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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老子嚐一個又怎麽樣?」捧著手,納蘭清皺著眉,滿眼的抗議。%し


    而龍澤那美麗魔魅的雙眸靜靜的掃了她一眼,「去洗手!還有,再讓我聽你自稱『老子』的……後果,你自己明白!」


    納蘭清訕訕的收迴了手,乖乖的走到一邊去洗手。


    楚容珍也走了過來,拿肩撞了撞她,「以前就有一種感覺了,你很怕父皇?」


    「切,誰怕他了?」納蘭清橫了龍澤一眼,她下意識的反駁,不過想到以前的事情她又難得沉默了下來,淡淡道:「也不是說怕,你不知道,你肆意自在習慣了,頭上突然有一天壓著一座恐怖的魔神,你說這滋味怎麽樣?」


    楚容珍微愣:「……」


    「你怕非墨嗎?」突然,納蘭清轉移了一個話題。


    楚容珍想了一下,「倒也不是的怕,就是不想跟他吵,而且他常常會遷就我,所以沒有多少的感覺……不過跟非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差點小命都丟了,可以說是不太美好的初遇……」


    納蘭清拿著手帕擦了擦手,「你不知道,龍澤年輕的時候脾氣太差勁了,那簡直就是順者昌逆者亡,老子跟他鬥就沒有討過什麽好處,次次被壓著打!」


    「真的假的,你都鬥不贏他?」楚容珍瞪大了雙眼,她的眼中滿是好奇。


    「怎麽說呢,龍澤別看他平時不說多話,他的腦子賊著呢,年少之時跟他不知道鬥了多少次,沒一次贏過他,反而被吃得死死的……特別是這貨想起以前的事情之後簡直就是像是開掛了,而我卻是到了好幾年之後才跟他一樣想起以前的一切,你說我能鬥得過他嗎?」想起以前的事情,納蘭清的眼中劃過淡淡的甜蜜,還有著懷念。


    「真看不出來,我知道他是不愛吃話平時也不怎麽笑,再加上關於他的傳言太少,所以一直以前父皇很難相處……」


    「你別怪他,他確實難相處,不然以前也不會出現那種暴君之名!」話雖這麽說的著,可是納蘭清的眼中沒有任何的不滿,而是滿滿的愛戀。


    目光,對上了龍澤射過來的銳利目光,幽幽盯著她:「還愣著幹嘛,過來啊~!」


    「噢!」


    席間,楚容珍一直在打量著龍澤,龍澤與非墨很像,長得格外的俊美,比非墨那清銳的美之中多了幾分魔魅,是一種帶著女性格陰柔的美麗。


    她有些不明白,他所知道的龍帝傳言是,他年少是有名的神子,心善,仁愛,常救百姓於疾苦之中……雖說是宮女所生的無權皇子,後來卻因為這善良的心而成為了百姓心中最有威望之人。


    不過後來,皇位之爭,龍澤是最不被看好的皇子,他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強大的靠山,是所有皇子之中最為弱勢的存在。


    可是皇位之中,納蘭清扶持年少龍澤打的敗了納蘭淩所扶持的皇子,最終登上了大統之位。


    那次的皇位之爭聽說極為的血腥,而當時還是丞相的納蘭清也是在皇位之爭中一萬敵軍人頭山做為賀禮,將龍澤迎上了皇位。


    不過在迎上皇位後不久之後,龍澤的性格大變,宮中也傳出他獨留身為男子的納蘭清於皇宮之中過夜,而納蘭清不從,這鬧得十分僵硬……之後,龍澤為了納蘭清不惜所有的一切,屠盡秀女隻為了不準有女子嫁他,屠盡了所有人說閑話的朝臣,民間有任何時敢議論說納蘭清是男寵等閑言閑語的聲音都會被他強勢的一一血洗……


    好好的一個仁君在登基之後性格大變,成為了人人懼怕的妖魔。


    也是在那個時候,納蘭清與納蘭淩之爭,納蘭清身死。


    從此龍澤性格變得極為的暴唳,好幾年,皇宮之中沒有一日不見血,沒有一日華國不是一片血海的……後來龍澤娶了一個位平民女子為後,從此獨寵一人,直到現在……


    楚容珍有些好奇怪的看著龍澤現在的模樣,雖然難相處,可是他並不像傳說中那般血腥殘暴,反而不怎麽理世間的事情,哪怕現在是全麵戰爭開啟,他也沒有再沾血腥的打算。


    非墨不滿楚容珍這麽打量龍澤,立馬走了過來,伸手拉著她,「吃飯!」


    「噢!」楚容珍迴過劉來,她點了點頭,低下頭吃著碗裏的餃子,同時有些好奇。


    又忍不住的看了龍澤幾眼。


    龍澤伸手夾了些菜給了納蘭清,性感妖嬈的雙眸輕輕一抬,無意露出什麽殺意,可是他眼底那如血海魔魅的眼底深處,那淡淡的光澤,讓她免不得有一些兒心驚。


    龍澤一手拿著碗,就這麽沒有任何情緒的看了她一眼,聲音冷漠:「想問什麽?」


    楚容珍一驚,好像做錯了事情一般連忙迴過神來,以前都沒有認真的一起交談過,現在的她才發現,她有些畏懼龍澤。


    一種說不出來的頭皮發麻的感覺,好像背上有冷血生物在遊走一般。


    納蘭清瞪了龍澤一眼,「珍兒又不是外人,你就不能露出一個笑臉?」


    「你確定?」龍澤十分認真的看著他,泛著琉璃的雙眸浮現了一抹認真。


    納蘭清好像想到了什麽猛得打了一個寒顫,搖頭:「算了算了!」


    目光,看向了楚容珍有些忌憚的模樣,納蘭清夾著菜放到了他的碗裏,「放心,你父皇就是腦子有些問題無法好好的處理自己的情緒,對你可是極為喜愛的,要知道你可是他的第一個兒媳婦……所以想問的想說的,不用擔心,跟我怎麽相處你就怎麽跟他相處……」


    楚容珍點了點頭。


    話雖這麽說,她無法在龍澤的麵前麵放開手腳,總感覺與非墨初遇之時還要壓抑。


    大約,是他天性如此吧!


    楚容珍咬著筷子,她小心掃了一龍澤一眼之後還是順著自己的心問了出來,「我以前查過父皇的傳言,一直覺得很好奇,聽說那國師龍白在皇位之爭中下落不明,不知道她現在是否還在人世?」


    納蘭清一愣,表情變得有些陰誨不明,「珍兒怎麽對她好奇?」


    「國師龍白的計謀十分的厲害,聽說才十三歲就能成為華國的國師,提出了很多有用的計謀,不管是軍事,戰爭,民事……她是各方麵的奇才,能力格外的出色……按現在人們的評價,留下的雖說是她嗜血殘暴的事跡,可是她的功績也是無法抹滅的,如果她還活著話,我還真想向她請教一下……」


    楚容珍十分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納蘭清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她哈哈哈哈的大笑:「哈哈哈哈……她早死了,皇位之爭的時候她失蹤不明,其實死了……你要是想法,向你父皇多多請教一下,他的能力不比龍白差!」


    納蘭清迴頭看了龍澤一眼,伸手替他夾了幾根青菜,笑了笑,「珍兒想學你教不教?」


    龍澤目光淡淡的掃了楚容珍一眼,隨後,他夾起納蘭清夾過來的菜優雅的吃了下去,淡淡道:「我不認為她還有什麽需要我教的,一個將要歸隱鄉林的人,倒不如學學怎麽種田織布!」


    楚容珍一愣,隨後點了點頭:「父皇說得是!」


    也是,一切事落之後她就要歸隱,到時再操心這些有什麽用?


    伸手從非墨的懷裏把女兒抱了過去,讓非墨自己可以好好的吃幾口飯,同時,她輕輕笑道:「母後與父皇到時有什麽打算嗎?」


    「我?我等龍墨寒這個死小子有了兒子之後打算南海走走,聽說那邊有很多無人去過的海島,說不定有無人去過的種族與國家也說不定,去探探險也很不錯呢!」


    納蘭清如實的說出了她未來的計劃,「我跟龍澤都說好了,再等幾年,等龍墨寒還有龍墨淵都成家生子之後,我們就去找找別的國家,南海的盡頭在哪根本不知道,在南海的盡頭肯定有國家,你相不相信?」


    「我沒有去,所以不清楚,母後是說,在南海的另一邊,說不定也有一個像咱們華國,楚國這樣存在的大陸?」楚容珍很快就明白了她的話,不過她從未想過這種可能性。


    如果是以前她從未想過,跟納蘭清一起久了,她現在想想,覺得很有可能。


    這個世界是什麽模樣的無人知道,南海的盡頭是什麽也無人知道,說不定另外不同的國家也說不定,說不定也有像清姐姐前世世界般存在的國家也說不定……或許,是一個更大的大陸?


    「對啊,南海的盡頭無人去過,我問過海族人,他們說南海沒有盡頭……而且一旦走遠就會迴不過來,從此沒有再見過那些人……珍兒,你說有沒有可能南海的盡頭有不同的大陸,不過那裏與咱們的人長相不一樣,容貌不一樣,而且因為隔得太遠所以根本無法到達,但是卻真實的存在的?」納蘭清的眼中滿是興奮。


    楚容珍點了點頭,低聲交談:「很有可能,清姐姐你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說南海的盡頭會不會就是你的世界?」


    「這個不太可能,我的那個世界連天上星辰都可以去探索,所以我那個世界完完整整的模樣早就被發現的一清二楚了……在我的那個世界之中有三分之二的全是海,不過海的另一邊就是不同的大陸,不同的國家,他們有著棕色的,金色的頭髮,他們的眼睛有藍色的,有碧色,有棕色……」


    「咦,真有這麽奇怪的人?」楚容珍十分感興趣。


    「嗯,相隔海洋,所以與我們完全不是同的人種……所以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對這個大陸很好奇,想想咱們這個大陸的周圍不都是海水?就好像一個大型的海島一樣……所以我堅信這個世界之上一定還有別的大陸,不過因為條件太差所以去不了罷了!」


    婆媳二人低頭細細的交談著,身邊的男人則是無奈的看著她們,同時,眼裏也浮現了好奇。


    從未有人說過這種事情,不過想想,這個大陸之外還有別的大陸?


    倒是蠻有趣的!


    「等一切事情落幕之後,珍兒,我打算把精力放在航船的製造上麵,到時,可以離開這個大陸去尋找一下新的大陸,有沒有興趣?」納蘭清伸手勾著她的肩,一手摸著下巴,「現在的船支技術太差勁了,我一定要造出一艘可以橫穿大海的船,說不定到時可以開僻與另一個國家的通商路徑,想想,就有趣啊!」


    楚容珍同樣感興趣的眯起了雙眼,「我不太會做生意,到時母後要教我啊!」


    「放心,我肆月商會可是要傳給你,一個不會做生意的商人那不是丟我的臉?一定會好好的教你!」


    「謝母後!」


    「……」


    婆媳兩人把以後的方向一下子就定了起來,他們各自的男人一臉無奈。


    出海去尋找別的大陸?這簡直就是開玩笑,要是死在了海上怎麽辦?


    然而,看到兩人的笑臉時,所有的擔心全部咽了迴去……


    她們喜歡就好!


    飯後,楚容珍抱著清醒的女兒在懷裏餵奶,她就坐在那裏看著非墨,「你的傷沒有好,別亂跑啊!」


    非墨掃了她一眼,不語。


    一手撐著頭側坐在那裏,不過動勢有些奇怪,顯然是後腰的傷口沒有好。


    也是,才兩天的時間,怎麽可能會好?


    「我以前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變成現在這般的愛胡思亂想,大陸之外的還有別的大陸,這放在以前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不同的人生成就了不同的感觀,現在想想,還真是複雜。」


    「你對母後說的很感興趣?」


    「嗯,母後說得很有道理,不過是我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罷了……說不定有新的大陸,新的國家存在,長長見識也不錯!」


    非墨看著她那開心又嚮往的表情之後咽下了口中的話語,尋找一個大陸並不是這種說說就行的事情,要是不成功就會死在海上,到時親人,兒女,怎麽辦?


    而且萬一真的找到了新大陸軍新的國家,讓對方知道了海的這邊有幾個國家……到時會不會引發戰亂?


    這些都很難說。


    不過看她這麽開心又嚮往……罷了,隨她吧!


    非墨接過了一行遞過了傷藥喝下,隨後,他微微眯著雙眼……而楚容珍把孩子還到了他的手中,起身,打算離開。


    「去哪?」非墨抬眸。


    「當然去做事啊,我可是扔下戰爭跑來這裏的!」楚容珍挑眉。


    「我也去!」


    楚容珍皺眉:「你的傷沒好!」


    「你以為這傷能奈我何?」非墨不屑冷笑。


    「你就好好的養傷……」


    「廢話少說!」抱著女兒直接起身,非墨送著她示意了一個眼神,讓她跟上。


    楚容珍:「……」


    一路相勸,沒有把非墨勸迴去,隻能讓他跟著去了軍營……


    剛到軍營,胡洃立馬走了過來,「珍兒,剛剛才發現龍真那邊有異動……」


    大步走入主帳,目光,掃到了一邊非墨的身影時,他下意識停下了腳步,拱手,「華帝?」


    楚容珍看了非墨一眼,「不是華帝,是墨王!」


    胡洃瞪大雙眼。


    墨王?


    那不就是她的……夫君?


    目光,看向了他懷裏的孩子……再看了一眼坐在主位處理著軍事的楚容珍……


    他怎麽覺得反了?


    非墨的腰不太舒服,所以抱著非顏就靠坐在軟榻之上,那舒適又肆意的模樣又抱著一個孩子,確定讓人……


    胡洃收迴了目光,走到了楚容珍的麵前,「對方好像有行動,現在牽製失去了效果,我有些擔心那些烈焰軍……」


    「……」楚容珍想了一下,「動手吧!」


    「現在?」胡洃一個驚。


    「嗯,既然烈焰軍就位,那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了,動手,我還要迴家帶孩子!」


    胡洃:「……」


    他想翻桌。


    這是兒戲嗎?


    急著迴家帶孩子?


    他真不知道要怎麽形象他現在的心情。


    等胡洃出去之後楚容珍走到了非墨的麵前:「都說了不用你過來,今夜我就會處理好一切,傷口痛嗎?」


    「沒事!」非墨搖頭。


    「嗯,那就你養傷,我去去就來!」


    「你小心一點!」非墨下意識的出聲。


    「嗯!」


    楚容珍走出了主帳,在她走出去之後,非墨伸手逗著非顏那好不容易醒著的模樣,看著她的笑臉,他的臉上也露出一個些淡淡的笑容。


    「一行,你暗中準備一下,以防萬一!」


    「是!」


    一行很快的離開了,獨留非墨一人獨自在主帳之中逗著非顏,時不時露出舉世無雙的笑容,不過無人能見罷了。


    楚容珍走出去之後分開的發布了一道又一道的命令,同時,是攻擊的命令。


    強攻的命令。


    想想,她毒藥的發作期也該到了。


    天色沒有完全的暗下來,行動本不是最愉當的時機,處理十分尷尬的時間。


    可是楚容珍卻發動了強攻的命令……


    對方,幽影軍立馬站了起來,迎擊。


    箭雨,亂石,火油,滾木……所有的防守的工具都用上了,而依舊是茶尼族打頭陣,他們這次沒有任何保留的直接強攻……


    「陛下,敵人發動了攻擊,目前正在強攻第二道防線。」第二防線傳來了消息,傳到了吳歌的麵前。


    吳歌皺眉,「強攻?」


    「是的,茶尼族打頭陣,直接強攻不再有任何的迂迴,第二道防線估計最多隻能堅持一天……」


    「報!」


    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跑過來一個全身是血的士兵,撲通一聲跪到了吳歌的麵前,「報,第二防線,第三防線,第四防線同時失守!」


    「怎麽迴事?」這才多長的時候,三道防線同時失守?


    吳歌覺得十分的奇怪。


    事情也發展的太迅速了。


    「報!」


    這時,又一道身傳了過來,一個士兵背後刺著一支箭跑了過來,整個人撲倒在吳歌的麵前,大聲道:「陛下,第五道防線失過,此時正強攻第六防線……很快就要攻到主峰了!」


    吳歌的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


    這山可是尋找到了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極優之處,哪所人數不多,可是守個幾天絕對不是問題。


    為何如何輕易的就會被強攻而下……


    「怎麽迴事?三千人馬守一道防線,不可能會出現這種事情!」吳歌的臉上浮現了不相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炸毀這裏,就憑強攻不可能會如此快速的連破幾道的防線。


    「迴陛下……我方士兵突然中毒……」


    「為何會中毒?」吳歌更不解了,今日一整天都沒有什麽攻擊的行為,這中毒又從何來?


    「迴陛下,剛剛軍醫查探,這是一種慢性毒藥,潛伏期為十到十二個時辰……今日清晨敵方朝我們這邊釋放了信號彈,軍醫猜測那裏麵有大量的毒藥……剛剛發現山中生物大量的死亡,可以證實是敵人做為!」


    吳歌聞言,眼中浮出了怒意,隨後,他又笑了起來。


    不愧是她。


    讓他栽得不知不覺麽?


    「增兵,守住前方……」


    「報!」


    吳歌的皺眉緊皺,「又有什麽事?」


    一個士兵又跑了過來,他伸手後著一邊的斷臂連忙跑了過來,「斷岸處出現大量的烈焰騎,人馬無法確定,此時,已經打入主峰了!」


    「什麽?」吳歌又驚又怒。


    若說剛剛他還從容不迫,可是現在就是真的又驚又怒了。


    敵人都打到眼前……他立馬走了出去,身邊的副將連忙喊了起來:「陛下,小心!」


    吳歌看著遠處一躍而起的烈焰軍時,他的瞳孔一陣緊縮,「來人,備戰!」


    這場戰爭沒有拖很久,因為早上時分那信號彈的方式發身了毒藥之後,現在,正在毒發之時。


    一個人全身無力頭昏腦脹的,哪怕武功再高也成了茶尼族手下的亡魂。


    大約三個時辰之後,楚容珍從馬上走了下來,漫步在鮮血與屍體之中,她的目光冷靜。】


    一步一步,慢慢的,朝著最上方走去……


    這一路上全是屍體,鮮血從上方一直向下,把整座山都染紅了。


    夜晚之中視線不太好,可是楚容珍她能清楚的看到鮮血還在不停流動的模樣,天空之中,食屍鴉好像找到了一個最美味的飯堂,一個個飛到樹梢之上盯著下方,全部撲了下來分屍著血肉……翅膀揮出來的聲音在黑夜之中格外的刺耳,陰寒。


    滿山除了這些食屍飛鳥之外再無活口,時間一到,山中所有生物都在地上慢慢的死去……


    一道小小的道上,楚容珍一襲白衣走在鮮血與屍體之中,身邊胡洃手舉著一個火把替她照明……


    一群人,無聲的走在屍體之中,她那純白長裙輕飄的模樣好像是勾魂使者,讓人看到她的身影都是會忍不住的畏懼,心驚。


    胡洃目光激動的看著楚容珍的側臉……


    信號彈的發現選擇在了清晨,這是利用清晨未散的濃散而掩獸一部分信號彈的煙霧,同時,也降低對方的戒心。


    如果無端出現如此多的信號彈,肯定會猜測。


    可是清晨的霧就掩蓋了不少藥物的味道,讓那些幽影軍根本沒有往毒藥之方麵去想,而是一個勁的猜發射信號彈的原因。


    沒有用劇毒之物,因為立刻有人死亡就會引起戒心,一旦引起了戒心就會降低這次行動的成功率。


    讓他們所有人失去了戒心之後毒發,完全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不得不說,她的計謀很厲害,就像她說的那樣,極大限度的保存在士兵的存活。


    她真的做到了,無死僅傷,就攻下了幾萬幽影軍所守的山頭。


    楚容珍一手提著裙擺慢慢的走到了最上麵,上麵,經歷過一次慘烈的行動,因為上麵的屍體遠比下方更多,鮮血早就匯成了一條條的小河,正四處流動……剛剛走上山頭她就聞到了大量的鮮血味道撲麵而來……


    就在國寺之前,不,這是前國寺才對。


    因為寺中早就無人居住,是廢了很久的國寺。


    楚容珍走了過去,一個烈焰軍見狀,衝著她微微彎腰,「墨王妃!」


    「如何?」楚容珍輕問。


    「全滅,他還有一口氣!」伸手,指了指一邊全身插了不少利箭的屍體……不,還不能說是屍體,而是人。


    楚容珍接過胡洃手中的火把走了過雲,蹲在那人的身邊,火把照亮了他滿是鮮血的臉……


    是吳歌。


    吳歌重重的咳了一聲,眼前有光線他下意識的睜開了雙眼,目光,對上了楚容珍那美麗的容貌時,他一愣,隨後直接笑了起來:「什麽嘛,原來是你啊!」


    他費力的在地上掙紮了幾下,發現好像根本坐不起來的時候,他才放棄了掙紮。


    楚容珍拿著火把蹲在他的麵前,靜靜的看著他:「你輸了!」


    「嗯,兩箭射入動脈,一劍刺到肝髒……估計一個時辰都活不下去!」吳歌十人冷靜的分析著自己的情況,同時,目光看著楚容珍那麵無表情的臉,他伸手,似乎想要碰碰他。


    不過手剛剛抬起來就是烈焰軍士兵一腳踩到了地上,讓他怎麽也無法掙紮。


    楚容珍直接站了起來,她的眯著雙眼看著吳歌全身是傷的模樣,痛快的勾了勾唇:「放心,你活不到一個時辰,現在就必須死!」


    吳歌的雙眼好像有些渙散,他趴在地上好像想到了什麽,突然扭曲的笑了起來,「嗬,顏如玉,我不會死的!」


    林容珍伸手從烈焰軍士兵的腰上抽出了長劍,從上而下,直接刺入他的後背……


    「唔……」


    吳歌咬牙痛哼。


    楚容珍一手扶著長劍,她低下頭,目光幽幽:「我會讓你知道你會不會死?吳歌,殺了我大哥,這筆帳,你必須還!」


    「還?我會還,但不是現在,你最好直接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再次迴來……絕對會讓你再次失去一切,讓你什麽也沒有,如前世那般悲慘又痛苦的活著……哈哈哈……不過是一個顏如肆,這次你不殺了我,下次我會屠盡你所有關心的人,包括你楚王府的親人,包括你的兒女!」


    楚容珍的手中長劍一扭,劍,硬生生的在他的身體轉了一個方向,她陰冷著臉瞪著他:「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會不會化成鬼來找我!」


    猛得把刺抽了出來,再次用力的刺了下去……


    吳歌瞪大雙眼……口中吐出了大量的鮮血,他瞪大雙眼詭異的看著楚容珍……雙眼瞪大,失去了唿吸。


    楚容珍看著他沒有氣息的模樣,一把拔出了長劍,隨後,直接扔下手中的劍擦了擦手,淡淡道:「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龍真人,一個不留!」


    「是!」


    所有的士兵一個個的分開行動,找到還有氣息的,還活著的龍真人時就毫不留情的直接一劍刺死……


    大約兩個時辰之後,沒有發現活著的龍真人時,楚容珍在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滿山的屍體,「燒了!」


    「是!」


    楚容珍這才與非墨兩人一起先迴了宮中,不願多留半分。


    胡洃命令一部分的士兵留下,直接燒山,要將來些死了的龍真人再一次殺死。


    在楚容珍與軍隊離開之後,留下的一部胡洃軍隊開始燒山……此時,已經是半夜時分了,不過還是運來了火油撒到集中到一起的屍體上,準備進行一次大規模的焚屍,燒山。


    兩個寧國舊軍隊的士兵看著眼前成片成片的屍體,其中一人猛得迴頭,一臉恐懼。


    「怎麽了?」另一個人輕聲輕問。


    「我剛剛好像看到人影了!」士兵輕聲的說著,可是仔細看了四周一眼,黑漆漆的,什麽也沒有看到。


    「你可別嚇我,在這麽多的屍體中說鬼故事?」另一個士兵臉色猛得大變。


    「或許是我看錯了!」士兵想了一下,或許是這裏屍體太多,所以一下子看岔了也說不定。


    「我去小解,你替我守著點!」


    「你快點迴來啊,這裏太陰森了,老子這輩子第一次守著這麽多的屍體!」


    「好~!」


    士兵快速的走到了一邊,消失在了黑幕之中,隨後,他消失的方向好像發出了一些詭異的聲音,留下的這個士兵臉色一僵,他大聲道:「柱子,你在不在?」


    沒有人迴答他。


    他立馬抽出了手中的長劍,臉色驚恐看著四周,小心的,一步步的,後退……


    這時,他的背後,一個士兵伸手捂住他的唇,直接抹了他的脖子,連一絲的反抗機會都沒有。


    黑幕之中也走出來了一個士兵的身邊,也是寧國舊軍隊士兵的打扮,他手中也拖著一懼屍體走了出來,「搞定!」


    兩人脫掉了一具屍體上的士兵衣服,隨後往屍體堆裏一塞,然後才走到一邊的吳歌的屍體旁,從懷裏掏出了一顆解藥餵到了吳歌的口中……


    過了一會,吳歌睜開了雙眼……


    他下意識的想要坐起來可是傷得太重根本無法起身,身邊的人扶著他坐了起來,「陛下,屬下是鬼穀族千機子派來助您逃離這裏的,還請換上這寧國士兵的衣服!」


    「千機子?」吳歌皺眉。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千機子是樂正那邊的幫手,是鬼穀族的人。


    「是的,我家主子說,這次算是他的誠意,如果他在樂正那裏無法存活下去的時想到時投靠陛下您,希望您能接納!」


    「投靠一個無權無勢的龍真聖王?」吳歌冷冷一笑。


    「陛下別這麽說,您有雄才大略,豈是一般臉可打倒的?」


    穿上了手中的血衣,兩人扶著吳歌慢慢的站了起來,隨後,一個人大聲道:「來人啊,還有活著的龍真人!」


    其中一人大喊,立馬就招來了附近的人。


    一隊寧國士兵走了過來,為首之人大喝,「怎麽迴事?」


    「隊長,剛剛屬下看到有人劫走了龍真聖王的屍體,一個兄弟死亡,這個兄弟差點死在劍下的時候屬下正好趕到……」


    為首之人臉色一凝,「來人,追!」


    他的一隊人跑出去的時候又停下腳步,迴頭,「你們兩個,報上你們所屬的小隊與編號!」


    「迴隊長,我們是第七小隊信子隊長下的士兵,編號12,13,與您一樣是負責巡邏警戒的!」


    「好,你們先把人送下去給軍醫看看!」那人眼中的疑惑打消了。


    不會錯,是自已人。


    兩人扶著吳歌直接走下了山,走到了軍醫那裏簡單的替他包紮了一下,「陛下從這裏出去吧,您的人就在外麵不遠處接應!」


    吳歌點了點頭,眯眯雙眼:「替我多謝你們家主人!」


    「是!」


    吳歌簡單的包紮之後立馬起身,沿著那條路十分費力的行走著,他身上的傷讓他本就很無法行走,是硬著不想死的信念支撐著他,最後,他撐不下去的時候直接倒地……


    「陛下?」一道女聲響了起來。


    麗兒看到他的身影一時半會無法確認。


    「麗兒?」


    聽到了吳歌的聲音,麗兒才揮了揮手,「快,把陛下抬上車,咱們走!」


    「是!」


    飛快的將吳歌抬上了馬車,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吳歌躺在馬車上,他氣唿喘喘的瞪大雙眼,「你怎麽在這?」


    「之前陛下不是向鬼穀族買了假死藥嗎?千機子派人跟我說他們打算燒毀您的屍體,所以才派人強行餵了解藥之後帶你下山,讓奴婢在這裏等著您!」


    聽著麗兒的話,吳歌眯起了雙眼,他唇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千機子?


    果然是一個有心機的老頭子。


    與樂正結盟之後,暗地裏又幫了他一把留下一個人情……嗬,好手段啊!


    這次,果然還是失敗了,時機不對。


    「麗兒,替我傳信!」


    「陛下,您還是休息一下吧,您的傷太重……」


    「傳信!」吳歌的語氣加重。


    麗兒這才咽下了口中的話,「是!」


    「按平時的辦法傳信,幽影軍的殘次品,是時候開始行動了!」吳歌的目光十分的平靜。


    「殘次品?」麗兒不太明白,她下意識的輕問。


    「嗬嗬嗬……殘次品?不,不,他們可不是殘次品,是幽影毒兵升華之後的結果,他們啊,會為這個世界帶來滅亡的災難,不用兩年的時間就可以屠盡天下一切生物,人,禽,畜……兩年之後,這個大陸隻有我所指定的人才能活,所有人必須死!」


    吳歌的口中吐出了大量的鮮血,他不得的笑著,不停的笑著。


    顏如玉,我最愛的女人。


    屠盡這個世界所有生物之後,那時的你看著滿是虛無的世界,會是什麽樣的表情呢?


    楚容珍不知道吳歌還活著,當她聽到吳歌的屍體被劫走的時候沒有多大的動容,因為她親眼驗證過,他是真的死了。


    然則此時的她沒有想過,鬼穀族出品的假死藥可不是光憑肉眼就能辯別的。


    她也沒有想到,僅僅因為這次的失誤,將來帶給她的是多少的麻煩與災難。


    放走了一個瘋子的下場……是多麽的後悔。


    非墨強硬的要跟著她去戰爭的後果就是傷口惡化,當夜,直接開始發燒了。


    原本跟他睡一起的楚容珍生生被熱醒,這才發現他發熱了。


    連忙找來了酒精替他降溫,拿涼毛巾……不停的替他降溫,散熱……忙到了淩晨,感受到他降下來的溫度,她才鬆了一口氣。


    疲憊的看著他的睡臉,忍不住用手捏了捏,「活該,誰讓你不聽話,又是受傷又是中毒,還敢給我四處跑!」


    睡著的非墨沒有半分的反抗,也無力反抗。


    看著外麵升起了陽光,楚容珍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她記得自己曾經發燒醒來的時候是非墨給她煮的粥。


    她雖然不太會做飯,可是煮個粥還是可以的。


    大清晨的就能聽到廚房傳來的劈裏啪啦,然後下人們一個個站在門外不敢進去,任由她在裏麵折騰著,有人小心的上前,「主子,要不要屬下……」


    說話的是鳳衛成員,也是最近負責夥食的人。


    「不用,你們自己忙!」


    鳳衛成員:「……」


    他們不敢啊!


    ------題外話------


    好吧,吳歌的結局不是在珍兒的手裏,是在燁兒與顏如玨的手裏,畢竟,曾經相識過嘛。


    他死不死,結局都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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