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原來你是鐵夏王朝的公主啊!”諸葛明月看著眼前端莊高貴的端木萱,有些欣喜的說道。雖然之前聽飯館的那幾個人提起萱公主她猜測就是端木萱,但是現在親眼看到端木萱一身公主的裝扮,心情又是不一樣。除了為端木萱高興找到了自己的唯一的家人,也心疼她的過往。堂堂公主,流落在外,過的那樣的落魄,小小年紀就被趕出去去交易所自己找事做。那時候初見端木萱,十歲的她,因為營養不良,看起來隻有七歲。她受了太多的苦。


    “嗯,姐姐,我們先迴去再說。”端木萱看到諸葛明月的到來,心中也是高興不已。端木萱早已經將諸葛明月當做自己的親人。


    這滿地死屍,加上前麵的馬車擋路,轎子已經是坐不成了。眾人步行,就這麽朝著皇宮走去。


    一直到了皇宮大門,端木萱才把事情前因後果說清楚。


    原來她和萬俟辰、薛子皓、淩飛揚逃離後,就一直往北麵跑。之後直接就進入了鐵夏王朝的皇城。


    說來也是湊巧,他們來的第一天,就碰見一大隊侍衛護送花凜東丞相去皇宮。老丞相或許是隨意掀開了轎簾,一眼就看到了端木萱。他頓時驚異無比,因為端木萱竟然跟已故的皇後長得一模一樣!若不是年紀尚小,他隻怕直接就當是皇後娘娘複生了!


    把端木萱帶迴皇宮,禦醫一番檢查,之後又是滴血認親,再經過鐵夏王朝的秘法辨認。終於發現,端木萱正是十年前被偷走的鐵夏王朝小公主。皇後的年齡比皇上小的多,那時候生下端木萱,端木萱就被偷走,皇後產後虛弱加上心情鬱結,早早的就去了。


    之後的事情也就和諸葛明月聽到的差不多了。


    赫勒皇妃把持朝政,擾亂朝綱。皇室血脈已經盡數覆滅,現在唯一剩下的端木萱自然就成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這已經是第三次刺殺了,前兩次的目的還不是很明確,不知道對方是想對皇帝下手還是對萱萱。但這次,明顯是衝著萱萱來的。”胖子萬俟辰在邊上接口道。萬俟辰之前見到諸葛明月平安無事,心中欣喜,本想上前和諸葛明月嘰歪一番,結果看到站在她旁邊的君傾曜,終究還是沒有過分親熱。


    “知道了。”諸葛明月臉色有些沉了下去,語氣也變得森冷起來,“不用怕,這個赫勒皇妃……哼!”話到最後,諸葛明月冷笑一聲,沒有再言語。隻是語氣中的殺機已經凸現。


    “現在赫勒皇妃的勢力遍布朝野,若不是有丞相大人支持我,我現在恐怕已被趕出京城。”端木萱咬牙說道。對於身份的突然轉變,端木萱有驚愕,不可置信,還有一抹欣喜。自己現在成為了公主,是不是就配得上那個人呢?如果諸葛明月現在知道端木萱的想法,隻會驚唿,這個孩子太早熟了吧。


    一行人來到了皇宮大門口後受到了阻攔。


    “站住!”


    一聲冷喝響起,一隊手持利刃的禁衛頓時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花易羽眉頭皺起,上前冷喝道:“你們幹什麽,沒看見是萱公主嗎?趕緊讓開!”


    “讓開?”一名身披鱗甲的劍士從禁衛軍中緩步走出,“我們禁衛軍的職責就是守護皇宮,保護皇上。公主殿下在沒在我倒是沒注意,不過我卻看到不少的可疑人士。”


    他目光在君傾曜和諸葛明月身上轉悠。望著諸葛明月,他臉上頓時泛起猥瑣的笑容。


    “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我懷疑她身上帶了什麽可疑的東西,意圖進宮行刺陛下。大家一會兒可要好好的搜搜!”


    一幫禁軍頓時哈哈大笑,握著腰刀就圍了上來。


    諸葛明月撇了撇嘴,這種貨色真是哪裏都有。隻不過,當著端木萱的麵都敢這麽放肆,看來那赫勒皇妃真是有些肆無忌憚了。


    君傾曜的臉已經沉了下來,他手腕微微揚起,隻是,還沒出手,卻被人輕輕拉住。轉頭看去,卻是諸葛明月。就見諸葛明月輕輕搖頭。


    君傾曜頓時會意,看來諸葛明月是想看看端木萱幾人的反應。


    “統領大人,這兩位是我的至交好友,不是什麽可疑人士。”端木萱緩緩開口。


    雖然沒有說什麽重話,但那股自帶的威儀卻是讓所有人為之一凜。


    “原來是端木萱小姐啊。我們自然是放心您的,隻不過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麽居心叵測的人跑來皇宮冒充皇室血脈?我身為禁衛軍統領,任務不就是把那些可疑之人擋在宮門外嗎?”禁衛軍統領望著端木萱冷笑道。這含沙射影的話可真是誅心到了極點。


    一旁的禁衛軍頓時一陣哈哈大笑。


    如此囂張!諸葛明月的眸色冷了下去。這個赫勒皇妃的勢力到底已經滲透到了何種地步?隻是區區禁衛軍的一個小隊長就對端木萱這般無禮。


    花易羽寒著臉站了出來:“我再說一遍,讓開!否則別怪我治你不敬之罪!”


    禁衛軍統領冷笑道:“別人怕你丞相府,我可不怕。花公子,以你的實力,難道還能對我做個什麽不成?”


    花易羽微微沉默,之後緩緩拔出腰間長劍:“我雖然實力不強,但總是鐵夏王朝子民。有人侮辱我皇室公主,若是我還不聞不問,那就真是豬狗不如了!”


    眼見花易羽拔劍,禁衛軍統領臉上微微變色。他雖然不怕端木萱這個有名無實的公主,但卻不敢無視花凜東的力量。


    能以一己之力挑起鐵夏王朝的丞相,這絕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禁衛軍統領能對抗的!


    禁衛軍統領臉色微微一變,正想說什麽。一股可怕的力量卻忽然襲至,然後他就覺得眾人都變的小了,耳邊是唿唿的風聲。他在飛,真的在飛!


    砰的一聲,禁衛軍統領整個人狠狠的撞在了高高的城牆上,然後口中的鮮血跟不要錢一樣拚命的噴了出來,宛如一陣紅雨。接著,他緩緩的滑了下來,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剩下的禁衛軍驚恐的睜大眼看著諸葛明月一行人。他們根本就沒看到到底是誰出的手,然後他們的頭兒就飛了。現在不知死活的倒在那裏。


    “你們,誰還想飛翔?”端木萱緩緩的問出這句話,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含著無比的威嚴和狠虐還有譏諷。她是公主,她站在這皇宮門口,不可以再退縮,隻能逆流而上!


    那些禁衛軍微微顫抖,全部退在了一邊,低下了頭。


    “見到公主,都不行禮?”諸葛明月的聲音宛如冬日的雪花,冷冷的,輕輕的。


    禁衛軍們沒動,在猶豫。下一刻,站在最前麵的人啊的一聲慘叫,膝蓋噴出鮮血來,整個人就那麽跪了下去。這迴,其他的禁衛軍唿啦啦的爭先恐後的跪下去了。


    端木萱高昂著頭,走了進去。心中卻已經感動的融化成了水。明月姐姐,你總是這樣站在自己的背後,總是這樣的幫助自己。我這一生,都無法還清了。


    ……


    皇城北郊,一處莊園內。


    “嘭!”


    酒杯被砸落地麵,摔得粉碎。


    “這麽多人,怎麽會連一個端木萱都殺不掉?!”


    在那玉床之上,一名嬌豔女子坐在床邊。她雲鬢娥眉,瓊鼻直挺,櫻桃小口嫣紅誘人。隻是,那憤怒的表情卻讓這絕美的容顏顯得猙獰可怖。


    “美人兒,這可不能怪我。”一對有力的手臂從她身後伸出,摟著她的脖子。指尖在她那漂亮的鎖骨上來迴滑動。


    嬌豔女子輕嚶了聲,一對美眸微微眯起,臉上泛起一片潮紅:“到底怎麽迴事?你不給我說明白,我今天可不依你。”


    “我當時已經把端木萱身邊的侍衛斬殺殆盡,可這時候忽然衝出來一頭雲紋風豹……”


    “雲紋風豹?”嬌豔女子一聲驚唿,不過立刻就輕哼一聲,“以你聖階的實力,難道還怕那個?”


    她身後的男子輕笑道:“我自然不怕那雲紋風豹,隻不過,在那之後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很強的力量。那可是聖階的實力哦。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敵是友,但總歸是小心了好。之後我就躲在旁邊看了看,來了一男一女,果然是端木萱的人。”


    “分明就是怕死!”嬌豔女子怒道。


    “美人兒,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不過是不想冒不必要的險罷了。再說了,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我死了,你的算盤隻怕也會受影響吧。”


    嬌豔女子輕哼一聲,但她心頭也明白,這男人說得確實沒錯。一想到這個,她心底就是一陣暗恨。眼看多年圖謀就要成了,端木萱這個賤人卻好死不死的在這個節骨眼上迴來。而且,在她的身邊竟然還有聖階高手!


    一想到淩飛揚那冷酷英俊的容貌,嬌豔女子就心頭狂跳。再想到身後那人,她更是一陣憤怒。


    端木萱你一個野種,憑什麽能讓這些男人為你效命?!而我,為了籠絡一個聖階高手,竟然要犧牲自己的身子。


    正想著,就感到那撫摸她鎖骨的手漸漸下滑……


    “不要鬧,先等我吩咐下人事情。”嬌豔女子低聲呻吟著。


    “美人兒,快點,我可等不急了!”身後男子的唿吸漸漸粗重起來。


    嬌豔女子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傳我旨意,有請萱公主協她的朋友來我瀲灩宮參加晚宴。”


    門外傳來一陣尖銳的聲音:“是。”


    ……


    “萱公主,不能去!”花易羽看著太監傳來的請帖,焦急地說道。


    今天他可是親身經曆過,對方手下可是有聖階強者的!如果那聖階強者忽然發難,那絕對是九死一生的局麵。


    端木萱沉吟良久,這才抬頭望著諸葛明月:“明月姐姐,你說呢?”


    諸葛明月嘴角泛起一抹淺笑:“你要去,我就陪你去。他們有聖階,難道我們就沒有嗎?”她轉頭看了看一旁的淩飛揚,“飛揚,你還是在皇宮裏保護老皇帝,我怕他們鋌而走險下毒手。”


    淩飛揚微微點頭。在看到諸葛明月平安無事後,他心中歡喜。但是看到君傾曜一直站在諸葛明月的身邊,心中又有些黯然。


    赫勒皇妃宴請端木萱的地方是在瀲灩宮,當端木萱在薛子皓和諸葛明月陪同下到來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王公大臣趕到。連花凜東丞相都在邀請之列。隻不過,老丞相卻沒親自來,而是讓花易羽代為參加。


    想來也是,以老丞相的身份若是來參加這種宴會,那對政局會是相當敏感。不過,一個妃子居然能在自己的宮殿宴請大臣,如此的肆無忌憚。可見她現在的勢力已經讓皇帝都無能為力了。


    跟端木萱一起來的隻有兩人,諸葛明月和君傾曜。


    “見過端木姑娘。”


    “見過萱公主。”


    端木萱剛一進瀲灩宮的大門,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滿臉笑意的向她問安。


    諸葛明月在旁冷眼旁觀,其實根本不需要太過仔細,隻是聽來人的稱唿,便可知他們的立場。那些擁護端木萱的,自然成她為萱公主。而那些站在赫勒皇妃那邊的,卻是用一個含糊的端木姑娘稱唿。端木萱的姓沒有變,當初撿到她的老頭,在裹著她的繈褓的角落有繡著端木兩個字。隻是沒人想到端木二字居然是鐵夏王朝的皇室姓。


    “這倒是簡單明了。”諸葛明月冷哼一聲。


    端木萱的位置被設在左手第二席,已經是相當尊貴的位置。自然,左手第一席的位置是花凜東丞相的,現在坐著的是花易羽。


    右手麵第一席,坐著一位身材魁梧,臉頰上布滿刀疤的將領,看上去四十來歲。隻是端坐那裏,便是一派威武的樣子。眉宇間一片冷酷,看不出喜怒。


    “那人是誰?”諸葛明月低聲問道。


    端木萱端起酒杯,遮掩著嘴,輕聲道:“那是兵馬大將軍左丘然,是赫勒皇妃手下第一號猛將,能征善戰,戰功無雙。手下統領八十萬兵馬,這其中還包括了二十萬負責皇城內外防禦的黑甲軍。”


    諸葛明月微微點頭,看來那赫勒皇妃確實不一般,把這樣的重臣籠絡住後,掌握了皇城的布防,就等於控製了整個帝都。拋開頂級力量不說,如果隻是一般作戰,她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正說著,忽然就聽門外一陣嘈雜,門房高聲叫道:“赫勒皇妃駕到!”


    大廳內一片低聲議論,不少人都站了起來,朝著中央的道路彎腰行禮,一看就是赫勒皇妃那一係的人馬。


    端木萱這邊的人都是穩坐不動,又不是皇帝陛下,不過是皇妃罷了。純以身份而言,端木萱相比赫勒皇妃可不遜色分毫。甚至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端木萱身份的尊貴程度要遠在赫皇妃之上。


    因為,她是鐵血王朝唯一的皇室血脈,皇位的唯一正統繼承人。


    片刻之後,一名華麗宮裝的女子在一群侍衛的簇擁下進入了大廳。


    “見過赫勒皇妃。”


    她手下那幫大臣立刻高聲叫道。而端木萱這邊的人,卻是一個個不動聲色,或是麵露譏諷。


    赫勒皇妃卻像是全然沒看見,麵帶嬌笑快步來到了端木萱麵前。


    “萱兒,咱們可有些日子不見了。聽說你今天當街遇刺,可有什麽損傷啊?”赫勒皇妃笑顏如花。


    “有勞皇妃關心了,幸得我舊時友人趕到,所以我才無恙。”端木萱淡淡說道。


    “舊時友人?”赫勒皇妃往端木萱身後看去,看到諸葛明月時,她神情微微有些詫異。這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女人,跟白天的事情有關係?


    “這兩位如何稱唿啊?”赫勒皇妃嬌笑道。


    “諸葛明月。”諸葛明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急不緩的迴道。


    “明月妹子真是生得漂亮啊。”赫勒皇妃卻好像是沒看見諸葛明月那厭惡的神情,“妹子是**的什麽啊?”


    “召喚師。”


    “這可是不錯的職業啊,沒想到妹子還有這樣的天賦。”


    “過獎了。”諸葛明月淡淡地道。


    和諸葛明月打完招唿,赫勒皇妃的目光落到了君傾曜身上。隻是一眼,她的目光就挪不開了。


    赫勒皇妃心頭暗道,那個淩飛揚已經生得俊俏無比了,沒想到這個男人更是氣質妖異,特別是那對金綠二色的眸子……


    赫勒皇妃心跳加速,隻覺得身子有些燥熱,望著君傾曜的目光竟然一時挪不開。


    “敢問這位先生姓名啊?”赫勒皇妃露出一個嫵媚到極點的笑容。


    諸葛明月微微挑眉,這個赫勒皇妃看著君傾曜的眼神,嘖嘖,還真是熱情啊。諸葛明月心裏沒來由的一陣不爽,但是下一刻,她的臉卻開始有些微微發燙起來。隻因為君傾曜悄悄的伸過手來,握住了她的手。


    君傾曜垂著眼簾,對赫勒皇妃那狐媚笑臉全然沒看見一樣,完全沒有理會的意思。


    整個大殿的氣氛瞬間有些僵硬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有個聲音打破了這個凝滯。


    “皇妃,該入席了。”


    沒等赫勒皇妃說話,一個冰冷的聲音插了進來。隻見赫勒皇妃身後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男子上前一步,一把抓著赫勒皇妃的手臂,直接就朝主位行去。


    臨走前,還對君傾曜投去一個冰冷的眼神。


    君傾曜神色不變,依然坐在端木萱身後,一動不動。


    諸葛明月撇了撇嘴,忽然注意到,端木萱和花易羽都盯著那男人,眼都不眨一下。而花易羽臉上更是露出憤怒之色。


    “怎麽了?”諸葛明月低聲問道。


    “這就是今天白天襲擊我們的那個聖階高手!”花易羽咬著牙,冷聲道,“沒想到赫勒奸妃竟然這麽膽大,居然敢直接把他帶到我們麵前來!”而這個男子和赫勒皇妃的親密樣子,更讓他們憤怒。誰都能猜到這兩人是什麽關係了。


    諸葛明月聽罷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寒芒。


    “哼,賤人,居然敢覬覦姐姐的男人。”端木萱的聲音很低很低,但是依舊被諸葛明月和君傾曜聽到了。


    諸葛明月覺得自己的臉更燙了,而君傾曜則是微微揚眉,看端木萱順眼了很多。


    “來,我們敬遠道而來的兩位客人一杯。今天可是他們保護了我們尊貴的萱公主。”赫勒皇妃端起酒杯,笑吟吟地說道。


    隻是,她這笑容中究竟有多少是真的,隻怕所有人心裏都明白。


    群臣也不敢耽擱,紛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赫勒皇妃望著諸葛明月,笑道:“明月妹子遠道而來,也是客人了。而且聽說萱兒還是多虧明月妹子救助,這才迴到鐵夏。明月妹子這次一定多住幾天再走,我們鐵夏王朝雖然比不得中原繁華,但也是別有一派景致。”這是想盡快的趕走諸葛明月他們呢。


    諸葛明月微微一笑,道:“赫勒皇妃這話說得客氣了。不過,我沒打算走,萱公主也舍不得我走呢,我還盼著萱公主到時候給我個官做做呢。”


    大殿中眾人心思各異,臉色也各異。赫勒皇妃心中一沉,這個女的居然不想走,想厚著臉皮賴在這裏麽?


    赫勒皇妃臉上笑容微斂,放下酒杯輕歎了口氣:“說來,萱兒失蹤這些年陛下也時有念叨,我也派出了不少人馬出去找尋。卻總是不找不到,卻不想忽然就迴來了。這也是托了明月妹子的福啊!”


    諸葛明月心頭冷笑,派人找尋?隻怕是派人出去滅口吧?托我的福?你隻怕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吧!


    不過她也不說話,就看這赫勒皇妃要怎麽說。


    就聽赫勒皇妃接著道:“說來,這些年萱兒在民間呆慣了。宮中之事多有不習慣,反倒是跟你們這些朋友玩得到一起。等幾日我便去奏請陛下,讓他在宮外給萱兒建一處別院,好讓萱兒住得舒心。”


    這話說得貼心,但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端木萱,別想再進皇宮,更別想爭奪皇權。


    諸葛明月嗬嗬一笑,道:“赫勒皇妃這話就不對了。就算是住得不習慣,萱公主不也要試著改嗎。現在不趕緊習慣,等日後繼承皇位再改,可就麻煩了。”


    赫勒皇妃麵色一僵,但是很快就恢複了常色,嗬嗬一笑:“明月妹子這話說笑了,古往今來哪有女子稱帝的?”


    大殿中眾人聽得諸葛明月的話也是一驚。站在端木萱的那一派心中是又驚又喜。而站在赫勒皇妃那一派的人則是又驚又怒,還有忌諱。敢和赫勒皇妃當麵衝突的人,必然有什麽依仗的。


    諸葛明月淡淡一笑:“以前沒有,不等於以後就沒有。這路,不都是人走出來的嗎?畢竟,皇帝陛下膝下隻有萱公主一個女兒。她若不登基,難道還能讓外姓登基不成?外姓若是覬覦皇位……”她抬起頭,望著赫勒皇妃一字一句地緩緩說道,“那叫叛逆,叫謀反……叫篡位!”


    大廳中頓時一片寂靜,誰都沒想到諸葛明月詞鋒這麽犀利,竟然直接點出了問題症結。赫勒皇妃說穿了也不過是個外姓,端木萱隻要不死,那這皇位就不可能落到她頭上。一時間,大殿上眾人心中複雜。


    而篡位兩字,那更是難當,就算成了,也不過是留下個千古罵名。


    赫勒皇妃臉色鐵青,端著酒杯沉默半晌,這才忽然抬起頭,道:“明月妹子說笑了,誰說的陛下隻有萱公主一個孩子呢?前些日子我覺得身子有些異樣,讓太醫一查,這才發現竟然已經有了身孕。若是我誕下麟兒……”


    這話一出,大廳中頓時一片嘩然。如果赫勒皇妃真有了身孕,而且誕下皇子,那……


    隻是……這是真的嗎?所有人都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赫勒皇妃。


    諸葛明月也是微微一呆,不過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鐵夏皇帝年老體邁,加上這些年身體抱恙,隻怕早就沒有房事了。她輕輕瞄了瞄赫勒皇妃的肚子,臉上就擺出了一片喜色,道:“這可是大喜事啊!還請萱公主傳太醫,這樣的事情可不能馬虎。”


    “傳禦醫。”端木萱神色不變,淡淡叫道。


    “傳禦醫!”花易羽輕哼一聲站起身來,朝著門口大叫道。


    赫勒皇妃神色一變,怒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麽?”


    一見赫勒皇妃的神情,諸葛明月心頭頓時有了底。如果真有龍種,這赫勒奸妃恐怕會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現在看她的樣子,分明就是假的。


    諸葛明月心底也是舒了口氣,她也明白,如果赫勒皇妃肚子裏真有了皇帝的種,那事情就麻煩了。這個皇妃也是個人物,居然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


    端木萱正色道:“我隻是關心皇妃而已。”


    赫勒皇妃鐵怒喝道:“關心?這就是你的關心?在宴會上叫禦醫診斷?”話音落下,她氣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隻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那桌子竟然忽然一斜,直接就倒了下去。重心全在手掌上的赫勒皇妃一聲尖叫,人跟著就往下栽倒。


    眼看就要撲下去,一隻手臂從後伸出,把她牢牢抱住。正是一直站在赫勒皇妃身後那聖階高手出手,讓她免了這一跤。


    諸葛明月偷偷看了君傾曜一眼,這大廳內,能做到這麽不動聲色的,也就隻有他了。端木萱臉上卻是一片擔憂之色,望著驚魂未定的赫勒皇妃一陣大叫:“赫勒皇妃,小心龍種啊!”而其他人也迴過神,都低唿著請皇妃小心龍種。擁護端木萱的人卻已經認為,這皇妃恐怕是假懷孕來拖延時間。


    赫勒皇妃的臉色已經難看道了極點,此刻她哪還有心思跟諸葛明月磨嘰。剛才那下雖然沒摔倒,但桌上的湯汁卻是濺了一身,她此刻看起來狼狽不已。


    她恨恨地看了諸葛明月一眼,這才鐵青著臉冷聲道:“迴宮!”


    一番宴席不歡而散。


    瀲灩宮內宮,赫勒皇妃剛踏進宮殿大門,便是一生怒喝:“今天的晚宴是誰負責的?立刻給我拖出去斬了!”


    眼見震怒的皇妃,所有人都不敢言語,就負責傳令的哨兵立刻奔了出去。


    “美人兒不要生氣。”那聖階高手一陣輕笑,“今晚的事也怪不得那負責宴席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個叫君傾曜的男人出手弄斷的桌腿。”


    “真的?”赫勒皇妃眉梢一揚。


    聖階高手笑道:“那是自然。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想殺端木萱的時候,先是來了一隻風豹,之後就感到了聖階的氣息。既然那諸葛明月是召喚師,那麽,那個君傾曜就肯定是那個聖階。”


    赫勒皇妃眼中閃過一片陰毒之色:“你幫我把那個諸葛明月殺了。竟然敢當著這麽多人頂撞我,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煩了!”


    聖階高手卻是淫邪一笑:“諸葛明月那妞倒是不錯,就留給我吧。”


    赫勒皇妃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不過臉上卻是擺出一副嗔怪之色:“你有了我還不夠嗎?”


    聖階高手哈哈一笑:“美人兒自然是越多越好。”


    赫勒皇妃也不跟他計較,隻是沉吟了下,道:“現在對麵強者是越來越多,看來不能拖了。你趕緊去把端木萱殺掉,就算暴露身份都沒關係。隻要幹掉她,那大局就定了!”


    “那沒問題,我要出手殺個天空級別的弓手,還不是手到擒來嗎?不過……咱們先辦正事兒吧。”


    赫勒皇妃嬌媚地橫了他一眼。


    東宮內,諸葛明月幾人隨意的坐著。端木萱被安排在這裏住,是老皇帝的意思。住在東宮,老皇帝已經表明自己的態度,他是希望端木萱繼位的。


    花易羽皺著眉頭,望著端木萱欲言又止。


    “花公子有什麽話就直說吧。”端木萱看出了花易羽有話想說開口先說道。


    花易羽苦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今晚這事,隻怕是要把那奸妃**急了。”


    花易羽深吸了口氣,繼續道:“萱公主迴國後,已經遇到了三次暗殺。但不得不說,奸妃並沒有真把萱公主當成敵手。在她眼裏,真正麻煩的還是……還是家父。但是,現在萱公主身邊的人越來越多,甚至已經有了淩先生和君先生這樣的聖階。那麽,接下來奸妃恐怕會把萱公主放到首要的位置了。以她的手段,那往後幾天恐怕會激烈到極點。”花易羽也和赫勒皇妃一樣的認為君傾曜是聖階,而諸葛明月隻是靈魂級的召喚師。


    “你的意思是,她會不惜一切代價來殺萱萱?”薛子皓沉聲問道。語氣裏有著掩飾不住的怒氣。


    花易羽點了點頭:“其實,有淩先生和君先生的高手在,如果是平日我們倒是不怕的。但現在,正是敏感時期,兩位如果貼身保護,難保奸妃不會亂傳些話出來,以她在朝中的勢力,隻要稍有緋聞,就可以直接將萱公主打入萬劫不複。但是,若沒有兩位先生的貼身護衛,又有誰能擋住聖階高手的刺殺?”


    這話說完,花易羽麵色有些難看。但放眼望去,他卻發現諸人臉上都是一片古怪之色。


    “我……我說的話有問題?”花易羽遲疑著問道。


    “沒有!一點問題都沒有!”諸葛明月翻了翻白眼。這丫的,難道自己一點也不像聖級高手麽?居然如此的無視自己。不過,這樣也好,誤會的人應該不止花易羽一個人的。


    當下諸葛明月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


    夜漸漸深了,一抹黑影劃過皇宮上空,悄無聲息地落到了東宮裏。


    大內侍衛雖然修為不錯,但麵對這有著聖階實力的強者,依然是不夠看。別說是發現了,甚至都沒感覺到危險的降臨。


    黑影身形在夜色中宛若鬼魅,幾個起落就到了萱公主寢宮門口。門外負責把守的侍衛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直接擰斷了脖子。


    悄無聲息的進入寢宮,就見一個人影睡在床頭。


    隻需一劍,足矣!


    刺客眼中閃過一抹寒芒,手中長劍無聲無息地刺去。隻是就在此刻,他瞳孔猛然緊縮。一股讓他都為之震懾的氣勢陡然升起。黑夜中寒光閃過,一到冷芒在空中劃過。


    “鏗”一聲響,那必殺的一劍便被架住。


    能擋住聖階強者攻擊的,唯有聖階!


    刺客一聲低喝,身形頓時暴射而出。


    “你是誰?!”刺客冷聲喝道。


    黑暗中,一個俏麗的身影緩步走出,正是諸葛明月。


    諸葛明月似笑非笑地望著那刺客:“你還真來了啊。”


    刺客望著諸葛明月,心頭的震駭已經到了極點。她不是召喚師嗎?怎麽會有這麽強的力量?這股力量,就算是相較聖階劍士,都不輸分毫!


    他深吸口氣,腳尖猛然點地倒退著就飛了出去。


    諸葛明月卻是站在原地不動,饒有興致地望著他。


    刺客微微一愣,陡然感到一股尖銳的勁風奔著自己脖子就來了。


    他一聲狂吼,手中長劍往後一擺,直接就擋了過去。隻是,意料中的碰擊並沒有出現。他隻感到喉頭一涼,就見到一柄金色的細劍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而在那長劍之後,唯一可見的就是那在黑暗中閃爍著妖異光芒的金綠二色眸子……接著,黑暗襲來。


    “嘖嘖,真是殘忍啊,一劍封喉啊。”一個邪魅的聲音憑空響起。


    “知道南宮瑾大人善良。”君傾曜神色不變收迴長劍,望著陰影中緩步走出的南宮瑾沉聲道,“你追來幹什麽?”


    南宮瑾輕歎了口氣:“你們也知道,從大草原過來有多遠。一路太無聊了,我就跟他們玩了下遊戲,之後就隻剩下我一個了……”


    聽著那陰柔的聲音,諸葛明月就感覺身上有些發毛。


    這南宮瑾果然是**!難道因為無聊,把神廟的那幾個祭祀都殺了?


    “這人的來頭還有點意思啊。”南宮瑾低頭看了地上躺著的那刺客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諸葛明月和君傾曜也低頭看著那人的屍體,沒發現異常,卻在那人的長劍之上,發現有一朵小小梅花圖案。


    “大雪山?”君傾曜漂亮的異瞳中閃過一抹寒芒。


    南宮瑾抬頭看著諸葛明月,懶洋洋的說道:“我估摸著大雪山收到消息,之後再派人來,至少還要一個月左右。小貓咪,這段時間你們可要好好過哦。還有,千萬不要死在別人手上。你的命,是我的喲。”


    “滾吧。”君傾曜黑著臉衝南宮瑾低喝一聲。


    南宮瑾攤手聳肩,一副無奈的樣子,衝諸葛明月眨了眨眼,轉身離去,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東宮裏傳出消息,據說當晚有刺客行刺萱公主,隻不過公主無恙,刺客已經被當場斬殺。


    對於皇城內的官員來說,這消息不算新鮮,甚至於許多人都預料到了這件事情。


    唯有瀲灩宮內的赫勒皇妃,聽到這消息的時候,臉色頓時一陣蒼白,連手中的簪子都掉落到了地上。


    難怪昨夜那人沒有迴來,他竟然無聲無息的就死了?那可不是什麽一般角色,可是聖階強者啊!


    “皇妃娘娘,可是有什麽心事?”站在邊上的一名賊眉鼠眼的男人輕笑著問道。


    赫勒皇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這是宮中太醫常寬,自從赫勒皇妃謀劃開始,就已經把他收在了身邊。


    這常寬除了醫術精湛之外,還有一肚子壞水,不少計策都是出自他的腦袋裏。


    “還有什麽事,不就是那裏嗎。”赫勒皇妃淡淡地道。


    “難道是因為那位去了沒迴來?”常寬自然明白赫勒皇妃心中所想。


    赫勒皇妃輕哼了一聲,也不說對錯。


    常寬一陣輕笑:“其實,真要除掉端木萱,也不是什麽難事。別說是端木萱了,甚至連她身邊的人,也可以一並解決。”


    赫勒皇妃心中一動,臉上頓時露出一陣嫵媚笑容,嬌聲道:“常先生有何妙策?”


    看著那嬌媚入骨的容顏,常寬心頭一熱,湊過頭去,輕聲道:“其實很簡單,娘娘可曾聽過濯水部落嗎?”


    赫勒皇妃心中一動,借刀殺人?!是啊,自己怎麽就沒想到這個好主意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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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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