像對一切都一無所知。


    “我從小就在另一個位麵長大,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恐怕一輩子都到不了聖雲天境,對母親的事幾乎一無所知。”諸葛明月苦澀的笑了笑,說道。


    葉孤鴻深深的看了諸葛明月一眼,看樣子知道她不是開玩笑,整理了一下思路,緩緩的說道:“你的母親,名叫鳳蕪玦,出身於縹緲劍宗。聖雲天境宗門武府數不勝數,各大世家更是多如牛毛,但最強的宗府共有八個,被稱為三宗五府,縹緲劍宗,便是三宗之一。


    你母親,也就是蕪玦小姐天資出眾,被譽為為縹緲劍宗千年一遇的奇才,不到十五歲就邁入神修之境,而後四處遊曆。她本身實力出眾,生性善良又嫉惡如仇,結交了不少朋友,雲河四大家當年就是因為受了她的大恩,才誓死追隨。


    據說她還曾經去過其他位麵,結識了幾位知交好友,想必那也是她迫不得已之下將你送到其他位麵的原因。而我當年誤食丹藥,如果不是小姐不惜自損實力救我,也根本不可能活到今天。”說到往事,葉孤鴻一臉的恭敬和神往。


    “還有我,如果不是蕪玦小姐一句話,我牧元風連拜入宗門的機會都沒有,隻希望這一生還有機會能報小姐當年的大恩大德。”牧元風也感慨的說道。


    “那後來呢?”諸葛明月追問道。


    “後來,蕪玦小姐就遇到了你的父親。”葉孤鴻的臉上露出一抹苦色。


    “父親?”諸葛明月心頭一顫。一直都隻顧著關心母親的過往,卻很少想過父親。


    隻看葉孤鴻和牧元風的崇敬之色,再想想滄瀾大陸時諸葛傅雲等人提到母親時的神往推崇,也可以想象當年的母親是怎樣的風華絕代,那麽自己的父親又該是怎樣的天縱奇才,才配得上自己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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