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冰寒的聲音之中夾帶著怒火,用力的一推,非顏一屁股坐迴了椅子之後背部撞到了一邊的椅子上,背部沒有好的傷口被她這麽一撞,她的臉色瞬間一白,身體下意識的蜷縮在一起,隱隱的,快要從椅子上摔下去……


    閻赫伸手撈住了她,看著倒在自己懷裏痛到皺眉的她,聲色嚴厲滲人:「看來你真的不想你的手了,一個月內隻煮喝粥,別讓我看到你吃一些不該吃的東西!」


    「憑什麽?」非顏的倔脾氣一上來,十分不服氣的瞪著他,心中壓抑的怒火直接冒了出來。


    吃是她唯一的愛好,憑什麽不準她吃?


    閻赫冷冷輕哼一聲,並不解釋。


    倒是一邊的風僑見狀立馬出聲解釋,不想她對閻赫有什麽誤會。


    「你的身體本就不太好,再加上現在受傷更是虛弱,躁熱辛辣之物還有海鮮會對你的身體恢復有影響,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上還有傷口,所以目前必須要吃得清熱才行,否則會景響傷口的癒合……」


    非顏猛得一愣。


    心神微閃,心中好像有什麽東西一掃而過。


    抬頭對上了閻赫的怒火,非顏抿了抿唇:「娘親與爹爹從來不會管我這些,他們說我的性命本就不長,所以能吃就吃,能開心的活就活,從沒有人對我說過吃什麽會對我的身體有影響……」


    是的,從未有人說過。


    所有人都知道她活不長,因為她天生體弱,注意不能長命的。


    所以娘親跟爹爹都不會限製她什麽,想要的,想玩的,想吃的……隻要是她想的,娘親與爹爹媽還有哥哥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捧到她的麵前來。


    對她隻有寵溺,從未有人這麽嚴肅的訓斥過她。


    閻赫冷冷的哼一聲,皺眉,一手拿過一邊粥放到了她的麵前,冷聲道:「我不是你的父母,而且這裏的醫術比你們那好太多,心髒替換手術不是不可能,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會死!」


    嚴厲之中是微不可察的溫柔,最起來,非顏聽在耳裏的時候是這種感覺。


    心,不由自主的微微顫。


    平靜的心湖蕩漾著淡淡的波瀾。


    非顏微微點頭,接過閻赫遞過來的碗裏她慢慢的喝了起來,第一次感覺,原來粥的味道其實也是很不錯的。


    從小到大她是被捧手心裏長大的,娘親與爹爹的意思是說哪怕把她養得再嬌縱也沒關係,因為她註定薄命,所以將一切她想要的東西都堆到了她的麵前……


    有時看到娘親訓斥哥哥們的時候她的心裏其實是非常渴望的。


    哪怕她做了再淘氣的事情娘親他們都不會責怪她,反而會率先抱起她輕柔的問她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離開了娘親他們之後才發現,她其實很弱。


    很容易就受傷,輕輕的磕碰哪怕是果兒姐都沒事,可是對於她的身體來說都會受傷……身體脆弱比普通人都不如……


    這些她是離開了娘親之後才明白的……


    賀白與風僑默默的看著她的樣子,看著她開始吃東西的時候微微鬆一口的氣,這粥中加了不少的藥材一起熬煮,全是滋補身體的藥材。


    一開始他們都認為這個女人來歷不明而且能力太過危險,所以不贊成她留在閻赫身邊的,可是後來相處之中發現其實她的性格是很善良的。


    他們都是手沾血腥之人,而且她同樣也是殺人不眨眼之輩,可是卻依舊能從她的身上感受到善良,是他們早就忘記早就快要想不起來的感覺,他們所有人用生命明白善良的不過是累贅。


    可是從她的身上看到了她的善良不僅僅是人性的善良,而一種標誌。


    那是她還是人的證據。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們早就不再擁有這東西,早就捨棄才活到現在,直到看到她為了一個才認識一晚的李曉明兄妹而捨棄了逃離,不然以她的能力來說她完全可以勝出那次的遊戲而逃走,下場當然就是李曉明兄妹會死!


    哪怕是閣下的私生兒女也依舊會死,這是閻赫的性格也是他們的行事風格。


    所以閻赫在對待她的時候才會不自覺得的手軟,身為閻赫屬下的他們也會忍讓她,哪怕她是那麽的不服約束也無所謂。


    閻赫的目光淡淡的看著慢慢喝著粥的非顏,眼底也同樣鬆了一口氣。


    夜晚的時候,非顏坐在陽台欄杆上吹著風,手中合撞破閻赫送給她的髮簪放在手心之中把玩著,目光接觸到那在月光之下發出的碧綠色澤的髮簪之時,她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一直以來她很不喜歡老男人那霸道又強勢的性格,什麽都要做她的主,這種感覺很不好。


    從小她就自由自在習慣了,突然受製,她十分排斥。


    本以來是一個無情無欲的老男人,沒想到偶爾還是會做一些人會幹的事情。


    風,慢慢的吹起了她的髮絲,墨色如絲綢一般的長髮在她拔下髮簪之後瞬間散開,如流動的水波一樣在風中輕輕的蕩漾。


    坐在月光之下的她身上鍍上了一身清冷的光華,墨發輕飄,好像月下精靈一般,輕輕觸碰或許就會消失。


    房間之中的閻赫看著非顏那似乎透明琉璃一般的模樣時,莫名的心中一悸。


    好像她隨時會化為萬千碎片隨風消失……


    閻赫的對麵,風僑坐在她的對麵,表情有些凝重,「她的情況有些嚴重,先天性心率不齊本就是一個隱患,隨時都有心髒停止跳動的風險,更麻煩的是她本身先天性的心髒發育不全,而且身體沒有動過手術與治療過的痕跡,簡直就是放任她死活不管直到現在……說真的,她能活到現在真是一個奇蹟……」


    閻赫想到了非顏的來歷,若真是穿越而來,那麽她的那個世界對於這些疾病真的無法治療,所以也是正常。


    或許,她身體裏的那些未知毒素就是延長她生命的一個辦法吧?


    「所以?」閻赫冷冷盯著她的心電圖等相關的報告,表情十分的冷寒。


    「我試過給她吃一些減少心跳不規則頻率的藥物,可是完全沒有效果,應該是她身體之中那蠱或毒的原因,雖說我是醫生本不該信這些,可是也隻有這麽一個解釋了。藥物治療對她沒有用,唯一的辦法就是心髒移植吧!」


    「成活率多少?」


    「就目前的心髒移植存活率來說風險不大,不過她也無法活到老,已知的心髒移植成功的案例隻活了三十多年左右……」


    「夠了,總比早死好!」閻赫的表情十分的冷淡,伸手將資料還給了風僑:「你繼續尋找適合的心源,必要的時候給她動手術!」


    「好,我明白了!」風僑點頭,表情淡淡的。


    風僑出去之後,閻赫就坐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坐在陽台上麵吹著風看著月亮的非顏,那種清絕如精靈一般出眾的氣息讓他根本移不開雙眼……


    他慢慢的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或許她的到來是天意吧!


    天命註定活不長,所以才會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才能救她一命!


    註定會成為他的所有物。


    非顏抬頭,手中緊緊的握著髮簪,她輕輕一嘆,突然,她感受到身上一暖,迴過神來的時候發現閻赫悄無聲息的站在她的背後抱住了她。


    下意識想要掙紮的時候,閻赫冷淡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想活得長一點嗎?」


    非顏一愣,不知為什麽,她的鼻子一酸。


    從未有人問過她這種問題,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她最多隻有活不過十八歲,所以從來不會在她的麵前談起這些。


    怕惹得她傷心。


    非顏低下了頭,眼中難掩的失落,抿唇:「命中注定,不是我想就能活得長!」


    「我問你,你想不想活得長一點!」閻赫十分執拗的問著她,似乎想要從她的口中得到一個迴答。


    想,很想。


    她想過很多次很多次,如果她是一個健康的女兒的話,那麽娘親會不會就像對待一個普通人一樣對待她。


    她是不可以成親生子,尋找一個像爹爹一樣愛娘親的好男人相夫教子。


    沉默,十分的沉默。


    閻赫冷著臉,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偏向他這邊,冷銳的目光緊盯著她臉上所有的表情,一絲一毫都不放過,冷聲沉聲:「說,想不想活得長一點!」


    非顏的臉上泛著淡淡的淚光,目光輕閃,認真的與閻赫那冷酷的目光對視著,紅唇被她緊緊的咬住,心,也微不可察的一顫。


    費力的,慢慢的,在這冷眸之下她直白的麵對了自己的心情。


    她點頭。


    想,很想活得長久一點。


    從小以大從明白死亡的恐怖開始,她離死亡一直以來都十分的近,所以才會更加的渴望活下去。


    閻赫的表情突然一軟,伸手抱著她的身體讓靠在自己的懷裏,滿意的摸著她的頭,「我會讓你活下去!」


    不是敷衍,而認真的承諾,這代表著他閻赫的承諾。


    「不可能的,千九叔叔們費盡一切的心力都無法治好我……」


    「你那個世界治不好不代表這個世界就不行,非顏,這個世界裏,人身體所有的器官都是可以替換的,包括你這天生發育不全的心髒也一樣!」閻赫伸手指著她的心髒處,那裏時快時慢的心跳跳動得十分的不規律。


    閻赫的目光如暗夜星辰,比那天空的明月還要明亮,「沒有我閻赫的允許,你絕對不會死!」


    霸道強勢如此的話,本該是不屑的,可是非顏此時卻像是被感動了一樣,她微垂著雙眸,眼底露了一抹從未出現過的溫軟。


    這,算是的情話嗎?


    不太像,反而像是他閻赫一本正經的交易。


    非顏第一次沒有推開閻赫,她乖巧的倒在她的懷裏,嘴角揚起了十分複雜的笑容:「哪怕心髒可以移植,這個世界上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人應該很少吧?」


    「嗯,很少!」


    「那麽我需要付出什麽代價?」非顏的聲音十分的平靜,平靜到讓人心悸的地步。


    世界一切都是公平的,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付出,這就是一場交易。


    閻赫聽著她的話,表情一瞬間陰寒冷笑,眉眼中蘊含著怒意,摟著她的手微微一緊,另一手撫住她的後腦,迫使她抬頭。


    如鷹狼般的眸子十分認真的盯著她,「你說什麽?」


    非顏不明白他為什麽生氣,父母兄弟才會無條件的付出,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卻不會做到這個份上。


    「我付不出與我生命同等的報酬,而且這裏不是我的國家,我給不了你任何東西,這樣你還要救我嗎?」


    非顏的話沒有任何的惡意,可是此時卻像是一把刀刺入了閻赫的心,把他的好意當成了一筆交易,世上沒有比這種事情不要讓人不悅。


    閻赫居高臨下的盯著非顏那認真的臉,眼度的怒火越來越盛,壓抑的氣息讓空氣也寒了幾分。


    慢慢的,閻赫咧開了嘴,勾起了一抹殘酷而又嗜血的笑容:「不,你付得起!」


    粗糙的手指撫摸著她的後頸,就好像馴服了一隻獵豹一樣,那種撫摸的動作讓人覺得格外的冰寒。


    閻赫慢慢的低頭,突然在她的唇上印上了冰涼的一吻,那如魔魅般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冷唳淺笑:「我會讓人治好你,而你必須成為我的人!」


    非顏的心緊繃了起來,好像被什麽緊緊的掐住了一樣根本無法唿吸。


    有些難受。


    「成為我的人是什麽意思,你該明白吧?」


    她明白,不是下人,而是……女人。


    非顏咬唇,目光之中是一片的掙紮還有說不出來的複雜,「我沒有成年!」


    掐著她的後頸,閻赫霸道的含住了她的唇,將她完全當成了自己所有物一般可以任意的對待,是溫柔或殘暴,全看他的心情。


    唇舌之間全沾滿了他的氣息,非顏躲閃卻被他緊緊的勾住唇舌起舞的時候,在她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唿吸的時候,這個霸道的男人才放開了她。


    捧著她的臉,冰寒又火熱的目光似著要焚燒她的靈魂一般,是那麽的恐怖又矛盾。


    「我等你成年那日,隻要是我閻赫想要的,哪怕是嬰兒我也等得起!」


    這就是他閻赫。


    隻要是想要的,哪怕不擇手段也要得到,威脅也好,交易也好,強奪也好,他看上的東西永遠沒有完好逃走的可能。


    要麽乖乖的直到他膩為止,要麽就是毀滅!


    沉寂三十年,他對任何事情沒有多大的興趣,也沒有如此迫切的想要某個東西或某個人,唯有這個比他小了整整一圈的女人……這個來自異域空間的神奇小女人擾成了他的心湖。


    既然出現,那就一輩子也別想再迴去!


    閻赫抱著非顏,眼底滲出十分冰寒又肅殺的星碎。


    在非顏的眼裏,這是一場無關於情愛隻關生死的交易,而在閻赫的眼裏這是一場訓服寵物的過程,兩人的距離拉近了,可是都不明情愛的兩人那強韌的心卻沒有走近。


    反而,朝著各自認為的方向行動著。


    非顏在別墅養傷,本該獨自一人靜靜的休養,可是她聽到了門鈴的聲音。


    坐在陽台看著課本學習的她偏了偏頭,從她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大門口站著兩道人影,是張雪跟錢多多。


    不一會,龍姨帶著兩人來到了非顏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門沒關!」


    張雪一把推開門,立馬就朝著非顏跑了過來,「小顏,我終於找到你了!」


    坐在陽台上的非顏放下了手中的課本,躺在椅子上偏頭,微微一笑:「你們怎麽來了?」


    「之前不是說過要探病吧?你他丫的根本就出院了,害得我跟多多兩人差點跪求著自家的老頭子才找到你的現在的地方……」


    最後親自求到了閻赫的麵前,閻赫想到非顏的年紀還有她與這兩個朋友玩得也還不錯,所以就同意了她們兩人進來看望。


    否則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是別想踏入他的地方半步。


    「果兒姐?果兒姐?」非顏看著房間之中大床上那個軟軟的凸起物,叫了兩個沒有反應,她拿手拿起一邊的杯子夾帶著一絲的內力朝著床上睡死的女人砸去,「姓張的,給我起來!」


    床上的張果兒背上一痛,她猛得驚醒,直接坐了起來,「啊?」


    「啊什麽啊?來客人了,給我招待一下!」非顏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她的床都被霸占了。


    張果兒晚上上班白天睡覺,偏偏又不肯去自己的房間,一定要跟她擠在一起睡。


    這不,白天的時候,床就成了她張果兒的專屬之物了。


    張果兒揉了揉雙眼,慢騰騰的下床,伸手打了一個哈欠:「不知道打斷一個暴睡的人是多麽的痛苦?太沒良心了!」


    張雪跟錢多多兩人好奇的看著這個像幽魂一樣的女人……


    「喝什麽?」張果兒彎腰把頭伸到冰箱裏看了兩眼。


    「汽水!」「咖啡!」


    張雪與錢多多同時迴答。


    「沒有,隻有礦泉水,要不要?」張果兒那幹脆的聲音傳來,聽著張雪與錢多多滿頭黑線。


    隻有礦泉水你當初還問那些幹嘛?


    端著兩杯水放到了兩人的麵前,張果兒揉了揉頭,走到陽台點了一根煙,「小顏受傷不能喝那些,飲料零食全被沒收了!」


    這算是一個解釋。


    「這是我朋友張果兒,我叫她果兒姐!」非顏介紹了一下張果兒,隨後看向了張果兒介紹著她的兩個新朋友。


    「張雪,錢多多,我新朋友!」


    張果兒微微挑眉,伸手,美麗爽朗的笑道:「你們好,我是張果兒,你們跟著小顏叫我果兒姐就行!」


    「果兒姐,我是張雪!」


    「我是錢多多!」


    三人正式的見個麵,隨意交談了一下,張雪與錢多多兩人對於張果兒的第一感覺還是十分不錯的。


    張果兒與她們交談了一會之後就起身去了洗手間洗漱。


    張雪這才十分好奇的的搬著凳子坐到了非顏的麵前,壓低了聲音問:「小顏,問你一個事,你上次說閻赫是你叔叔,真的假的?」


    非顏伸手將手的課本放到了一邊,掃了一眼張雪與錢多多兩人臉上的八卦笑容,抿了抿唇:「我隨便說說氣他的,我跟他沒有任何血緣的關係!」


    「那你是怎麽認識閻赫的呀!」


    張雪立馬來了興趣,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好奇寶寶,十分直白的發問。


    相比拐彎抹角的試探,非顏更喜歡張雪這種直白的提問。


    最起碼比較舒適不會反感。


    「我被海盜轉賣的時候他好像在執行什麽任務就這樣相遇了!」把之前的事情簡化後,非顏如實的迴答了。


    張雪瞪大了雙眼,眼底是小女生才有的興奮光茫,她忍不住的尖叫了出來:「呀!套路,這完全就是霸道軍長與女主的套路呀?」


    「什麽?」非顏偏頭。


    「沒事沒事,你接著說!」


    張雪眼睛眨呀眨的,一副要聽故事的乖寶寶。


    「說什麽?」


    張雪瞪大了雙眼:「說接下來啊,閻赫救了你,然後呢?你們怎麽在一起?」


    非顏認真的想了一下,她偏了偏頭,一本正經的皺眉:「然後我就逃走了啊,逃走兩年之後他就又追過來,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張雪覺得她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不是,你為啥要逃走?他又為啥追著你過來?」


    「不知道!」非顏認真的迴答。


    「不知道?」張雪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起來,她瞪大了雙眼,語氣驚訝:「你不知道你逃什麽?」


    非墨被問的也微微一愣,隨後,她莫名其妙的抬眸:「反正就是看到他的第一次感覺不太好,下意識的就逃走了!」


    張雪與錢多多直接無語:「……」


    她覺得自己快要吐血了,閻赫是什麽樣的人物?正因為平時不好接近所以才會留下冷酷無情的名聲,現在他都主動靠近了,她還逃了?


    相比張雪的無語,錢多多的情緒倒是好一點,她冷靜的輕問:「小顏,閻先生其實是喜歡你的吧?」


    「喜歡?」非顏微微皺眉,喜歡嗎?


    應該是吧,看上了她的身手,這算是一種喜歡吧?


    「對啊,如果不喜歡的話為什麽追著你不放?你也說你兩年逃走了,可是他卻又追了過來,不是喜歡的話,那是什麽?」


    聽著錢多多的話,非顏難得的思考了起來。


    閻赫喜歡她?


    不,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頂著一張寒冰臉,萬年不化整個就是一個冰天雪地般的臉,從那臉上能看出喜歡不喜歡?


    難!


    根本就看不出來好不好?


    他想要的應該是她的身手,畢竟她的身手對於別人的男人來說可是強大很多,從賀白的語氣之中聽過閻赫他是贏儀的義子,關係不好的那就種。


    有機會能對付贏儀的人,估計也隻有她一人。


    所以,利用的成份比較多吧?


    否則也不會花盡心力要替她治病,而且還利用這件事情將她綁住……咦?


    如果隻是物品的利命,那麽那個吻……


    非顏的目光微微一眯,伸手,輕輕的摸著自己的唇角,上麵好像還殘留著閻赫那冰寒的觸感。


    「怎麽可能,我都可以做他女兒了!」非顏嘲諷的笑了笑,仔細想想也是,閻赫都大她一輪,完全可以生出像她這麽大的一個女兒來。


    張雪與錢多多微微一愣,仔細想想,確實,兩人的年紀差距可是十分大的。


    說是愛上小顏的可能性估計真的很小。


    那麽為什麽又會對小顏完全不同呢?


    這下可就真的想不明白了。


    張果兒化好妾換好衣服走了出來,看著三人坐在那裏交談的模樣微微一笑,眼中慢慢的劃過一抹淡淡的柔光。


    「小顏,我去上班了!」


    「嗯,好,路上小心!」非顏迴過神來看向張果兒點頭。


    「果兒姐是做什麽的呀,看來是晚上上班!」張雪好奇的問著。


    「青樓上班!」


    「哈?」


    聽著非顏的迴答兩人不解,而張果兒大步跑了過來伸手捧著她的臉,「滾蛋,給我把青樓的說法改掉,姐是夜總會坐檯,才不是青樓!」


    「有什麽區別?」非顏翻了一個白眼。


    「當然有區別,姐我可是賣笑不賣身,跟青樓差遠了!」


    「那就是清倌……不過就你這潑辣樣也不像是琴棋書畫出眾的清倌!」非顏嘟噥的兩句,說得張果兒立馬揚眉,「你、說、什、麽?」


    「唔……」臉被張果兒掐著,非顏立馬改口:「你上班快要遲到了!」


    「啊!混蛋,這裏走出去還要十幾分鍾呢,萬惡的有錢人,把自已別野還修得這麽裏麵!」張果兒慌亂的起身,劈裏啪啦撞倒不少的東西之後拿著包包就急著出門,跑到外麵在下麵衝著陽台上的非顏招手:「小顏,記得吃藥,晚上一餐,睡前一餐,我分好放藥盒了,自己拿……慘了慘了,要遲到了要遲到了,我的全勤獎金啊!」


    整個別墅都能聽到張果兒那每天必須會發出的慘叫……


    非顏收迴了目光,臉上是淡淡的笑容,很淺很淡,可是卻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張雪與錢多多對視一眼,好奇兩人的相處,有些羨慕,也有些驚訝。


    「果兒姐上班不要緊嗎?那種地方很亂吧?而且說出來名聲也不好……」張雪微微皺眉,畢竟她是豪門小姐,對於夜總會這種地方還是有些忌諱的。


    至於錢多多更不用說,身為皇族後代的她有著皇族的尊嚴,所以更加排斥這種職業。


    雖然排斥,但不會因為而看輕張果兒。


    因為她是非顏認定的朋友。


    也就是她們的朋友。


    ------題外話------


    新文開坑了,暴君歸來:霸寵梟後


    大家動動手指收藏一下吧?清姐姐的故事喲,也可以加入清姐姐群與月光討論劇情,定製專屬人物


    本書首發,請勿轉載!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攝政王絕寵之惑國煞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溫暖的月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溫暖的月光並收藏攝政王絕寵之惑國煞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