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吃什麽?”諸葛明月一行人走在路上,邊走邊商量。

    “吃烤鴨去。”萬俟辰雙眼亮晶晶的說道。

    “可以,很久沒吃烤鴨了,就是不知道南楚國京城的烤鴨怎麽樣……”諸葛明月正在說話間,心卻猛的一緊縮,聲音也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了前麵的兩個人,那兩個人,她認識。現在他們身處的是一條小巷,這條路,今天不知為什麽,人煙並不多,稀稀落落的幾個人。這是去賭坊的必經之路。

    是血風的叫小丁和獸牙的人!這兩人,在蒼楓城和吳家請來的高手對上,後來居然安然逃走了麽?

    小丁和獸牙顯然對諸葛明月他們沒有印象,而是直麵繼續往他們走來。

    除了長孫寧昊,諸葛明月他們四人都認出了對麵的兩個人。這兩人,出現在這裏,是偶然還是針對他們?為蕭千河報仇?不,不可能,蕭千河死無全屍,化為粉末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蕭千河的死和她有關,所以不可能來找她報仇。那出現在這裏又是為什麽?

    很快,諸葛明月就知道為什麽了。

    小丁和獸牙,看似不經意的和他們錯過,獸牙腳步不穩往這邊一頓,將諸葛明月擠了過去,而小丁在這個時候出手了。他的動作卻是很快,他的目標是諸葛明月的錢袋。隻是,諸葛明月的動作更快。她猛然跳開,啪的一下打開了小丁伸到半空的手。

    小丁心中驚訝不已,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戒備的諸葛明月。他身為血風盜賊團的主幹,自然盜為先。被他看上的獵物,鮮有不得手的。這次居然失手了,而且對方是個年紀不大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少女。這怎麽可能?不管可能不,反正他這次就是失手了!

    “你想幹什麽?”諸葛明月冷聲問道。

    這裏是大街上,小丁和獸牙迅速的交換了個眼神,這次沒偷成,要想再下手就難了。他們等在這裏已經等很久了,就等這幾個人去賭坊兌換賭票了。

    “賭票交出來。”小丁抽出了背上背著的劍,陰冷的說道。

    而在這個時候,巷子裏那些行人,也全部陡然一變,抽出兵器,圍了過來。偷不成,那就劫殺!不能留下活口!

    諸葛明月聽到這句話,反而放下心來了。看來,對方不是因為蒼楓城的事來尋仇的,也不是知道了地圖在他們手裏來搶的。而是賭坊的老板狗急跳牆請來搶賭票的。

    對小丁這個人的評價,諸葛明月就三個字概括:很能打!

    當初在吳家的大廳,她也是看到了的,小丁就是渾身浴血也是把手裏的長劍揮的唿唿直響,最後更是拚盡全力逃了出去。在體力損耗那麽大的情況下,還能安然逃脫,然後現在生龍活虎的要搶劫她。諸葛明月覺得,這人不該叫小丁,應該叫小強才是。

    血風的人,實力確實很強,至少圍過來的這幾個人,都是高手。若是他們還是在蒼楓城的時候,他們唯有敬而遠之。但是,現在的他們,實力與當初早就是天差地別!

    所以,此刻的小丁他們對上諸葛明月,就是單方麵的受虐!不,他們甚至連受虐的機會都沒有!

    “殺!”血風其他幾人的武器一起朝諸葛明月身上刺去,集中力量逐一擊殺,這是他們一慣的戰術。在這樣出其不意而又狠辣之極的攻擊之下,往往就連實力超出他們一級的對手都會措手不及命喪當場。

    但是這一次,他們的戰術失效了。

    麵對他們刺來的武器,諸葛明月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慢,太慢了,就算閉著眼睛,她也能輕易躲過這看似兇猛殘酷的必殺組合。當然她也不需要躲,隻要有淩飛揚在,至少眼前的敵人還不需要躲。

    曾經在心目中強大而可怖的血風小丁和獸牙,如今在她的眼裏,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劍光一閃,幾名血風的人紛紛捂住咽喉,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淩飛揚。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快的劍?直到身體無力的摔向地麵,他們圓瞪的眼睛裏都滿是迷惑和不甘。

    淩飛揚抖了抖破殺劍,一滴幾乎微不可見的血花落向地麵。“還是不夠快啊!”淩飛揚暗歎了一聲,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和平時的他判若兩人。麵對敵人,他的沒有半點仁慈,也不會有半點憐憫。

    除了小丁見機得快蒼促後退,其他血風的人全部倒在地上,小丁雖然反應夠快,但也快不過破殺劍雷霆萬鈞的一擊,一條深深的傷口從肩膀一直接拉到胸口,鮮血正不斷的湧出,在淩飛揚強橫勁氣的衝擊下,五髒六腑都感到一陣接一陣的劇痛。

    小丁捂著傷口,朝隊伍最後麵的獸牙望去。隻見獸牙也呆呆的望向自己,眼中無盡的驚訝迅速變成了恐懼,然後變成了茫然,最後變成了一片空白,身體“砰”的一聲直直倒向地麵,一蓬血霧噴灑開來。

    “獸牙!”小丁嗚咽著喊了一聲。曾經無數次生死與共的獸牙,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麵前。心很痛,撕裂般的痛。

    看著倒在地上的同伴,小

    丁的眼都紅了,他沒想到這次看似輕鬆的買賣,居然賠進去這麽多兄弟,包括他最好的兄弟,獸牙!他的雙目赤紅,心中隻有一個聲音在拚命的大聲叫囂,要報仇!一定要報仇!一定要殺了這個賤人和她的同夥!

    但是他很清楚,現在身負重傷的他,不是他們的對手,不,就算沒受傷也不是他們的對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小丁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現在要做的是,逃!唯有逃迴血風,才有機會報仇!

    但是,他知道這個道理,諸葛明月他們不會知道麽?

    諸葛明月一行人都在心中暗下了決定,一定不能放這個小丁走。否則後患無窮!

    小丁看著眾人眼中的殺意,心中湧起一陣絕望,難道今天真的要喪命於此麽?

    諸葛明月握緊匕首,就要上前,然而就在這一刻,一股可怕的威壓就此籠罩在了她的周圍,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湧了上來,仿佛是被毒蛇盯上的感覺。不止是諸葛明月,其他的人也是同樣的感覺。

    殺意,猶如實質的殺意籠罩著他們。他們絲毫不懷疑,如果他們出手,立刻就會有危險發生。

    在諸葛明月他們停滯的一刻,小丁卻沒有收到殺氣的威脅,而是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迅速逃走。隻是一瞬間的事,諸葛明月他們一行人卻覺得仿佛過了很久一般。

    小丁就這樣逃走了,諸葛明月他們懊惱的看著前方,這個時候那可怖的殺意已經消失了。

    “先離開這裏。”諸葛明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屍體,果斷的說道。

    諸葛明月幾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巷子的盡頭。待他們消失後,一個飄逸的身影才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巷子裏。那人一身寬大的紫袍,絕美的臉上是一抹惡劣的微笑,那淺淺的微笑,攝人心魂。

    “啊,要是都死了,就不好玩了啊。”這人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磁性,說不出的風情。他正是在丹陵國皇宮禁地出現過的妖孽男。接著他伸出手,輕輕一掌,地上離他最近的屍體就這樣化為粉末,微風吹過,就此消散。其他的屍體他也是如法炮製,全部銷毀。做完這一切,他低低一笑,那笑聲恍若羽毛輕輕拂過心間。風起,一片樹葉打著旋飛過。原地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

    諸葛明月一行人離開了那寂靜的巷子後,才壓低聲音討論起來。

    “你們怎麽看?”諸葛明月皺眉,心中其實很煩躁。小丁就這樣跑了,接下來

    的事會非常的麻煩。這次和血風是明麵上的結仇了,血風報複起來是不死不休的。

    “暗處幫他的人很強。”萬俟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有餘悸的說道,他的背心到現在還都是冷汗。

    “會是血風的人麽?”薛子皓眉頭也皺緊,旋即立刻推翻了這個定論,“不可能,如果是血風的人,不會在最後才出手。”

    “太強了。”長孫寧昊的語氣沒有波瀾,但是他的內心卻在沸騰。剛才在暗處的那人,強的離譜。他甚至在自己師父身上都沒有感覺到過那麽可怕的威壓。

    “那人為什麽要救小丁?但是又沒有現身,而且對我們也沒有出手,隻是警告?”淩飛揚蹙眉,說出了自己心裏的疑問。

    “不知。”諸葛明月搖頭,“總之,這個人,不是血風的人。但是,我們接下來肯定會有麻煩。”

    “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萬俟辰氣勢如虹。

    “他們和我們正麵對上,我們當然不怕。就是怕暗地裏偷襲。以後多加小心,不要單獨行動。”諸葛明月有些擔憂的叮囑著,心裏卻在思索著。血風是丹陵國的一個毒瘤,這次又和他們結怨了。這個毒瘤,得想辦法鏟除,而且必須是徹底的鏟除。否則,後患無窮!當時小丁眼裏那刻骨的恨意,諸葛明月是看的清楚的。

    “不過,現在我們要做的似乎是找某人算賬。”淩飛揚俊美的臉龐上浮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不錯。”諸葛明月輕笑一聲,隻是笑意未達眼底,眸子中是刺骨的冰冷。

    ……

    夜色闌珊。

    賭坊中,老板在二樓自己的書房裏,悠哉的把腿放在桌子上,翻越著一本帶了顏色的小畫冊,看的津津有味。這一天,諸葛明月他們都沒來兌換賭票,嗯,那就是說血風的人成功了?那什麽時候把賭票給自己送過來呢?不管怎麽樣,這次不用虧損那麽多錢了。一想到這裏,老板高興的哼起了小曲。

    “嗓子不錯啊,練過?”忽然有個聲音在書房裏響起。

    “那是,肯定練過。多謝誇獎。”老板下意識的就迴答了出來。下一刻,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猛的轉頭,便看到了諸葛明月一行五人站在窗戶邊上。他們什麽時候出現的?怎麽上來的?賭坊的那些護衛,都是死人麽?

    “老板,今天承蒙您的熱情款待啊。”諸葛明月忽的綻放出了個燦爛的笑容,緩緩的往前走來。

    “你

    ,你,你別過來啊。”老板心慌的想站起來,無奈剛才腿架在桌子上,沒調整好姿勢,直接就從椅子上滾下來了,手裏的畫冊也摔倒了諸葛明月的麵前。

    諸葛明月彎腰拾起了畫冊,噓了聲:“哇哈,老板,這個畫冊真是逼真啊……啊!還給我!”諸葛明月才看了一眼,就被淩飛揚搶走了。

    “看什麽看?這些你不準看!”淩飛揚的臉上泛起了可疑的紅色,咳了聲,將畫冊背轉到了身後。

    “喂!我為什麽不可以看?”諸葛明月來到這個世界後,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逼真的春宮圖,這完全抵得上前世的成人雜誌啊,哦,不,應該說還要過火。所以,她好奇了。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淩飛揚的臉更紅了,但是語氣堅決。忽的將書往頭上一扔,然後拔出破殺,白色的勁氣閃過。好了,整本書就這樣成雪花了,紛紛揚揚的飄落在了地上。

    “啊,我的絕版……”老板驚唿一聲,肉痛的像是淩飛揚劈了他的珍寶一樣。

    聽到老板的話,淩飛揚的臉色由紅轉黑,冷眼看著老板,輕笑一聲:“老板,你似乎忘記自己現在的處境啊。”

    “啊!來人,救……”老板這次迴過神來,張嘴大叫,但是立刻就戛然而止了。冰冷的劍刃就這樣抵在了他的頸上,皮膚有些刺痛,脖子有一股熱流在緩緩流下。被割破了,啊啊啊!老板驚恐的看著眼前一臉俊美卻眸色森冷的少年。他絲毫不懷疑,自己再說一句讓他不滿意的話,這劍就會戳穿他的脖子!他還不想死啊!不知為什麽,老板覺得眼前這個少年怒火滔天的大部分原因,不是因為自己派人去搶他們的賭票,而是因為自己的春宮畫冊被那個少女撿到看到了。

    “老板!你膽子不小啊。”諸葛明月走上前去,看著已經倒下來的椅子沒動了,萬俟辰嘿咻嘿咻的跑上前來,從善如流的把椅子扶好,然後諸葛明月一屁股坐了下來。

    “我,我,我也不想找人去偷你們的賭票的……”老板現在終於知道,這迴是踢到鐵板了。脖子上的劍刃好像又刺入皮肉兩分了,好痛啊。

    “懶得和你廢話,拿錢來。”諸葛明月敲著桌子,她其實也知道。這個老板,並沒有殺他們的意思,隻是請人偷迴賭票,當然偷不迴就搶。和小丁獸牙最後發展成那樣,也不是這個老板授意的。

    “好。好。”老板不停的點頭,小雞啄米一樣,“我給你們錢。可不可以請這位英雄先放開我?”

    淩飛揚冷哼

    一聲,移開了劍。

    老板滿身冷汗,機械的同手同腳走到了書架邊,摸著書架上的一本書摳了出來。然後書架就從中間移開了,露出了牆麵。牆上有一個掏空的部分,那裏麵是個上鎖的箱子。

    薛子皓湊了上去,看著那老板摸出鑰匙打開了箱子。箱子裏麵很多水晶卡,珍玩珠寶,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

    “嘿,老板,你很有錢啊。”薛子皓笑的不懷好意。

    “饒命,這些都給您。英雄,繞我一命啊。”老板的腿肚子開始抖了。

    “誰要你這些東西?我們像是強盜麽?”諸葛明月冷哼一聲,“少廢話,趕緊把我們的賭票兌換了。”

    “啊?”老板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了,這麽好說話?可能麽?

    “趕緊的兌換給我們,我們還要下去下注。”諸葛明月不耐煩的催促起來。

    老板聽完這話,瞬間淚流滿麵。

    “女英雄,您的意思,您還要在我們賭坊繼續下注?”老板顫抖著問道。

    “是啊,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諸葛明月一本正經的說道,“所以我決定繼續下注,買我們自己贏。我警告你,到時候我來兌換賭票,要是沒人給我們兌換,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們也要把你抓迴來兌換。當然,你別想跑,我會找人監視你的。”

    老板的淚啊,成寬麵條那麽粗了。這比直接搶他還要讓他痛苦啊。

    淩飛揚揚了揚手裏的破殺,一道勁氣閃過,老板額頭的發就這麽沒了!老板摸了摸自己光光的額頭,隻顧顫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賭票給諸葛明月他們兌換好後,諸葛明月睜大眼睛饒有興致的看著老板:“老板,你剛才的那個畫冊,還有麽?”

    不等老板迴答,淩飛揚的破殺劍一揚,老板頭頂的頭發這迴也沒了。

    “沒有了,真的,那是絕版。”老板淚流滿麵非常誠懇的說道。他現在就怕自己迴答的不滿意,淩飛揚直接把他剃成光頭了。剃成光頭倒沒什麽,就怕腦袋一起給剃掉了!

    諸葛明月轉頭瞪了眼淩飛揚,淩飛揚別過臉,不看諸葛明月那控訴的眼神。

    最後,諸葛明月他們用贏來的錢,又再次下注。下注的時候,登記的人員都傻了。這麽大一筆錢,下注買丹陵國的第二小隊贏。這,這……登記的人滿頭大汗,不敢接。於是讓諸葛明月他們等等,他去請示總管。很快,總管臉色蒼白的點頭,讓他登記好

    就是,接受對方的下注。總管的腿也在顫抖了,心中哀嚎,看來自己要換老板了。這家賭坊的未來,他已經能預測了。

    下注後,揣好賭票,諸葛明月一行人的心情非常好。看著萬家燈火,他們決定吃飯,然後逛夜市。在賭坊順便問了賭坊的總管京城的哪家店烤鴨好吃後,他們才悠哉的去總管說的那家酒樓了。一到酒樓,門口客人絡繹不絕,總管果然沒有欺騙他們。酒樓的門口就掛著一塊陳舊的牌匾,祖傳秘方,京城第一烤鴨。

    店門口的小二一看到他們,熱情的迎了上來。

    “有包廂麽?”淩飛揚開口問道。

    “不好意思,這位公子,今天包廂都沒了。您看要不在大廳給您找個靠窗的位置?”小二麵露難色,建議著。

    “也行,上菜快些就是。”諸葛明月看著熱鬧的酒樓,心知這小二多半說的不是假話,便沒有為難他。她不想換一家了,因為一進大廳她就聞到烤鴨的香味了。以她骨灰級吃貨的鼻子來判斷,這家烤鴨一定是名不虛傳的。

    小二點頭,高興的把他們帶到了大廳靠窗的一張桌子。諸葛明月他們照舊點了招牌菜,小二便去催菜了。

    萬俟辰鼻子抽了抽,聞著周圍的味道,好香啊。

    “唉,老陳,你是不知道,我今天真是累死了。”旁邊的桌子傳來一個抱怨的聲音。

    “是不是比賽的學員又受傷?”另外個聲音問道。

    “是啊,這次禦醫們都忙死了。那個太興國的人還真是出手狠辣。每次他們的對手都受重傷,有的就剩半條命。忙死我們了,問題是上麵還威脅我們,不治好就要我們的命。這年頭,醫師不好當了啊。”

    “唉,聽你這麽說,遇到這樣兇殘的選手,是很煩啊。”

    “可不是,算了,不說了,我們喝酒。”

    “嗯,一醉解千愁,先喝。”

    “可不能醉了。很快就是太興國的比賽了,這次的對手是丹陵國的。還不知道丹陵國的人會被打成什麽樣呢。”

    “到時候再說了,先喝酒。”

    ……

    諸葛明月他們一行人將隔壁桌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眾人交換了個眼神。看來,這個太興國,有些兇殘啊。不過,那又如何?贏的人,一定是他們!

    倍受期待的半決賽終於來臨。

    和前幾天的比賽不同,今天的賽場內座無虛席,就連過道上都

    蹲滿了人,掠過賽場向外望去,那幾棵高大的樹梢上,也晃晃悠悠的掛著幾道人影,那是太淵學院的學員,正掛在樹梢努力的向賽場內張望著。

    這是辰龍大賽的半決賽,今年由於各國的參賽隊伍實力都比以前強了不少,南楚國再也沒能象以前那樣占據絕對優勢,隨著禾蒼小隊的意外敗北,四強之中南楚國的隊伍就隻剩下了卓秋然的隊伍,雖然南楚國的民眾們對自己的學員非常自信,但這時也難免有些擔心了起來,這一屆的辰龍大賽,會不會改變南楚國在大賽中延續了百年之久的霸主地位呢?

    諸葛明月和淩飛揚幾人平靜的走進賽場,而另一個方向,他們的對手,來自太興國的五名學員也朝賽台走去,一臉的張揚和狠戾,兩方人員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必勝的信心和決心。雖然比賽還沒有正式開始,但目光交鋒之中卻已經燃燒起熊熊的火苗。

    望著台上的這兩支隊伍,人們充滿了好奇和期待。太興國的隊伍可算是本屆辰龍大賽最大的變數,原本名不見經轉的他們,憑著狠厲的攻擊和默契的配合,竟然一舉殺入四強,每一場都勝得殘酷暴力甚至是充滿了血腥,但也勝得毫無爭議。

    而丹淩國的這支隊伍呢,第一場對手集體抽風,第二場對手直接棄權,到底是運氣還是黑幕,謠言太多,已經讓人無法分辯,而他們的真實實力,也成為本屆辰龍大賽最大的謎團。到底是不堪一擊還是有所隱藏?在東盛國學員上門挑戰被打成豬頭的傳言出現之後,這個謎團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起來。

    不管怎麽樣,今天就知道結果了。

    由於諸葛明月幾人實力的神秘性,這場比賽受重視的程度甚至超過了另一場南楚國與丹淩國的比賽,就連一些原本想要為本國學員加油助威的人,都臨時改變主意買了這場比賽的門票。

    “丹淩國這次要倒黴了,你看到太興國那些學員們的眼神沒有,比惡狼還要狠啊!幸好這一場我買了他們贏。”一名觀眾注意到太興國幾名學員的目光,幸災樂禍的對身旁的觀眾說道。

    “別高興得太早,我可是聽說了,別人丹淩國可是隱藏了實力的,東盛國那些不服氣的小子上門找麻煩,被別人揍得跟死狗一樣。”旁邊那名觀眾不以為然說道。

    “就算隱藏了實力又怎麽樣,你是沒看過太興國的比賽,那叫了一個慘烈啊,沒有一場是不見血的,上一場跟他們對陣的高河國,幾乎人人重傷,就連躲在最後麵的召喚師都挨了兩劍,最後全都是被人抬下場

    的。”另一名觀眾接過話茬,迴憶著太興國此前的兩場比賽,興衝衝的說道。反正濺的又不是他的血,他就是來看熱鬧的,血流得越多越值得起票價。

    “這麽厲害?”另一名觀眾也興衝衝的湊了過來。

    “那當然,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太興國這些家夥,動手那叫一個狠,招招都是要害,一劍戳上去滿地都是血,尤其那個叫陳旭然的,兩場比賽他一個人刺傷了六名對手,全是重傷,就跟不弄死幾個就不甘心似的,要照我看啊,他們哪裏是來比賽的,根本就是來殺人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一會兒準能嚇死你。”

    “不會吧,我有暈血症,你可別嚇我。”這名觀眾拍著胸口誇張的說道。

    “那我看你還是趁早出去吧,為你好。”那人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

    巨大的賽場中,議論聲不絕於耳,每個人臉上都泛著興奮和期待的光芒,太興國學員出手的狠厲和殘忍,早已經傳遍了整個南楚京城,相對於那種高手之間不戰而屈人之兵的較量,觀眾還是更喜歡看到精彩刺激的場麵,越血腥越好。

    當太興國學員們走上賽台的時候,觀眾席中暴發出如雷的掌聲和歡唿聲,那是對強者的尊重。諸葛明月幾人走上賽台的時候,歡唿聲明顯小了很多,不過倒也沒有聽到前兩場比賽中的譏諷聲。雖然還不清楚他們的真實實力,但前兩場比賽的事這告訴人們,凡是在賽前輕視丹淩國出口譏諷的人,最後的結果都是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他們不想再給自己一耳光了。

    此時對於他們,觀眾們心目中更多的還是好奇,這支似乎是靠著千年難得一遇的好運氣進入四強、卻又傳言實力深不可測的並隊伍,到底會是什麽樣的實力呢?

    牛角號吹響,讓所有觀眾翹首以盼的時刻就要到來了。

    賽台上,太興國那名領隊的劍士,陳旭然,對著諸葛明月等人緩緩伸出大姆指,然後翻手指向地麵,放聲狂笑。那高瘦而精幹的身體,猶如一塊堅硬的生鐵,散發出無窮的寒意,風唿嘯而過,吹起他的長發,更令他多了幾分張揚與肅殺之意,宛如一尊來自遠古的殺神。

    就連那些還在歡唿的觀眾,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濃濃的殺意,都不禁感到身上發寒,閉上了嘴。

    而他身後的兩名劍士,同時拔出了身上的長劍,麵色肅穆而冷峻,目光一片冰冷,看不到一絲感情se彩。雖然他們衣著整潔,但卻似乎散發出濃濃的血腥味,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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