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異變突起!


    莫長風擊出右臂突然一沉,一股堅韌的勁氣如旋渦般帶著他的手臂扭轉起來。


    “哢嚓。”一聲脆響,莫長風的右前臂竟被那股堅韌的勁氣擰折,骨頭斷成了三截。


    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得連莫長風都沒來及發出一聲慘叫,更沒有人來得及阻止。


    直到又一道“哢嚓”哢嚓聲響起,莫長風的上臂也被絞成了三截,劇烈的疼痛才湧上心頭,莫長風才終於發出一聲慘叫,眼中瘋狂的紅芒一散,代之的是一片慘痛之色。


    所有人都驚呆了,就在一分鍾以前,他們都還在為藍宇凡感動擔憂,哪知道一分鍾以後,莫長風的慘叫聲卻在每個人耳邊響起,看著莫長風那斷成六截軟耷耷懸著的右臂,人們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緊接著,又幾道“哢嚓”聲傳來,不過幾秒鍾的功夫,莫長風的左手右腿全被擰成了麻花,藍大少爺下手之快之狠,再次將眾人震得心中發寒。直到這一刻,大家才驀然想起一件事,眼前這人是誰?他可是嶺藍國威寧王爺的長孫,威寧王爺戎馬一生,昔日領兵便以鐵血聞名天下,他的孫子,又怎麽可能是心慈手軟之人?


    “住手!”牧書柏終於驚醒過來,再不阻止的話,自己雪玉城的天才精英,就將徹底變成了個廢人了,事實上,現在的莫長風,已經和廢人沒有太大的差別。


    聽到牧書柏的聲音,藍宇凡沒有半點遲疑。又是接連幾道哢嚓聲,莫長風僅剩的一條好腿也成了麻花。


    “你……”牧書柏又驚又怒,氣得說不出話來。


    藍宇凡毫無畏懼的望向牧書柏,一言未發,但牧書柏卻分明看懂了他眼中的意思:剛才莫長風挑釁藍宇昊的時候,你並沒有阻止,以你對莫長風的了解,自然也知道我弟弟對上他可能會有什麽樣的結局,所以,你現在有什麽資格阻止我?


    牧書柏目光複雜的望了藍宇凡幾眼,重重的坐了迴去。


    “我說過,給你留下第五肢,我沒有食言。”藍宇凡身如勁鬆,站在莫長風的跟前,冷漠的說道。


    “你的腿,你的腿根本就沒有殘疾。”莫長風看著藍宇凡那有力的雙腿,強忍著痛楚問道。


    “本來是有的,不過好了。”


    “為什麽,為什麽要騙我,卑鄙,無恥!”莫長風血紅著雙眼,不甘的咒罵道。如果早知道藍宇凡傷腿複原,他又怎麽會輕敵,就算輸,又怎麽可能輸得這麽淒慘?


    “我坐輪椅,是因為坐習慣了,既然可以坐著讓人推著,為什麽要費力去走路?騙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的眼睛,要怪,隻怪你自己太蠢。”藍宇凡輕蔑的說道。


    “蠢貨,哈哈,蠢貨。”藍宇昊還在旁邊火上加油。而一邊觀看的牧軒宇早就被嚇的臉色慘白。這樣狠辣的手段,這樣可怕的實力。如果他和藍宇凡對上,會是什麽後果還用說麽?被牧軒宇找上的那個人,渾身冷汗,下意識的挪動腳步,躲到後麵去了。開玩笑啊,抱大腿雖然重要,但是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望著藍宇凡那冷漠中帶著幾分殘忍的臉,每個人心中都升起一道莫名的寒意。藍宇凡的實力雖強,但還並不可怕,可是這份隱忍,這份心計,卻令每個人不得不心生懼意。


    一時間,大廳裏噤若寒蟬。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藍宇凡的身上。藍宇凡那瘦削的身影在這一刻卻是那樣的挺拔筆直,深深在印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裏。


    藍宇凡再也沒有看莫長風一眼,朝諸葛明月和藍宇昊走去,雪玉城幾名**則快速上前,將莫長風抬了出去。


    “咳咳,宇凡不愧藍家之後,先前竟連我也看走眼了啊。”牧柏書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不好發火,再說這事本來自己也有責任,如果先前堅持不讓莫長風出手,事情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這時啞巴吃黃連,隻能客氣幾句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是啊,連我都沒想到,宇凡竟然有這麽強的實力,姐姐泉下有知,不知道該有多麽開心。”秦美玉也帶著幾分激動幾分感慨說道,似乎,連雙手都在微微的顫抖。


    有了這一場充滿殘忍味道的切磋,後麵的比試就變得平淡了許多,所有人都控製著分寸,生怕再發生剛才那種場麵,把好好一個壽宴變成了喪宴壞了城主大人的興致。


    最後,彩頭居然是歸藍宇凡所得。戲劇化的結果,絕對的戲劇!


    那兩件寶物是由藍家兄弟獻出,但是現在又落迴了他們的手裏。藍宇昊抱著兩件寶物嘿嘿傻笑。送出去的時候他本來就舍不得,現在又迴來了,真是爽歪歪啊。藍宇凡看著藍宇昊那孩子氣的舉動,無奈的笑著搖頭,隻是笑容裏的寵溺怎麽也掩飾不住。


    宴會過後,來賓各自散去,諸葛明月和藍家兄弟也迴了客房。


    諸葛明月則是敲了敲藍宇昊的頭:“真是孩子氣。”說完後一愣,其實,年僅十五歲的藍宇昊,不就是個孩子麽?隻是他的世家**身份,他背負的那些沉重東西,讓人忽略他的年齡。隻會讓人去要求他更多,但是卻沒想過十五歲的少年,心裏也會有叛逆,也會犯錯。


    “現在滿意了?東西又迴來了。”藍宇凡微笑問道。


    “恩恩,滿意了。”藍宇昊笑哈哈的點頭,然後雙眼放光的看著藍宇凡,“大哥,今天的你,真是太帥了,帥呆了!光芒四射啊,刺的我睜不開眼啊。我大哥果然是世界上最帥的。你沒看到,大家大氣都不敢出啊。哈哈,明月都看呆了的啊。”


    “胡說什麽。”藍宇凡無奈的揉了揉自己弟弟的腦袋,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卻下意識的看向諸葛明月,看到諸葛明月也笑吟吟的看著他的時候,他的心中一動。


    “宇凡,你今天真的很不錯。”諸葛明月從來不會吝嗇自己的誇獎,認真的點了點頭,“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你。怎麽說呢,站在大廳中的你,真的很有魅力。這才是真正的你吧?”是的,這樣意氣風發的藍宇凡,才是真正的他吧?雙腿癱瘓這麽多年,陰暗的情緒磨掉了他身上太多的東西,磨掉了**,磨掉了生氣,磨掉了血性。但是,這些並沒有真正的被磨掉,隻是陷入了沉睡。有朝一日被喚醒,那將會以驚天動地之勢蘇醒。諸葛明月沒有意識到,她正是喚醒這一切的人。


    藍宇凡愣住,他根本沒有想到諸葛明月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怔怔的看著諸葛明月那清澈漂亮的雙眸,在裏麵看到的是一片真誠。她是真的為她高興。


    “明月……”藍宇凡輕輕啟唇,眸子在閃動,半晌才緩緩道出一句,“謝謝你……”


    “不用謝,朋友之間無需說謝。而且若不是你自己天資不凡,又怎麽會有今日的成就?”諸葛明月搖頭微笑著說道。


    藍宇凡溫和的笑了笑,眸子裏閃過隻有他自己才懂得光芒。


    “今天的事,我總覺得有點奇怪,前幾天我們和內衛軍的衝突,已經被城主壓了下去,那個叫莫長風的家夥就算要報仇也該私下裏動手,怎麽會在城主大人的壽宴上發難?”藍宇凡想著剛才的事,疑惑的說道。


    “如果他是自己真心想要替人報仇,那自然不必選在宴會上,但如果是受人指使的話,你們出了事城主一定會追查到底,難免就會查出幕後主使,所以最好就是選在宴會上,借著以武會友之名,不然出現什麽結果,城主都不會追查。”諸葛明月嘴角有著一抹冷笑。看來,自己猜測的是**不離十了。


    藍宇凡兄弟兩人對視一眼,明白諸葛明月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是誰指使的呢?兩兄弟猜測的顯然不是一個人。


    “難道是牧軒宇那個白癡,我這就去剝了他的皮。”藍宇昊氣衝衝的說道,就要朝外衝去。


    “連你都說道了,牧軒宇是個白癡,你覺得那樣的白癡能夠指使得了莫長風?”藍宇凡不屑的說道。


    藍宇昊聞言坐了了下來,疑惑的說道:“那會是誰?”


    諸葛明月看了眼藍宇凡,正迎著他詢問的目光,知道他一定也有著同樣的猜測。


    “兩位公子,諸葛小姐。”門外響起婢女的聲音。


    “進來。”藍宇凡說道。


    幾名婢女端著盛滿了點心零食的盤子依次而入,放到桌上說道:“夫人擔心你們剛才在宴會上沒有吃好,所以讓我們送些點心過來。”


    “好的,你們迴去吧,代我們謝謝小姨。”藍宇凡說道。


    幾名婢女退出房外,腳步聲漸去漸遠。


    “小姨還真是關心我們,生怕我們吃不飽。”藍宇昊拿起一塊點心就要往嘴裏塞。


    藍宇凡拍了藍宇昊一下,使了個眼色,拿出一枚銀針,一一往點心中試去,沒有任何異樣,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神情,說道:“看來,是我想多了,吃吧。”說著自己也拿起一塊點心。


    窗外,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見這一幕,猛的縮迴身子,輕身靜心小築的方向飄去。


    就在她動身的那一刻,藍宇凡猛的放下點心,說道:“走吧,跟去看看。”


    藍宇昊這時也隱隱猜到點什麽,什麽都沒有說,幾人一起跟了上去。


    靜心小築裏,秦美鈺正端詳著那畫中的男子,眼神迷離,卻有著深深的愛戀。她伸出手輕輕的摩挲著畫上的人,最後居然情不自禁的低頭親了上去。


    片刻後。


    “夫人,都辦妥了。”一名女子悄無聲息的來到房間,輕聲說道。


    “他們有沒有發現異樣?”秦美鈺已經抬起頭,隻是還在輕輕的摩挲著畫像,沉聲問道。


    “藍宇凡用銀針試過,沒有任何發現。”


    “哼,銀針?我下的毒,豈是那種小玩意能查得出來的,這一次,我要讓藍家徹底絕後,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不過藍宇凡身上的毒又是誰下的呢?”秦美鈺狠狠的說著,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便是很疑惑的語氣了。秦美鈺確實很疑惑,因為藍宇凡身體裏的毒不是她下的。當初她想對藍宇凡下毒的時候,發現藍宇凡身上已經中毒。而現在也莫名其妙的解了。她當初可是檢查過藍宇凡的身體的,發現裏麵的劇毒就是她也沒辦法解的。現在毒素都沒了。到底是什麽人,這麽大的本事,將藍宇凡和藍宇昊身上的毒都解了呢?


    “是嗎?不知道你下的毒要怎麽才能查得出來呢?”就在這時,突然響起諸葛明月那清悅而冰冷的聲音。


    “誰!”那名婢女低喝一聲,猛的朝外衝來。剛到門口,卻又以更快的速度倒飛迴來,重重的撞上牆壁,身體象爛泥一樣癱軟了下去。


    諸葛明月緩緩走了進來,身後,藍宇凡和藍宇昊兄弟兩人目光複雜的看著秦美鈺,有疑惑,有痛苦,還有憤怒和仇恨。


    剛剛看見他們幾人時,秦美鈺也大吃一驚,很快又鎮定下來,居然還露出一抹優雅的微笑。


    “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發現了?”秦美鈺淡淡的說道,眼中竟有一絲決絕之意。突然縱身而起,朝著諸葛明月幾人攻去。


    “砰!”諸葛明月隨意揮手,秦美鈺的身體重重飛了出去,隻是一擊之間,全身經脈寸段,**多年的勁氣刹那間消失一空。對這種人,諸葛明月絕不會半點留情。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秦美鈺那張絕美的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你永遠也無法抗衡的人。”諸葛明月輕蔑的說道。


    “為什麽,為什麽要害我們,我們是你的至親之人,你為什麽要對我們下手?”藍宇凡含怒問道。他雖然心性成穩,雖然早就隱隱猜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但真正麵對的時候,還是不免內心震驚,這可是母親最疼愛的妹妹,他們在這世上僅有的幾位親人之一。


    “為什麽?嗬嗬,為什麽?你說是為了什麽呢……”秦美鈺重傷之下,知道絕對沒有與諸葛明月抗衡的實力,心中湧起一股絕望。望著畫像中的男子,眼神變的癡纏起來,喃喃的說道。


    “都是為了他們的父親對嗎?你說睹物思人,連姐姐的畫像都沒有保留,卻偏偏留著姐夫的畫像,你自己不覺得很好笑嗎?”諸葛明月看著那幅畫像譏諷的說道。


    “好笑嗎?如果你真的愛過一個人,就不會覺得好笑了。”秦美鈺聽到諸葛明月的話,迴過神來,幽幽的說著,望著畫像,神情突然變得痛苦而猙獰起來,“你說的沒錯,就是因為他,因為藍祈水,如果不是他,我怎麽會和姐姐反目成仇,怎麽會日日夜夜都受到煎熬。如果不是因為他,我怎麽會悔掉自己的一生,我恨他,恨他。”她口中的藍祈水,正是藍宇凡兄弟兩人的父親。


    秦美鈺歇斯底裏的吼著,突然又沉默下來,輕輕的說道:“不,這不能怪他,明明是我先遇上他的,是我先愛上他的,都怪秦嫣然那個賤人,橫刀奪愛搶走了他,我恨那個賤人,更恨她跟他生的兒子。”


    秦美鈺的情緒變得躁亂起來,這些事,已經在心裏壓抑了近二十年,那仇恨和憤怒,壓得她幾乎崩潰,現在一說出口,整個人都變得瘋狂起來。


    “搶走?你真是可笑。你這個毒婦!父親的眼裏從來就沒有你!父親愛母親愛的癡狂,所以才會在母親走後不久也跟著去了。你才是賤人!”藍宇凡雙目赤紅,厲聲喝道。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是她下的毒,還這樣侮辱自己的母親。真是死不足惜!


    “宇昊身上的毒,當初是你下的?”雖然聽秦美玉剛才的話,藍宇凡已經猜到了一些,但還是想要個答案。


    “不錯,就連那個賤人,也是我下的毒,我要她死,要的兒子一輩子都是廢物。”秦美鈺狂笑著說道。


    “什麽?我母親是被你害死的。”藍宇昊已經被聽到的事實驚呆了,這時猛然聽到母親去世的**,驚唿出聲。


    “你,你竟然對我們的母親,最疼愛你的姐姐下毒?”藍宇凡也驚呆了。


    “姐姐?哼,那個賤人,她有什麽資格作我的姐姐,她如果真的疼愛我,為什麽不把祈水讓給我?”秦美鈺狂怒的吼了一聲,而後靜了下來,流出幾滴眼淚,“可是,我沒想到,毒死了她,祈水跟著也走了,我不該那麽快毒死她的,我應該慢慢的折磨她,讓祈水看著她慢變老,變醜,那樣祈水就會喜歡我了,就會跟我在一起了。”


    聽著這惡毒的話語,藍宇凡兄弟兩人都露出憤怒之色。


    “原來,你心裏一直裝著另外一個人,那麽,在你心裏,我又算什麽?”牧書柏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才不會一小會兒功夫,這位雪玉城的城主竟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似的,難言的憔悴。今天是他的生日,本想宴會結束後與愛妻單獨聚聚,沒想到卻聽到這些事,內心如被刀攪般的疼痛。


    “你,你什麽都不是,什麽都不是,我心裏隻有祈水,你,什麽都不是。所以我下藥毀掉自己的身體,我絕對不要和他以外的人生孩子,絕對不要!”秦美鈺似乎已經神智不清,癲狂的叫喊著。


    “那你為什麽要答應我,為什麽要跟我在一起?”牧書柏滿眼的失落與痛苦,憤怒的吼道。沒有子嗣居然是這個原因!牧書柏的心中怎能不氣,怎能不痛?


    “因為,因為你和他,笑起來的時候,很象,很象。”秦美鈺囈語般的說道。


    “很象,很象……”牧書柏重複著這兩個字,無盡的苦澀。


    “是的,真的,很象,很象。”秦美鈺眼中神光煥散,喃喃的說著,緩緩閉上了眼睛。


    沒有人想到,事情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竟是如經的殘忍而令人心痛。望著生機消散的秦美娟,藍宇昊幾人心中非但沒有半點快意恩仇的暢快,隻感覺到莫名的悲傷和憤怒。原來母親的死**是這樣。


    “若是你們還覺得不夠,我這條性命也一起取了吧。”牧書柏無力的說道。藍宇昊和藍宇凡沒有動作,隻是沉默的看著他。“既然你們不願動手,那麽你們走吧,從此以後,雪玉城和藍家再無半點瓜葛。”過了很久,牧書柏對諸葛明月幾人說道。語氣中是無限的哀傷和絕望。


    藍宇凡和藍宇昊淡漠的看了眼牧書柏那蕭瑟的背影,一言不發,轉身離去。雖然恨極了秦美鈺,可是取牧書柏性命這樣的事,他們還是做不出來的。


    諸葛明幾人靜靜的走出靜心小築,身後,牧書柏呆立良留下,輕輕將秦美鈺漸漸冰涼的身體抱進懷中,用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美鈺,雖然,你從來沒有愛過我,甚至心裏從來沒有過我,但我還是想告訴你,從見到你的第一天開始,我就愛上了你,發誓一生愛你,一生陪著你。謝謝你,陪了我這麽久,我很滿足,很開心……”


    諸葛明月和藍宇凡兄弟當天夜裏就離開雪夜城,朝京城的方向趕去,誰也不願意在雪玉城多待片刻,別怕就是多待一秒鍾,心中都會異常的難受。一路之上,也沒了來時遊山玩水的興致,丁三看出兩位少爺心情都不太好,沒敢多問,駕著馬車以最快的速度迴到京城。


    雪玉城漸漸的拋在了後麵,藍宇凡和藍宇昊一路都很沉默。畢竟這樣的**,太過打擊人。父母的雙亡,不但不是意外,還是至親之人下毒害死。諸葛明月一路上也沉默的沒有和兩人多說話,這兩人不需要她的安慰。他們兩人,其實都是兇狠的狼,他們會獨自舔舐傷口,會自我痊愈。安慰的話語,都是蒼白無力的。


    ……


    迴到京城的威寧王府。


    “大少爺,二少爺,迴來了!”守在門口和下人一見到藍家兄弟、尤其是藍宇昊,忙躬身行禮。


    藍宇凡兄弟點了點頭,朝裏走去。下人們很驚訝的沒有聽到藍二少爺那習慣性的“賞”字,不覺都有些驚訝。


    “二少爺!府裏有人在等你。”一名下人開口道。


    “哦,知道了。”藍宇昊心情不佳,也沒有多問,隨口應了一聲。


    下人本來還想稟告幾句,可見了他的臉色,沒敢接著說下去。


    如果藍宇昊知道在等他的人是誰,必然會抱頭鼠竄,絕對不會從大門進入王府,寧願翻牆偷偷進去。


    ------題外話------


    今天出發去麗江……hoho,親愛的們……我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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